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有什么壞心眼呢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占欲、分手后被綠茶學(xué)弟釣住了、被弟弟的室友攻略了、觀南2(父女)、我也不是故意渣他的、誘她、厲影帝的小愛豆又被黑了、被偏執(zhí)綠茶學(xué)霸纏上后、風(fēng)嶼、表妹難為
宴夢川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去找小師叔道歉。 先前事情發(fā)生的太急,他來不及細思,竟然對小師叔撒了謊。 如今冷靜下來,宴夢川就有些后悔了,小師叔那樣的人物,做事自有考量,他理應(yīng)相信小師叔才對。 更何況,那庵主雖然剛照面就搶了自己的鈴鐺,還逼著自己去當(dāng)慈安庵的姑子,相處下來卻誠然是個古道熱腸好人。 小師叔也定然會喜歡她的。 宴夢川懷著忐忑的心情繞去了秦老爺給宴君安準備的房間。 知曉宴君安喜靜,秦老爺特意給他安排了最西邊的屋子。 宴夢川在外頭請了好幾遍也不見小師叔回應(yīng),他只得垂頭喪氣的走回去,走著走著走出了神,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走過了頭,竟一路走到了最東邊。 東邊的就是小叫花和楚闌舟的屋子了,宴夢川回過神來剛要往回走,卻發(fā)現(xiàn)小叫花的屋子竟然亮著燈。 小叫花子還發(fā)著燒,莫不是庵主還在幫忙照看著。 宴夢川暗怪自己大意,竟然沒有察覺到如此重要的事情,小叫花是他們一起遇見決定帶走的,如今怎能讓庵主一個人給小叫花守夜? 他連忙走上前想敲門同庵主商量輪流守夜的事,手放在門口時卻停了下來。 他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尋常的聲音。 宴夢川如今已是筑基,開了七竅,五感都要比常人敏銳許多。 屋子里的水聲伴隨著輕輕的喘息聲一齊傳入宴夢川的耳畔,一聲一聲,萬般旖旎。 宴夢川嚇得后退數(shù)步,臉頰登得一下就紅了起來。 他雖然沒有做過那事,但他畢竟也是世家子弟,還不至于不明白這聲音意味這什么。 可這是小叫花的屋子啊!她看上去還沒有十二歲! 宴夢川思緒煩亂,雜七雜八的想了一堆,小叫花太小又發(fā)著燒,里頭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庵主,可庵主不是尼姑嗎? 他又嘗試把自己想象的畫面帶入楚闌舟的臉,生生把自己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庵主雖然是要侍奉佛堂的姑子,但是人家想怎么修行是人家的事,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可這又是小叫花的屋子....... 宴夢川實在好奇極了,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窗戶上..... 貿(mào)然推門打攪好事,從窗子里偷看不是君子所為。 他糾結(jié)許久,又忽然想到庵主畢竟得了癔癥,若是正在發(fā)病有人趁人之危,豈不是不妙。 思及此,宴夢川終于下了決定,用手指戳開窗戶紙,悄悄往里頭望去。 只看一眼,他面上的紅暈就褪得一干二凈,嚇得當(dāng)場就要叫出聲來。 房里的竟然是他的小師叔。 整個房間到處都是血,小師叔也渾身是血,或者說那些血就是從小師叔身上流出來的,因為他看到小師叔的胸口上有一道極深的傷痕,汩汩血流從他的傷口中流出滴落到地上,他方才聽到的水流聲竟然是這樣來的! 更令他驚駭?shù)膮s不是此事,而是....... 平日里衣不染塵的小師叔渾身是血地跪在地上,正仰著頭,舔吮著庵主的指尖。 這分明是極為旖旎的動作,小師叔的目光卻極干凈誠摯,不像是在取悅,倒像是在侍奉著自己的神明。 而庵主身著素衣,頭戴白色的羃離,渾身上下都沒有沾染上半點血跡,此時此刻,卻真的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 宴夢川看這場景看得頭皮發(fā)麻,手指下意識就要往腰間的配劍摸去。 他想沖上前去質(zhì)問庵主到底對小師叔做了什么。 卻看見小師叔卻忽然轉(zhuǎn)頭,直直看向了自己。 小師叔的眼神冰冷,完全不見剛剛的愛憐之意,下一秒,渡劫期的威壓夾雜著凌冽劍意襲來, 宴夢川嚇得連連后退,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外頭的人在害怕,殊不知里頭的人比他還要害怕。 楚闌舟被他含著手指,也不知道抽走合適不合適,面上裝得淡定,實則一直在小聲詢問系統(tǒng)他為何要這樣做。 【他竟然能為了頭發(fā)做到如此地步!不愧是正道之光?!肯到y(tǒng)看透了宴君安的動機,替宿主解答,語氣甚至還帶著些贊揚之意,【他好拼,我哭死?!?/br> 楚闌舟看了看宴君安現(xiàn)在的樣子,覺得正道遲早要完。 系統(tǒng)向來離譜,楚闌舟當(dāng)然不可能相信它的話,可如今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解釋,她將手指從宴君安口中抽出,覺得有些尷尬。 眼下一位魔尊一位渡劫巔峰的仙君,宴夢川那點淺薄的修為根本藏不住他的氣息,自然是剛來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楚闌舟因為太過驚訝沒有動作,宴君安卻任由他看了下去...... 他們明明什么都沒做,楚闌舟卻莫名覺得羞恥,耳根微微發(fā)紅,好在有羃離遮掩著,不至于被宴君安看去了笑話。 她不太想在氣勢上露怯,打算先發(fā)制人。 她清了清嗓子,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去問宴君安為什么要剖心給自己看?