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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63節(jié)

    到底一年多沒來了, 這次的量并不大。

    夏芍連用了三天的鹿胎膏和艾草,肚子就不那么疼了,她家親戚也該走了。

    夏芍含淚歡送大姨媽這天, 上回重做的月餅剛好回好油。老羅把幾人都叫到一起,八兩糖、七兩糖、六兩糖的各掰了一塊,“都嘗嘗,看看哪個好吃?!?/br>
    他沒說哪個是哪個,要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全憑感覺。

    夏芍一嘗就知道哪個是哪個了,也沒說,靜靜看其他人品嘗。

    王哥顯然是不愛吃甜的,三種都嘗完, 毫不猶豫選擇了糖最少的那份。張淑真倒是有點嗜甜, 選了七兩糖那份,“這么一對比,八兩的好像是有點齁, 都感覺咸了?!?/br>
    郭姐是個選擇困難癥, 嘗了這個嘗那個, 回頭又嘗嘗這個,嘗了兩遍才選定。

    也是六兩糖那份。

    “小夏覺得呢?”老羅最后才問夏芍。

    當(dāng)初覺得糖太多的就是夏芍,她的選擇其實也沒那么難猜, 和王哥一樣, 都是六兩糖的。

    老羅若有所思, “看來以后這些配方還得調(diào),我也覺得調(diào)過之后比以前好吃。”

    他看一眼夏芍,“建議提得不錯?!?/br>
    夏芍并不居功,“我也是根據(jù)我自己的口味提的, 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羅師傅也可以多找?guī)讉€人嘗嘗。畢竟是賣給大家吃的,人越多,得出的反饋越準。”

    “年紀不大,想法還挺多。行,我拿去找別人嘗嘗?!?/br>
    老羅收拾了幾塊,又指指案板上剩下那些,“你們也拿回班里找人試吃一下?!?/br>
    這可是個賣人情的好活,眾人欣然應(yīng)允。

    抱著東西回到面包車間的時候,里面還在干活,不過這鍋面干得差不多了。

    郭姐樂呵呵的,“大家抓緊時間干啊,干完好過來幫我們嘗月餅,看看哪個好吃。”

    以前做樣品,都是被選中那幾個人有機會試吃,什么時候全班都能吃上了?

    牛亮是負責(zé)和面的,手頭剛好沒有活,立馬洗了手過來,“我們這是跟著你們沾光了?!?/br>
    “跟著小夏沾光了?!惫阏f。

    要不是夏芍提出糖放多了,老羅也不會重新做,更不會找人試吃。當(dāng)然這些她沒提,夏芍畢竟是臨時工,太出風(fēng)頭容易遭人嫉妒,何況這屋里還有個周雪琴。

    她只是給牛亮掰了幾塊,“別兩口就吃了啊,要給意見的?!?/br>
    不多會兒,其他人也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洗了手過來一起嘗,面包車間一片和樂。

    只有周雪琴始終拉著臉,干完不屑地瞟過來一眼,“不就是幾塊月餅,還當(dāng)寶了,干活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這么積極?!卑衙弊油郎弦蝗?,轉(zhuǎn)身走了。

    “她都不是班長了,管得著嗎?”有人輕撇了一下嘴。

    還說什么不就是幾塊月餅……

    不就是幾塊月餅,以前她被老羅選去試做的時候,怎么從來沒拿回來給大家嘗嘗?

    眾人都沒理會周雪琴,該干嘛還是干嘛。另一邊,老羅也拎著東西回到了辦公室。

    釀造車間的劉主任剛好過來串門,見到他還問:“樣品做好了?該去商業(yè)局報價了吧?”

    “正做著呢,你來得正好,也幫我嘗嘗?!?/br>
    老羅提了提手里的月餅,先每樣給他掰了一塊,又招呼其他人,“都過來嘗嘗哪個好吃?!?/br>
    “這又是做什么新口味了?”辦公室里的人都過來拿了塊。

    劉主任也笑道:“還是我有口福,一來就碰上了?!?/br>
    他隨便拿起一塊咬了口,“還挺香,這是什么餡兒的?”

