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山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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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垚足足等了一分多鐘,確定不動了松開手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盯著身旁一動不動的男人,他仍是有點不放心,小心翼翼探他的鼻息,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他趕緊起來將人搬到車上,用礦泉水沖刷枯草上的血漬,有弄不掉的地方找來泥土弄上蓋住血跡。 人已經(jīng)弄死了,他按照約定給雇主打去電話,“接下來怎么辦?人在我車里?!?/br> “你連尸體都處理不干凈還想要剩下的五十萬?” “靠,你搞清楚,這么大一個人我怎么處理,難不成碎尸?” 手機那頭的人許久無聲,給他說了一個地址,并要求他盡量走躲避監(jiān)控的路,務必將人送到那邊,會有人幫他一起處理。 阿垚應下后,將行李包拉好,拎起來沉甸甸,原來幾百萬拎在手里是這種感覺。等到了泰國,他就成富豪了。 關上后備箱,將錢放進后座,確定地上痕跡處理干凈后,阿垚打量四周,依舊和來時般靜悄悄的,他上車戴上鴨舌帽和墨鏡驅(qū)車離開。 十分鐘后,一輛車從剛才車子駛過的地方悄然行進。 岑風不敢跟得太近,“的確開車走了,我估計那人兇多吉少?!?/br> 南佳聽見兇多吉少時,徐與的臉驀地出現(xiàn)在眼前,她定了定心神:“嗯,你繼續(xù)跟著,看他們最后的目的地在哪兒?!?/br> 作者有話說: 隨著徐與的死,即將走近尾聲,有人好奇阿垚怎么和岑風扯上關系之類的,這個我明天會解釋哈! 第79章 心知肚明 車里裝著死人, 阿垚忍不住回頭看了好幾次,無意間瞥見右手虎口殘留小片血漬,顏色很淡, 但能瞧得出來。 “靠!”他窩著氣一拳頭剛好打在喇叭上, 車子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又慫地趕緊四處看, 慶幸這條路人少。 以前接的活多半是催債,再帶幾個兄弟過去裝腔作勢嚇唬一番,十個有九個都能把錢乖乖交出來, 遇上犟種就直接動手, 捶幾下就會老實把錢給了。唯獨這次接的單是華哥介紹的,他記得華哥當時稱呼對方什么秘書,給他一萬叫他幫忙找個人, 找到后聯(lián)系他們把人送過去就行。 當時想著一萬塊找個人這不是妥妥白送錢嗎, 正好最近手頭缺錢, 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對方給了照片并且提醒他, 找的這人喜歡濫賭, 要他去賭場多轉(zhuǎn)轉(zhuǎn)興許能盡快找到。 他原本是想找之前的兄弟們幫忙一起找, 轉(zhuǎn)念一想就給一萬塊,請這么多人幫忙找,到時候錢到自己手上沒剩多少了,便打消了找兄弟的念頭。好在他之前在賭場干過小弟,還是認識幾個人物。 去賭場的時候把照片給岑風看了,原本以為像風哥這種大忙人哪兒有時間理會他這種小嘍啰, 沒想到居然答應了, 還真放在心上幫他把人找到了。不過幸而他沒和岑風說實話, 要不然還是一件棘手的事。 阿垚回頭看了眼后座上鼓鼓囊囊的一包錢, 剛還在后怕,這會兒看到錢又什么都不怕了。人已經(jīng)殺了不可能救回來,所幸老板那邊負責將他送到泰國去,有錢在哪兒不是生活。 車子慢慢駛進一處廢棄廠房,這地方阿垚沒來過,更不知道居然有間廢棄廠房。他看了看四周,遲遲不見對接的人。大門緊閉,他降下車窗朝里頭喊了一聲。 “叫什么?” 身后傳來低沉的聲音,嚇得阿垚頭撞在了窗框上,疼地皺眉:“靠,你從后面來做什么?沒聽過人嚇人嚇死人?” 男人戴著帽子,皮膚黝黑,胡子拉碴看不清具體長相,對阿垚的反應嗤之以鼻:“慫成這樣還殺人?!?/br> 阿垚想辯駁兩句,男人沒給他機會,將大鐵門上的鎖打開往里推,朝車上人招手示意把車開進院子。 “靠,裝什么玩意!”阿垚低聲咒罵,手倒是聽話乖乖啟動車子按照男人指示開進了院里。 