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有什么壞心眼呢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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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氣急,伸出手指著楚闌舟告狀:“這尼姑一進(jìn)門就口出狂言,想要?dú)⒘诉@里的所有人。” 楚闌舟只說過要?dú)⑷丝蓻]說過要把所有人都?xì)⒐?,大抵是他氣急口不擇言,想要說的嚴(yán)重些讓宴君安找自己的麻煩。 “這尼姑和你們相熟,還請宴仙君給出一個交代來?!?/br> 楚闌舟把玩著手里的茶盞,聞言也有些好奇的回過頭,想看宴君安是個什么反應(yīng)。 系統(tǒng)說過,自己會被正道之光宴君安殺死,卻沒說過是個什么時機(jī)。 擇日不如撞日,楚闌舟覺得是今日也不錯。 宴君安要?dú)⑺矔纯咕褪橇?,魔尊對上渡劫巔峰的仙君,鹿死誰手還真的不一定。 倘若自己當(dāng)真敗給他,技不如人,死得也不算可惜。 “謝謝提醒。”宴君安頷首,卻是沖長老道謝。 長老不知所謂,還想再開口質(zhì)問,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鮮血將原本就鋪陳著火紅鳳凰花的院落染的更紅,另外一位長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身首異處,而兇手正是再修真界有著“溫其如玉真君子”美譽(yù)的宴仙君。 就連秦星原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挺刀警惕看向眼前人。 楚闌舟也楞了,她剛剛才在茶盞灌注靈力想要將它當(dāng)暗器祭出去,宴君安這一出讓她有點(diǎn)不明白了,手里端著茶盞僵在原地,顯得有點(diǎn)傻氣。 “你是.....何人?”秦星原提著刀,內(nèi)心發(fā)出了和楚闌舟先前一樣的疑惑,莫不是眼前人被邪魔附了體? 另外一個長老壓根不想和這個奇怪詭異的宴君安說話,他拼命想從門口逃出去,手藏在袖口里,是要點(diǎn)燃傳訊符。 宴君安壓根看也不看他,一道劍氣穿胸而過,長老來不及開口,就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傳訊符沒有靈力支持,燃了一半熄滅在原地。 宴君安拔劍出鞘,直逼秦星原,等靠近之時,才淡淡開口:“劍閣,宴君安?!?/br> 他的目光劃過秦星原裸露在外的身體,又看了看他早已好了大半的臉。 雖然還帶著點(diǎn)殘余的痕跡,但秦星原相貌是偏向于英武那一卦的,帶了疤痕也不損其英氣,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灑脫意趣。 他的目光冰冷到了極點(diǎn),出招也不似先前隨意,而是招招狠厲,直沖人臉頰攻去。 反而是秦星原還在迷惘之中,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宴君安要?dú)⑷?,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老是?zhí)著于攻擊自己的臉,疑惑地接著招數(shù),不出幾招,臉上又是一片血rou模糊。 有先前長老的例子在,秦老爺壓根不敢跑,他咬著指尖痛苦許久終于想通,橫豎出門也是死,在這里最差也是死,他干脆站在原地擺爛看戲。 事情鬧到這個程度,楚闌舟有點(diǎn)看不下去了,她輕咳一聲,擲出茶盞,調(diào)停了這二人的紛爭:“夠了?!?/br> 宴君安將劍收入鞘中,手里則凝起一道劍氣。 楚闌舟猜到他還惦記著完成自己的'指令',捂了捂腦袋有點(diǎn)頭疼:“走吧。” 秦星原自然不會聽她的話和她走,她這句話就是對宴君安一人所說。 宴君安竊喜,面上卻一派云淡風(fēng)輕的跟在楚闌舟身后。 “對不起?!鼻匦窃粗@舟越行越遠(yuǎn)的背影,舊日記憶紛至沓來,他忽然起了一個心思,想追上去。 