    “就是普通的糖餡兒?!?/br>
    “是糖餡兒嗎?”劉主任有些不信,又咬了一口細品,“糖餡兒沒這個香吧?”

    糕點車間的車主任比他更了解這些,“是糖餡兒,不過配方調(diào)整了,三塊味道不一樣?!?/br>
    “糖餡兒跟糖餡兒還不一樣?”劉主任又嘗了其他兩塊,發(fā)現(xiàn)還真不一樣。

    老羅等他們?nèi)繃L完,才問:“怎么樣?哪個更好吃?”

    比起王哥郭姐他們,這些人顯然更不缺油水。尤其是糕點車間的主任副主任,他們就是干這個的,車間哪樣?xùn)|西沒嘗過,幾乎沒怎么猶豫就選擇了六兩糖那份。

    “比較香,還不是特別甜,吃著正好?!?/br>
    “那今年就做這種,一斤面六兩糖?!崩狭_拍板決定。

    “不只是糖少了?!避囍魅斡制妨似?,“油還加了,是不是師父?”

    “是加了,加到了三兩?!?/br>
    “我說怎么比以前香?!?/br>
    劉主任已經(jīng)把三小塊月餅都吃完了,拍拍手,“今年怎么想起來改配方了?”

    沒想到一說這個,老羅竟然笑了,“不是我想起來的,是小夏覺得放八兩糖有點咸?!?/br>
    “小夏?面包班那個夏芍?”常副主任有些意外。

    他家跟周雪琴家是鄰居,平時也常有走動,跟周雪琴關(guān)系還算不錯。不過他也只知道周雪琴最近犯錯,班長暫時被老羅擼了,具體什么情況不是很清楚。

    畢竟周雪琴在食品廠干這么多年了,總不能出去說自己烤月餅還不如一個新人吧?

    于是常副主任完全沒想到距離考核都過去一個月了,竟然又從老羅嘴里聽到了夏芍的名字。

    劉主任就更驚訝了,“夏芍?陳寄北那個媳婦兒夏芍?”

    他不是糕點車間的,只知道糕點車間搞考核,開除了個混日子的臨時工,是他們車間曹德柱的媳婦兒。根本不知道夏芍也在考核中出了風(fēng)頭,還有一手掐劑子的絕活。

    此刻聽老羅提起夏芍,他只覺得莫名,不明白夏芍怎么才來一個多月,就入了老羅的眼。

    顯然夏芍不僅是入了老羅的眼,老羅對她還挺喜歡,一提起來便臉上帶笑,“就是她。把餡兒里的糖減了,多加油,這丫頭也跟我想到一塊兒了?!?/br>
    “這還是她的主意?”常副主任更意外了。

    這世上都是能提出問題的人多,能解決問題的人少。沒想到夏芍一個新來的家屬工不僅能提,敢提,還連怎么解決都想好了,甚至得到了老羅的認可。

    最關(guān)鍵的是得到老羅的認可,老羅又不是好糊弄的,瞎說一通,他可不買賬。

    糕點車間的車主任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注意到了另一點,“以前是一斤面二兩油八兩白糖,現(xiàn)在糖減了二兩,油加了一兩,算算成本,還比以前少了。”

    雖然油比糖貴,但遠沒貴到一兩油能換二兩糖的地步。

    常副主任一算還真是這么個賬,難怪老羅多費了一遍事還一臉高興。糖餡兒月餅賣得便宜,生產(chǎn)量也最大,每年最少是三萬斤起步,這成本可不是省了一星半點。

    看來這個小夏還真是有點東西,光憑這一點,她轉(zhuǎn)正就是遲早的事。

    只不過她表現(xiàn)得越優(yōu)秀,周雪琴就越難做。畢竟周雪琴當(dāng)初把周小梅分去跟她一起,就是讓她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已經(jīng)把人得罪了,聽說最近還鬧過一次矛盾。

    常副主任在心里搖搖頭,那邊老羅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走了,“今年就拿六兩的去報價?!?/br>
    人走遠了,釀造車間的劉主任才打聽了一句,“陳寄北那個媳婦兒小夏,很能干?”

