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38節(jié)
剛說完,腰后就被人掐了下。 陳寄北話聲一頓,趕忙假借扶腰,捉住了身后那只作亂的小手。 這下連夏芍也僵住了。 何二立沒看出不對,還在跟兩口子說話,“都不能動了還不疼,行了你快回去歇著吧,我一個人又不是干不了?!?/br> 見他低頭刨地,夏芍趕緊把手抽回來。 陳寄北也沒抓著不放,兩人假模假樣回到屋里,夏芍做戲做全套,還拿了個枕頭給陳寄北躺著。 很好,挖地窖進度減慢get正確。 夏芍轉(zhuǎn)身出去做飯了,陳寄北看看枕頭,又看看剛和夏芍交握那只手,熟悉的煩躁再次籠上眉心。 夏芍把早上煎的咸魚切上些蘿卜,回了一下鍋。接著蝦醬入鍋爆香,開始煎豆腐。 買回來的豆腐被她切成了一寸寬兩寸長厚約半厘米的片,接觸到鍋底的淺油發(fā)出“刺啦”一聲響。沒多一會兒,豆制品混合著蝦醬的鮮香就飄滿了廚房。 何二立在院子里聞到,本來還有點累,立馬來了干勁兒。 什么打牌?有人叫他打牌嗎? 他就是這么樂于助人又講哥們義氣,陳寄北腰都傷了,幫著挖個地窖怎么了? 幫他多吃碗飯都沒問題! 唯一受苦的,就是對門孫清兩口子了。 真的,再給夏芍做點什么得提上日程了。天越來越熱,總不能夏芍一做飯他們就關(guān)門吧。 兩口子大眼瞪小眼,都有些無奈,最后還是孫清聰明。 她拿碎布做了個口罩給自己戴上了= =。 一個地窖最少要挖兩米五深,何二立一個人忙活,等到天黑,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汗透了。 好在夏芍弄出來這桌菜足夠安撫他疲憊的心。 白嫩嫩的豆腐已經(jīng)被煎至兩面金黃,輕輕咬下去,蝦醬的鮮香和豆腐表皮的焦香立即俘虜你的味蕾。再往里,取代焦香的又是內(nèi)里無限的軟嫩。 夏芍火候控制得剛剛好,不會太焦讓口感變硬變苦,又不會太輕不夠入味。 都說咸魚就大餅子,越吃越香,何二立卻覺得不用吃咸魚,光這個豆腐就足夠香了。 剩下一個炒蘑菇,一個小白菜湯,純粹是吃飽了用來清口的。 為了讓何二立徹底沒法出去打牌,夏芍還給他倒了兩盅酒,感謝陳寄北腰受傷后他做出的貢獻。 何二立本來就累,又喝上點酒,一回家倒頭便睡,臉都沒洗。 何嬸兒看著還納悶,拿濕毛巾幫他擦了擦,“他這是又跑哪去了?” “他除了鬼混,還能跑哪去?”何叔聽了冷哼,“昨晚他就一宿沒回來,都是你慣的?!?/br> “怎么就是我慣的?你沒慣?。俊?/br> 何叔不說話了。 生這個小兒子的時候世道混亂,何嬸兒身體又不好,還沒滿八個月孩子就早產(chǎn)了,生下來還不足四斤。當(dāng)時接產(chǎn)的都說活不了,得虧何嬸兒奶好,養(yǎng)到滿月愣是站住了。 只不過早產(chǎn)的孩子到底先天不足,他們又沒那個條件后天補,何二立從小就多病多災(zāi)。 都快兩歲了,他才會走。小時候更是總生病,一生病就整宿整宿要人背。 現(xiàn)在二十多的人了,他長得也不高,比他哥足足矮了半個頭。 本來就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何況他還身體不好。老兩口心疼都來不及,家里哥哥jiejie甚至meimei也照顧著,時間久了疏于管教,也就養(yǎng)成了懶散貪玩的性子。 不過貪玩歸貪玩,本性倒不壞,也沒惹出過什么禍來。 年輕體力就是好,回去睡一宿,何二立又活蹦亂跳了,比打完牌看著還精神。 在單位門口碰到夏芍跟陳寄北,他還問陳寄北:“你腰怎么樣了?能騎車嗎?” “他沒事?!毕纳謳完惣谋贝鹆?,“來的時候我?guī)У乃!?/br> 何二立頓時重新打量了下自己這個朋友,“看不出來啊?!?/br> 陳寄北:“……” 陳寄北什么都沒說,一言不發(fā)去車棚鎖車。 何二立就又問夏芍:“今晚我也沒啥事,下班就過去?” “嗯?!毕纳侄囊馑迹敖裢砜赡艿猛睃c吃飯,我去擼槐花?!?/br> “沒事沒事,早點晚點都一樣。”何二立立即眉開眼笑。 結(jié)果幾人剛走到釀造車間,老遠就見一個人站在木匠房門口,里面正傳來咆哮。 “你看你做的這是什么玩意兒?我是這么教你的嗎?教個木頭都比你聰明!你要是學(xué)不明白,趁早給我滾!有那教你的時間,我做一百個都夠了!” 這可是早上上班時間,人來人往的,廠里好多人都聽到了。 何二立忍不住望向陳寄北,“你師父不是挺喜歡曹德柱嗎?覺得他聽話又會來事兒。怎么連他都罵?吃槍藥了?” 陳寄北想到什么,看了夏芍一眼,沒說話。 夏芍就更不可能說什么了,還好奇地往那邊瞄了瞄,“寄北師父脾氣這么差嗎?” 說實話這人她還沒見過,陸澤同請客那天就沒去,平時兩人不在一個車間,也沒什么見面機會。 何二立輕撇了一下嘴,“那哪是一般的差?