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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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是好計,但這人……若是苦思冥想幾刻鐘,再答上來也就罷了。 如此直接不假思索,開口就來,說明其人心性靈活至極,未免有點難以評價。 “倒是機巧,但終歸失了大義。”神岳真君沉默良久,覺得還是給打個八十二分比較好,“這道題算你過了,且看下一題?!?/br> 他領(lǐng)著魏東流繼續(xù)前進,穿過幽長陰森的走道,很快便抵達第二處監(jiān)牢。 只見監(jiān)牢里坐著一個年輕男子,同樣是披頭散發(fā),但待遇比之前那位好上一點,并未用鐵鏈穿過琵琶骨,只是帶著腳銬和手枷,難以行動。 “此人乃是混血,父親為人族,母親為妖族高層?!鄙裨勒婢鏌o表情地道,“我們經(jīng)過多方努力,終于說服他當(dāng)細作,替我們刺探妖族軍情?!?/br> “他從其母那里多番努力,終于刺探到一個重要情報。我們依照這條情報而行事,結(jié)果卻反而中伏,損失慘重?!?/br> “他因此涉嫌通敵而被囚禁,但始終聲稱情報是母親給的,他自己并未刪改,也非有意欺騙人族?!?/br> “我且問你:此人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 魏東流沉默片刻,問道: “拿到情報后,你們都不做真?zhèn)畏直娴膯???/br> “當(dāng)然分辨過了?!鄙裨勒婢行擂危q解說道,“但情報嘛,真真假假,終歸沒法百分百驗證的?!?/br> “你不是術(shù)算大師嗎?” “如果術(shù)算能解決一切,那還要間諜細作干什么?”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蔽簴|流略作思索,直接答道,“直接發(fā)信去告知其母,說你兒子私通妖族,害我人族損失慘重,先打算將你兒子處死。若是不想叫他死去,便要請你支付足夠代價,將其贖回?!?/br> “就這么簡單?”神岳真君微微一怔,“他母親既然放他回來給假情報,那肯定早已將他的性命不當(dāng)回事了吧?” “情報肯定是假的?!蔽簴|流點頭說道,“問題在于,這個人是否對假情報知情?!?/br> “也就是說,究竟是他和其母串通起來,故意給人族假情報的呢?還是其母看穿了他的意圖,故意將他一并蒙在鼓里的呢?” “嗯……”神岳真君沉思起來,“繼續(xù)說。” “其實前者的可能性不大?!蔽簴|流繼續(xù)說道,“若此人已知是假情報,卻完全不顧自身安危,若無其事地將其送給人族,豈不是等于自尋死路?我問你,他給了人族情報之后,有沒有嘗試過逃走?” “沒有?!鄙裨勒婢龂@息說道,“直到我們將他抓起來為止,他都沒有任何異樣?!?/br> “所以只要看他母親的反應(yīng)?!蔽簴|流淡定說道,“若其母愿意支付代價,將其贖回,說明他確實有通敵的嫌疑。” “那就殺了他。”神岳真君點頭說道。 “為什么要殺?”魏東流奇怪地道,“只要代價開得足夠,便是讓他母親贖回去也無妨,反正你們已經(jīng)知道此人是細作了,讓他活著又會造成什么損害呢?” “呃。”神岳真君無言以對。 發(fā)現(xiàn)細作之后,立刻明正典刑,難道不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的默認處置方式嗎? 贖回去……倒不是說不行,畢竟殺了也無法挽回損失,讓對方贖回去還能賺點。只是聽上去有點怪怪的,為什么你能如此靈活呢? “那如果他母親拒絕贖回呢?”神岳真君繼續(xù)問道。 “好辦。”