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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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修煉了一門秘法,專門用于困制天魔。便是他化大自在天魔,也能困住至少一炷香的時間?!?/br> 鬼母姐妹盡皆無語,敢情你的出手就是困住天魔,然后我們逃去陰鬼道搬救兵是吧? 想到這里,兩人都有些不由自主地心生悲哀之情。 曾經(jīng)的截教嫡系天魔道,如今連鎮(zhèn)派仙人都無了,還要靠其他門派來清理內(nèi)部,這道統(tǒng)真的能維持下去嗎? 不如卷錢跑路吧! 正當(dāng)兩人如此想著的時候,忽然一道劍光從暗處徑直射出,轉(zhuǎn)瞬便來到兩人身前。 不好!這狗宗主埋伏我們! 鬼母姐妹原本被獨孤邪約出來,就帶著幾分很深的防范之心,此時驟然遭受攻擊,立刻便認(rèn)定是獨孤邪在偷襲搞事。 jiejie立刻丟出許多魔頭,在空中到處噴吐黑霧,企圖牽制、迷惑獨孤邪的注意力。 meimei則是迅速掐住道訣,從口中迅速射出一枚小劍,借著黑霧的掩護直刺獨孤邪的心口。 獨孤邪原本看到那劍光撲向鬼母jiejie,心中也是驟然一驚,連忙同樣放出魔頭護身——卻未曾想到鬼母姐妹會產(chǎn)生誤會,從而先下手為強攻擊自己。 等那小劍穿破黑霧近身,她才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那小劍貫穿她的胸膛,其中毒液迅速爆發(fā)出來,很快又被獨孤邪以秘法封住。 羅衍在后面看得清晰,不由得心中暗喜。 娘子說這三人互有嫌隙,果不其然!我只是出手偷襲,便能讓她們以為是對方要對自己動手,從而先行在內(nèi)部互相廝殺起來! 獨孤邪這邊遭到襲擊,雖然感覺其中有詐,卻也不可能光挨打不還手。 她先是以秘魔代身大法,將胸口的傷勢進行虛化,隨后銜恨掐動道訣,渾身上下突然爆發(fā)出大片的黑霧來。 天魔道的諸多秘法,除了召喚魔頭攻擊以外,大部分法術(shù)都是一團黑霧,但其中威力卻可以天差地別。 有的黑霧,只是充當(dāng)暫時的障眼法,將敵人的視線和神識隔絕;有的黑霧,則是蘊含污穢特性,故意引誘對方的飛劍法寶射入其中,然后將其污染失去靈性。 還有的黑霧,則是蘊含極其陰毒的威力,能叫人皮rou壞死,魂魄消亡,連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 以上種種,外表看上去全是黑霧形態(tài),以至于外面的修士根本分不清楚,只有天魔道內(nèi)部的修士才能分辨一二。 鬼母姐妹見獨孤邪身上爆出黑霧,且以滾滾濃煙般的形狀向周圍飛速擴散,腦海里迅速閃過四五六種歹毒至極的法術(shù),頓時便驚得魂飛天外,連忙施展秘法向后急退。 羅衍趁機將雙手一合,先天五行大混沌神光爆發(fā)出來,從鬼母姐妹身后襲擊而去。 前面是獨孤邪的銜恨一擊,后面則是羅衍的五行神光,兩面夾擊之下,猝不及防的鬼母姐妹根本無處可逃,只能原地施展防御秘法,又將諸多魔頭攔在身前抵擋。 獨孤邪的黑霧蔓延過處,各類千奇百怪的魔頭哀嚎、尖嘯、咆哮,身上仿佛被潑了油般騰起熊熊黑炎,想要逃跑卻掙扎不脫,被鬼母姐妹牢牢控制著進行擋槍,總算是勉強將黑霧擋在外面。 但羅衍的五行神光這邊,魔頭們便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但凡觸著神光一下,便好似烈日下的白雪般,瞬間便消融不見了。 等鬼母姐妹反應(yīng)過來,五行神光已經(jīng)如潮水般沖刷到身前。 鬼母meimei尖叫一聲,將秘法催動起來急速逃命;鬼母jiejie也要如法炮制,但那潮水已經(jīng)將她包圍起來,隨后如漩渦般朝中心旋轉(zhuǎn)擠壓,伴隨著各種法術(shù)、法寶的光華接連破滅,最后在急促的慘叫中化為無形。 羅衍以出其不意的急襲進攻,搶先將鬼母之姐擊殺,道訣連忙急掐,又將五行神光調(diào)轉(zhuǎn)方向,也不管那逃竄向遠方的鬼母之妹,而是集中攻向獨孤邪。 