等他把車停好,男人倒是換上了工作服,戴上手套和口罩,拿出一早備好的裝尸袋,熟練地打開后備廂,看阿垚愣在那兒不悅掃他一眼,“過來搭把手?!?/br> “哦,哦?!卑悗兔ν凶⊥龋狭⑹w搬進裝尸袋里,他看了眼血色已無的臉,后怕吞咽,畢竟是自己做的事再看到那張臉難免心里犯嘀咕。 男人將搬運貨物的推車推過來,將尸體拖到上面,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阿垚,“愣著做什么,過來處理?!?/br> “處……處理?”阿垚有點心慌,“怎么處理?” “尸體不處理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蹦腥藢τ谒F(xiàn)在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收錢辦事?!?/br> 阿垚抿了下唇跟在他身后進去,也是進到了里面才知道原來這是廢棄的環(huán)保廠,里頭還有個露天大院子,不過地磚縫里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推車過去的時候車輪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刺耳響聲。 “你打算怎么處理?”阿垚跟在他身旁,總覺得這個男人充滿神秘,他不是松荷本地人,但好歹也在這兒混過兩年,從來沒見過這人,看他做事老練沉穩(wěn),那個老板怎么一開始沒找他來處理這事? “我先說清楚,要是碎尸我不干!”阿垚再三申明,“碎尸這事我實在做不來,我……” “誰告訴你碎尸?”男人睨他一眼,“既然是處理尸體當然要處理得干干凈凈警方才不會發(fā)現(xiàn)?!?/br> 最后一間房被打開,阿垚看見了里面的設備,是一個大型鍋爐,上面還有生產(chǎn)該鍋爐的廠商名稱,機器老舊了點,無法判斷還能不能使用,但若是可用,這東西一開骨頭渣都能給你燒沒。 “過來搭把手。” “好?!?/br> 阿垚過去幫忙把尸體搬運到鍋爐放置區(qū),“這東西還能用嗎?” 男人似覺得他說了句廢話:“不能用叫你過來做什么?對了這個廠是老廠,設備電源總開關要開,在外面,你去把總閘開了?!?/br> “為什么我去?”阿垚話音剛落迎面感受到刺骨涼意,來自男人眼神的警告,他雖不爽但還是老老實實去開總閘。因不熟悉地形出去找了半天沒找到總閘在哪兒,他朝里頭喊:“在哪兒?。课页鰜碓趺礇]瞧見?” 男人吐口氣放下尸體,不耐煩走到門前冷臉相看:“我說的是外面?!?/br> 阿垚自知理虧,抬手放在額前表示抱歉,轉(zhuǎn)身往院外走,邊走邊小聲罵:“拽你媽??!” 他剛打開門,還沒看清,一抹冰涼頂在頭頂上方。他嚇得雙手舉起來:“饒……饒命?!?/br> 岑風示意南佳問他話,自己則拿把仿.真.槍頂在他腦門上。 “那人怎么樣了?” “什……什么怎么樣了?” “你若再裝,頂在你腦門上的槍可不會給你機會?!?/br> “我說我說。”阿垚嚇得腿發(fā)軟,不停咽唾沫,“人……人死了,我……我們現(xiàn)在要處……處理尸體。” 徐與死了,南佳其實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猜到了,但親耳聽到他的死訊,心頭難免劃過一絲異樣,她不是直接造成人卻是間接性推手。 岑風看出她此刻不太對勁兒,輕咳一聲提醒她。 她看了他一眼,繼而恢復如初:“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燒……燒了?!卑惵曇舭l(fā)顫,“是他說燒的,說這樣能毀尸滅跡,跟我沒關系。” 南佳給了岑風一個眼神,他手上力道又重了幾分,“你現(xiàn)在出來做什么?” “哥,哥,你下手輕點啊,這玩意兒萬一真擦槍走火我就沒了……”阿垚老實交代,“他讓我出來開閘,說是在外面,我還沒找到就被你們逮住了。” “聽著,你車上的錢已經(jīng)在我們手上,要想拿到這筆錢就按我們說的做?!蹦霞褜⒘硪话逊?真.槍抵在他身上,“去告訴他沒找到總閘在哪兒,他肯定會出來找你,余下的事就不需要你管了?!?/br> 阿垚小心翼翼試探:“那……那你們到時候能放了我嗎?” “我們沒有不放你的理由。”