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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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 天都已經(jīng)快黑了,裴季澤還未歸來。 謝柔嘉正欲叫人去衙門瞧瞧,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一襲玄的美貌郎君朝飯廳走來。 后面跟著裴少旻。 待兩人落座,謝柔嘉忍不住問:“去衙門不穿官袍?” 話音剛落,裴少旻覷了一眼自己的兄長,只見他神色淡淡,“需要微服私訪,又換了?!?/br> 嫂嫂并未起疑心,“用飯吧。” 裴少旻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 是夜。 謝柔嘉沐浴回房時,裴季澤正在看書。 原本以為又是治水要略,誰知他見她出來,竟將書塞到枕頭下。 謝柔嘉假裝沒瞧見,待他去沐浴時,悄悄抽出來一看,竟是一本醫(yī)書,里頭乃是關(guān)于女子有孕的一些護(hù)理。 不止如此,還有一本《金剛經(jīng)》 她拿著那兩本書呆呆坐在那兒,直到一只潔白如玉的大手從她手里抽回手才醒過神來。 輕衣薄衫的男人不動聲色地將那兩本書擱到一旁去,道:“睡吧。” 謝柔嘉問:“怎瞧上佛經(jīng)了?” 她記得裴季澤從不信佛。 他道:“只是閑著無事打發(fā)時間。” 謝柔嘉心想他每日忙得很,也不知打發(fā)什么時間。 她背過身去,闔上眼睛沒一會兒,突覺得小腹一陣抽搐,疼痛難忍。 他嚇了一跳,忙起身,“可是動了胎氣,我去請人來瞧一瞧。” 請人來瞧不就露餡了。 謝柔嘉一把抓住他的手,脫口而出,“若是沒了豈不更好?駙馬就不用給人做便宜阿耶了?!?/br> 他沒有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伸手輕撫著她的小腹,啞聲道:“說什么傻話,既然已經(jīng)有了,便要對他負(fù)責(zé),更何況殿下身子弱,更得好好養(yǎng)著。” 謝柔嘉聞言,背對著他躺下,“我已經(jīng)不疼了,睡吧。” 話雖如此,裴季澤卻不怎么敢睡。 這一夜他不時伸手摸摸她的小腹,直到快要天亮?xí)r確定她無事,才放下心來。 這會兒外頭也微微透出曦光,他替她掖好被角,穿好衣裳后出了屋子。 待那抹高大的身影出了屋子,衾被里正在熟睡的少女緩緩地睜開眼睫,撫摸著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用早飯時,文鳶道:“駙馬將錦墨留下來,說他對城內(nèi)比較熟,若是身子不適,叫他去請醫(yī)師?!?/br> 謝柔嘉眼睫輕顫,“文鳶,他該不會替人家養(yǎng)孩子養(yǎng)上癮了?” 文鳶遲疑,“興許駙馬只是愛屋及烏?!?/br> “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何來的愛屋及烏!”謝柔嘉想也不想否決,“我從前那樣喜歡他,也不見得會對他的花魁娘子愛屋及烏!” 說來說去,定是怕她有個閃失,一來是不好交代,二來怕影響他的仕途。 一定是這樣! 謝柔嘉心中陡然惱怒起來。 文鳶也不知她在惱什么,問:“殿下癸水都已快一月未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br> 謝柔嘉輕撫著自己近日總是微微有些抽痛的小腹,想了想,問:“是不是因為我肚子還沒有大,所以他并不覺得如何?” 文鳶愣了一下,問:“公主又不是真的有孕,難不成還能變出一個孩子來?” “我再想想?!敝x柔嘉扶額,“我出去街上瞧瞧什么情況?!?/br> ' 謝柔嘉本以為鄂州城內(nèi)至少會好些,誰知大街上亦是蕭條一片,也不知是否之前發(fā)生流民哄搶的□□,大街上幾乎只有少數(shù)店鋪還開著,大多都是門窗關(guān)死,閉門不出。 而大街上則隨處可見的乞丐,與頭上插著一根稻草,自愿賣身的人。有男有女,形成人市。 她在滿目蕭瑟的大街上佇立片刻,正準(zhǔn)備走,突然瞧見一個四五歲的小乞丐跌坐在路中央哭了起來,她忙走過去,想要將小乞丐扶起來,誰知對面突然駛來一輛華麗的馬車。謝柔嘉忙伸手呵斥,可那輛疾馳的馬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來不及閃躲的謝柔嘉下意識把小乞丐護(hù)在跟前,本以為她必定要受些皮rou傷,誰知有人突然閃過,那輛馬車偏離一臂,迅速地擦身而過。 