獨孤邪身為天魔宗主,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只是怨毒地咬破舌尖,吐出一滴精血,噴向身前的一個魔頭。 那魔頭的身形頓時長到了七八丈,體表的靛青色澤也變得無比幽深,咧開可怖的血盆大口,朝著五行神光一聲怒吼。 只見音波震耳欲聾,滾滾而出,甚至形成了有形的大范圍聲浪,將五行神光勉強抵住——這聲浪跟五行完全不搭邊,因此也不被五行之道所克制,可見這獨孤邪眼光毒辣,一眼便認(rèn)出對面的道法是什么。 羅衍心知自己身份已經(jīng)暴露,索性也就不再隱藏自身,在獨孤邪面前現(xiàn)身出來,還未說話,已經(jīng)吩咐阿鏡說道: “阿鏡,上幻術(shù)!”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仇得報 昆侖鏡的幻術(shù),當(dāng)年連追殺魏東流的紫薇掌教都能中招,這獨孤邪自然無法幸免。 她當(dāng)即愣在原地,仿佛失魂奪魄般,但很快周身又亮起黑光,似乎是隨身攜帶的某個法寶發(fā)動了。 為了應(yīng)對擅長幻術(shù)的天魔,天魔道修士多帶有自動破解幻術(shù)的法寶,可以在修士失神的瞬間觸發(fā)。 獨孤邪迅速借助法寶之力,掙脫了幻術(shù)狀態(tài)?;剡^神來,便看見頭頂上一座小山正在墜落,且已經(jīng)到了近在咫尺的高度。 她原本意識到自己中幻術(shù)時,也曉得對方肯定會趁自己被控制之時,使出最強的殺招來,因此掙脫后迅速掐了道訣在手里,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護身術(shù)法。 但一座從頭頂上砸下來的山峰,卻遠非什么術(shù)法就可以防住的。 獨孤邪正要抽身急退,忽然便有法寶攔在她的身前,滴溜溜轉(zhuǎn)了半圈,便朝朝她的天靈蓋直直打來。 番天印! 獨孤邪神情錯愕,一時不察,便被那番天印打碎了頭蓋骨,紅的白的到處都是。 羅衍面無表情,山峰依舊朝對方尸身砸下,五色神光將其團團圍住,不留任何空隙。 面對這插翅難飛的局面,獨孤邪終于從周圍咬牙現(xiàn)身,而原本的尸身則是化作一個魔頭,咯咯怪笑著飛入她的袖中。 “對面可是景云長老?”獨孤邪高聲問道,再次丟出許多魔頭,用天魔之音勉強抵住五行神光的侵襲。 “知道了還不快點受死?”羅衍隨口回答著,將更多真元注入五行神光,壓得那些魔頭驚惶亂叫。 “我知你來殺我只為報仇!”獨孤邪在先天五行神光的壓迫中苦苦支撐,大聲喊道,“但昔日要殺你師父的其實另有其人!不然我們?nèi)绾文苤滥銕煾傅男雄??若你就此殺我,便不可能知道那人的身份!?/br> 羅衍聞言躊躇片刻,卻聽到石琉璃在旁邊說道: “不要停,繼續(xù)。” 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陣法,來到了羅衍的身邊,漠然盯著被先天五行神光困住的獨孤邪。 “那人不僅謀害了你的師父!”獨孤邪繼續(xù)叫道,“還打算對天工坊下手!洞幽真人的性命,也在對方的謀劃之中!” 羅衍聞言眉頭緊鎖,心想師父救不回來也就罷了,我家娘子可是不能有失,不如留這賊子一條性命,細細拷問情報才是。 “別理她?!笔鹆Х愿懒_衍,隨后便和獨孤邪說道: “不管這個人是誰,我們都會很快送他下來陪你的。” “你瘋了!”獨孤邪被五行神光搞得焦頭爛額,憤恨叫道,“那人的身份絕非你們可以猜到,如今只有我知道他是誰!” “我要是死了,他后續(xù)盯上你們,整個天工坊都要完蛋!” “你們完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喊叫聲戛然而止,獨孤邪已經(jīng)被番天印砸中腦門,整個頭顱都炸裂開來。 羅衍這邊掃描確認(rèn)對方隕落,這才將五行神光散去,又收回番天印,皺眉問石琉璃道: “琉璃,她說的那個人……” “你還真信?。俊笔鹆表?,“那不過就是對方死到臨頭,想出來拖延時間的騙術(shù)而已。什么人能指揮天魔道的宗主做事?” “也是。”