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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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伸手去搶,他高高舉起手,垂睫望著她,“他的東西?” 謝柔嘉不作聲,偏過臉去看向北面墻上擱著的弓弩。 他把她的臉掰過來,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瞧不見柔柔對他的一腔深情。” 這話說得刻薄至極,風度盡失,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的性子。 謝柔嘉微紅的眼睛里沁出一抹淚光。 “你說得對,他已經(jīng)死了,是我害死了他?!彼齑轿⑽㈩澏叮絹碓蕉嗟难蹨I盈滿眼眶,“你來,就是為提醒我這件事?還是想要聽我說我心里如何后悔?” 眼神里閃過一抹慌亂的男人伸出手想要替她擦眼淚,被她一把推開。 她恨恨望著他,“那我告訴你,打我從朔方回來的那一刻就在后悔。同你成婚,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若是我知曉他會死,我一定不會同你去江南。你還想知曉什么,我說與你聽?!?/br> “我來,只是因為我太想柔柔。這幾日我躺在床上,盼著柔柔能來瞧我一眼。哪怕過來同我吵吵架也好,可是柔柔一次都沒來。” 眼尾洇出一抹薄紅的男人神情委屈,“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早知一直待在鄂州好了,不做御史,做一個刺史,管一方百姓。每日一回來,就能瞧見你在家里等我,我心里便覺得十分滿足,而不是像現(xiàn)在,每日回家,只有院子里孤寂的花燈。柔柔,我們已經(jīng)成婚了,我們是夫妻。柔柔,別這么對我。別為了他放棄我,好嗎?” 謝柔嘉沒作聲,垂在腰間的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角,眼里的淚大顆大顆地滾落眼眶,匯集在下巴尖,一串串地往下掉。 半晌,她抬起被淚水濡濕的眼睫,道:“裴季澤,你走吧,就當是為了我?!?/br> “若是當日死的是我,柔柔是不是心里就高興了?”裴季澤望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女子,眼神絕望,“若是我代他死了,柔柔是不是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輩子都在懷念我?哪怕同他在一起,心里想的也是我?” 謝柔嘉捂著自己的耳朵。 她不想要聽到那么可怕的字眼,她不想看見任何人在她面前死去。 她很害怕。 就像幼時她在最害怕的時候遇見裴季澤,后來,她又在衛(wèi)昭最害怕時朝他遞出一雙手。 衛(wèi)昭為了一點兒僅有的溫暖,把性命給搭進去了 裴季澤一把把她抱進懷里,“我不胡說八道了,柔柔別傷心了?!?/br> 謝柔嘉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角,如同多年前他將她冰冷的湖水里抱出來一般,想要死死地抓住那僅有的一點兒溫暖,眼淚如決堤的江河。 這天夜里,幾個月都不曾好好睡好覺的女子在他懷里哭到睡著。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睛上覆蓋著冰涼的帕子,脖頸下是一條結(jié)實的手臂。 隔著薄薄的帕子,她朦朧地看見一張俊美的臉龐。 他還沒有走。 謝柔嘉再次闔上眼睫,汲取著他身上的藥香,假裝做夢,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走了,他不在這里。 眼前的不過是一場夢。 她在夢里放肆。 她伸出手輕撫著他的手臂,直到摸到一處凸起,他悶哼一聲。 那是他受傷的地方。 她立刻松了指尖,想要收回手,一只溫熱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 裴季澤捉著她的手擱在自己唇上,灼熱的吻落在她的指尖與掌心處,留下潤澤的水痕。 她細白的手指微微蜷縮著,泛著淡淡的粉色。 他隔著雪白的帕子,在她眼睛上印下一吻。 她偏過臉去,雪白的耳珠以rou眼可見的紅了。 裴季澤俯下身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吮吻,撬開她的貝齒,吮舔著她的舌尖。 原本只是淺嘗輒止,可怎么都舍不得離開她的唇舌,越吻越深。 睡夢中無簡直快要窒息的女子伸手去推他,他再也按耐不住,將她的兩只手拉至頭頂,強勢而又霸道地將她牢牢禁錮在懷里,在她耳邊呵氣如蘭,“我要柔柔?!?/br> 懷里馨香柔軟的女子似被他嚇到,偏過臉去,覆在眼睛上的雪白帕子滑落在枕邊。 四目相對。 謝柔嘉有些慌張地想要避開。 眼神幽暗的俊美男人強行扣入她的指縫,不許她躲開,低下頭吮吻著她紅得滴血的耳珠。 謝柔嘉想要掙脫,卻不小心碰到他的左臂。 