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有什么壞心眼呢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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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闌舟沉思許久,終于還是開了口。 她的語氣沙啞,像是粗糲的砂紙狠狠摩擦在地面上:“當(dāng)初我走后,發(fā)生了什么?” “就同尋常一般?!毖缇蚕肓讼耄?。 楚家覆滅之時他還在閉關(guān),等他出關(guān)之時,一切已成了定局。 楚闌舟叛出宗門,將自己同念虛宗撇得干干凈凈。周圍都?沒有什么變化,就只是劍閣里少了一位古靈精怪的小師妹,修真界多了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尊。 宴君安剛剛破境,境界還不穩(wěn),聽聞這?消息后來不及修養(yǎng),便提劍急著尋了出去?,一路尋著蹤跡追了百里。 他如愿見到了自己的小師妹,卻沒能將小師妹帶回去?。 小師妹就呆在郊外?的一處破廟當(dāng)中。見到他來,拒絕了他近乎是哀求的挽留,卻塞給了他一盞燈。 宴君安將這?東西接了過去?。待看清這?東西是什么之時,臉色立馬變了。 這?是一盞魂燈。 楚闌舟自知早已沒有待在楚家祠堂的資格,所以她將自己的魂燈取了出來。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當(dāng)在何處安身,便將魂燈交給了宴君安。 宴君安收下了魂燈,明?白了楚闌舟的意圖,默默回了念虛宗。 “再?往后念虛宗的人?說你死了。我去?悅來客棧找了你,沒有找到?!?/br> 楚闌舟走后,少年宴君安日日憂心,他四?處探聽楚闌舟的消息,聽來的卻只有她殺人?的消息。 以血還血的殺戮固然暢快,可再?之后呢?擔(dān)憂楚闌舟入魔有損心性,業(yè)障纏身,終無法保全自身。 到了那時候楚闌舟要怎么辦? 他一面著手調(diào)查著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想著幫楚家翻案,一面想托人?探尋楚闌舟的尋蹤。 可楚闌舟有心想避開他,他再?也沒能見到楚闌舟。 慢慢的,宴君安甚至開始記恨起她來,他恨楚闌舟糟踐身體?,亦恨她不愿見自己,躲著自己,這?么多日以來甚至不同自己說上一句。 這?些恨意都?是無端的,是他不應(yīng)當(dāng)生的。他清楚楚闌舟有苦衷,自己不應(yīng)當(dāng)恨楚闌舟,可他卻不明?白,除了恨,自己的情感又該寄托在哪一處。 后來楚闌舟終于肯見他一次,他以為楚闌舟這?是想回來了,卻沒想到楚闌舟并沒有回來的意思,他賭氣拒絕,可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永別。 再?往后他聽說了楚闌舟身死的消息,他那時候尚且沒有什么實感,很是平靜地挖了竹林里的酒,按照約定的時間點赴約。 他在悅來客棧足足住了有半月有余,這?才逐漸意識到—— 楚闌舟不會回來了。 他吐了口這?半個月以來心口瘀滯的心血,失去?了意識。醒來之后便不知什么時候被送回了宴家,向來不愿意見自己的母親也來了,給自己帶了一串佛珠。 母親說他生了心魔,不可多思,他卻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異常。 他只是更想見楚闌舟了。 那點一直藏起來的可悲情愫在此時萌發(fā),迅速生根發(fā)芽,長成了想來恪守本心的宴君安無法忽視的模樣?。 可愛也好,恨也好,后悔也罷,與?他如今又有何用?楚闌舟是修者,早超脫了六道輪回,死了便是魂飛魄散,他連像個凡人?一般許諾來生的資格都?沒有。 宴君安偶爾會想,若是自己沒有拒絕楚闌舟,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想著想著,他就開始恍惚起來,想要再?見一見楚闌舟。 楚闌舟給自己留了很多東西,都?是從凡間帶來的新?鮮玩意兒,真正貼身之物卻沒有幾件。 