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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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半夜的時候,裴雪意忽然發(fā)起高燒。 他燒得全身guntang,一直要冰水。斕姨不敢喂他冰的,就喂了幾口溫水,剛喝進去又都吐出來,連帶著中午吃的東西也吐出來。 家庭醫(yī)生來了,說是腸胃感冒。 邵云重不信,總懷疑是在會所里吃了、喝了不干凈的東西。他不放心,連夜把人送到醫(yī)院,做了一堆檢查,最后確定真的只是感冒。 這場病來勢洶洶,一直拖著不見好,發(fā)燒咳嗽反反復復,也不怎么能吃東西。 邵云重由此更加后悔了,覺得那天不該帶他出去。那天會所里什么人都有,還烏煙瘴氣。裴雪意身體一直不怎么好,說不定是被人傳染的。 這邊裴雪意的病還沒好,邵云重為此憂心不已。偏生香港那邊又打來電話,說他的一位舅舅生了重病,情況不大好,恐怕快要不行了。 邵云重的母親那邊是個大家族,邵云重有三個舅舅,這位病重的舅舅排行第二。二舅舅一生未娶,身后沒有子女。 邵云重小時候在香港住了幾年,那時候二舅舅就很喜歡他,也認準了他,說將來百年之后,要將名下遺產(chǎn)交給他。邵云重就相當于他的兒子。 裴雪意是知道這個舅舅的,往年寒暑假、逢年過節(jié),這個舅舅來這邊看過他們。 二舅舅病危,母親從香港打來的電話很急,這一趟過去,不僅是骨rou間最后一面,還涉及舅舅身后遺產(chǎn)分配。 邵云重必須立刻趕過去,但裴雪意的病,實在讓他放心不下。他很想帶著裴雪意,但裴雪意的身體情況不允許。 臨走前,裴雪意還在家里打點滴。他燒得臉頰通紅,嘴唇干燥起皮,輸液的那條手臂搭在被子上,裸露出來的半截小臂十分羸弱,手背因為輸液留下淡青色的淤痕。 邵云重在這時候真不想離開他,越看越舍不得,“阿季,你怎么一直不好?我真想帶你一起去。” 舅舅因為性取向一生未娶,他喜歡一個男人,但那個男子英年早逝。盡管愛人逝去,舅舅也沒有順從家里的意愿娶妻生子。 這在邵云重母親的家族是絕不允許的,舅舅因此喪失了繼承權,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 現(xiàn)在邵云重也走上這條路,他還沒來得及告訴舅舅這件事,私心里想讓這位長輩看看裴雪意,畢竟這是他選中的人。如今值得安慰的是,舅舅以前是見過裴雪意的。 邵云重撫摸裴雪意的臉,額頭貼著他發(fā)燙的額頭,“阿季,等我回來。” 裴雪意想開口說話,一張口又咳嗽起來,咳得雙眼泛紅,眼睛里蒙上一層水色。 邵云重這一走就是一個月。 他到了香港之后,舅舅的病情又突然好轉,大家都說是回光返照。 他陪著舅舅度過了最后的時光,然后以兒子的身份參加葬禮、答謝賓客、處理后事。 等他把這一切處理完,從香港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春暖花開。裴雪意的病早就好了,而且開學了。 他到底沒能幫裴雪意把寒假作業(yè)寫完,最后還是裴雪意幫他寫的。 邵云重下了飛機,風塵仆仆回到家 ,裴雪意不在,只有布布湊上來聞他的褲腳。 傭人說,裴少跟大少爺去跑馬場了。 裴雪意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邵千洲送了他一匹小馬。他特別喜歡這匹小馬,經(jīng)常親自喂它,有時候還會偷偷喂它蘋果和糖。 但他本人的騎術很一般。 邵云重趕到跑馬場的時候,裴雪意的小馬正悠閑地四處散步,耳朵上別了一朵小野花,一看就是它主人的杰作。 裴雪意和大哥共乘一騎,騎的是大哥那匹黑馬,他坐在大哥懷里,大哥攬著他的腰,一手攥著韁繩。 邵云重一個月沒見裴雪意了,剛一到家就看見這一幕,心里別提有多吃味兒,立刻從馬廄里牽出他的小白。 裴雪意正跟大哥說話,談笑間忽然聽見踏踏的馬蹄聲,回頭一看,是邵云重回來了。 邵云重沒有換騎裝,或許剛下飛機,穿著簡單的襯衫和針織馬甲,很是休閑隨性。 他騎著馬過來,微風吹亂了他的頭發(fā),也掀起他的襯衫衣擺,那神采飛揚的樣子,讓裴雪意看愣了幾秒。那幾秒鐘,他好像看到了邵云重未來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邵云重一勒韁繩,在他們旁邊停下。 邵千洲主動道:“回來了,事情都處理的怎么樣?mama還傷心嗎?” 邵云重扯了扯唇角,但臉上沒有一點笑意,“還行吧,你這么關心mama,怎么不多呆幾天陪陪她?” 舅舅的葬禮邵千洲也去了,只不過因為工作在身,他去的比較晚,回來的也早,不像邵云重跟了全程。 他聽出弟弟話音兒里的不滿,解釋道:“公司里有件急事,處理起來很棘手,爸爸讓我回來的。” 邵云重才不在意他有沒有事,滿臉不高興地看向裴雪意,“你下來,跟我一起?!?/br> 一個月沒見了,裴雪意也不想跟他鬧別扭,怕惹他不高興,又要鬧脾氣,便很聽話地上了他的馬。 兩人在馬場跑了幾圈。 邵云重心里憋著氣,就因為裴雪意沒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在家里等著,于是黑著臉跑得飛快。 這匹馬很烈,裴雪意好幾次都覺得它要把自己顛出去。他縮在邵云重懷里,一動不敢動,結束的時候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