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農(nóng)貿(mào)批發(fā)市場穿越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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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他不敢說,只暗暗叫苦,家主怎么還不回來?再不回來,可就要出事了啊。 聽謝昊罵了半天,管家再次問道:“大公子,眼下該怎么辦?” “本還想給他們一些薄面,但他們把事做這么絕,我們要是認慫,天子必是要拿此事做文章?!?/br> 謝昊沉思片刻,道:“多派些人把守,帶上家伙,那群泥腿子要敢硬來,就把搶劫的名頭按他們身上,當場打死幾個,我看誰還敢動?” “大公子,萬萬使不得??!” 管事大驚,“若動了手,必是引眾怒。小的進城路上已聽說了,說是從今個兒白日里起,茶館酒肆便有人將神仙摔水晶杯的事編成評書了。” “什么?” 謝昊停下腳步,瞪著眼望著管事,“你剛說什么?到底是誰敢傳我謝家的話頭?”他看向其他奴仆,“你們是都死了嗎?!這樣的事居是不告訴我?我謝家養(yǎng)你們有何用?!” “攤上你這么個主子……” 就在謝昊怒不可遏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莫說是謝家了,便是天家都要完! 第24章 “父親?”謝昊一愣,隨即驚喜了起來,快步上前,“父親,您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原州多陪伴下老祖母嗎?” “呵,我要再不回來,這家怕是要被你敗光了吧?” 謝昊的父親,藍玉縣謝家的家主謝笙快步走向上座,待坐下后,看了一眼謝昊,便道:“跪下!” “父,父親?” 謝昊驚訝,但礙于父親的威嚴,還是帶著不解跪下了。 “來人,取藤條?!?/br> “父親!” 謝昊一驚,“孩兒做錯了什么,為何要動用家法?” “為何要動用家法?” 謝笙冷笑,“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嗯?被周老匹夫挑唆,四下煽動鄉(xiāng)民去瀛萊山,你難道忘了,周述因鹽利曾與我謝家有過不快嗎?!” “可,可那都是上代人的事了?!?/br> “是啊,上代人的事了。”謝笙道:“可周述那會兒已跟著他爺爺做事了。池州的鹽都要經(jīng)過我藍玉縣進來,這塊肥rou誰不想多吃一口?我謝家靠著主家,硬生生占了五成利,而他周家就兩成利。你說,他能不恨嗎?你竟聽他的話,去做這種事,你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也就罷了,待那些仙人上門,你竟還做要挾,我真的,我真的……” 謝笙氣得直搖頭,“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蠢貨!你如此不堪造就,我百年后如何敢把家交給你?交給你,我怕是死都閉不上眼!” 這話非常重了。簡直是在說謝昊沒能力繼承家業(yè),而在這樣的家族里,這句話的傷害力不亞于核武器。 謝昊大智慧沒有,可怎么耍陰私卻很清楚。一聽父親這話,便是連連磕頭,大哭道:“是孩兒錯了,請父親責罰?!?/br> “你是該罰!” 謝笙瞪了他一眼,“你便在這里受罰吧。這事,你不要管了。” “父親要讓誰管?” 謝昊急了,“我可是藍玉謝家的嫡長子!” 謝笙起身,望了他一眼,眼底涌起失望,輕輕搖頭,“打完,去祠堂跪著吧?!?/br> 說罷便是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前往幺兒的院子而去。 慘叫聲在謝家主宅響起,謝昊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為了家族的利益,為什么父親反說他是禍害?