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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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梔潼的叉子差點脫手這一幕毫無懸念地被他盡收眼底,顯然是被他開口一打斷嚇得不輕。她當(dāng)然會怪他——她應(yīng)該是要怪他的,還要找一些很是站得住腳的理由來怪他。 陸傾饒有趣味地等待,果然見她回過頭的時候神情嗔怒,微微皺著兩彎嫵媚中帶了點點英氣的眉,不施粉黛的臉依舊生動漂亮,上面寫著的不滿昭然若揭,嘴上還不饒人:“不是說隨便點?這么小氣,一塊蛋糕而已。” “沒讓你不吃?!标憙A不以為然地?fù)P眉,他的話音還帶著點兒剛醒過來的睡意,有點兒不清晰的鼻音,早先的侵略性攻擊感一應(yīng)掃凈。 喬梔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再理會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吃她的沙拉,還不忘記說:“你家冰箱什么好吃的都沒有?!彼爬?,也忘了剛才還在說蛋糕味道好。 “想要什么,跟程筱說?!标憙A頷首表示認(rèn)同,手已經(jīng)撩開了她襯衣的下擺,游走在衣衫下赤裸的肌膚上。他的撫摸不重,但卻像是在她的皮膚肌理上放煙火,沒一會兒就讓幾個小時前的肌rou記憶重新被勾起,喬梔潼覺得脊梁骨都在發(fā)酥。 陸傾自然是察覺到她的變化,仍覺不夠,不過依舊在回答她剛才的話:“平時很少在家吃?!彼裕匀皇菦]有食材的。 “你不累么?”帶著炙熱體溫的手在到達她的后腰時帶著勁兒揉了揉,喬梔潼被刺激得幾乎叉子都拿不穩(wěn),轉(zhuǎn)過頭瞪他想讓他收斂些,可話音剛出就發(fā)覺這話根本沒有說服力。 聲音太軟了,完全不像是在威脅,反倒是像在跟他撒嬌??蓡虠d潼今天已經(jīng)夠了,她的欲求暫時還沒有這么大,剛才累是真的累,現(xiàn)在餓也是真的餓,他要是再來一次,她保不準(zhǔn)站立都難做到,要脫力往下摔。 可是生理反應(yīng)不是完全的疲累就能夠被抑制,這種時候她便覺得陸傾技巧太好看起來變成一件壞事。喬梔潼咽了咽嗓,嘗試穩(wěn)住不自覺發(fā)虛的聲線,決定嘗試用工作來制止他,畢竟他看起來是一個事業(yè)心非常重的人:“明天不是周末?!?/br> 她是學(xué)生,又沒有早課,睡晚點兒也沒人管。但他是老板,總得起來上班,真正出來做實事的有錢子弟不可能是個能說翹班就翹班、成日里無所事事遲到早退的,且他的職位不低,如果是派來常駐擴張海外事務(wù)的核心人員,歐洲的事務(wù)早已是一條必定流經(jīng)他的河,到了如今層面,光是出身不足以讓所有人信服,手腕和能力才是最被看重的資本,敗壞自己的形象是一件穩(wěn)賠不賺的事情。 喬梔潼認(rèn)定她能想到的事他也一定能想到,而這么敗壞氣氛的中止,性欲就算不全消也得少大半,至少今晚肯定是不會再折騰她,指不定之后她還要想點辦法跳過這話題。 不過她到底是把這個男人想得太高尚,太小看他對她的忍耐力,也太低估他的精力—— 學(xué)生時代的陸傾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真要玩起來,夜生活都是安排到后半夜才作數(shù),第二日還能準(zhǔn)時去抓考勤的教授課上報道,繼而跟著組員熬通宵泡實驗室。而到了工作后也并沒有改變多少,程筱以往為了給老板認(rèn)女人臉和名字沒少在夜店里加班。 昨晚讓她十二點就睡過去,對他來說,十二點不過是夜晚剛開始。 四點,正好是夜晚高潮的頌歌。 他撥開她的頭發(fā),炙熱潮濕的吻便落在她已經(jīng)布滿了痕跡的后頸。 “嗯,所以呢,梔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