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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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柄飛劍撞中一個太陰劫雷,仿佛木材被投入燒紅的鐵水之中,立刻便是崩碎溶解的下場。 然而,飛劍內(nèi)部封印的“劍上道法”,其中的異種真元破壞了太陰劫雷的穩(wěn)定性,使得太陰劫雷也被激發(fā)爆炸。 爆炸的沖擊波,以及飛劍崩裂的碎片,往往又會濺射擊爆附近的劫雷,以至于根本難以判斷局勢……秋長天迅速目測估算,預(yù)判一柄飛劍差不多能和三到四個劫雷同歸于盡。 這樣算來,等所有飛劍全部毀去,大概還會殘留下三分之一的劫雷,只能依靠九曲黃河陣和道法去抵擋了。 可這陰陽劫才過了第一波,后面還有一波更兇的陽雷劫??! 秋長天的心思沉下。情況越是危急,他的思維便越是冰冷如鋼鐵,飛快從懷里取出丹瓶,倒了三顆丹丸服下煉化,將太霄雷消耗的真元補充回來。 此時的他,早已將情況分析明白: 倘若有無限的真元,以自己擁有的各類強力攻擊手段,應(yīng)對這些劫雷其實是綽綽有余的。 最大的阻礙,便是對真元的消耗。 天劫浩蕩,其勢甚大,其臨甚急,真元消耗后根本沒有時間讓你從容補充。 唯一的辦法,便是運用一些手段,跟天劫搶出補充真元的時間。 比如陣法,比如飛劍,比如阿鏡,等等等等。 八千多柄飛劍消耗殆盡,太陰劫雷果然還剩下三萬多枚。 秋長天冷漠注視太陰劫雷降下,將九曲黃河陣再次驅(qū)動起來。 陰風(fēng)陣陣,黑氣森森,太陰劫雷落入其中,很快便被陣法禁制湮滅。 秋長天密切注視陣法,將青萍劍、雷殛劍、萬竹劍、天元一氣劍和黃庭昆吾劍輪番射出,將那些威脅到陣旗的太陰劫雷擊滅。 然而,即便是最大程度上進行挽救,由于太陰劫雷那極其驚人的數(shù)量,九曲黃河陣的陣旗仍然以夸張的速度被毀損。 很快,九曲黃河陣便被太陰劫雷毀滅殆盡,只有秋長天身邊的中央鼎器留存下來。 此時還剩余幾百顆太陰劫雷,呼嘯著沖向下方端坐的秋長天。 秋長天面沉似水,不動聲色,打出一記太乙雷來,將沖到近處的太陰劫雷崩滅。 又將萬竹劍催發(fā)出大量劍氣,點對點射爆了最后剩下來的劫雷。 此時,他已經(jīng)快到山窮水盡的境地。 無論是云瑯?biāo)鶋兀€是備用飛劍,全都已經(jīng)消耗殆盡,就連九曲黃河陣也損壞在了第一波陰陽劫之下。 如今他的真元還剩三分之二,要撐過陽雷劫幾乎是不可能了。 得想個法子。 只是空中低沉的劫云,明顯不打算給秋長天“想個法子”的時間。 略微停頓片刻,這些劫云便再次吐出新的劫雷來,數(shù)量比之前略少,大概有一萬多枚。 相比之前昏暗無光的太陰分冥拔罪神雷,這次的劫雷卻是純白的、晶瑩的,散發(fā)著某種圣潔般的光澤。 然而,當(dāng)秋長天看到這些白色劫雷時,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繃緊了,感覺仿佛被一桶冷水從頭澆到了腳。 太陽正真滅罪神雷。 號稱結(jié)胎劫里最恐怖的劫雷,幾乎沒有金丹修士能從中生還下來,晉升到元嬰階……至少典籍上沒有記載。 毫無疑問,如果說先前的五行劫只是開胃菜,心魔劫是茶水,那么陰陽劫才是最后的正餐。 足以讓他撐死的巨大正餐。 秋長天嘆了口氣,從身上取出另一個小鼎來。 此鼎器對應(yīng)的陣法乃是“荊棘隱翳陣”,原本是羅衍在白玉京大比中為安師姐而設(shè)計,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不需要這套陣法,只用后天五行大滅絕神光就能把安師姐打死了——假如不是最后關(guān)頭放水的話。 這陣法的效果是反傷。打個比方,一柄仙劍射入陣中,對此陣造成了多少傷害,都會原封不動地反饋給仙劍本身。 如果仙劍是本命劍器,那么還會對應(yīng)傷害到cao縱劍器的修士本體。 秋長天不知道這太陽劫雷如果被反傷,會將傷害反彈到哪里去,但此時的他沒有多少選擇,只能嘗試所有可能的手段。 畢竟如果他在天劫中隕落,那么留著這個陣法也沒用了。 鼎器被秋長天催動,飛速射向空中,這是古代陣法的好處:它可以全部集成在鼎器上,從而便于攜帶,或者是……發(fā)射。 只見那荊棘隱翳陣的鼎器越飛越快,很快便沒入太陽劫雷的陣列之中。 剎那間,仿佛太陽在空中爆炸了,劇烈的亮光照向了空中的每一寸角落。 秋長天不得不閉上眼睛,避開強光,直到昆侖鏡驚呼提醒,他才再次睜開眼睛。 只見頭頂上空的太陽劫雷,已經(jīng)少去了大約兩千枚。 還剩大約八千枚神雷,每一枚都能將秋長天炸得粉身碎骨。 穿越至今,救世主的最大危機來啦! 第一百零七章 沒藍了,要死! 秋長天掐動道訣。 一發(fā)又一發(fā)太乙雷射出,轟向正在快速逼近的大片劫雷。 