南佳讓他把手伸出來,用繩子系了個死結,最后警告他,“如果你?;?,第一槍就會打在你身上?!?/br> 阿垚掃了眼她手里的槍,越看越覺得下一秒會走火,“我答應你們?!?/br> 院子里傳出男人的聲音,他大概是在往外走,說話聲越來越近,“讓你辦個事你他媽跑了是吧?” 阿垚站在外面雙手背在身后,盡量讓自己看不出異常,“我第一次來,沒找到很正常吧?” 男人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總覺得透著不正常氣息,往前走兩步:“你怎么了?” “沒啊,我就是沒找到總閘,本來打算叫你這不是怕你又罵人。” “不對?!蹦腥藢⑹致胖蒙砗?,“你把手伸出來?!?/br> “???”阿垚裝模作樣聳肩,“我就是剛才幫你搬運尸體撞到手臂了,現(xiàn)在活動活動?!?/br> 男人對他的話顯然不信,剛準備掏出藏在衣服里的刀。 “不許動!”岑風舉著槍瞄準男人,“再動直接開槍?!?/br> 男人啐了一口,反應迅速躲到阿垚身后,拿刀抵在他脖子上,看到他被綁著的手,低語:“你小子敢陰我?” “沒、沒!”阿垚剛從虎口逃脫又入狼窩,“是他們要我配合的,不然就弄死我?!?/br> 男人沒搭理他這番解釋,刀依舊不含糊地抵在他脖子上,朝那邊喊話:“放我走,不然我就弄死他!” 岑風正準備說話,南佳先一步開口:“我們可以放了你,不過這個人你不能帶走?!?/br> “我本來就沒想帶他走,但是他必須跟我出院門,否則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使詐!” “你拿刀和我們有槍的談條件?”南佳輕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把他一起帶走,干脆一個都別走了?!?/br> 男人看著她不容商量的神色,靠近阿垚低聲解釋:“兄弟,對不住了?!?/br> “別——”阿垚甚至話都沒說完被他用力往前一推,手背綁著平衡力很差,摔得眼冒金星,“哎喲!” 男人火速上車,微弓身體避開被槍射擊的可能,院門是開著的,一腳油門下去直接沖了出去。 岑風見狀要追,南佳伸手攔住他:“報警?!?/br> “報警?”他一愣,“你開什么玩笑,報警的話我們不都……” “不都什么?”她下巴微抬示意他看摔倒在地的男人,“人是他殺的,命令是姜恒下的,從始至終我們參與了什么?” 岑風透過她清冷的眼眸,看到是冷靜和一絲冷血,他按照南佳所說報了警。 阿垚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風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那么信你結果你出賣我……風哥我不能坐牢,你行行好,我給你們磕頭你們放過我吧,這件事都是別人叫我做的!” 南佳慢慢走向他:“給你指條明路,警方問你的時候,全盤托出或許還能留條命。” “我不能坐牢……” “殺人就得償命,你接了單就得負責?!?/br> 她不再同他廢話,讓岑風過來用另外的繩子將他牢牢捆住,“我先走了,等警方過來將你做的說出來就行。” “你去哪兒?” “回豊市,等警局電話。” 岑風以為她出去后開車離開,卻沒想到她拎著錢回來徑直往院子走。 鍋爐放置區(qū)的裝尸袋已經(jīng)放進去三分之一,她盯著看了會兒,將手中行李包放在鍋爐旁,“我說過的,你不該簽那份合同。” 她沒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警方趕到的時候,只見地上躺著一人被繩子捆綁無法動彈,另一人手里拿著槍。出于職業(yè)警覺,警方并未貿(mào)然進來,站在車門后勸岑風放下手里的槍。 他看了眼手里□□扔在地上:“這是假的?!?/br> 其中一位警員在其他人掩護下過來把槍踢走,確保岑風拿不到,并要求他雙手舉起,他也乖乖配合了。 “警察同志,報警電話就是我打的,你們能別拿手銬銬我不?” “哪兒來這么多廢話,老實點!” 岑風無奈配合,等這件事完了非得要南佳請他吃飯,害得他遭了這么多罪,“警察同志,里面有尸體,還有一個人跑了,他們想毀尸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