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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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念頭并不需要什么合理邏輯支撐,總之就是師兄不會的,我可以會也可以不會;但師兄會的我必須會!而且我要做得比他更厲害。 于是所有的擔(dān)憂和忐忑,全都被轉(zhuǎn)化成了滿滿的斗志。 秋長天不明所以,只見徐師妹最開始還面色蒼白,后面卻不知怎么的,精神突然就支棱起來了,心里也忍不住嘀咕幾句,這師妹還真是魔怔。 天劫大約持續(xù)了三個時辰,隨著劫云漸漸散去,下方的“熔巖海洋”也在緩慢枯干。 遠(yuǎn)處射來一道青色流光,卻是紫薇掌教趕到此處,瞬息便從兩人頭頂越過,向雷劫谷的中央飛去。 秋長天和徐應(yīng)憐對視一眼,便也齊齊御劍跟上。 來到雷劫谷中央,便看見渾身浴血的徐長卿正端坐地上,面上泛著青紫黑氣,手里不斷朝自身釋放普世清音小光明術(shù)。 在他周圍的地面上,則散落著各種各樣的碎片,法寶、飛劍、陣旗……大部分在天雷之下已經(jīng)成了齏粉,只有少量碎片殘留下來,上面還有著發(fā)光的靈力痕跡。 羅衍畢竟在天工坊有鑄器經(jīng)驗,此時秋長天粗略一看,便判斷在天劫里毀去的法器,起碼不下五十之?dāng)?shù)。 一方面體現(xiàn)出了天南徐家的財大氣粗,另一方面,徐師兄用了那么多的法寶飛劍,居然還能被天劫打成這個樣子? 那我后續(xù)渡二品金丹劫,大概要準(zhǔn)備多少法器?一百?兩百?品階跟不上也沒用吧…… 他心里默默盤算,只見紫薇掌教打了幾個法決,徐長卿的臉色立刻好了許多。 “師父?!毙鞈?yīng)憐輕聲問道。 “他沒事?!弊限闭平痰f道,“只是根基受損嚴(yán)重,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需閉關(guān)休養(yǎng)一段時間?!?/br> 徐應(yīng)憐明顯松了口氣,秋長天則是看著徐長卿的臉色,心里暗想這個“一段時間”,起碼也得十年以上了。 “從今天起。”紫薇掌教轉(zhuǎn)向秋長天,將拂塵柄一指,“你便是筑基境首席弟子。” “弟子慚愧?!鼻镩L天拱手承讓。 紫薇掌教也沒給他繼續(xù)客套的機會,只是擺了擺手,隨后用劍光將徐長卿裹入,丟下一句話后,便朝昆侖天柱方向飛去: “此事已了,速去昆侖祖師堂受禮!” 劍光消失在天際,秋長天和徐應(yīng)憐對望片刻,師妹便嘆息了聲,說道: “恭喜師兄了。” “同喜。”秋長天矜持說道。 隨著秋長天成為筑基境大首席,便可以獲得紫薇掌教的親自答疑待遇,對《九天清微入境真言》的理解便將有一個質(zhì)的飛躍。 徐應(yīng)憐以及其他師弟師妹,平時都是秋長天負(fù)責(zé)答疑,自然也能從中獲得莫大的好處——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這個意思了。 送師妹回到金嶺洞府,顏之推等人也已經(jīng)收到消息,過來和大師兄恭賀道喜: “恭喜秋師兄就任筑基境大首席。” “秋師兄現(xiàn)在是名副其實的‘大師兄’了啊。” 秋長天一一頷首答謝,和師弟師妹們有說有笑。 徐應(yīng)憐在旁邊抿嘴不語,只是淡淡淺笑。 太爺爺徐長卿成功度過天劫,秋師兄又成了筑基境大首席,可謂好事成雙,雙喜臨門,讓她的心情也極為愉快。 