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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轉(zhuǎn)生主角的mama【西幻NPH】在線閱讀 - Vol.22狗

Vol.22狗

    轉(zhuǎn)生mama22  狗(雷德里克  訓(xùn)狗)

    塞勒姆氏族的每一個孩子都必須經(jīng)歷過“授課”,阿德莉婭的第一次授課是在她四歲時,一群小蘿卜頭圍坐在黑森林郁郁蔥蔥的大樹下,托著腦袋聽氏族長的講話。

    “你們都必須記住,牢牢記住?!笔献彘L有一只大鷹鉤鼻,看起來很是陰沉,仿佛童話中可怕的黑巫師“——宗主是至高的、絕對的!”

    “邪術(shù)師要永遠對宗主保持敬意!永遠信任宗主!永遠服從宗主!”

    其他孩子都懵懵懂懂,只有阿德莉婭皺起了眉頭。

    結(jié)束授課后她回到家,憂心忡忡地向克里斯托弗問道。

    “要是宗主命令我們?nèi)⑷嗽趺崔k?”她很擔(dān)心于這種盲從,“如果我們什么都必須聽宗主的,被神殿騎士團抓住了可以這樣為自己辯護嗎?”

    “不會,神殿會直接把你送上絞刑臺?!笨死锼雇懈ス笮?。

    事后他向阿德莉婭解釋,她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宗主們基本對此不感興趣。

    就像阿德莉婭不會在意她走路時踩死的螞蟻一樣,對于宗主這樣處于世界之外的存在而言,人類的存在也如同螻蟻一般,很少能提起祂們的興趣,因此也極少對契約的邪術(shù)師下十分明確的命令。

    ——當(dāng)然,極少也并不代表沒有。歷史上不是沒出現(xiàn)過為取悅宗主而制造可怖災(zāi)難乃至于滅國慘案的邪術(shù)師,這也是為何他們的名聲如此糟糕。

    只是在當(dāng)年亞歷克謝懷疑她,說他們根本不懂愛,為了取悅宗主甚至能獻上自己親生孩子時,阿德莉婭能毫不猶豫地反駁道:“怎么可能,宗主根本看不上我的孩子好嗎?!?/br>
    縱然阿斯克羅確實對她多有縱容,但在祂的眼中,阿德莉婭大概也無異于一塊rou,她的孩子則是一塊更小的rou,只是可能比別人要更香一點罷了。

    宗主是他們永遠且絕對的支配者。

    這是出身邪術(shù)師氏族的孩童所必須要上的第一課,阿德莉婭牢記于心,并且比其他人都更要明白。

    ——永遠信任宗主、永遠服從宗主、永遠對宗主保持敬意。

    “這么一看,我們還真像是一條狗。”阿德莉婭狀似自嘲般的笑了,“彼此爭斗不休,為了主人的一點愉悅搖尾乞憐。”

    “莉婭”

    “我剛剛說過什么了?”她的聲音一凜。

    少女的手中已經(jīng)幻化出魔法的鎖鏈,而鎖鏈的另一端連著男人脖頸上的項圈,一扯便能聽到他發(fā)出低沉而壓抑的喘息。

    男人的四肢仍然折迭在狹小的衣柜間內(nèi),雙手在背后被束縛著,目不能視,就連脖子上都被套上新的項圈。

    簡直稱得上是雷德里克最狼狽的時刻。

    他很快便理解了她的用力,只片刻的停頓,便順從地叫道:、

    “汪?!?/br>
    ——畢竟狗是不會說人話的。

    阿德莉婭看著在她手中似乎已經(jīng)無力抵抗了的金發(fā)青年,心頭漸起一陣煩躁,在漆黑的眼中燒卻。

    反正讓他說話,他也只會三番四次的騙她,還美其名曰她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那不如什么都不用說。

    這挺好的,她的幾次受騙都栽倒在她對雷德里克的信任之上,而他已經(jīng)成功將其透支了個干凈。

    “你,或者說你們,從多久以前就開始謀劃了這一切?“她猛地一扯鎖鏈,“從我進城時暈倒的那次開始?”