奈何長老們的尸體就在他的腳邊,他們和他流著同樣的血,這是斬不斷的聯(lián)系與枷鎖,讓他掙脫不得。 他分明清楚秦家做的惡,卻依舊縱容,罔顧道心,是以修為止步在大乘,始終無法精進(jìn)。 “施主,言重了。” 楚闌舟回眸,擋在紗簾后的目光沉沉落在秦星原的身上。 “如今我已看破紅塵,削發(fā)為尼。施主執(zhí)念在心,有損心境,舊人舊事,還是不要再念著為好?!?/br> 秦星原聽到楚闌舟的話,惶然跪在地上,雙目赤紅,秦老爺哆哆嗦嗦去摸旁邊的安神香,怕他發(fā)病。 修者耳目聰明,大乘期的修者更是比一般修者要能聽得更廣些,是以哪怕他們身影消失,秦星原依舊能夠聽見他們的交談。 “闌舟,你要?dú)⑷?,我?guī)湍銡⒘藘蓚€,他卻.....”那邊人并沒有把話說下去,言語中的未盡之意卻能讓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秦星原的表情逐漸猙獰,眸中的血色卻是消減了許多。 秦老爺觀察著他的表情,上前建議道:“老夫有一計(jì)策?!?/br> 秦星原看著他,似笑非笑:“你想如何?” 秦老爺見他語氣平淡,頗有鼓勵他說下去的意思,便接著道:“宴君安在秦家做出此等惡事,若我們將他傳揚(yáng)出去,豈不是可以借機(jī)拉宴家下水?” 屆時白玉有瑕,必然能引起軒然大波。 “宴君安既然敢當(dāng)著你的面殺人,你覺得他會不做準(zhǔn)備任由你將這件事說出去?”秦星原嗤笑一聲,覺得秦老爺當(dāng)真是個蠢貨。 一個人若是表里如一也就罷了,宴君安分明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整個修真界卻都仍在傳他“冰清玉潔,克己奉公”可見他的手段有多恐怖。 “這.......”秦老爺沉吟許久,額頭直冒冷汗,慌亂間想起來先前那二位長老說過家主有意讓秦三百回去的消息,連忙開口,“可以將這件事推到那姑子身上,就說是姑子是偽裝好的惡鬼潛入秦府大開殺戒,長老想伏魔卻被邪魔殺死,秦三百信錯了人,自然會意識到世道險惡,乖乖回去.....” “方才長老讓你做什么,你沒聽見?”秦星原冷冷打斷了秦老爺?shù)陌l(fā)言。 秦老爺臉色發(fā)白,顫抖著嘴唇:“自...自戕?” 秦星原看也不看癱倒在地上的秦老爺,提刀走出門: “我看這別院也不錯,放火時候記得將尸體燒干凈些?!?/br> ....... 尚且還不知道別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宴夢川三個人商量許久,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秦三百在秦家當(dāng)然是最安全的,三人商議著由秦三百當(dāng)成幌子先拖住那幾個長輩,然后他們二人再偷偷調(diào)查案子。 他們正商議著還未執(zhí)行呢,就被小廝打斷。 “這位小仙君,秦老爺想單獨(dú)見您。” 幾人剛剛想到對策,萬萬沒想到一切發(fā)生的那樣快,連忙上前,安慰起還有些害怕的秦三百來。 "你且去,他不敢對你做什么的。" 秦三百被穆愿心拉著叮囑了許多事,這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見秦老爺。 秦三百懸著顆心,顫巍巍來到秦老爺?shù)姆块g里。 幾日不見秦老爺又清減了不少,就像是一具干枯的骨頭架子,他看見秦三百走進(jìn),就揮退了仆從,只留下自己和秦三百兩個人。 秦三百上前見了禮,還未開口,就被死死扣住了手腕。 秦三百皺眉,正要擺脫桎梏,待看到秦老爺?shù)臉用矔r,愣了愣。 秦老爺?shù)难鄹C凹陷著,頭發(fā)花白,老態(tài)一展無余,抓著秦三百的手都干枯的像是一具骷髏。 他看著秦三百,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吼,他的眼神渾濁不堪,分不清是在憎惡還是在釋懷: "我為秦家而死,你且記住,千萬不要忘記我的家人。" 第12章 “你們要出去?” 宴夢川見是庵主,熱情地迎了上去,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計(jì)劃講了個清楚。 楚闌舟挑了挑眉,伸出手:“給我?!?