還打他? 第二日,謝笙便帶著小兒子謝銘押著上千斤糧與鹽前往西邊謝家貨棧。大量的糧與鹽迅速平息了鄉(xiāng)民的怒火,而且看到謝家開始騰空倉庫了,大家也不再鬧事,回到救濟點,等待糧食發(fā)放。 謝笙交代了貨棧管事的幾句后,便又回到家中,讓人取來荊條,將被打得渾身是傷的謝昊捆來,不顧他的哀嚎,將他衣服扒了,綁上荊條,押著他上了一輛板車,在路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路出了城,前往瀛萊山。 王家大宅內(nèi),王騅聽到了此事,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不由開懷大笑,“都怪這蠢貨自作主張,把消息傳那么遠,害得我們這回損失慘重。好,好,真太好了,看見這廝這般,我心里舒服多了?!?/br> “可大公子……”王家的大管家哭喪著臉道:“還有鄉(xiāng)民不斷涌來,咱們已貼了上百石糧進去了,照這架勢,五百石糧也頂不住啊?!?/br>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王騅便覺心火蹭蹭直冒。也不知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想出這么損的主意,明知是個陰謀,卻也不得不吞下去。 估算了下這回的損失,王騅只覺都要心梗了。他想了想,沉著臉道:“發(fā)動所有人去各鄉(xiāng),就說神仙手里也沒糧了,藍玉縣鄉(xiāng)紳也竭盡所能,再來也是沒糧吃了?!?/br> 管家領(lǐng)命而去。王騅坐在椅子上半晌,最后又起身,讓仆從去準備禮物,他也得去一趟瀛萊山。要是不去,怕是這事不會完。 瀛萊山下,謝笙抬頭仰望山上龐大的建筑群久久后,向山下的守衛(wèi)遞上了自己的名帖,“勞煩通傳,就說藍玉縣謝笙帶著逆子前來向圣人請罪?!?/br> 說著便一拉手里的繩,呵斥道:“逆子,還不快跪下!” “父親,孩兒到底做錯了什么?” 謝昊哭喊道:“我可是嫡長子,您這般做,讓孩兒以后還怎么做人?” “閉嘴!” 謝笙大怒,“你在祠堂了跪了一晚上,都沒反省出什么嗎?那你在這跪著吧!神仙什么時候見我們,你什么時候起來!” 守衛(wèi)的將士冷笑了下,接過拜帖,也未多說什么,直接便上了山。很快,這位將士又下了山,來到謝笙跟前道:“老先生,您回去吧。神仙們說,他們能做主的人都去搶種糧食了,這會兒沒人能接待您?!?/br> “無妨。” 謝笙也不嫌地上臟,竟是直接坐了下來,“老夫可以在這等神仙回來?!?/br> 守衛(wèi)將士看了,也不再多說什么,只站到一邊,任由謝家父子在山下等著。 太陽毒辣,謝昊又被打了一頓,跪了沒一會兒,沒覺眼前發(fā)黑。他嗚嗚了幾聲,虛弱地道:“爹爹,我,我好難受?!?/br> 謝笙看著兒子蒼白的臉,側(cè)過頭,“你若今日死在這兒了,為父會好好給你辦事,并讓你那一干小妾為你陪葬的?!?/br> “為什么?父親,為什么啊?孩兒到底做錯了什么?”謝昊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嘴里還喃喃著,“若我們把鹽權(quán)交出去,沒得到好處,主家不會放過我們的。孩兒,孩兒是為了家啊……” 他說著便是身子一軟,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謝笙“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一把扶住兒子,大喊道:“昊兒,昊兒,怎么了?這是怎么了?來人,來人,快來人啊,快救救我兒子,救我兒子。” 守衛(wèi)也是嚇一跳,忙上前查看,見謝家公子唇色發(fā)白,滿頭滿臉的汗,直覺不對。他顧不上多想,忙上山去稟報, 沒一會兒,邱亞萍便帶著兩個人抬著擔架下山,守衛(wèi)忙喊道:“讓一讓,讓一讓,醫(yī)仙來了。” “醫(yī)仙,醫(yī)仙!” 