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她是男孩子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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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的很快,沒一會兒就快到學(xué)校了,車流也越來越大。 秦文晉探頭望了望陰沉沉灰暗暗的天,嘴里悄聲嘟囔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下雪天去滑雪?!?/br> 滑雪這件事秦文晉想做很久了,但是趙琛和秦莫總會以她身體不好、不能受寒、不能劇烈運動而拒絕她。 久而久之這件事就成了秦文晉心頭的一塊病,每到冬日她就期待什么時候可以去滑雪。 她隨口這么一說,但Austin卻聽得一清二楚。 天一冷再加上沒了太陽能曬,秦文晉便是越發(fā)犯懶了。以前體育課還跟同學(xué)們走走看看曬曬太陽?,F(xiàn)在是完全一動不動,整個一縮在教室里拒絕參加任何室外活動。 韓年年眨巴眨巴大眼睛,撅著嘴沖她撒嬌:“阿晉,你真的不要下去轉(zhuǎn)轉(zhuǎn)嗎?” 秦文晉笑瞇瞇瞄了眼窗外呼呼的風(fēng),果斷拒絕了她的好意,“不了,太冷了?!?/br> “上課了年年!”上課預(yù)備鈴都響了韓年年還在教室黏糊,張詩琪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外走。 韓年年依依不舍看著秦文晉,“阿晉,那我們先去上課啦哈?!?/br> 秦文晉坐在位置上笑瞇瞇沖她擺擺手。 上課鈴響,教室里除了光明正大逃課的秦文晉沒有第二個人。關(guān)上前后門,戴上耳機(jī)放了首她最近很喜歡聽的歌。 睡得多了秦文晉也睡不著了,從邊上位置Austin的書包里拿出前些天他從她哪兒借的兩本外文原版小說書籍里的《Vanity Fair》,名利場。 《Vanity Fair》這本書籍秦文晉翻看過很多次,書頁有些破損已經(jīng)起了毛邊,還有不少頁被她折起來做標(biāo)記用,文章內(nèi)還有秦文晉閱讀時畫下的標(biāo)注。 她看得認(rèn)真,在有意思的地方還拿筆做了標(biāo)注。反正整本書被她標(biāo)記的地方特別多,一般人絕對看不懂她寫的。 刑淺再見秦文晉的時候,秦文晉已經(jīng)忘記她是誰了。 刑淺剛要逃課,吊兒郎當(dāng)路過一班時順著窗戶往里看,就見秦文晉一人的身影。她眉頭一皺二話沒說轉(zhuǎn)了個目的地,一把踹開一班教室門。 后排座位上的秦文晉戴著耳機(jī),眸光專注看書,根本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刑淺一看到秦文晉這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來氣。 這人,傳聞?wù)f是Austin的meimei,但一點也不像親meimei,很多同學(xué)都說他倆不是親兄妹。關(guān)鍵她還老和跟自己看不對眼的韓年年玩,這讓刑淺更看她不順眼了。 “欸?!毙虦\沖著秦文晉揚了揚下顎,后者低頭繼續(xù)看書,完全沒搭理她。 刑淺此時一肚子火,快步上前坐在秦文晉前排的桌子上,腳踩著前排的椅子。 這才透過她散落的頭發(fā)看到兩根耳機(jī)線,怪不得叫她沒反應(yīng)呢。 邢淺一把拽下秦文晉的耳機(jī),斥聲問:“聽什么呢?” 秦文晉原本大好的心情被她這沒禮貌的動作擾的全沒了,神色一滯,一雙桃花眼含著刺骨的冷意。 見她沒理,刑淺沒好氣地吼道:“我跟你說話呢?!裝什么聾子!”她身子往前擋住了一點光線. 秦文晉緩緩抬頭,目光從書中挪出,冰冷地眼神看著刑淺,刺得刑淺心里直發(fā)毛。 刑淺佯裝自若,拿過她桌子上的作業(yè)本翻開看了看,咂摸道:“秦文晉?!笔种钢匚臅x氣鼓鼓罵道:“你聾了啊你,我叫你那么半天你聽不到嗎?”嘴里還不忘嘟囔一句:“神經(jīng)病。” 秦文晉聽著,面不改色。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看了眼窗外,表情顯得有些陰冷恐怖。 