/br> 宴夢川面色悲痛,掏出自己的乾坤袋放在楚闌舟的手上。 楚闌舟愣了愣,嚴(yán)重懷疑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提醒道:“葫蘆?!?/br> 宴夢川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葫蘆遞到了她手上。 葫蘆里原先的封印早就不能用了,楚闌舟咬破指尖,在封印上補(bǔ)了幾筆,遞還回去:“去吧,記得帶上歲首?!?/br> 眼看宴夢川接過葫蘆興奮地跑開,宴君安看著楚闌舟,低聲問:“你畫了什么?!?/br> “不是什么陣法,若是有邪魔看見我的血,自然會聽話?!背@舟不太在意地回答,左右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也不用擔(dān)心宴君安知道了會對自己做些什么。 古人有云,厲鬼怕惡人,越厲害的鬼越有接近人的思維,對強(qiáng)過自己的事物就會有害怕之心。楚闌舟剛好是個令眾人眾鬼都聞風(fēng)喪膽的魔頭。 宴君安垂了垂手,輕聲道:“闌舟,我很好用的?!?/br> 楚闌舟對上他委屈的表情,覺得有點(diǎn)不自在。 “你想殺誰,我若是要?dú)⑹裁慈?。我都能幫你殺掉?!毖缇驳脱诿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臟了你的手,他們不配?!?/br> 楚闌舟看著他的樣子,又想起之前在別院他的表現(xiàn),面色逐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 她輕聲問系統(tǒng):“先前我這具身體是不是被什么人上過身?” 或許有個邪魔上了她的身,讓她做了許多惡事來,還對宴君安做了什么。 系統(tǒng)好像平白被人污蔑,整個人都?xì)鈶嵠饋恚骸疚覀兿到y(tǒng)都是綁定靈魂的。宿主你自己做過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要賴在我們系統(tǒng)身上!】 系統(tǒng)簡直要崩潰了,他原以為宴君安殺楚闌舟是個除魔衛(wèi)道的正義之舉,如今看來或許是個求愛不成轉(zhuǎn)愛為恨的情殺,簡直要顛覆系統(tǒng)的三觀。 更可恨的是宿主渣而不自知,都這樣了還問自己發(fā)生過什么,它一個純潔積極向上的小系統(tǒng)怎么可能知道宿主做過什么? 看來自己當(dāng)年勸宿主出家當(dāng)尼姑實(shí)在是勸對了。 【你且想想,你和宴君安是什么關(guān)系?!肯到y(tǒng)盡量緩和情緒,【亂搞男女關(guān)系還不承認(rèn),不是一個好同志?!?/br> 楚闌舟心想,自己和宴君安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同門之誼,舊日盟友,曾經(jīng)的……知己。 不過現(xiàn)在都不是了。 人死過一次,楚闌舟對人對事都要豁達(dá)很多,宴君安若是為了舊事愧疚,其實(shí)她覺得很沒必要。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有宴家的立場,自己卻背負(fù)著楚家上下幾十口人命,他們之間,各自做了符合各自身份的抉擇,至于往后又過了那么多年,誰對誰錯,楚闌舟都記不清了。 不過如今看來,自己選擇入魔,成了這個魔尊,實(shí)在是件錯事。 楚闌舟想了想宴君安,又想了想秦星原,覺得嘴里都有些發(fā)苦。 當(dāng)年她何等豪情壯志,想著哪怕入了魔,自己也不為惡,只報仇,待大仇得報,慷慨赴死,自不必再cao心身后事,是何等瀟灑快意。 誰能想到?jīng)]死成,再一睜眼世道變了,自己當(dāng)真坐實(shí)了魔尊的稱號,走在路上碰見的全是故人。 楚闌舟看著正一臉期待看著自己的宴君安,有些于心不忍,但若自己不拒絕,白白給人念想,才是不應(yīng)當(dāng)。 她撇開臉去,有些僵硬地道:"我還請不起宴家的人。" 眼看他眸中那點(diǎn)希冀慢慢消散干凈,楚闌舟心下越發(fā)愧疚,再也待不下去,索性找了個借口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