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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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他們究竟去了哪里? 結(jié)合這附近的環(huán)境條件,便可猜到或許是要用地火熱力,來熔煉那補天石碎片吧。 既然如此,那即便是迫于追兵而遠(yuǎn)離此處,卻也不會離開地火脈系的范圍。 想到這里,徐應(yīng)憐便和鳳瀾商量說道: “我的火遁九數(shù)之法,可以在地火之中以火遁穿行。但這地火熱力太盛,若是遇火毒厲害之處,只怕難頂?!?/br> “這倒無妨,我有一門秘術(shù),可助你抵御火毒。”鳳瀾立刻支招說道。 “如此甚好?!毙鞈?yīng)憐便開始默運法門,現(xiàn)場現(xiàn)學(xué),只等掌握了這門秘法,便沿著地火脈息以火遁之術(shù)游走,去尋那熔煉補天石碎片的地點。 “你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身后響起一個聲音,卻是那安知素放心不下,循著原本的路線下來了。 徐應(yīng)憐沒有回答,或者說她已經(jīng)猜到和這絳霄大概率是敵非友,因此完全不想泄漏給她任何消息。 過了片刻,她便縱身一躍,墜入地火之中消失不見了。 第五十七章 針鋒相對 燒。 太燒了。 這地火不愧是能熔煉補天石碎片的天下至烈之火,哪怕用鳳凰秘術(shù)進(jìn)行避火,仍然能感受到一股子熱力兇猛襲來,連發(fā)梢都被撩焦了。 徐應(yīng)憐在火海熔巖中遁行一刻鐘,就發(fā)現(xiàn)衣袍下擺已經(jīng)沒了一小半。 照這個樣子下去,若是在地火里跑幾個時辰,怕是出來就全身一絲不落了。 好在她素來喜潔,儲物袋里也有三四套換洗衣裳備著,倒不礙事。 又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道袍的領(lǐng)口和下擺全都無了,露出光潔白皙的大腿和脖頸下面的肌膚。 雖然周圍并無一人,但徐應(yīng)憐還是大感羞愧,連忙去摸腰間的儲物袋。 然后便摸出半個袋口,破損處還有燒焦的痕跡。 徐應(yīng)憐:? 我儲物袋呢?我那么大一個儲物袋呢?。?! “前輩,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她氣急敗壞地埋怨鳳瀾,“現(xiàn)在可如何是好?!” “唉,我的錯?!兵P瀾也是哭笑不得,“我們鳳凰動用此法的時候,都是以本體在火海里穿行,因此最多燒焦一些羽毛,卻沒有衣服可以損傷……” “算了,我先找個地方出去。”徐應(yīng)憐看向周圍。 周圍都是巖壁,也沒有什么裂隙通道,加上徐應(yīng)憐不會土遁之術(shù),只能繼續(xù)在地火之中遁行,打算找個什么出口就直接出去。 但大抵是方向選的不對,通往上方的出口沒找到,地火熱度倒是越來越高,連帶著衣服消失得也越來越快。 若是再找不到出路,徐應(yīng)憐心中發(fā)狠,就打算用羽嘉劍強(qiáng)行破壁了! 卻說石琉璃自從得償所愿,珠胎暗結(jié)之后,不知是不是孕期綜合征,整個人明顯地憊懶起來。 首先是除了日常監(jiān)控熔煉過程以外,大部分時間就是發(fā)呆,偶爾摸著肚皮傻樂。 其次是反應(yīng)速度也明顯減慢,對陳觀水的交談愛答不理,常以“哦”“嗯”和沉默應(yīng)對,讓他也有種莫名其妙的、被冷落的不爽。 于是他便抽空離了熔煉之處,將昆侖鏡叫出來道: “你有沒有覺得,琉璃娘子有些不對勁?” 昆侖鏡微笑反問: “你有沒有覺得,自家娘子的事情找我來問很不對勁?” “阿鏡,你變了!”陳觀水痛心疾首,“你以前一直是我的補天伙伴,現(xiàn)在補天石快要煉成了,你就打算翹腳不管了!” 昆侖鏡不為所動,只聽見陳觀水又思索說道: “琉璃娘子目前這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會不會影響補天石最終成品呢?我的意思是,如果煉出什么瑕疵來……可能也沒什么影響吧。” 昆侖鏡頓時一個激靈。這渣男的后院如何起火,她才無所謂呢!但要是影響了補天大計可不行。 “我去找她試探一下?!彼粍勇暽卣f道,“在我弄清楚問題之前,你先別跟她接觸了,免得她看到你來氣。” “為什么看到我會來氣?”陳觀水還想小小地抗議一下,但很快就在昆侖鏡看臭蟲般的眼神里敗退下來,默默地離開了。 此處乃是方圓千里最大的地火裂隙,因此周圍通道也是額外曲折復(fù)雜,陳觀水打算找個偏遠(yuǎn)的地方自閉,順帶想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錯了。 我最近好像也沒冷落琉璃吧? 就在這時,下方突然傳來爆炸的聲音。 陳觀水連忙后退,便只見一道金線突然從下方刺出,很快便割開層層巖壁,挖出個巨大的洞口來,土石簌簌地往下掉落。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衣不蔽體的徐應(yīng)憐已經(jīng)灰頭土臉地從下面鉆出,兩人眼神對上的瞬間,幾乎是同時就呆滯住了。 徐應(yīng)憐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在這洞窟之中不斷往上鉆探,還沒來得及進(jìn)入海底找海草遮蔽身子,居然也能撞見路過的修士! 你是地鼠出身的嗎這么愛鉆地洞? 她在一瞬間甚至有殺人滅口的沖動,但很快又看清對方的相貌,在迅速的錯愕驚詫之后,心中又忍不住冷笑起來。 