宴君安找了半天,才在盒子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束編好的頭發(fā)。 他不是很舍得,卻實在想見楚闌舟,便以這?頭發(fā)為引,想要讓楚闌舟入自己的夢境。 但一個信物只能用一瓶,信物就只有一點,返魂香太少,他也用得十分節(jié)儉,只在實在想她的時候才敢用上一點。 宴君安只是淺淺描述了一下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神色并未有多大變化,他看著楚闌舟,淺淡像云霧般的眼眸中也盛著一個小小楚闌舟:“再?往后,我便見到你了。” 魔尊楚闌舟于芐城出世,修真界一派震動。 宴君安出了劍閣,在秦莊遇見了戴著斗笠的楚闌舟。 “這?返魂香,你用了幾年?”楚闌舟捏著手里的瓶子,聲音有些顫抖。 “自你死后便一直在用了?!泵鎸Τ@舟,宴君安是不可能撒謊的,但他害怕她因為此事嫌棄自己,連忙答道:“我有注意少用些,每次只用了指甲蓋一點?!?/br> 因為用得太少對夢的影響有限,楚闌舟往往只能出現(xiàn)一個側(cè)臉,更多時候甚至只能是一個背影。 但也足夠了,宴君安可以因為這?一點點夢記上許久。 楚闌舟又死了多久?她清楚記得自己死在四?家最亂的時候,如今上五家早就穩(wěn)定下來,歲首都?已成了百年老僵。楚闌舟看著手里那小小的瓶子,覺得手上力?道有千鈞重。 她的腦子里亂糟糟的。 一面是巫辰同自己說:“登高跌重的滋味,你也想讓他也體?會一遍嗎?” 一面是楊元一說這?世界只是一本書,結(jié)局無可改變。 一面是系統(tǒng)說自己會被宴君安殺死在雪原。 這?些亂糟糟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到了最后,又自然而然的演變成了一個因為夢見自己就歡欣雀躍的宴小狐貍。 她當(dāng)初覺得這?些人?的話?還有幾分道理,也想通了,打算自己去?爭一爭,最差也是給宴君安一個成全。 可如今她改主意了。 去?他爹的最優(yōu)解,去?他爹的成全,他們說的都?有個屁的道理?! 她好不容易想通要放過師兄,是宴君安三番五次不知死活撩撥自己,她本就是個魔頭,憑什么要她來放手? 楚闌舟眼底充盈著血絲,看著正帶著殷切忐忑目光看著自己的宴君安,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開口道。 “師兄,你不該來的。我早不是當(dāng)年的小師妹了?!?/br> 當(dāng)年的正道小師妹,還守了些底線,并不會縱容心里的惡念,可現(xiàn)在的楚闌舟不同,她成了個魔尊。 ——一個只顧著自己的喜惡行?事,壓根不會去?在意旁人?的大魔頭。 “宴君安,他們都?說你要殺我,其實有個更簡便的辦法,你想不想知道?”楚闌舟壓低聲音,將手指順著宴君安的臉頰滑過,最后落在了他領(lǐng)口,輕輕一挑便將系得不怎么牢固的衣領(lǐng)松開,“你再?這?樣?跟著我……” “——我當(dāng)真要找個籠子把你關(guān)起來了?!?/br> 旁的事情再?也不去?管,她再?也不想考慮未來,只想現(xiàn)在儲個金屋,將金枝玉葉的小公主關(guān)起來。 宴君安瞳眸驟縮,還來不及開口,卻感覺到前胸一痛。 楚闌舟垂首,埋在他的鎖骨前,就覆在他朱砂痣的地方,狠狠咬了上去?。 ...... 第65章 宴君安卻只愣了一會兒, 就反應(yīng)了過來。 他竭盡全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偷笑出聲來,唇角卻再也壓抑不住, 往上翹了翹。 出于視角的局限, 楚闌舟并未看到他的反應(yīng), 她因著一時鬼迷心竅才咬了宴君安, 咬/上去了才?知道后悔,僵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抬頭面對宴君安。 她恨死自己了, 很想一頭創(chuàng)死在宴君安的身上, 不過楚闌舟還?有點腦子,知道這個想?法不可行。 但老埋在?宴君安的身上也著實不好,她想?了想?,雖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好歹第?一步得先把自己從宴君安身/上/拔/出來。 