    “何止是能干,當(dāng)初剛來十來天,掐劑子就不用稱了。。這不,”車主任看看老羅遠去的方向,“還得了我?guī)煾傅那嘌?,人還沒轉(zhuǎn)正呢,就被我?guī)煾附腥プ鰳悠妨恕!?/br>
    “真看不出來。”劉主任見夏芍長得嬌嬌軟軟的,還以為只是瞧著好看。

    “你們車間那個陳寄北,不是也看不出來?”車主任剛吃完甜的,有點膩,喝了口水笑著問:“我聽說你們把難修的都送去給他了,怎么樣?修完了嗎?”

    “頭一批早就修完了,第二批前天剛拉回來,也修完了?!?/br>
    因為沒見過陳寄北修這種,他們還找水池子試了一下,前前后后二十多個桶,沒一個漏水的。

    再看曹德柱修那些……

    算了不看也罷,反正老胡懊惱得要命,直后悔自己當(dāng)初嘴太快,答應(yīng)了土產(chǎn)公司借人。要是沒把人借走,光他一個就能頂好幾個曹德柱,哪還用這么麻煩。

    結(jié)果剛說到陳寄北,就有人來這邊找他,“劉主任,之前下那批木料到了?!?/br>
    得了也不用串門了,“你們聊,我去看看那批木料。”

    食品廠做木桶,一下都是一百個的料,直接用汽車拉來了一大車。

    牛亮回來分享完這個消息,大家還紛紛猜測,這批木料可能要留到等馬四全回來才能做了。畢竟曹德柱修都修不好,肯定不會做;陳寄北雖然會修,但也未必能做出一個完整的。

    主要修還有個參照物,照著找弧度就行了,做卻全要靠自己把握。

    像馬四全,幫土產(chǎn)公司修了那么多年的圓肚子木桶,真讓他做,他也未必敢接。

    沒想到晚上才下班,夏芍就看到了那批木料。

    倒不是全部,只用馬車拉了一部分,胡副主任還站在車邊,殷殷望著陳寄北,“小陳你先做個試試,單位看好你,也相信你不會辜負單位的期望?!泵黠@是準備送去他們家。

    夏芍一看到陳寄北,就想起這兩天早上起來對方的冷臉。

    不過這男人也真是能憋啊,臉都冷成那樣了,誒他就是不說,就是什么都不說。

    夏芍倒要看看他能憋到什么程度,“既然你這邊有事,我先去買菜了?!?/br>
    完全不管陳寄北其實是來接她的,丟下陳寄北就走??吹藐惣谋北〈綇埩擞趾?,最終抿了起來。

    誰知走出沒兩步,夏芍又折了回來。

    “怎么又想起回來了?”陳寄北剛冷著聲音問出口,手里就被塞了個空空的輸液瓶。

    “這個用不著了,你幫我拿回去吧。”

    不知為什么,陳寄北總覺得這句“用不著了”不是在說輸液瓶,而是在說他。

    自從那天被夏芍踹了一腳,他就沒再抱著夏芍睡過。他的毛巾被夏芍倒是不踢,就踢他。

    有時候陳寄北甚至在想,夏芍是不是故意的,不然這也太區(qū)別對待了。可他每次要抱人,都會先叫夏芍一聲,夏芍每次都沒有反應(yīng),難道真是因為肚子不疼了,覺得熱了?

    陳寄北冷瞥了眼手里的輸液瓶,還是好好收了起來。

    回到家卸好東西,沒多久夏芍就回來了,兩手各拎了一大堆菜。

    陳寄北本來想裝沒看見,過不多一會兒瞟一眼,再過一會兒又瞟一眼,再再過一會兒……

    他冷著臉過來幫夏芍把東西拎進去了,“不年不節(jié)的買這么多,吃得完嗎?”

    “吃得完?!毕纳只顒恿讼率种?,狀似不經(jīng)意道:“反正又不是給你吃的?!?/br>
    陳寄北動作一頓,沒說話。

    夏芍又從一堆菜底下抽出幾根柳條,“正好昨天剛下過雨,現(xiàn)在去下塢子,應(yīng)該能有魚。郭姐、張姐和王哥這幾天沒少幫我,我得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他們?!?/br>
    陳寄北動作又是一頓,這回他抬頭了,“王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