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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16節(jié)

    站在門邊的小兩口衣服顯然是匆忙穿上的, 都還有點亂。雖然男的冷著張臉有些不善,女的低著頭滿臉尷尬,但臉上身上都沒有傷,并不像是剛剛打過架。

    他們身后,白天還好好的炕卻漏了個大洞,被褥都被拉出來凌亂地堆在另一邊。

    這、這該不會是因為……

    姜百勝也開始尷尬了,“那個,你們要不要去我家???我家還有一鋪炕?!?/br>
    “人家就沒有了?”孫清趕緊擰了他一下,給他使著眼色,“你們沒事就好,沒事我們先回去了,百勝明天還得上班。”

    兩人趕緊離開了這尷尬之地,一關(guān)好門,孫清又忍不住隔著門往對面看。

    姜百勝無奈地拉她,“有什么好看的?”

    “炕都塌了還不好看?”孫清壓低著聲音,“嘖嘖,激烈成這樣,你還說人家小白臉沒用?!?/br>
    夏芍聽不到對面這兩口子在說啥,但看兩人走時候那個表情,想也知道不會是好話。

    她難得老臉發(fā)紅,“這下怎么辦?”

    “睡北炕吧?!标惣谋卑阉谋蝗炫呐幕遥诺搅藢γ娴男】簧稀?/br>
    他們租這間門屋子也是南北炕,只是南面連接著大地鍋,燒得比較多,也比北邊這個小炕好燒。烘房子的時候夏芍燒過北炕,不僅冒煙,還燒了半天都不熱。

    陳寄北去外面抱了柴進(jìn)來,一燒,果然冒煙。

    兩人開著窗吹了半天夜風(fēng),炕上也才將將有一點溫度。夏芍卻被嗆得眼都紅了,眼眶里可憐兮兮一包水兒,一會兒咳嗽,一會兒又被凍得打個噴嚏。

    陳寄北皺著眉把窗關(guān)了,抱起自己的褥子鋪在了夏芍的褥子下面。

    夏芍有些愣,都給我了你鋪什么?“”他們家就兩套行李,可沒有多余的。

    陳寄北沒說話,被子一卷半鋪半蓋,就這么睡在了炕上。

    “喂,要不咱倆擠一擠?”夏芍問他。

    換個人,都該以為這是在邀請了,結(jié)果陳寄北離她更遠(yuǎn)了點,“你不說怕自己把持不???”

    夏芍:“……”

    這人是憑本事單身的吧?是吧是吧?難怪上輩子一直沒結(jié)婚。

    關(guān)里五月份都該熱了,江城的晚上卻還很冷。即使有兩層褥子隔涼,夏芍依舊睡得不太舒服。

    早上雞剛叫過兩遍她就醒了,想翻身睡個回籠覺,院外卻有人敲門。

    “誰???”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軟聲咕噥。

    旁邊陳寄北動作比她快,已經(jīng)披上衣服出去開了門。

    不多會兒,劉鐵萍沉著一張長臉進(jìn)來,進(jìn)門就問夏芍:“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夏芍都被問懵了,看看外面還暗著大半的天色,“現(xiàn)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嗎?”

    劉鐵萍一噎,“總之你現(xiàn)在給我起來,到我那去,出事了?!?/br>
    出事了?

    夏芍睡得有些迷糊的腦子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眼陳寄北。

    看這樣子,是還沒發(fā)現(xiàn)搞錯了人,準(zhǔn)備開演了?

    劉鐵萍這是多嫌棄陳寄北說人吐過?看都沒仔細(xì)看一眼。

    不對,劉大軍這人平時是有多不著家,一晚上沒回去,愣是沒人發(fā)現(xiàn)……

    這種好戲哪能錯過,夏芍趕忙套上衣服,洗了把臉就跟劉鐵萍出門了。

    一出門劉鐵萍就開始興師問罪,“你那個弟弟怎么回事?大軍家里來人,巧云讓她meimei上我那住一宿,我就把她安排去小屋,把你弟弟扶到了大屋,挨著你則同哥睡。誰知道早上我起來上茅房,他竟然趁夜摸去了小屋……這讓人家姑娘怎么辦?”