不過人家有手藝,脾氣差點也正常?!?/br> 他只是擔(dān)心陳寄北,“你這腰今天不能干重活吧?可別惹到他?!?/br> 他不提,陳寄北差點又忘了自己腰疼的人設(shè),表情一滯。 看看那邊被罵得狗血臨頭的曹德柱,陳寄北沒上趕著去找批,拿了工具在廊下劈起竹子。 ,“寄北學(xué)徒學(xué)得很差嗎?”夏芍忍不住問何二立。 “怎么可能!他學(xué)東西最快了,都不用教,看看就知道怎么做。他們那木桶可是圓的,差一點都漏水,哪那么好學(xué)?曹德柱比他先來一年都沒學(xué)會?!?/br> “那我怎么聽說他師父才教了他兩個月,就不教了?!?/br> “你聽誰說的?” “周小梅。她跟我一個車間,還有她姑姑?!?/br> 何二立:“……” 何二立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你這是什么運氣?” 運氣好能喝到假酒嗎?運氣好能穿書嗎? 還一穿過來就戴綠帽子…… 周雪琴畢竟只是班長,不是老板,夏芍并不是那么頭疼,沒多說。 何二立看她的眼神依舊充滿同情,“你們兩口子怎么回事?你就被分到她們手里,寄北就攤上個性子獨的師父,生怕寄北學(xué)太快,搶了他的飯碗?!?/br> 自古師父教徒弟,就喜歡留一手。 “馬四全這老頭今年五十六了,眼瞅著要退休。咱們市統(tǒng)共就兩個會做木桶的,沒人接他的班,他還能多干幾年,甚至往上挪一挪。要是能升到八級工,一個月一百二三十塊錢工資呢。有人接班他可就得回家養(yǎng)老了,也接不了其他地方的活?!?/br> 何二立家是本地的,對這些事情門清,“他命獨,娶了兩個老婆都死了,只給他留了一個兒子,還不大。為了攢錢養(yǎng)兒子,給兒子說媳婦兒,他也不能退?!?/br> 夏芍想到了鄭大奎口中那個馬小寶,他爹倒是拼命,他卻被人當(dāng)成了肥羊。 而且馬小寶敢叫人去他家賭錢,他爸怎么可能不知道? 這得慣成什么樣…… — 快到中午的時候,何二立終于知道馬四全為什么發(fā)火了。 鄭大奎直接把他堵在了廁所,臉色陰沉,“你昨天是不是去告密了?” “告密?” 何二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鄭大奎沉聲又道:“昨天剛玩了一把,公安就來了,比他媽火箭還快。不是你告密,誰知道我們在那打牌?” “你們又被抓了?”何二立一臉懵逼,“哎不是,我閑著沒事告密干嘛?” 他伸出手給對方看,“寄北腰閃了,我一個人干活,手都磨起泡了,還有那閑工夫去告密?” “那公安是怎么知道的?”鄭大奎臉色依舊難看,“你敢保證你沒跟別人說?” “我有毛病啊我還跟別人說?我巴不得別人不知道我想去干嘛……” 這倒是實話,何二立昨天面對夏芍那慫樣兒,鄭大奎都替他覺得窩囊。 可不是他,到底是誰呢? 昨天晚上他們都是二進宮了,公安說他們屢教不改情節(jié)嚴(yán)重,比前天還多罰了五塊。 兩天就是二十五,加上被沒收的贓款,一個月工資都沒了。馬小寶提供賭博場所,被罰得更狠,就連他爸馬四全都被公安教育了一頓,老臉丟盡。 “我看你們最近點有點背,要不先別玩了?”何二立慶幸自己昨晚沒跟著去。 鄭大奎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便走。 下午夏芍又提前下班,繞到何二立那邊看了眼,今天總算沒人再來找他了。 讓何二立下班跟陳寄北一起走,她先拎上籃子去山上采槐花。為了方便走路今天都沒穿皮鞋,換了雙輕便的拉帶鞋,三塊五一雙,她當(dāng)時一口氣買了三雙。 榆樹錢槐樹花,在困難時期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夏芍小時候還吃過奶奶做的榆錢餅,味道很特別。 遠遠地夏芍就聞到了槐花淡淡的清香,不過顯然也有人盯著這些天然食材,下面矮一點的地方已經(jīng)被摘完了。夏芍只能拿木棍做了個鉤,把高處的樹枝勾下來摘。 滿滿一大籃子將開未開的槐樹花,她送了對門孫清兩大把,其他的全變成了盤里的美食。 槐花炒雞蛋是最簡單的,還有蒸槐花,甜咸可口,蒸出來的槐花還保留著原本花朵的形狀。 何二立一連在夏芍家吃了四天,吃得家都不想回了,每天見面第一句就是今天晚上吃什么。 陳寄北看著他,沒說話,等他走了問夏芍:“我這腰是不是該好了?” “再堅持兩天。” 端午已經(jīng)過了,鄭大奎那幫人都沒再來找何二立。也不知道是連著兩次被抓消停了,還是叫了幾次都叫不到人,干脆不叫了。 夏芍準(zhǔn)備再等等,最好這幫人都不再來找何二立,能讓何二立少和他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