    如果一切都在「祂」的掌控之中,那這出戲碼的開端恐怕要比她所想的更長一些。

    男人被命令了不能回答,  可在她的掌控下,正因情\欲上下起伏的身軀微微一怔。

    阿德莉婭沒有放過這樣細微的變化,一挑眉“我想也是?!?/br>
    他們之間的默契本不該用在這里。

    “第二個問題,”阿德莉婭這次俯下身了些,“我腹中取出的,是真正的「魔王之種」嗎?”

    “汪?!?/br>
    這次雷德里克沒有再多猶豫,而是抬起頭,看向她聲音傳來的方向。

    能拯救世界的勇者其名并非虛構(gòu),縱然視覺已被奪走,他的其他四感卻依然敏銳,甚至更甚。

    他能聽到她略帶些怒意的冰冷語調(diào),能清楚地察覺到她俯身下來,嗅到一縷若有似無的香氛

    那是他的宮殿常用的香氛。

    就在不到幾小時前,她還躺在他的床上。

    “看來是真的了?!?/br>
    阿德莉婭不會再全盤相信雷德里克的話,哪怕只是狗叫。但她自己在當(dāng)時也親眼見證了那枚“種子”所蘊含的毀滅氣息,連神殿常明的燈火都在剎那間尖嘯著熄滅。

    克里斯托弗將「魔王之種」剖出后便交給了歐根弗里德。

    歐根弗里德

    “歐根弗里德也屬于你們?!彼f道。

    這是一個陳述句,而并非一個疑問句,是在剔除掉干擾過后便十分容易得出的一個結(jié)論。

    雷德里克依然遵循著她臨時下達的“一問一答”規(guī)則,忠實地叫出:“汪?!?/br>
    還仰起頭來看她。

    阿德莉婭突然有種掀開他面上這條黑色蕾絲面料的沖動,底下多半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正討好般看著她,好像正在向她說:

    ——我很乖吧。

    乖狗狗應(yīng)該得到一些獎勵。

    少女的陰影已經(jīng)覆蓋在他半個軀體上,垂下的發(fā)絲落在他的胸膛,如羽毛般輕輕撓過。

    他連乳\頭都已經(jīng)硬得像兩粒石子。

    汗珠從男人本應(yīng)如黃金般閃耀的發(fā)間落下,一路滑過仰起的脖頸,起伏愈來愈劇烈的胸膛,再沿著人魚線混雜腹部干涸的血跡。

    最后緩緩隱入那最為疼痛堅挺的所在。

    九環(huán)邪術(shù)師的情\欲魔法何等威力,也幸虧雷德里克早已同樣邁入英雄領(lǐng)域。若是放到別人身上,現(xiàn)在早已因極致的欲望而走向瘋狂。

    可始作俑者的少女卻對他毫無憐惜之意。

    她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手指把玩著他的鎖鏈,視線落在男人線條分明的腹部。

    那里曾顛覆重力的法則而呈現(xiàn)而出的符文已經(jīng)消失,只留下干涸的血液痕跡,昭示著這一切依然存在。

    “好吧,最后一個問題。”

    少女的聲音在此刻有如天籟,仿佛主人終于憐憫起腳底下奄奄一息的狗,舍得施舍下一點食物。

    阿德莉婭的手指點上他的腹部,灼人的熱量僅透過指尖便可傳來。

    而她更進一步,堪稱惡劣的湊上男人的耳邊,說:

    “最后一個問題,”她咬了咬他的耳朵,“納薩雷斯王室簽訂魔契的媒介是血脈?”

    “”

    這片刻的寂靜有如數(shù)年般漫長。

    雷德里克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將頭側(cè)過她的方向。

    她看著他靜靜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笑容她很熟悉,是雷德里克不加以任何修飾,在旅途中曾無數(shù)次向阿德莉婭展露出的表情。

    她上一次見到這樣的笑容,是在雷德里克將那柄八階的魔法道具交到她手中的時刻。金發(fā)碧眼的青年將「封印之刃」連同她的手一齊緊緊握住,笑著說,我相信你。

    “汪。”

    ——我相信你,你果然能發(fā)現(xiàn)。

    下一秒,他身上所有溫暖的觸感都消失不見。

    阿德莉婭直接站了起來,腳步向后退去。

    她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瞳孔中逐漸倒映出一個可怕的未來——甚至是比納薩雷斯王室都與「祂」簽訂了魔契長達百年更可怕的事情。

