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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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倔強。 明明眼神兇惡得像匹狼,身體卻美好的像墜落的天使。 照理來說,蘇未嶼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鐘杉無法再以奪取監(jiān)護人身份的方式帶走他,對他做任何事,但當鐘杉如此隨意地說出那句話時,蘇未嶼還是心下一沉。 “滾!”他一拳打在鐵門上,發(fā)出的巨響在這樣一個安靜的街巷里存在感極強,樓上很快傳來拉窗的聲音。 鐘杉并不想在這里和蘇未嶼起沖突,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蘇未嶼的身上,帶著貪戀與癡迷:“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不會太久的,還記得我們冬天去看湖嗎?我很懷念啊,所以今年冬天,你要來陪我?!闭f完,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抬手撫上自己的喉嚨,對蘇未嶼露出一個病態(tài)的笑。 蘇未嶼后背一陣發(fā)寒,張嘴試圖斥罵鐘杉,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只能僵立在原地,看著男人施施然離開。 直到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蘇未嶼才顫抖著手拿鑰匙開門,試了四五次才將鑰匙對準了鎖孔,進去后又猛地關上門跑上樓,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關上最后一道門,他才跪倒在床邊,撐著床沿開始大口喘氣。 他想要去拿那把刀,因為只有那樣他才可以在最快的速度里擺脫現(xiàn)在的痛苦,但手指扒到抽屜時,他還是放下了手,他答應了溫淮騁,不能再那樣傷害自己。 他拽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緊緊咬住被角,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身體冷得陣陣戰(zhàn)栗著,好像怎么也無法留住消逝的溫度。 被囚禁的那半年里有一次很嚴重的冰凍,鐘杉住的小區(qū)附近有一條小湖結了冰。那天夜里三點多,他被鐘杉從地下室里帶出去,身上只有一件女式睡裙。 天很冷,他凍得嘴唇發(fā)紫,鐘杉卻讓他趴在湖面上,牽著他脖子上的鏈子,來回地跪爬。但到底是南方,即使是冰凍,也難以完全凍起整條湖,他爬到一半就因為冰裂而落入冰水中,那種刺骨的寒和涌入喉間鼻孔的水流,讓他一瞬間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里。 也許是真的怕在外面鬧出人命,鐘杉很快就把他撈了起來帶回去。 但也是因為這樣,鐘杉看他病弱松懈了對他的監(jiān)控,竟然讓他找到了逃跑的機會。 而鐘杉現(xiàn)在對他說這件事,目的無非是恐嚇警告蘇未嶼別想著再逃跑。 他是不會容忍自己的獵物逃跑第二次的。 第63章 “你在想什么?”溫淮騁推了推靠著扶手發(fā)呆的蘇未嶼。 “???”蘇未嶼回過神,看向他,“沒,沒什么?!?/br> 溫淮騁抬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對比了一下兩個人的溫度:“沒發(fā)燒,也沒感冒,那怎么辦最近總是精神不好,還總出神。” 蘇未嶼抿了抿唇:“可能沒睡好。” “要不你還是回我那住吧,我也差不多準備搬過去住了,這樣晚上我能陪著你?!彼死瓡鼛ё?,說道。 “冬令營是什么時候?”蘇未嶼看著腳下的階梯問道。 九月底聯(lián)考成績就出來了,溫淮騁自然是進了決賽,后面就是參加冬令營然后進行決賽了。 “十一月,也就是下個月的事了,怎么了?” 蘇未嶼搖搖頭:“那等你回來再說吧,你先準備比賽?!?/br> “怕我分心?”溫淮騁笑著把手搭在他脖子上說。 蘇未嶼點點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其實他是怕萬一這段時間鐘杉再來找他,被溫淮騁知道后影響他的狀態(tài)??荚囋诩?,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溫淮騁準備那么久的比賽出什么差錯。 距離鐘杉那天來找蘇未嶼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月,期間他不僅沒再來找過蘇未嶼,甚至也沒有打電話來sao擾蘇未嶼,以至于蘇未嶼幾乎要覺得那天也不過只是他夜里的一場噩夢,而非現(xiàn)實。 但他始終放心不下,鐘杉就像一顆埋在他生活里的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粉碎他現(xiàn)在平和簡單的生活,將他重新拉回地獄。 “對了,下周月考,我這幾天幫你弄了套英語模擬題,你考試前做一下,我給你看看有沒有問題?!睖鼗打G說。 蘇未嶼心里嘆了口氣,上個月的月考他狀態(tài)很差,成績不怎么理想,尤其英語,聽力的時候他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去聽,作文也寫得亂七八糟,最后成績堪堪過了一百。溫淮騁雖然很意外,但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認真地幫他檢查了試卷,陪他訂正錯題,然后在放學后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蘇未嶼抱住他,說自己只是那天沒睡好,狀態(tài)不佳。他不想看著溫淮騁的眼睛說話,于是只能靠在溫淮騁的肩上說。 公交車行駛到東道路的時候溫淮騁卻沒有下車,蘇未嶼困惑地抬手指向窗外:“到站了,你不下去嗎?” 溫淮騁握住他抬起的手放下:“不下了,去你家?!?/br> “奧?!碧K未嶼看著兩個人相握的手應答道。 車上人不多,他們坐在后排,自成一片天地。 蘇未嶼看著映照在車窗里的溫淮騁,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夜里他被溫淮騁摟在懷里,靠著他的胸口,聽著他規(guī)律而有力的心跳聲,久違地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如果他知道在之后的數(shù)年里他都再難回到這個人的懷里,他一定會拿手機將這一刻錄下來,可惜他不知道,于是只能在后來每個無法入睡的夜里,反復回憶這個人的點點滴滴,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