謝笙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撲到邱亞萍跟前,大哭道:“快救救我兒吧!” 邱亞萍未多做理會,點點頭,繞開謝笙,來到謝昊身邊。蹲下身,用聽診器聽了下心肺,又翻了下眼皮看了看,道:“是中暑了?!?/br> 說著便道:“趕緊抬山上去。” 謝笙忙起身,“我們來抬,我們來抬?!闭f著便沖奴仆努嘴,“還不快將公子抬上去?” 說著便沖邱亞萍拱手,“醫(yī)仙,老夫今日帶著逆子過來是來賠……” “這話你晚點說吧。令公子已昏迷,得趕緊救治。”說著便轉(zhuǎn)身,“快跟上?!?/br> “哦,哦,是,是?!?/br> 謝笙一懵,心說神仙行事也太直接了吧?但想想自己的苦rou計得逞了,便又安心了許多。他今日要不做足姿態(tài),來日謝家在藍玉縣可就要不好混了。而且,若鹽權(quán)因此沒了,那主家也怪不得他了,畢竟他可是連兒子都搭進去了。 進了市場,謝笙便覺眼睛有些不夠看了。跟著他進入市場的那群家仆也是忍不住到處亂看,只覺眼睛都不夠用。 這就是天宮? 一路行至醫(yī)療站,里面的所見所聞更是讓謝笙汗都冒出來了。 他只見自己兒子抬到一個疑似臥具的東西上后,便有一個醫(yī)仙過來。這醫(yī)仙與那位邱醫(yī)仙不同,她頭上戴著一個淡藍色的帽子,身上穿著與邱醫(yī)仙差不多的衣服,只是顏色不同。她是藍色的,而邱醫(yī)仙的是白色的。 只見她與另一個同樣打扮的藍衣醫(yī)仙推著一個四四方方,有三層高的古怪小車過來。那小車上放著一個類似筐一樣的東西,只見她拿出一個透明袋子,隨手一撕后,拉出一條綠白相間的透明軟管后,往自己兒子頭上一套,再把綠色那頭往鼻子里一塞,然后接到了床頭一個透明瓶子上。 瓶子里開始冒出水泡,仔細聽聽,還有“咕嘟嘟”的聲音,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忍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敢問醫(yī)仙,這是何物?有何作用?” “氧氣?!弊o士陸萌一邊回答,一邊利索地從同伴孫嘉敏手里接過已加了□□、b6等物的輸液瓶,拉過謝昊的手,直接就扎了進去。 這一扎,看得謝笙心頭都一顫。 陽氣?是太陽之氣?他們能把太陽之氣收集過來,再給人用上?可這不是水嗎?太陽不該是火嗎? “敢問醫(yī)仙,你們這扎針之法有何講究?” “你兒子中暑昏迷了,所以得輸液,平衡電解質(zhì),補充鉀離子?!?/br> 這都什么跟什么? 完全聽不懂。 謝笙還想再問問,才開個口,卻遭到了對方的白眼。 孫嘉敏冷哼了聲,“故意帶著有傷的兒子來這里曬太陽,是想訛我們吧?你這種人,我們見多了?!?/br> “……” 心思被揭穿,謝笙臉上有些掛不住??赏瑫r心里也有些害怕。 這些醫(yī)仙看著年歲也不大,可對人心的琢磨怎會如此通透? “醫(yī)仙,老夫今日真是來賠罪的。老夫前往原州主家探親,沒想到這不成器的逆子竟是做出冒犯上仙的事來,我……” “你跟百姓說去吧?!?/br> 陸萌淡淡掃了他一眼,“世道不好,路難行,這一路不知有多少百姓死在了路上。呵,真有誠意就做捐點糧,比你說什么漂亮話都好用。” 謝笙張了張嘴,只覺又噎著了。 怎么回事?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會說話?還有,這些女子也太兇了吧?就這,還想嫁人嗎? 第25章 陸萌懶得理會這老頭。 身為一個學醫(yī)的,最是受不了這種輕視生命的人。 沉默讓謝笙很尷尬。索性他也不是凡種,忙臉上堆起笑,“醫(yī)仙說的是,老夫也是信因果的,會多做好事的?!?/br> 他說完也不再多言,見兒子臉色逐漸好轉(zhuǎn),見邊上有椅子,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