    如果她就這樣相信了雷德里克,懷了孕,生下了這個孩子

    “你會將他獻給「祂」,”阿德莉婭喃喃道,“「祂」給你下達的命令,就是將這個孩子獻給「祂」”

    “汪?!?/br>
    阿德莉婭將鎖鏈用力一拽,直接將男人從衣柜中拽出,拖到地板上。

    雷德里克沒有反抗,就這樣匍匐在她的腳下。

    “你——”

    話到嘴邊,她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是啊,他們和宗主之間不就是這樣的關(guān)系嗎。

    永遠信任宗主、永遠服從宗主、永遠對宗主保持敬意。

    宗主給予他們力量,而他們就是宗主在這個世界最忠誠的狗,哪怕要為此獻上自己的親生孩子。

    而納薩雷斯王室的秘傳在今夜不過揭露了冰山一角,她已經(jīng)無力再去思索「祂」究竟給予了他們怎樣的力量,又是怎樣通過血脈代代相傳,最終對雷德里克·里·納薩雷斯說:獻上你與阿德莉婭·塞勒姆之子。

    無需預(yù)言學(xué)派的夢境,也能預(yù)見那個在欺騙與陰謀中誕生的孩子的命運。

    不被期待的生命,更高位階存在之間爭斗的犧牲品。

    “在你眼里這就是最好的故事?”她忍不住說道,“「世界的記錄」是這樣寫的嗎?我和你的孩子,那個孩子,他——”

    ——只要生下來,就要成為被父親獻祭的羔羊嗎?

    阿德莉婭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哪怕雷德里克對她訴說的愛意可能摻雜了真情。

    而被她所指責(zé)的,那孩子的父親緩緩抬起頭來。

    他居然仍然在笑著,然后說:

    “汪?!?/br>
    不同于以往的乖順,這是完全的,挑釁般的叫聲。

    那該死的默契令阿德莉婭在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又如何呢?

    窗外忽然傳來了幾聲撲棱翅膀的聲音,似乎有一只鳥落在了窗邊。阿德莉婭下意識想回頭看,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她一下子被撲倒在地上,整個人被熾烈的溫度所包裹。

    男人結(jié)實的軀體壓制住她嬌小的身軀,兩人的上下關(guān)系在瞬間對調(diào),而她的雙手也被他死死禁錮。

    雷德里克不知何時便掙脫了束縛,狠狠將他的“主人”壓在了身下。那早已硬到發(fā)疼的下體抵住少女的小腹,燙得她甚至低低地叫了一下。

    而遮住他雙眼的面料沒有摘下,他只能遵循本能,低頭向少女的脖頸拱去,毫無章法地四處撕咬。

    阿德莉婭想將他推開,可他們的力氣差距實在太過懸殊,反而被雷德里克咬了一下。

    ——他真的是狗嗎??!

    雷德里克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動,自她的胸脯間低低哼了一聲“嗯?!?/br>
    她膝蓋毫不留情地向上一頂,抓住瞬間的空隙便翻身想跑,可還沒來得及往前爬出幾步,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了腳踝。

    在被拖回身下前,阿德莉婭絕望地看了眼窗邊。

    一只貓頭鷹正落在那里。

    它默默注視著在地板上糾纏的男女軀體,看見金發(fā)的男人從背后壓制住少女的身軀,在她的耳邊低語道:“玩夠了么?”

    他扯下面上的黑色蕾絲,映入眼簾的便是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女,還有落于窗邊的貓頭鷹。

    阿德莉婭被壓在地板上,看不見背后雷德里克的動作,讓扯下褲子的聲音越發(fā)刺耳。

    隨著那硬物抵在她的花戶前,阿德莉婭的眼前投下一道濃重的陰影。青年的金發(fā)垂落在她的面頰旁,而他的話語則從耳邊輕聲傳來。

    那聲音真的很輕,輕到連她都只能依稀聽見幾個字詞,而這世上的任何存在都再無從知曉。

    “你真的,真的會是個好mama呢。莉婭?!?/br>
    狗已經(jīng)化為惡犬,幾下扯開主人的衣物,做好了侵犯的準備。

    阿德莉婭最后聽到了一聲嘆息。

    “可我只要你幸福,”雷德里克低聲說,“哪怕只有你幸福。”

    ——他比她想象中還要更不在乎別人。

    其中甚至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