羅衍還是有些擔(dān)憂,“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笔鹆u頭說道,“就算真的存在這個幕后黑手,使了借刀殺人之計,那么以對方的謹(jǐn)慎程度,又怎么會將身份泄漏給獨孤邪知曉?” “你若是心存顧忌,留她性命,以天魔道的法術(shù)之奇詭,難免就要被她尋著空隙逃走……先不提這些,剛剛是不是還逃了一個?” “對了。”羅衍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仇人還有一個呢!” 兩人連忙朝鬼母之妹的方向趕去。此時對方已經(jīng)逃出昆侖鏡掃描范圍,無法定位到具體位置,但有石琉璃的算卦之術(shù),倒也能勉強尋著對方逃竄的大概方向。 順著卦象所指的路線,兩人一路御劍疾行,只聽見石琉璃繼續(xù)說道: “對方身有內(nèi)傷,撐不了多久,我們需要加快速度,才能將對方盡快逼迫到真元耗盡。” “這好辦?!绷_衍伸手一拍天工百寶袋,便取出一艘小木舟來。 那木舟看著很是簡陋,但隨著兩人上了船,便無風(fēng)自動地開始飛行,隨后則是越飛越快,到最后甚至超過了御劍術(shù)的速度,風(fēng)馳電掣地掠過重重海面。 “這神舟喚作‘行月’,乃是世間最為神速的第一等法寶?!绷_衍得意洋洋地說道,“為夫用真元全力催動,速度比元嬰修士的全力御劍還要快上一倍,那仇人是定然逃不脫的?!?/br> “嗯,我曉得?!笔鹆дf,“我以前坐過。” “娘子以前用過這法寶?”羅衍錯愕問道。 “那是夫君還未拜入天工坊的時候?!笔鹆Щ卮鹫f道,“我差不多七八歲吧,陪父親出行時坐過一次,后來就經(jīng)常偷了這法寶出去玩?!?/br> 說著,她又掐了幾個道訣,將法印打入木舟,于是行月舟的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羅衍:…… 好吧,我的天工百寶袋,里頭的諸多厲害法寶,估計早就已經(jīng)都是娘子的形狀咯。 繼續(xù)奔行了半個時辰,鬼母之妹的背影終于在遠處的海平面上浮現(xiàn)出來。 羅衍眼疾手快,道訣一掐,便將黃庭昆吾劍飛射過去。 那鬼母之妹倉促間急停變向,閃過黃庭昆吾劍的刺擊,又甩動袖子接連吐出諸多魔頭,試圖遲滯羅衍兩人的追擊,結(jié)果下方的海水突然便向上涌起,卻是石琉璃cao縱星沙法寶貼著海面悄然飛去,偽裝成波濤浪花的樣子,然后從突然從對方的腳底發(fā)難。 鬼母之妹猝不及防,被星沙近距離擊中下半身,立刻沒辦法維持御劍姿態(tài)。 羅衍趁機拿五行神光往對方身上一刷,于是那鬼母之妹慘叫片刻,身軀便在五色光華之中湮滅無形。 總算是殺掉了……報了師父的血海深仇,羅衍只感覺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轉(zhuǎn)頭看向石琉璃,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并無多少喜悅之情,亦無悲傷之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娘子?”羅衍試探問道,“這樣一來,師父的仇就算報了吧?” “嗯?!笔鹆Уc頭。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石琉璃沉默片刻,回答說道: “感覺……原本在心里被仇恨占據(jù)的那一塊,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空蕩蕩的了?!?/br> 羅衍聞言心疼得不行,便轉(zhuǎn)身將石琉璃嬌軟的身子抱住,撫著她的脊背安慰起來。 石琉璃只是任由他抱著,一言不發(fā)、腦海里不知怎么的,卻閃過先前夫君擊殺獨孤邪的畫面。 先天五行神光、黃庭昆吾劍、番天印,無論是道法、飛劍還是法寶,都已經(jīng)是全修真界的頂尖水準(zhǔn)了——比起那昆侖的長庚長老,蜀山的太陰劍主,怕是也不遑多讓吧。 如此厲害的我家夫君,若是僅僅當(dāng)一個天工坊之主,當(dāng)一個元嬰長老,是不是太過屈才了? 第一百二十章 圓滑 回到蓬萊之后,石琉璃的心情便變得出奇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