謝柔嘉不免松一口氣,看向救自己的人,待瞧清楚對方的長相,頓時呆楞住。 她不知怎的就想起在船上時,文鳶曾問過自己的話。 若是有朝一日,有一個同衛(wèi)昭生得十分相似的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會不會動心。 她當(dāng)時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亦不覺得這世上真會有模樣諸多相似的人。哪怕是魏呈之于裴季澤,也不過是眉眼有一兩分相似,氣質(zhì)神韻卻天差萬別。 可如今,就有這么個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眼前一襲雪衣,容貌過分昳麗的青年男子問道:“公子無事罷?” 一旁臉都嚇白了的黛黛也抓著她上下查看。 回過神來的謝柔嘉搖搖頭,“無事。” 他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那就好。”又看向謝柔嘉懷里已經(jīng)嚇傻了的小乞丐,從袖中摸出一把錢來放到她手里,“拿去買吃的罷,別讓人瞧見了。” 那小乞丐感激涕零地向他二人道謝后方離去。 謝柔嘉望著眼前溫柔善良的男子,忍不住問:“請問怎么稱呼?” 他道:“鄙姓江。不知公子怎么稱呼?” 謝柔嘉道:“謝?!?/br> 他向她拱手道:“初次見面,請謝兄多指教。” 謝柔嘉道:“公子生得倒極像我的一位朋友?!?/br> 他笑,“大抵是我長得太過普通。” 謝柔嘉道:“江兄真是會說笑。” “某并未說笑,”他一本正經(jīng),“豈不知若是像謝兄這般俊美風(fēng)流的人物,大抵全天下也只能找出這么一個來?!?/br> 謝柔嘉愣了一下,越發(fā)確認(rèn),眼前風(fēng)趣幽默之人,與衛(wèi)昭半點關(guān)系也無。 衛(wèi)昭從不會這樣客氣同人說話,更加不會同人這般說笑。 衛(wèi)昭大多時候,都很沉默。 他道:“相識即是緣分,不如我請謝兄去一旁的茶樓坐坐?!?/br> 謝柔嘉倒沒有同陌生人吃茶的嗜好。她委婉拒絕,“下回吧。下回若是見面,我作東?!?/br> 溫文爾雅的雪衣郎君頷首應(yīng)下,笑道:“那下回再見,咱們就是朋友了?!?/br> 也許是因為他與衛(wèi)昭太過相似,對他很有好感的謝柔嘉應(yīng)了聲“好”,向他告辭離去。 直到她消失在街角盡頭,雪衣郎君才收回視線,道:“她倒是與傳聞中的不大一樣?!?/br> 方才趕車的馬夫出現(xiàn)在他跟前,道:“可要動手?” “我改變注意了,”他眼底流露出玩味的光,“慢慢玩,才有意思?!?/br> * 柿子巷。 謝柔嘉回到家里時,已經(jīng)暮色四合。 才入院子,裴季澤就迎上前來,一臉擔(dān)憂,“去哪兒了?” 謝柔嘉道:“不過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彼龑⒆约航袢赵诖蠼稚系乃娝勍f了一遍,末了,道:“朝廷的賑災(zāi)餉銀可有消息?” “還沒那么快,”他把將手?jǐn)R在她小腹,“今日覺得如何,可還會疼?” 謝柔嘉撒謊,“好似會動了?!?/br> 他愣了一下,遲疑,“不是說要四月才會動?” 謝柔嘉哪里懂這些,隨口敷衍,“興許是他比旁的孩子長得快些。” 他若有所思。 * 這天夜里臨睡前,謝柔嘉見裴季澤又在翻看那本醫(yī)書,故意扶著并不存在的肚子走到他跟前,問道:“駙馬這是打算棄文從醫(yī)?” 他收了書,扶著她坐下,神色淡然,“多學(xué)些總是沒錯。” 她斜他一眼,“說得也是,日后駙馬同人生孩子,倒也用得著?!?/br> 他聞言,伸手將她圈進(jìn)懷里,問:“殿下以后打算生幾個孩子?” 謝柔嘉道:“那得看跟誰?” “若是同我呢?”眉目若雪的男人望著她,輕撫著她的臉頰,“可愿意?” 謝柔嘉抿唇望著他瞧了片刻,冷冷道:“不愿意?!毖粤T背對著他躺下。 坐在那兒的男人盯著她削瘦的背影瞧了好一會兒,道:“殿下先睡,我去書房坐坐。” 謝柔嘉叫住他,“裴季澤,可是出了要緊事?” 他道:“就是水患一事比較麻煩而已?!闭f完這句話,替她掖好被角后起身出了內(nèi)室。 他這一走,謝柔嘉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決定去問清楚水患之事。 好在外頭留了燈,謝柔嘉借著微弱的燈光出了內(nèi)室。 誰知才走到門口,一陣風(fēng)吹來,手里的燈竟然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