魏東流撫掌說道,“將其母的回信出示給他看,讓他知曉其母親根本不打算救他。” “若此人面無表情,從容接受,說明其早就知曉自己必死無疑,那么處死便可。” “若此人絕望、憤怒、恐懼,對其母親的見死不救深深憎恨,說明其確實對假情報一無所知,便留其一條性命,說不定將來還能派上用場?!?/br> “派上什么用場?”神岳真君好奇問道。 “這個也要問我嗎?”魏東流奇怪地看著他,“我又不清楚你們?nèi)俗遘婈牼唧w是什么情況,又有什么地方能用得著他……這個難道不是應(yīng)該你們自己權(quán)衡的嗎?” “咳咳咳,老朽知道了?!鄙裨勒婢龑擂蔚乜人詭茁?,說道,“嗯,所以先施以離間之計,若此人順利被離間,說明其對母親謀劃并不知情,未曾背叛?!?/br> “至于處死還是留用,具體視情況而定……”說到這里,他忽然有些發(fā)愣。 我們當(dāng)初是怎么做的來著? 哦,好像是直接就處死了,畢竟他拿回了假情報,害人族大軍損失慘重了嘛。 仔細想來,其實倒也不用非得明正典刑。反正此人已是案上魚rou,完全可以巧妙處理,從容地將其最后一絲價值榨干……靈活,實在是太靈活了! “我聽說道友在外頭,乃是一家宗門的掌教?”神岳真君突然問道。 “此前說過,本尊乃是凡生道宗主?!蔽簴|流回答說道。 “嗯。”神岳真君暗暗記下,心想這位宗主可真是個靈活之人,若能生在我們那個時代,必然能在人族和異族的對抗中大放異彩。 第四十七章 難不倒我魏大魔君 “這樣算我答對了?”魏東流板著臉道。 “道友且稍安勿躁?!鄙裨勒婢y得露出幾分笑容,說道,“我們且去看下一題。” 他帶著魏東流繼續(xù)前進,便來到下一處囚牢。 只見囚牢之中,有男女兩人對坐,各自沉默不言。 “此兩人為夫妻?!鄙裨勒婢榻B說道,“兩人均為人族新秀,本是前途無量,但其中一人外通妖族,對人族造成重大損失……” “我且問問?!蔽簴|流開口說道,“為何這么多人和妖族私通?你們那個時代的人族,種族凝聚力那么差的嗎?” “你在糞坑里,自然只能聞著奇臭之物?!鄙裨勒婢朴普f道,“這里幻化的對象,乃是那個時代的人族重牢,你覺得在這里能遇到什么人?” “且不說這個?!蔽簴|流淡定地轉(zhuǎn)移話題,“接下來是要問我,該如何處置這兩人?” “那倒不是?!鄙裨勒婢c頭說道,“你且說來,如何確認這兩人之中,究竟是誰和妖族私通?” 魏東流沉吟片刻,忽然問道: “這兩人之間感情如何?”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問題,神岳真君便是身子一震,略微不適。 那是某種仿佛又要被拉低下限的預(yù)感。 “情比金堅?!彼L長嘆息說道。 “那便好辦了。”魏東流點了點頭,“指控兩人都與妖族私通,然后將其分開關(guān)押?!?/br> “折磨也好,演戲也好,反正要叫兩人發(fā)出慘叫,從而讓對面的道侶聽到,叫聲要凄慘恐怖,讓人聞之不忍的那種?!?/br> “原來如此。”神岳真君捋著胡須,緩緩說道,“為了叫伴侶少受折磨,兩人肯定會爭先恐后地招供,將罪責(zé)攬在自己身上?!?/br> “無論其中無辜者是誰,只要未和妖族私通,招供時必然信口亂編,胡說八道。”魏東流淡定說道,“如此一來,分辨忠jian便易如反掌。” “很好,我們看下一題?!鄙裨勒婢銕^續(xù)前進,來到下一處監(jiān)牢。 只見監(jiān)牢之中,坐著一個垂頭喪氣的女子,肩膀耷拉,無精打采。 “此人乃是普通修士?!鄙裨勒婢徽f道,“她在后方散播消極言論,亂我軍心,當(dāng)如何處置?” “很簡單?!蔽簴|流淡定說道,“要的是平息負面輿論,而并非僅僅消滅源頭。可對外宣稱要將其明正典刑,且看有誰跳出來為其喊冤,且縱容之,叫這些人越發(fā)冒頭,最后再一網(wǎng)打盡,自此海晏河清?!?/br> 神岳真君捋著胡須,面上不言,心里稱善。 兩人又至下一處監(jiān)牢,只見監(jiān)牢中坐著一名婦人,臉色蒼白,表情惶恐。 “此人并非修士,乃是凡夫俗子?!