師弟師妹們將她的面上喜色看在眼里,有些不曉得她和上任大首席的祖孫關(guān)系,心說徐師姐對秋師兄還真是掛念,兩人的關(guān)系也不知進(jìn)展到什么地步了…… 和師弟師妹們告辭,秋長天便御劍前往昆侖天柱。 按照門規(guī),本代首席弟子主要是對內(nèi),但筑基境、金丹境的大首席,就要肩負(fù)起一部分門派對外的責(zé)任,因此需要在祖師堂正式受禮。 來到玉虛宮的古昆侖祖師堂,秋長天便驚訝地看見不僅紫薇掌教在此,大部分的元嬰長老也來了,甚至幾位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宗門客卿,此時也已經(jīng)齊聚大廳,正在和其他長老寒暄閑聊。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過來認(rèn)識下這位新晉大首席,萬年難得一處的絕世天才,道心通明者! 第六十八章 首席定,見祖師 “第二百八十代弟子秋長天,從今日起就任筑基境首席弟子。師祖在上,敬請知悉?!?/br> 紫薇掌教手持三柱長香,鄭重其事地插入香爐之中,朗聲說道。 聲音回蕩在祖師堂里,長老們都神情肅穆。 而在昆侖之外,無數(shù)洞府之中,各路大佬也心有所覺,抬起頭來,便曉得昆侖的筑基境首席之位已經(jīng)更迭。 首席禮成,紫薇掌教又將拂塵一揮,便有一具道袍,一頂?shù)拦陲h來,落在秋長天的懷里。 道袍喚作“星宿移度袍”,過手處如絲織般順滑,但仔細(xì)一看卻并無針眼縫隙,樣式上和昆侖內(nèi)門弟子的道袍同款,幾乎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只有背后繡著二十八宿的星象圖,其中有“四象星宿陣法”,克敵保命自有妙用——據(jù)說徐長卿在最后關(guān)頭,便是激發(fā)了道袍上的四象星宿陣法,才堪堪在劫雷構(gòu)成的熔巖海洋里保住性命。 再看他渡天劫時被毀了一堆法寶飛劍,這件道袍卻安然無恙,連一點燒焦的印子都沒有,便曉得它的厲害之處。 道冠喚作“日月凝華冠”,同樣和內(nèi)門弟子的道冠有相同外形,只是正面以銀線繡有太陽,背面繡有月亮,封印有兩重道法可以發(fā)動: 一為“大日輪法”,催發(fā)后可活死人rou白骨,乃是茍血續(xù)命的神技。 一為“虛月映法”,催發(fā)后可安定三魂六魄,可以免疫精神類攻擊。 一個治療回血,一個驅(qū)散負(fù)面狀態(tài),加上道袍的四象星宿陣法,等于說筑基境大首席穿上這身行頭,生存能力一下子便暴增了數(shù)倍。 秋長天思索片刻,便看出這道袍道冠的設(shè)計用意,在于叫大首席專心吐納煉氣,全力增進(jìn)修為,不要去考慮在外面和別人斗法,是否斗得過的問題。 “且去后殿更衣,然后再入內(nèi)殿,覲見祖師?!弊限闭平谭愿勒f道。 秋長天便默默行禮,然后抱著道袍、道觀入了后殿。 在沒人的角落里,換上象征筑基境大首席的衣冠,他又拉出玉龍劍,對著光亮可鑒的劍身,審視了一遍自己的相貌。 不錯,儀表堂堂,不愧是我,大首席的威儀立刻便出來了。 秋長天攏起袖子,龍行虎步,便朝后殿深處走去。 這祖師堂平時并不對外開放,他也從未來過此處,只是以前聽人說過,里面似乎放的都是闡教諸多祖師大能的香火靈位。 穿過漫長的靈位桌,秋長天便看見盡頭有一扇門。 推開了門,眼前豁然開朗,居然已經(jīng)到了室外。 只見前方三步之內(nèi),便是懸崖邊緣,下方乃是一望無際的云海,和西王母神宮秘境頗為相似。 又有一道石階,從懸崖邊緣連接而上,一直連到對面某座山峰的頂端。 石階下面,似乎并無任何物體支撐,仿佛無視重力般憑空懸浮。 