    “這……不大可能吧?”夏芍面上露出遲疑。

    “怎么不可能!”劉鐵萍怒道,“難道我還能騙你?騙你有啥好處?”

    正好眼見著就要到了,劉鐵萍快步走進(jìn)去,“你們自己看吧?!?/br>
    天還沒全亮,陸家內(nèi)外燈全開了,小屋倒是還黑著。透過半敞的房門能清晰看到一個側(cè)臥在炕上的人影,角落里還有個看不清面目的姑娘,正把頭埋在膝蓋上哭。

    陸澤同也被驚醒了,坐在正屋一根接一根抽煙,臉色很有些難看。

    見到夏芍,他似乎不知該怎么開口,半晌才沉著聲音指指小屋,“那姑娘可能被嚇到了,一有人靠近就大喊大叫,我怕她再受什么刺激,一直沒敢動。你……你進(jìn)去看看吧?!?/br>
    這受害者演得還挺敬業(yè),難怪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現(xiàn)人不對。

    夏芍又看了那姑娘一眼,人卻沒動,“這樣不好吧?我還是別進(jìn)去了……”

    話沒說完就被劉鐵萍打斷,“怎么不好了?你弟弟干出這種事就好了?巧云就這么一個meimei,才在我家住一宿就鬧出這種事,你讓我怎么跟她交代?”

    陸澤同沒說話,但看著夏芍這種不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的態(tài)度,也皺起眉。

    一開始他想給寄北找個性子好能順著他來的,是覺得寄北脾氣太差,怕兩口子不合。也怕女方太有主意,婚后過得不順心會鬧翻天,甚至跟寄北打離婚。

    早知道會搞出這種麻煩,她又這么擔(dān)不住事兒,就再考慮考慮了。

    陸澤同看向陳寄北,心里覺得有些對不住弟弟。

    果然陳寄北靠著門一臉冷漠,好像出事的不是他新婚妻子的弟弟,與他無關(guān)。

    被劉鐵萍咄咄逼人看著,夏芍只能滿臉為難又往小屋走了一步,“那個,你沒事吧?”

    楊巧娟瑟縮了一下,緊抱著雙腿把頭埋得更深。

    “你看看都給人嚇成什么樣了!”劉鐵萍立馬指責(zé)夏芍,“你弟弟是不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巧娟可是個黃花大閨女,這要是讓人知道,以后還活不活了?”

    “我看她穿得好好的,不像有事……”

    “人家不趕緊把衣服穿上,光著留給你看嗎?就算什么都沒發(fā)生,說出去就好聽了?”

    “可是……”

    夏芍還想說什么,再次被劉鐵萍打斷,“你再強詞奪理,就是逼人家姑娘去死!我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么霉,竟然攤上這種親戚,眼皮子底下讓人鉆了被窩?!?/br>
    陸澤同當(dāng)了十幾年的兵,人品一直都很正直,實在看不下去夏芍這樣推三阻四。

    “你要是做不了主,發(fā)電報讓你父母來。這事責(zé)任在萬輝,怎么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這回夏芍不吭聲了,望著劉鐵萍欲言又止,似乎很是糾結(jié)。

    劉鐵瓶和她吵了半天也累了,進(jìn)屋倒了杯水,“算了你也別大老遠(yuǎn)叫你父母了,我勸勸巧云和巧娟,看能不能退一步,讓他們結(jié)婚算了。你弟弟還小,巧娟以后也還得做人?!?/br>
    好一番唱念做打,正戲終于來了。

    夏芍嘆了口氣,“我爸作為民兵連長,當(dāng)初也是打過敵后游擊的。他從小就教育我們做人做事一定要負(fù)責(zé)任,要真是萬輝干的,我們絕不推脫?!?/br>
    “你都親眼看到了,還說不是你弟弟干的?”劉鐵萍簡直服了她的嘴硬。

    夏芍覺得這幕戲演得差不多了,該反轉(zhuǎn)高潮然后落幕,讓她回去補個覺了。剛要開口,外面門一開,楊巧云走了進(jìn)來,見小屋外站了這么多人還一愣,“這是出啥事了?”

    她顯然不知情,一面問一面好奇地往里張望,“大軍昨晚上一宿沒回家,住在你這了吧?正好巧娟那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大早上飯都沒做,我過來吃一口?!?/br>
    劉鐵萍沒想到大早上她就來蹭飯,怕她說漏餡,趕緊一攔,“你說大軍昨晚上一宿沒回去?”