她正想?動作,卻察覺到宴君安輕輕攬住了自己, 另一只?手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腦袋, 先是試探了一下楚闌舟的反應(yīng),再發(fā)現(xiàn)楚闌舟沒有制止后就輕輕揉了揉。 他的手指穿/行在?她的發(fā)間?,動作不快, 像是在?撫摸名貴的鳥雀, 而后一路往下,往她的后頸間?點了點。 楚闌舟自覺理虧,并未制止宴君安的行為, 沒想?到這人居然得寸進?尺,手指點著她的脖頸向上, 又輕輕揉了一下她的耳垂。 楚闌舟的身體她自己自然最熟悉不過,但她先前從沒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 可在?宴君安這一捏一挑就像是揉在?她的麻經(jīng)上,讓她沒忍住,哆嗦了一下。 也就她這片刻的失神給宴君安鉆了空子,宴君安攔著她的手一用力,她就被小仙君徹底攬入懷中。 不太妙,楚闌舟腦中一片混沌,唯一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再留在?此處可能會?發(fā)生出一些錯誤的事?情。 她本?能想?離開,身子卻又軟得不行。 楚闌舟偏偏此時靠他靠得極近,可以感受到宴君安皮膚上的溫?zé)?,伴隨著呼吸間?起伏的,還?有他的心跳。 宴君安的心跳得比平??炝嗽S多。她曾見過的。 當(dāng)時宴君安說心悅自己,剖開了心想?讓自己瞧瞧。 她覺得到了先前同穆纖鴻在?一起時那種不尋常的感受,可這次是不同的,她沒聞到什么甜膩的魅香,她鼻尖充盈著的,是宴君安身上淺淡的紅梅香味。 那味道十分?熟悉,楚闌舟經(jīng)常能聞到,先前在?念虛宗的時候還?會?打?趣問他為何他住在?竹林,身上卻染著梅花香。 可此時她竟然覺得這香味比魅香更醉人,勾出了她心底的那分?情思,愈演愈烈,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燒個干凈。 楚闌舟控制著自己腦中綺念,勉強抬起頭,待看清宴君安時卻只?覺得轟的一聲,腦中的弦徹底斷了。 宴君安身上那朱砂痣愈紅了,不止紅了一點,連著一整塊皮膚都有些紅,這是被自己/吮/出來的,齒印整整齊齊印在?他的鎖骨上,將這枚朱砂痣圈在?其間?,正正好將它圍在?中間?,還?帶了些亮晶晶的水光。 楚闌舟自己便是罪魁禍?zhǔn)?,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臉更紅了。 宴君安此時的表情也沒比楚闌舟好到哪里去,但他手上動作未停,仍在?撩撥楚闌舟。 楚闌舟閉上眼睛,卻忽然想?起了那時穆纖鴻下藥時對自己說的話,還?有那厭惡至極的眼神。 他恨得不行,卻困于其中,不得不用了自己覺得最下作的法子。 宴君安也同他是一般身份。 那宴君安呢? 他跪在?地上吮著自己指尖的時候,同自己說的那句:“承老爺賞?!钡臅r候,還?有那只?剩了一點點的返魂香…… 原先差點被/欲/望/沖昏的頭腦有了短暫的清明,楚闌舟忽然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 在?自己面前,宴君安好像一直在?輕賤自己。 “不可?!背@舟終于恢復(fù)了點神智,推開宴君安,站了起來。 自自己死后宴君安難過,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有可原,可自己呢?難道自己當(dāng)真要把宴君安當(dāng)成妓子,這樣倉促的就,就同他做這種事?? 宴君安被楚闌舟推開,原先還?紅潤的臉頰登時失了血色,有些惶然無措地坐在?榻上,他的發(fā)釵早在?拉扯中被楚闌舟拽了下來,烏黑的頭發(fā)垂落在?地,半遮在?臉上,配上他半咬到發(fā)白的唇,更顯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楚楚可憐。 楚闌舟紅著臉,卻不忍看到宴君安露出這樣地表情,硬著頭皮解釋道:“眼下這場合,不合適?!?/br> 的確不合適,這里是念虛宗給各位前來拜訪的掌門安排的居所,每日還?有靈童定時更換被褥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