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有什么壞心眼呢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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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人相對而坐,正在下棋。 “宴夢川寫信給家里說要回去,按時間算如今應(yīng)當(dāng)是到了才對?!闭崎T坐在石凳上,笑著落下一子,“他母親焦急得很,一直傳訊問我有沒有他的消息?!?/br> 宴君安跟著落子,聽到掌門的話微微顰眉:“他是去歷練,不是回家省親?!?/br> “我不是在和你說這個?!闭崎T壓低聲音,開口道:“宴夢川是單靈根,很有資質(zhì),宮長老非常看重,有意收他為弟子?!?/br> 這回宴君安聽明白了,卻道:“師兄,宗門有規(guī)定,凡出門歷練者生死不論?!?/br> “可.....”掌門的話到一半,對上他的目光,沒接著說下去。 宴君安淡然的看著掌門,是在等他落子。 掌門有些急躁,隨意捻起一枚棋子落下。 宴夢川畢竟出自宴君安的本家,掌門原先覺得用宴夢川去勸是最為穩(wěn)妥的。 眼下看來倒是他想多了,此人分明油鹽不進(jìn)。 掌門知道宴君安這人個性如此,他是真君子,行君子劍,做事從不偏頗,偏幫??蛇@也是他最頭疼的地方。 大家族和那些小家族豈是一樣的,修士和百姓又豈是一樣?又豈能是一樣的? 看著眼前人還在下棋,掌門無奈地?fù)u了搖頭。 誰能想到宴家穆家秦家的這三位小祖宗居然敢湊一起出門歷練,而且宴君安居然真的敢同意。 最可氣的是他分明才是念虛宗的掌門,卻壓根不知道這個消息,一直等到洛夫人寫信來興師問罪,他才知曉。 掌門深吸一口氣,打算換個方向勸:“如今流言四起,說是魔頭楚闌舟從芐州出來了,鬧出了不少亂子?!?/br> “這三天先是章家受襲,而后張家,蓮家,還有穆家的旁支接連遇襲,都說是楚闌舟所為?!?/br> 宴君安頓了頓,盯著棋盤看了好一陣,等得掌門都有些不耐煩了,才開口。 他的語氣卻也沒有變化,一如尋常:“楚闌舟她……只有一個人,三天跑不了那么多路?!?/br> “誰在和你說這個,重點(diǎn)是楚闌舟可能醒了。”瞧不明白眼前人是在裝糊涂還是當(dāng)真糊涂,掌門索性挑明, “宗門也有規(guī)定,若是出了什么牽動世道的大魔,應(yīng)當(dāng)保障在外歷練弟子的安危。” 宴君安又盯棋盤。 看他這樣,掌門倒有些懷疑起來:“規(guī)矩是先前就定下的,都有記錄,你若不相信,可以去藏書閣翻翻……” “知道了,我會去看看?!毖缇泊驍嗔怂┼┎恍莸匕l(fā)言,淡漠開口。 見到宴君安點(diǎn)頭,掌門終于松了一口氣,說話也變得隨意起來: “師弟,依我看,他們這些家族成天猜來猜去的真沒意思,不如進(jìn)楚家祠堂看看魂燈,楚闌舟到底是死是活不就清楚了?” 這其實(shí)是一句廢話,楚家祠堂只有和楚家人或者和楚家有密切聯(lián)系的人才能進(jìn)去,如今楚家人早就死絕了,天底下也就剩下楚闌舟一個,這祠堂當(dāng)然除了楚闌舟無人能進(jìn)。 “掌門是不是叫錯了,我記得掌門和我分明拜的不是一個師父?!毖缇矊⒆詈笠幻镀遄勇湎?,手腕上的佛珠和棋盤碰撞發(fā)出一聲脆響, “此局勝負(fù)已分,我先回去了?!?/br> “你這……” 掌門不明白眼前這人在抬什么杠。 左右他答應(yīng)去了,他的目的達(dá)成,其他旁的雜事他也懶得計(jì)較。 ......... 清涼亭離宴君安所居的劍閣不遠(yuǎn),不過劍閣有木童子守著,什么事都會悉心記錄,是以掌門才請宴君安去了清涼亭。 宴君安停在劍閣門口,也不進(jìn)去,不一會兒,一個扎著小辮的小童子急吼吼地跑了出來,朝著宴君安行了一禮:“尊者?!?/br> “宗門有弟子歷練未歸,我去芐州看一看?!毖缇查_口道, “若有事便用傳訊符和我說?!?/br> 近期宗門出門歷練報(bào)備的只有三人,路線是從饒河再到棲夢嶺最后是鶴州,都離芐州有十萬八千里,可尊者為何要去芐州? “是,尊者?!毙⊥睦镆黄曰?,但依舊恭敬應(yīng)下。 左右尊者定然有自己的考量。 第3章 楚闌舟躺在蒲團(tuán)上,拿扇葉遮了臉,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是人若是日有所思,在夢里便會顯示出來。楚闌舟夢見了一場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 自己和宴君安站在一處,似乎對他說了什么。 宴君安且看著她,抬起手中的君子劍,一劍扎了她個透心涼。 