鄙裨勒婢届o說道,“她撿到我方修士隕落后的尸骸,將其置物袋當(dāng)做寶物,占為己有,被巡邏修士發(fā)現(xiàn),當(dāng)如何處置?” “易如反掌?!蔽簴|流微微一笑,“且對外宣稱,此凡人遇到修士尸骸,將其埋葬后前往其宗門告知,且袋中寶物分文不昧,盡數(shù)上交。宗門感其心誠,賜她長生不老藥和點石成金術(shù),衣錦還鄉(xiāng)。最后將其作為正面典型,叫說書人寫成故事,傳遍大街小巷?!?/br> 神岳真君揪著胡須,面上仍然不言,心里連連贊嘆。 兩人又至下一處監(jiān)牢,只見監(jiān)牢中坐著一位英俊男性,唉聲嘆氣,面如死灰。 “此人乃是普通修士,雖修為不高,但慣于拈花惹草,最擅哄騙女人?!鄙裨勒婢朴普f道,“其行走多個宗門,謊稱未婚,與各路女修、女冠、女道等結(jié)成道侶,其中不乏宗門高層之女。事發(fā)之后,多個宗門一時嘩然,引以為恥,要求嚴懲。當(dāng)如何處置?” “此人竟有此才?”魏東流面露奇異之色,“當(dāng)尋那幻術(shù)神通,叫其混入妖族,勾搭各路位高權(quán)重的女妖,化其天賦為人族優(yōu)勢,豈不美哉?” 神岳真君終于繃不住了,擊掌哈哈大笑起來: “妙極,妙極,妙極!” “如此,可算是過了?”魏東流從容問道。 “過了,過了。”神岳真君擺了擺手,笑道,“可惜了,若你生在那個時代,必然大放光彩?!?/br> “真君焉知我于此時此地,不能耀如日月?”魏東流皺眉問道。 “確實?!鄙裨勒婢恼f這人已是宗門之主,并非默默無聞之輩,剛才那話倒是不合適了,“按照事先說定,老朽手里的闕位是你的了。” “且隨老朽過來。” 魏東流二話不說,便繼續(xù)跟著神岳真君,穿過漫長幽深甬道,天旋地轉(zhuǎn)之間便離開地牢,來到了凌天閣的下方。 進了閣樓,便看見秋長天坐在里頭,表情沉默。安知素和石琉璃一左一右,大眼瞪小眼。 過去的自己,怎么這般窩囊?魏東流此時心情正佳,氣勢正熾,再看過去面對兩個老婆、畏畏縮縮的自己,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便將渾身煞氣釋放出來,將對視的安知素和石琉璃鎮(zhèn)住。 安知素被他煞氣一激,下意識想要拔劍,最終還是硬生生忍下。 之后的過程便不再贅述,等十二人集齊之后,魏東流放眼望去,只見正教八人,自不必再提。魔教四人,卻是自己,溫陽,魔骨與靈云。 也就是陰鬼道兩人,凡生道一人,天魔道一人,而最弱的東皇道和修羅道修士,此次又是充當(dāng)了氣氛組,重在參與。 眾人按照原時間線發(fā)生過的那樣,離開黃金闕秘境,外頭已是仙魔大戰(zhàn),殺得昏天暗地,卻無血流成河。 魏東流這邊反手抓住郭近,劍光一裹,便將其帶著沖向血海老祖。 中途長眉老賊還想用兩儀微塵劍陣截殺他,被血海老祖以滔天血河滾滾擋下,將無窮無盡的劍氣盡數(shù)湮滅其中。 再看其他魔道修士,也是各自投向鎮(zhèn)派仙人的方位。 赤松老賊大戰(zhàn)自在祖師,乾坤長袖放出無盡風(fēng)雷,被對方喉頭噴出一口黑霧抵住,無法寸進; 萬象老賊對上白骨尊者,手中拋出大量璀璨光華,卻看不清是什么法寶輝光,只是看多了要瞎眼。 眾人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且戰(zhàn)且退,終于熬到蜀山等人離去,血海老祖才將手一抬,叫魏東流從血海里浮出,問道: “此次黃金闕之行,結(jié)果如何?” “十二主位,六道得其四?!蔽簴|流沉聲說道,“劣徒無能,凡生道只占一?!?/br> “無妨?!毖@献鏉M意地道,“能占其一便好,不求更多。” 魏東流沉默片刻,忽然試探問道: “老祖,這黃金闕主位,便是占了,亦無好處,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