刑淺還是罵罵咧咧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她。 ‘神經(jīng)病’這三個就像是割斷了控制秦文晉不發(fā)瘋的繩子的刀。 秦文晉最煩沒禮貌的人了! 忽然教室里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秦文晉一臉淡定,瘦弱的左手死死捏著刑淺的右手,看似無意,實則痛得刑淺直吼。 “秦文晉!你有病?????!”刑淺疼得齜牙咧嘴,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秦文晉緩慢開口:“我不喜歡沒有禮貌的人?!表怅幊粱薨?,聲音寒冷刺骨:“更加不喜歡有人指著我講話!” 那一刻秦文晉渾身散發(fā)著寒意,眼神毒辣,眼白呈現(xiàn)紅色,腦袋里亂七八糟各種聲音都有,曾經(jīng)那些辱罵嘲笑諷刺都在她腦海里瘋狂作響。 秦文晉冷得入骨的眼神死死盯著刑淺,似乎真的很想弄死她,但幸好理智讓她沒有徹底瘋掉。 說完稍稍用力推開她,刑淺一個沒注意差點從桌子上跌落下去。她揉著胳膊,從桌子上隨手拿了本書就想砸秦文晉,嘶吼道:“天殺的!” 在刑淺即將要打上自己的時候秦文晉微微偏頭,輕飄的語氣緩慢說:“你最好不要和我有肢體接觸。不然,我怕你承受不起代價?!?/br> 刑淺一頓,她的右手還疼著呢。 秦文晉嗓音略有些啞,眼皮懶散地耷拉著,有氣無力繼續(xù)說:“我體質(zhì)弱、身子虛還有心臟病,你應(yīng)該知道吧,畢竟這件事在九中不是秘密。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緊張我就心痛,一心痛就發(fā)病。你碰我一下,我就能倒地上起不來。我要是因為你犯了病,那你得補(bǔ)償我各種損失,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你做好讓你爸媽賠個頂兒掉的心理準(zhǔn)備。” 刑淺瞪著個大眼睛,被頂?shù)囊痪渫暾挾贾v不出口。 自始至終秦文晉對她都沒有什么敵意,反倒是她很好奇刑淺為什么對她敵意那么大。 秦文晉面無表情,耿直的問:“你為什么對我存有這么大的敵意?我印象里咱倆不熟,而且我應(yīng)該并沒有惹到你吧?!?/br> 刑淺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土,挑了下卷卷的長發(fā),抬著下顎脫口而出:“誰讓你是Austin的meimei!我喜歡他不行啊?!?/br> “……” 秦文晉一頓,臉色微變,越想越想不通。 果然是因為帥哥啊。 老話講說漂亮的女人是禍水,偏生秦文晉覺得這好看的男人也一樣可以成為禍水。 “欸。”秦文晉舔了舔唇,搖搖頭嘆了口氣,一副挺可惜的樣子。 腦袋里卻忽然想起了車?yán)锬莻€匆匆而過的吻。 她的人,到死都只能是她的人,可不能給旁人惦念。 刑淺仰著下顎,一副高姿態(tài),仰首伸眉神氣十足說:“怎么?不行啊?” “不是不行,只是——”秦文晉眼里閃過一絲漫不經(jīng)心,嘴角似笑非笑,故意吊著刑淺。 刑淺再能也只是個單純的高中生,腦袋簡單,沒辦法和自幼在復(fù)雜家庭環(huán)境下長大的秦文晉比。 秦文晉還沒講什么呢,刑淺就已經(jīng)把自己那點小心思全暴露在了她面前,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迫切想知道秦文晉的下句話是什么。 “只是什么?” 秦文晉聳聳肩,嗓音里帶著一絲絲懶意,云淡風(fēng)輕說:“他…他有喜歡的人了?!?/br> “誰啊?誰這么不長眼敢跟我搶他?”刑淺氣不過,似乎下一秒就要跟秦文晉口中這個Austin喜歡的人打起來。 秦文晉對著她嫣然一笑,緩緩而道:“他喜歡,不喜歡他的?!彼@張嘴扯起謊來一本正經(jīng),仿佛在說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刑淺怎么想,秦文晉并不在意,該敲打的也敲打了,但凡刑淺腦子沒病就該知道以后不可以再招惹秦文晉,否則后果自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