    “他不是跟你們喝酒去了嗎?你不知道?”

    劉鐵萍還真不知道,沒等她想清楚劉大軍跑哪去了,楊巧云已經(jīng)趁她不注意上前,一把推開了屋門,“大早上都圍在這干嘛呢……巧娟?你怎么在這!”

    里面的楊巧娟一抖,把自己縮得更緊了。

    楊巧云的聲音眼見著拔高,“我說怎么攔我,原來擱這兒欺負(fù)我妹子呢!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好事!”

    她大步?jīng)_了進(jìn)去,劉鐵萍實在沒攔住,見她沒多問就也沒再攔。

    這位當(dāng)初可沒少鬧他們家,讓她去鬧老夏家去,說不定夏家不僅得娶,還得被刮下來一大層皮。

    劉鐵萍剛打起精神看戲,就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

    夏芍像是被嚇到了,聲音壓得小小的,“嫂子你弄錯了,這不是萬輝。萬輝在招待所呢,昨晚你走后他又回來了,說是穿錯了大軍哥的衣服,回來換?!?/br>
    劉鐵萍一開始沒在意,聽到后面突然覺得不對,“他穿著大軍的衣服走的?”

    那屋子里躺著的是誰?!

    劉鐵萍驟然變色,就要沖進(jìn)去阻攔,楊巧云已經(jīng)一把將醉成爛泥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的人翻了過來。

    第15章 大鬧 劉鐵萍被抓了個滿臉花

    楊巧云可不是個會吃虧的, 嘴上一點不饒人,“我妹子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么讓你們給糟蹋了, 都覺得我楊家好欺負(fù)是吧?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我……”

    話聲戛然而止,她盯著那張熟悉的臉滿是錯愕,“大軍?”

    猜到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劉鐵萍心里一咯噔,腦子都有瞬間的空白。

    陸澤同聽到那聲“大軍”, 也趕緊繞開劉鐵萍往里看。

    炕上躺著的男人面皮黑瘦,長著和劉鐵萍如出一轍的長臉, 哪是夏萬輝那個濃眉大眼的。

    他刷一下看向劉鐵萍, “你不說是小夏的弟弟嗎?”

    劉鐵萍被問得說不出話來,那邊楊巧云已經(jīng)鞋都沒脫,跳上炕揪住楊巧娟的頭發(fā)就打, “我說怎么大早上就沒個人影, 我叫你來給我看孩子, 叫你來跑破鞋了!”

    楊巧娟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發(fā)展, 正抬眼看炕上人的臉,被抓個正著,立馬痛呼出聲。

    夏芍這才第一次看到她長什么樣, 論相貌其實不如楊巧云漂亮, 但看著更溫順。就是太過沉默了,無論楊巧云怎么打, 愣是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說。

    “也不能全怪她吧?嫂子不是說她把大軍哥搬到了正屋,半夜大軍哥自己摸過來的嗎?”

    夏芍有些看不下去。

    她知道這人八成也不干凈, 可就算是捉j(luò)ian在床,也得jian/夫/yin/婦一起打吧,干嘛只打小三?

    楊巧娟顯然沒想到她會為自己說話,抬起淚眼詫異地看來。

    經(jīng)夏芍這么一提醒,楊巧云也想起了劉鐵萍,又朝劉鐵萍打去,“好你個劉鐵萍!竟然幫著她在你家跑破鞋!你到底是做jiejie的,還是窯子里賣rou拉皮條的!”

    楊巧云剛做完月子,有幾個月沒干活了,指甲養(yǎng)得特別長。

    兩下劉鐵萍臉上就被她抓開了花,疼得直吸氣,“說話就說話,你發(fā)什么瘋?”

    劉鐵萍反推了她一把,楊巧云跌坐在炕上,立馬開始砸東西,“不活了!沒法活了!我辛辛苦苦給你們老劉家cao持家務(wù),給你們老劉家生孫子,你們就這么對我!”

    這一砸,劉大軍終于被砸醒了,按著劇痛的頭一臉茫然。

    楊巧云頓時鬧得更兇,抱著孩子去跳河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