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見識;若要詰問宴君安為什么要吸自己的手指,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是計較,小肚雞腸? 眼見宴君安還安靜的注視著自己等自己開口,楚闌舟尷尬的視線滿屋亂瞟,想找個什么由頭借口溜走。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施展遁地之術(shù)先跑他個十萬八千里。 忽然,她的目光停住了,和宴君安一起,看向了一個方向。 屋子里血腥氣太重,歲首醒了。 ........ 歲首雖然是僵,但也畢竟是陰物,但凡是陰物,都不可避免會被血rou吸引,更何況這屋子里的可是仙君的血,對陰物而言是大補之物。 歲首將那破碗拿在手上,并沒有像之前撲向厲鬼時的垂涎,而是頗為艱難地坐起身,一路摸索著向宴君安走去。 宴君安看了眼楚闌舟,沒有阻攔。 歲首走得很急,很快就到了宴君安跟前,伸手捂住宴君安不斷流血的傷口,嘴啊啊啊地拼命張著,像是非常著急。 楚闌舟看懂了她的意思,溫聲道:“他是仙君,不會死的。” 宴君安是渡劫巔峰的修為,凡人受到這樣的傷害可能會致命,對于他而言卻不會如何。 不過這也不是小傷就是了。 歲首聽懂了,卻不是很相信楚闌舟所說,還站在那里守著宴君安,一直到那血流停止,她才肯放手。 楚闌舟看著猶如兇案現(xiàn)場的房間,正覺頭疼,清潔術(shù)可以清理凡人的血跡,卻清理不了仙君的。 她還在琢磨著用什么借口和秦老爺搪塞過去,卻看宴君安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了一道清潔符。 能清理掉宴君安的血,這靈符最低也得是上階。 .....行吧,知道你有錢了。 一窮二白的魔尊咬了咬后槽牙,很是嫉妒。 “快!去找找那東西,看看去了哪里?”屋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楚闌舟能夠分辨出這是穆愿心的聲音。 歲首敲了敲手里的碗,慢吞吞對準門的方向,將一張小臉板起,膝蓋微微彎曲,看上去像是在伏擊。 楚闌舟:...... 歲首是能感應(yīng)到鬼怪的方向但卻看不見東西,很容易被障礙物絆倒或是撞墻,雖然理智上知道僵沒有人類的知覺,摔倒了也不會感到疼痛,但楚闌舟還是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庵主好!”那三小只果然都在外面,穆愿心看到楚闌舟開門,熱情地打招呼,“庵主,我們屋子里闖進來一只鬼,被我們一路追來,就找不到蹤影了?!?/br> 歲首小旋風(fēng)一般沖出門外,沖著院子里跑去。 “咦?剛才那是什么東西?”歲首速度太快,穆愿心沒有看清,頗有些疑惑。 這份疑惑,在看到跟著楚闌舟走出門的小師叔的時候,變成了震驚。 “小師叔怎么會.......”她的聲音在看到宴君安胸口滲出的血跡之時戛然而止,目光旋即變得警惕起來。 挖出的傷口太深,宴君安雖然是仙君不會死,卻也得費些日子才能愈合。 “能夠傷害到渡劫期的小師叔,怕是有什么東西不好對付。”穆愿心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對著宴夢川說,“師兄,你怎么看?” 宴夢川蔫頭耷腦地站在一旁,穆愿心去戳他他也不應(yīng),只含混說了句自己也不知道。 穆愿心表情越發(fā)嚴肅。 宴夢川之前說要給小師叔道歉就出了門,在外面不知道在路上撞見了什么東西,回來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說。 要知道宴夢川可是宴家代任家主的親子,極有可能是下一任宴家家主。這世間宴夢川不能說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幾件。 穆愿心在內(nèi)心盤算,越想越是心焦,宴夢川都不敢說的東西,是秦老爺和秦家主家有勾結(jié),還是更壞的情況,牽扯到了其他的家族? 穆愿心這回還真是想錯了。 宴夢川如今腦子里哪里還有什么秦老爺和秦家,全是方才自己看到的畫面。 他在思考是小師叔瘋了還是庵主瘋了。 還是其實他倆都沒瘋,是自己修行出了岔子,看到了心魔? 可誰家心魔是這個樣子的? 宴夢川想了又想,沒忍住開口問道:“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什么魅術(shù),能夠魅惑得了師叔?” “?。俊蹦略感你读算?,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師兄竟然還有閑心同自己開玩笑。不過她還是回答道:“這世間奇形怪狀的功法那么多,或許真有可能?!?/br> 眼看宴夢川將自己的玩笑話傻傻當(dāng)真,不要命似的一直往小師叔身上瞧。 沒看見小師叔的劍意都要冒出來了嗎? “被魅惑的表現(xiàn)很明顯的。”顧及同門之誼,她還是扯了扯他的衣角,道。 畢竟眾所周知,凡中魅術(shù)者必定表現(xiàn)木然,與行尸走rou無異。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有得必有失,若魅術(shù)真能夠控制別人而毫無代價,那全天下的修士都去修行魅術(shù)去了,今日你控制我,明日我控制你,不想做的是事都讓別人去做,豈不是整個修真界都要亂了套。 宴夢川整個人都木了。 難不成是師叔出門歷練,對庵主一見鐘情? 可庵主是姑子啊,那小師叔豈不是注定不能如愿。 這理由比庵主修行邪術(shù)打算拿師叔采陽補陰都難以接受,宴夢川想想就覺得渾身惡寒。 忽然一陣細細簌簌地聲音傳來,幾人齊齊往看去,卻是歲首從花叢里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