好好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觀水哪有徐師妹這么復(fù)雜的心理變化,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好,快走!” 第二個念頭則是“往哪里走?” 要知道,阿鏡和琉璃就在附近。哪怕自己臨時跑路甩掉徐師妹,等她找著阿鏡和琉璃,事情不還是要穿幫? 徐師妹認(rèn)定自己是長庚,而琉璃未必肯幫著自己演戲……這事兒就很難遮掩住了。 要不,和琉璃一樣坦白? 既然琉璃都能接受,師妹未必沒有容人的雅量…… “怎么不說話了?”徐應(yīng)憐冷笑問道,“師兄見到我,嚇得說不出話?” “你要不,先穿上衣服?”陳觀水使出緩兵之計。 他從儲物袋里取出衣裙,遞了過去。 徐應(yīng)憐見自己衣不蔽體,頓時也有些羞惱,奪過衣裙窸窸窣窣穿上,只覺得胸口似乎有點勒,稍一愣神便反應(yīng)過來: “師兄還隨身帶著女子衣物?” 陳觀水此時已經(jīng)麻了,也不曉得該如何解釋,只是閉口不言,轉(zhuǎn)身就走。 “師兄哪里走?”徐應(yīng)憐連忙去拉他手臂。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并沒有抽手亦或跑路,只是任由她拉著,繼續(xù)往前走去。 這也讓徐應(yīng)憐暗暗警惕起來,心想自己雖然已有九成的把握,認(rèn)定這男人就是師兄,但終歸缺了那最后一錘定音的證據(jù)。 萬一自己真的搞錯了……怎么辦? 不僅身體讓人看去了,而且對方還默不作聲地走在前面,會不會是要找個地方,打算對自己不利? 想到這里,徐應(yīng)憐也暗自警惕,只待對方露出半點破綻,就要不由分說先動用太乙分光劍,將這人制服了再說。 陳觀水卻沒有那個心情,拉著徐應(yīng)憐走在前頭,總算是慢慢冷靜下來,心里也隱約有了對策。 首先,這事兒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瞞得過初一,瞞不了十五。 自己都離開昆侖多少年了?徐師妹能緊追不舍跑到這里,足可見其韌性之強(qiáng)……別人不了解徐師妹,我還不了解嗎? 昔日僅僅是因為修為落后于我,便能在后頭窮追不舍,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千方百計要贏個一盤不可。 直到結(jié)成道侶后放下心結(jié),彼此間的比試也未曾完全停止,只是從“超過師兄”變成了“不被師兄落下太多”,這種執(zhí)拗的性格簡直是根深蒂固,堪比頑石了。 要指望她放棄尋找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過去自己還心存僥幸,到處跑路,現(xiàn)在證明跑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該攤牌的遲早還是要攤牌。 其次,雖然是定時炸彈,但引爆的時機(jī)還是很關(guān)鍵。 若是幾個苦主聚在一起,彼此都在找“自己的夫君”,然后“這是我夫君”“什么?這也是我夫君”,最后同仇敵愾互相敵對,那炸彈的威力就毀天滅地了。 但若是一個一個過來,再讓萬能的鏡做做思想工作,安全剪斷引線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陳觀水便突然止步,跟徐應(yīng)憐說道: “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叫阿鏡過來解釋)。” “不行?!毙鞈?yīng)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你若是跑了該如何?” “你信不過我?”陳觀水皺眉問道。 “你如何讓我信得過?”徐應(yīng)憐漠然問道,“或者說,你先承認(rèn)你是師兄,我們再說別的?!?/br> “呵?!标愑^水搖了搖頭,“原來你也不確定……那你這樣對我窮追不舍,卻是為何?” “因為直覺告訴我,你就是師兄。”徐應(yīng)憐肯定地道,“我雖然不會否認(rèn)直覺,但卻也不會完全相信直覺?!?/br> 言下之意,就是我有九成把握確定你就是秋長天,但我還是要得到你的親口承認(rèn)。 陳觀水沉吟半晌,最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好吧,其實……” “其實什么?”昆侖鏡從里面推門出來,先是隨口問了一句,接著又看到徐應(yīng)憐,頓時表情便僵硬起來。 “阿鏡,交給你了?!标愑^水如蒙大赦,連忙說道,“我去……” 他下意識想說我去看看琉璃,但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 且不說在即將得知真相的徐師妹面前,說去看另一個女人是什么性質(zhì)的作死行為,單單就說萬一徐應(yīng)憐道心崩潰,開始黑化,自己躲到里面到時候連跑都沒地方跑! “我去外面散散心?!彼芸毂阏f道。 “等下,你不許走……”徐應(yīng)憐正要將他攔住,卻只聽見昆侖鏡幽幽嘆息了聲: “好吧。徐師妹是吧?” “你是?” “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也就是關(guān)于秋長天的一切,都告訴你。” 陳觀水躲到外面,突然想起如果是電視劇或者電影,這種橋段的后面都是“我去外面抽個煙”,然后男人就出去凝視遠(yuǎn)方吞云吐霧,就像是即將上刑場的囚犯一樣,從容等待著屬于自己的最后下場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