秋長天撇了撇嘴,便小心翼翼地踏上第一階,試了試穩(wěn)固程度。 嗯,很穩(wěn),根本沒有搖晃。 以這個石階的長度來看,八成是某種仙法禁制,不遵循物理規(guī)律的,所以倒也不用擔(dān)心會走到一半便垮塌下去。 秋長天便拾階而上,只覺周圍風(fēng)和日麗,天氣極佳,和外頭昆侖雪峰上空刀子般刮人的天風(fēng)完全不同。 腳下的石階也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毫不費力地托住了他的重量。 來到石階盡頭,秋長天便看見山頂面積并不大,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小殿。 某個老者正坐在殿門前方的石凳前,對著一張石桌發(fā)呆。 石桌上縱橫交錯,被刻出了圍棋的經(jīng)緯棋盤,又有黑白子星羅棋布,犬牙交錯,似乎勢均力敵。 老者左手摸著胡子,用右手先下白子,再下黑子,又下白子,嘴里說道: “且等等,讓老道下完這盤棋……” 秋長天拱手行禮,然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在旁邊,也不去看棋盤,只是一言不發(fā)。 若是換做什么小說的主角,那便是男主角突然指點幾句棋局,老者沉吟片刻,頓時驚為天人,對他刮目相看……但很可惜的是,秋長天并不會下圍棋。 就算他會下,也摸不透這位老者的性格。萬一對方是不喜歡別人插手多嘴的性子,自己豈不是弄巧成拙? 好在老者也沒讓他就等,只是下了三四十手后,棋盤上的雙方便分出了勝負(fù)。 長袖揮過棋盤,將棋子全部變沒,老者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笑道: “很好,是個懂事的。你便是新任筑基境大首席?” “見過祖師?!鼻镩L天連忙躬身行禮,“晚輩……” “不用,不用。”老者笑瞇瞇地說道,“道心通明者,萬載難逢,我還不至于不知道?!?/br> 他將手朝內(nèi)殿一指,說道: “去吧??丛谀銢]打擾我興致的份上,我便提點你一句:若是力有不逮,可以暫且休憩。” 秋長天:??? 什么意思?遇到困難就睡大覺? 然而老者似乎沒有詳細(xì)作答的意思,只是將袍袖一揮,小殿的殿門便開了。 秋長天連忙快步進(jìn)入,便看見殿內(nèi)面積不大,差不多三十來平米的樣子。 前方靠墻處有一香案,案上是“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的神像。 香案之前,又有一個破舊蒲團(tuán),什么用途便不言而喻。 太清、上清、玉清,如今闡教三清的祖師堂里,所供奉的三位三清天尊,并不是什么歷史上的闡教大能,而是大道的擬人化形象。 因此秋長天也是毫無心理壓力地跪下,開始默默禱祝起來: “弟子秋長天,現(xiàn)任昆侖太清宗筑基境首席弟子,愿祖師保佑弟子……” 這樣想著,他便忽然察覺到,某種神秘力量憑空降下,開始入侵他的丹田。 確切地說,這股力量滲入玉府之后,便開始迅速轉(zhuǎn)動他的氣海真元,并且不斷浸潤修補他的玉府內(nèi)壁的殘缺。 在這里跪拜,居然能夠增長我的化府修為! 秋長天大喜過望,連忙配合運轉(zhuǎn)周天,加速修煉。 然而,隨著滲入的神秘力量越來越多,他一時間卻有了某種身體失控的感覺,腦海里也昏昏沉沉起來。 他下意識便要強行咬住舌尖,保持清醒,但忽然又想起外面老者的建議,便不動聲色地慢慢放松,很快便被困意徹底主宰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