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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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可同意?” “誰?你說他?”她嗤笑出聲,“我與他不過是假夫妻?!?/br> “好。我等你?!?/br> “……” 兩人低聲說著話,裴季澤怔怔地站在那兒,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是許鳳洲。 許鳳洲幽幽嘆了一口氣,“實在不行,就和離罷?!?/br> 裴季澤斜他一眼,冷冷道:“當初,縣主也要走,你為何不大度些叫人走,在大街上哭成那樣?” 被人揭了老底的許鳳洲牙齒磨得咯吱作響,低聲道:“活該!” 正說著,突然傳來一溫柔的女聲,“阿洲?!?/br> 許鳳洲丟下一句“改日再同你算賬”后連忙迎了出去。 裴季澤回頭看了一眼,一向眼高于頂?shù)脑S鳳洲攙扶著一挺著孕肚的女子,哄道:“是不是寶寶不乖,若是不舒服,咱們先回去?” 她柔聲道:“倒也不必,待宴席結束后再回,免得人家又說你懼內(nèi)。” “他們高興說什么就說什么,我樂意?!?/br> “……” 說話聲漸行漸遠,佇立良久的裴季澤回去宴席。 已經(jīng)回到席間的妻子正坐在那兒吃酒。 直到宴會結束,她都不曾抬起眼睛看他一眼。 宴會結束后,席間多吃了幾杯酒的謝柔嘉由黛黛攙扶著往外走,行至殿門口,突然踉蹌一步,差點跌倒,被人扶了一把。 有些醉酒的女子抬起霧蒙蒙的眼睛,望著眼前的美貌郎君,輕“呵”一聲,“是駙馬啊?!?/br> 他道:“外頭冷,微臣扶公主上馬車。” 外頭確實有些冷,謝柔嘉今日穿得單薄,隨他上了馬車。 一入馬車,里頭帶著淡淡藥香的暖意驅走身上的寒意。 謝柔嘉舒服些許,整個人懶洋洋遞倚靠在馬車車壁上。 這時一杯茶遞到她跟前。 謝柔嘉伸手去接,他卻沒放手。 一向被人服侍慣了的女子也不同他搶,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茶,斜他一眼,眼波流轉,“駙馬要說什么?難不成,想要脫衣裳給我瞧?” 他沒作聲。 謝柔嘉等了許久也不見他開口,這會兒酒勁兒上來。 正瞇著眼睛假寐,突然跌進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里。 謝柔嘉伸手去推他,卻被他緊緊抱住。 “別動?!彼麊÷暤溃骸拔蚁氡П崛帷!?/br> 謝柔嘉任由他抱著,緩緩道:“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本宮給你指條明路。裴季澤,你現(xiàn)在和離還還得及。” 他問:“若是和離,你還會回長安嗎?” “當然會,”懷里柔弱無骨的少女輕聲道:“待我有了新夫君,自然要帶來給我阿娘還有哥哥瞧一瞧。” “新夫君?”他嗓子愈發(fā)喑啞,“你的新夫君是誰?是他嗎?” “誰?”她不解,隨即笑,“是誰都好,總之絕不會是裴季澤?!?/br> 裴季澤輕撫著她微涼的青絲,啞聲道:“微臣倒與殿下不同,微臣這個人,一輩子只成這一次婚?!?/br> 謝柔嘉聞言,抬起眼睫盯著眼前熟悉卻又極陌生的男人瞧了好一會兒,道:“那咱們還真是不同,我自與駙馬成婚的那一刻便知,我這輩子絕不止成這么一回婚?!?/br> 說完這句話,她喚來文鳶過來攙自己下馬車。 今日是中秋,外頭天氣不好,風很多。 一襲紅裙,盛裝打扮的女子靜靜地走在昏黃的長街上,任風揚起自己寬大的衣袖與裙擺。 她行得極慢,腰背挺得筆直。 就像很多年前,他在她及笄禮上拒婚,她亦是這般,一臉倨傲地揚著雪白的下巴瞥他一眼,然后坐上那個男人的馬,頭也不回地離去。 裴季澤收回視線,道:“回府。” 馬車很快地在敬敬亭軒門口停下。 裴季澤望著燈光昏暗的院子,命人點亮院子里所有的花燈。 容色若雪的男人坐在院中她最愛的那棵海棠樹下吃酒。 不知吃了多少杯酒,直到有人出現(xiàn)在院子里,他眼皮子都未抬,啞聲道:“外頭風大,你怎來了?” 