由于太乙雷的范圍極大,太陽劫雷的威力也不小,每次相撞崩滅之后,都能連帶毀去周圍的百余枚劫雷。 然而,秋長天的殘余真元,也和那太陽劫雷的數(shù)量一樣正在飛速下降。 對他而言,無論剩下的是幾千枚劫雷,還是幾十枚,其實都沒有太大區(qū)別。 挨上一枚,粉身碎骨,魂飛魄散,沒有其他的結(jié)局。 將真元消耗得還剩四分之一,秋長天的表情也陰沉下來。 此時太陽劫雷還剩五千余枚,同時已經(jīng)降到了一千六百丈的高度,大概走完了一半的距離——其飛行速度遠遠慢于之前的太陰劫雷。 真元已經(jīng)接近極限,倘若此時透支則必死無疑。 若要繼續(xù)消化藥力,回復(fù)真元,等五千枚太陽劫雷降下,依舊是必死無疑。 秋長天再次探手伸入天工百寶袋,取出一件法寶來,想也不想就打入真元,直接祭起朝上方劫雷打去。 那法寶撞中劫雷,立刻引起了大范圍的爆炸,將周圍的十幾枚劫雷全部消滅。 秋長天也不心疼,只是面無表情地再次探手,從天工百寶袋里取出第二件法寶。 起初,天工百寶袋給出的,還是那些能大范圍殺傷的法寶。 但隨著一件件法寶在天劫里被消耗完畢,它給出的法寶的攻擊范圍也越來越小,到后面都是些單體進攻的法寶了。 太陽劫雷下降到了一千丈高度,數(shù)量還有三千余枚。 若是再以單體進攻的法寶去消耗,根本來不及將剩下來的劫雷打完,就會直接被炸成齏粉。 依靠消耗法寶拖延的時間,秋長天已經(jīng)將真元恢復(fù)到二分之一,顯然不可能應(yīng)付那三千枚太陽劫雷。 既然如此,只能再次祭出雷殛劍,使出禍水東引之術(shù)了。 這是必要的犧牲! “劍主大人,不要犧牲我!”雷殛劍連忙哀求起來,“那太陽劫雷,我只要被炸一下就會粉身碎骨,拖延不了多久的!” “不如留著我,我還有大范圍道法可以幫忙呢!” 秋長天沉默半秒,說道: “那就先看看再說,但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 雷殛劍:…… “它說的沒錯?!鼻嗥紕ν蝗徽f道,“雷殛劍拖延不了多久,你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拖延時間,而是能在剩余時間內(nèi),將這些太陽劫雷清理掉的攻擊手段。” 秋長天并未回答,只是繼續(xù)爭分奪秒煉化藥力,恢復(fù)真元。 若是真元無窮無盡,哪怕劫雷已經(jīng)下降到幾百丈的距離,他也能從容用太乙雷掃清全場。 可無論是自己的真元容量,還是真元的恢復(fù)速度,都根本堅持不??! 劫雷已經(jīng)下降到八百丈高度,留給他思考的時間所剩無幾,秋長天決定孤注一擲。 他將雷公錘和雷公錐拿在手里,將剩余的真元全部貫入其中,生成了一條新的、更為巨大的太霄神雷虬龍。 這虬龍呼嘯著沖向空中,朝漫天的太陽劫雷沖去,秋長天連忙取出一枚丹藥,迅速吞入腹中。 還沒將剛清空的真元恢復(fù)到五分之一,只見太霄雷化作的虬龍,已經(jīng)被太陽劫雷撕扯得千瘡百孔。 每一發(fā)劫雷的爆炸,都能從它的身軀上扯下一大塊來——太陽劫雷雖然飛行速度更慢,但殺傷能力比太陰劫雷可恐怖太多了。 就這樣的速度下去,等太霄神雷虬龍支離破碎,自己也來不及恢復(fù)多少真元! 秋長天算得分明,只能將雷公錐和雷公錘收起,又將其他飛劍全部塞入劍匣之中,只剩下青萍劍射向空中,發(fā)動劍上的第二層道法“空山新雨后”。 這道法能生成許多水系劍氣,且對真元的消耗極少(相比于其他攻擊手段而言),算是最后勉強補救的一點點手段。 秋長天又取出天霐神梭來,沉默地望向頭頂。 太陽劫雷還剩一千枚不到,高度下降到五百丈。 若是進入三百丈以內(nèi),劫雷爆炸的殺傷力就會波及到秋長天本體。 因此,秋長天已經(jīng)運用了所有的急智,制定出了行險一搏的計劃: 他要在劫雷接近三十丈距離時,打出一道太上璇璣靈符,將靠近的太陽劫雷進行鎮(zhèn)壓和減速。 如此一來,在靈符作用范圍以外的劫雷,飛行速度就會被前頭的劫雷更快,從而使得這些劫雷彼此間拉近距離,聚到一處。 這時候,他便同時打出太乙雷,并且催動天霐神梭。 太乙雷能將這一千枚劫雷全部引爆,而天霐神梭的瞬間免傷,可以讓他避免淪落到一剎那粉身碎骨的下場。 然而,這里頭的風(fēng)險也是多到要命:比如劫雷沒有聚齊,比如太乙雷打得快了,比如天霐神梭催動得慢了,都會導(dǎo)致極其悲慘的下場。 秋長天沒有選擇,他以堅毅而又冷酷的心智,維持著清醒的意識,沉默地注視著那些純白的、圣潔的、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太陽劫雷越來越近。 太陽劫雷飛得很慢,卻只是相較于太陰劫雷而言,幾百丈的距離只是倏忽而過。 一百丈! 七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