他悶哼一聲,卻并未停下,灼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雪頸上,用牙齒咬開她的脖勁處的胭脂色緞帶。 謝柔嘉聞著他身上逐漸濃郁的血腥味,未敢再掙扎,聲音微顫,“起來?!?/br> 他從她脖頸抬起頭,目光灼灼望著她, 謝柔嘉偏過臉去。 他空出一只手,潔白的指骨嵌住她的下頜,霸道地迫使她面對自己。 謝柔嘉對上他沉靜漆黑的眼眸,想起他上一回砸落在自己身上的淚水,眼睛像是被灼傷一般,疼得厲害。 一滴淚溢出眼眶,順著眼角滑落。 他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珠,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乖,別怕……” * 翌日晌午。 謝柔嘉是被熱醒的。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對上一張俊美的側(cè)顏。 濃黑的眉,雪白的膚,嫣紅的唇。 高挺筆直的鼻梁壓在她肩頭,濃黑纖長的眼睫垂在下眼瞼處,沉靜乖覺的模樣與昨夜霸道強勢的男人判若兩人。 渾身酸痛的謝柔嘉將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到一旁去,被驚動的男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將她卷進懷里,呢喃,“柔柔……” 謝柔嘉這才注意到他左臂上大片干涸的血漬,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被燙得縮回指尖。 她伸手推了他一下,“裴季澤?” 一開口,這才驚覺自己嗓音沙啞。 他“嗯”了一聲,眼睛卻緊緊閉著。 謝柔嘉又叫了幾遍,見他不肯起,只好自己起來,誰知才動一下,方才還怎么叫不醒的男人突然將她裹挾在身下,如同一只貓兒一樣輕輕地蹭著她的臉頰,嗓音沙啞,“去哪兒?” 謝柔嘉瞥了一眼他肩膀處觸目驚心的血跡,“我去喚人請醫(yī)師過來?!?/br> 他不肯放她走,像是撒嬌一般,“柔柔不是想要我死,眼下還管我做什么?!?/br> 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酒醒的謝柔嘉冷冷道:“你若是想死,就回家去,莫要死在我府上!” 裴季澤聞言,從她頸窩抬起頭,燒得微紅的眼睛凝望著她,“再說一遍?!?/br> 謝柔嘉定了定心神,正欲重復(fù)一遍,一個“你”字出口,他突然欺身進來。 觸不及防的謝柔嘉指尖扎進他那只胳臂。 鮮血再次迅速溢出。 她慌忙松開濕膩的掌心,又氣又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不回答,卻更加肆意。 面頰潮紅的謝柔嘉只好哄道:“你先起來?!?/br> 他低下頭,“親我一下?!?/br> 謝柔嘉看著他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的衣裳,迅速地在他冷硬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他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她,平了幾息后,伸手搖鈴,啞聲吩咐,“備水?!?/br> 兩人收拾好之后,已是兩刻鐘以后。 好在他只是手臂傷口開裂,并無大礙。 府醫(yī)臨走前,覷著裴季澤的神色,低聲囑咐,“駙馬失血過多,切記縱欲過度,以免傷了身子。” 神色淡然地裴季澤頷首應(yīng)下,坐在一旁的謝柔嘉一張臉緋紅。 待府醫(yī)離開,她立刻下逐客令,“以后別再來了。 裴季澤道:“便是我如今答應(yīng)你,我也管不住我自己。” 謝柔嘉正欲說話,外頭傳來敲門聲。 是黛黛。 黛黛低聲道:“岳陽侯求見?!?/br> 話音剛落,溫暖如春的屋子里溫度驟然下降。 謝柔嘉像是沒有看到裴季澤冰冷的神色,道:“我今日不得空,改日我會約見他?!?/br> 黛黛應(yīng)了聲“是”。 黛黛走后,裴季澤將謝柔嘉禁錮在榻上,冷冷道:“你要見他做什么?想要看他那張臉?”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謝柔嘉嘴角泛起一抹譏誚,“既然說到此時,那我倒想要問問駙馬,為何父親會封你做朔方節(jié)度使?還將六皇弟刺殺之事交由你查辦?” 他抿唇不言。 謝柔嘉言語鋒利,“還是說駙馬,又拿太子哥哥與他做了交易?你究竟圖什么?圖裴氏滿門的榮耀?” 他道:“無論我圖什么都好,總之,我絕不會害柔柔?!眮G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去。 有些頹然的謝柔嘉捂著臉。 半晌,從塌下摸出那只錦盒,打開一瞧,里頭的玉鐲完好無損。 她不禁松了一口氣,將鐲子收起來,吩咐文鳶,“煎藥?!?/br> * 接下來幾日,江行之又往謝柔嘉府中遞了幾次拜帖,全部被她回絕。 而刺殺的事兒很快就有了眉目,那兩個原本咬死是太子主使的刺客突然咬舌自盡。 雖是沒有證據(jù),可東宮仍被勒令閉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