她道:“今夜中秋,我實在孤獨,特地做了月餅,想要同裴郎一起賞月?!?/br> 、 作者有話說: 五駙馬一定是在變相秀恩愛感謝在2023-10-04 23:00:13~2023-10-05 22:04: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鹿鳴、藝望直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草莓酉酉 5瓶;maohao0888、漂亮發(fā)財了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她藏了誰在府里?(修改)◎ 公主府。 謝柔嘉才回到自己府中, 就瞧見一個高大身影坐在門檻。 不等她開口,那人影已經(jīng)起身大步走到她跟前,彎著眼睛笑, “公主jiejie, 是我?!?/br> 是蕭承則! 她瞧著嘴角一抹淤青的美少年, 驚詫之余,又很憤怒,“是誰打你了!” 怪不得她今日都不曾在宴會上見到他。 “還能有誰,”他把下巴墊在她肩頭, 恨恨道:“這世上除了他,誰敢敢動手打小爺!我不過提了一嘴我阿娘,他心虛, 就動手打我!” 是蕭侯爺。 謝柔嘉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蕭承則是蕭侯爺?shù)逆宜? 原本根本就沒有資格繼承世子之位。奈何蕭侯爺正妻所出的兩個兒子早些年戰(zhàn)死沙場,是以蕭承則這個妾室所生的兒子襲了世子之位。 但也因此,蕭承則被抱養(yǎng)給正妻來養(yǎng)。 可沒過多久,蕭承則的生母就去世了。 蕭承則一直都覺得是蕭侯爺認為自己生身母親出身卑賤, 所以賜死了她。 所以這么多年來, 兩父子一直不對付。 再加上蕭侯爺是泥腿子出身, 是個粗人, 一言不合就動手。 可能隨著年齡的增長, 蕭侯爺打不動了, 倒也沒怎么動過手。 卻沒想到今日好好的中秋節(jié), 蕭侯爺竟又將人給打了。 旁人的家事,謝柔嘉也不好多說什么。她連忙將他帶到自己的屋子, 又叫人拿了傷藥, 將他拉坐在榻上, 親自替他上藥。 蕭承則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 直到她替他上完藥,他才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屋子,見里頭并沒有男子的用物,笑,“今日中秋,你那駙馬怎沒有陪你一塊回來?” “他同我回來做什么,”這會兒酒勁上來,有些犯困的女子在榻上躺下,闔著眼睫,“昨日他在我這里瞧見小澤,被我氣走了?!?/br> “小澤?”蕭承則微微蹙眉,“哪個小則?” 她道:“就是你上回送來的,我給他取了新的名字。” 蕭承則立刻就猜出是哪一個。 他在她身側躺下,問:“jiejie瞧上他了?” 睡意nongnong的女子“嗯”了一聲,“我覺得他極好。” 蕭承則眼底的笑意冷卻,兩手撐在她身側,“我不過是送過來給jiejie解解悶,jiejie該不會同他睡了吧?” 仿佛她只要敢應了一聲“是”,他就要張嘴咬她一口。 她又闔上眼睫,睡意nongnong,“還沒來得及。” 他愣了一下,彎著眼睫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在她耳邊低聲呵氣如蘭,“jiejie,究竟有沒有同他圓房?若是沒有,不如,我教教jiejie,如何?” * 裴府。 敬亭軒。 裴季澤抬起眼睫,冷冷道:“阿玉,別這么叫我,我很不喜歡聽?!?/br> 正在掰月餅的女子抬起眼睫望著他,問:“那裴郎想要聽我如何稱呼?還是說要稱呼你一聲澤表哥?” 裴季澤收回視線,緩緩道:“我已經(jīng)著人安排你回冀州老家一事,應該很快就可以走。你到了冀州會有人接應你。到那里以后,你可以重新開始?!?/br> “重新開始?”楚玉愣了一下,笑,“有阿暖在,我要如何開始?” 抬起“阿暖”,神情淡漠的男人眼底流露出憐憫。 他沉默半晌,道:“你若不想見到她,我來想法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