心臟被刺穿的感受有些過于真實(shí)了,楚闌舟睜開眼睛,把那芭蕉葉從臉上取了下來。 門外那三個小孩兒又不知道在嘰嘰喳喳說些什么,楚闌舟嫌吵,又把芭蕉葉蓋了回去。 也不知這是念虛宗哪一屆弟子,怎得教得如此傻氣。 那邪陣就在自己躺著的蒲團(tuán)底下,她沒有藏的心思,這幾個人居然也心大到一句都不問。 若不是碰巧遇見自己,估計(jì)真的要被騙去煉丹。 楚闌舟又想了想,覺得他們遇見自己或許也不是什么好事,畢竟系統(tǒng)說自己是個壞人。 具體做了什么惡事楚闌舟記不得了,不過這實(shí)在不能怪她。 楚闌舟依稀記得自己死了,三個月前卻從這尼姑庵里清醒過來。 腦子里還多了一個自稱是系統(tǒng)的東西。 初見時系統(tǒng)對著她嘰里咕嚕說了一堆,楚闌舟卻在看自己身下的那個招魂陣法,陷入沉思。 她心想。 完蛋,這些人怕不是把她當(dāng)成邪魔了。 這陣法委實(shí)有些惡毒,得由活人心甘情愿的用自己血rou祭祀才可生效。能舍得下心來用血祭,想必那獻(xiàn)祭之人應(yīng)當(dāng)是恨透了這世道,所以才想要召喚出一個大魔頭毀滅世間。 可問題就在于他們召喚出來的是楚闌舟,而楚闌舟自覺是沒什么想要?dú)缡赖赖囊庀虻摹?/br> 如今人都沒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jī)會同他們道歉。 畢竟系統(tǒng)說自己會被宴君安殺死,等到時候死了之后進(jìn)了陰間大家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不得搞好關(guān)系。 “我能幫你找到生門。”楚闌舟還在思索著道歉時該用的措辭,就被系統(tǒng)的聲音打斷。 楚闌舟這才提了點(diǎn)興趣,問道:“是要我先下手為強(qiáng)殺了宴君安?還是潛入念虛宗,伺機(jī)而動?” 她不想滅世,但是有機(jī)會找宴君安麻煩的話,她還是愿意的。 誰能想到系統(tǒng)竟如此離譜,讓自己在這鳥不生蛋的荒山里做了三個月的尼姑。 ..... “庵主?!眱蓚€小孩兒走進(jìn)廟里,對著她作了一揖,道,“我們是來辭行的。” 兩個人?楚闌舟又瞇著眼睛數(shù)了數(shù),確信是兩個。 小師妹穆愿心也有些尷尬,撓了撓腦袋開口:“師兄可能有些......” “庵主?!睆R門口探出一個腦袋來,宴夢川支著個腦袋在門口探頭探腦,卻死活不進(jìn)來,顯然是之前的“剃度”讓楚闌舟給他留下了不小心理陰影。 楚闌舟和顏悅色地開口道:“剛好為師也要出去看看,不如同行?!?/br> “這.....”這事他們?nèi)耸孪纫参瓷塘窟^,穆愿心一個人拿不了決定,轉(zhuǎn)頭偷偷瞟了眼師兄。 宴夢川躲在廟門后面拼命搖頭。 小師妹知道了,朝著楚闌舟又行一禮,打算開口。 楚闌舟將他們二人的互動看了個真切,眼看著小師妹要拒絕,她笑盈盈地開口道: “你們一共三個人,被一只疫鬼追到這里,還讓他上了你們的身?” 秦三百被她一句話懟成了鵪鶉,縮著肩膀不敢說話。 “而且....你師父沒教過你若我也是個要人命的厲鬼,你們豈不是在自投羅網(wǎng)?” 宴夢川不藏了,杵在廟門口,委屈地垂下頭。 “你們確定能靠自己走回念虛宗?” 穆愿心語氣里都帶了些哭腔:“庵主,庵主您別說了,我們一起走就是了?!?/br> ....... 楚闌舟三句話殺傷力驚人。這三人焉了一路,到了下山硬是沒說一句話。 這場景倒是出乎楚闌舟的意料,她方才明明是想說清利弊,讓他們帶她同行,卻不知竟會把這三個人打擊成這樣。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來活躍一下氣氛:“聽說你們宗門弟子也有分等級,你們是哪一類?” 她也就問問,心里早知道以這三人的身份,不是內(nèi)門就是親傳。 穆愿心倒不像宴夢川一樣害怕楚闌舟,答道:“我們都是內(nèi)門弟子,不過宴師兄由小師叔親自教養(yǎng)著。” “那是誰?”楚闌舟問道。 “我們小師叔便是宴君安,看文加暗號裙易五兒二漆霧貳扒宜不知道你可聽說過君子劍沒有,那就是我們小師叔的劍。” 哦,宴君安啊,那可太認(rèn)識了。 心里這樣想著,楚闌舟嘴上卻道:“不太清楚,他是何修為?” “渡劫巔峰,離飛升只差一線?!蹦略感牡恼Z氣里充滿憧憬,“師兄若是能被小師叔收為弟子就好了?!?/br> “他不會收徒?!背@舟道。 “你又不認(rèn)識他,怎得知曉他收不收徒?”穆愿心面露狐疑,“師叔若是不收這不還有師叔的師妹嘛,無論誰收徒都是好的?!?/br> “什么師妹?” “是穆師叔啊,若是能拜穆師叔為師,也能得到宴師叔的指點(diǎn),和拜宴師叔為師是一樣的。”穆愿心道。 這是楚闌舟沒聽說過的事情了,她饒有興致,開口問道:“我卻沒聽過他有什么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