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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87節(jié)

    買了咖啡后,鄭晚并沒有跟袁總一起回店里,而是轉(zhuǎn)道去了附近的銀行網(wǎng)點,取好錢,謹慎地放進手提袋后,又給王特助發(fā)了消息:【王特助,你那邊方便的話,能把何總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嗎?】

    盡管她也有何太太的號碼,但這件事,她不想瞞著嚴均成。

    這個人比較悶,喜歡這樣跟她迂回婉轉(zhuǎn)地交流。

    王特助很快地回了消息,附上了何清源的聯(lián)系方式。

    還沒等她撥通何清源的號碼,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何清源打來的。

    她接通,那頭傳來溫和的聲音:“鄭晚,剛才小王跟我說,你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恩,有點事想問問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方便講電話嗎?”

    “要不這樣,我們見面談?”何清源說,“正好我現(xiàn)在也在你店里附近。”

    鄭晚答應(yīng),兩人約了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碰面,她又給老板打了電話,請了兩個小時的事假。

    何清源果然很快趕來,他們兩個人還從來沒有單獨碰面過,何清源卻很自在,點了咖啡后,雙手交握,淡笑著說道:

    “不瞞你說,我等你這通電話等了幾天了。老嚴的脾氣你知道,要是我主動聯(lián)系你,他可能要找我干一架。以前我跟他打架就沒贏過,現(xiàn)在哪敢輕易招惹他?!?/br>
    鄭晚也感覺自在,跟何清源聊天,也不需要試探又試探。

    她倒是能理解為什么嚴均成能跟何清源成為至交好友,實在是這樣的人圓滑卻也坦坦蕩蕩。

    “那我會攔著他?!彼?,“何總,其實……”

    何清源抬手,“別這樣客氣,我這聽了還害怕?!?/br>
    鄭晚略一思忖,學(xué)著何太太稱呼嚴均成那般,叫了一聲,“老何?!?/br>
    “對,就這樣?!焙吻逶磽嵴疲安蝗晃铱傆X得你在嘲諷我。”

    “我本來還不確定的,但殷愷這幾天都沒回我電話跟消息,我就差不多猜到了?!编嵧砥届o地問,“是他出手了,是吧?”

    何清源雖然早就猜得到她也不是一般人,但見她這樣平和地猜中事件的核心,心里仍然忍不住贊嘆一聲。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老嚴的人還是她。

    何清源頷首,雖然知道她不會誤會,卻還是基于朋友的心解釋一句,“你放心,他不是那種人,他沒有用卑鄙的手段對付殷先生,未來也不會。”

    “我知道。”鄭晚說,“他不是那樣的人,就算真的很討厭對方,也都是在明面上來?!?/br>
    他討厭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通常都不會掩飾。

    不會去做他不屑做的事。

    何清源莫名感到欣慰。盡管他也猜得到,這兩人之間不會有令人一頭霧水的誤會,但聽鄭晚語氣篤定地相信老嚴的人品,他仍然欣慰。

    “他不欠我什么,更不欠別人什么。”她說,“我也不會要求他對我身邊的親戚朋友無微不至,這不是他的責任,無論是什么原因,我不愿意他吃虧,即便他不在意,我也不愿意?!?/br>
    “放心。”何清源安慰她,“就算老嚴偶爾發(fā)瘋想做賠本的生意,這不是還有我?殷先生的那個項目我跟老嚴都認真地研究過了,他確實有想法也有才華,就是運氣不太好,為人也比較理想主義。

    我跟老嚴說到底本質(zhì)還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商人重利,是的,我說這句話也是想告訴你,殷先生他也是一個商人?!?/br>
    鄭晚面色自若地說:“我懂。你們都是商人,我卻不是,我不想讓他因為我而吃虧,既然你們站在商人的角度認為殷愷的項目有投資的前景,那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我也不方便再過多干涉。”

    何清源也點頭,他本來以為今天少不了會跟鄭晚談一談嚴均成的執(zhí)念跟心事,但聊到這里,他也覺得沒那個必要了。

    鄭晚未必不懂,她太清楚老嚴要的是什么,其實說白了,這兩口子對彼此的心思都心知肚明,與其說是暗中較量,更不如說是夫妻情趣。

    “對了,老何,我想托你幫忙辦件事?!编嵧韨?cè)身,拉開包袋拉鏈,從里面拿出一沓又一沓的現(xiàn)金擺在桌上,往他手邊一推,“本來我是想給他轉(zhuǎn)賬,現(xiàn)在想想也沒那個必要,麻煩你幫我轉(zhuǎn)交給殷愷,他應(yīng)該都懂,我想,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今后都不會再聯(lián)系我了。本來這幾年我們就沒有聯(lián)絡(luò)?!?/br>
    何清源懂了,接了過來,“我會轉(zhuǎn)交給殷先生。”

    “謝謝?!?/br>
    鄭晚知道,殷愷他也有他的難處,如果不是實在沒法子,他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跟選擇。事已至此,誰也不想讓局面變得更糟糕。

    讓何清源將錢轉(zhuǎn)交給殷愷這一行為,她相信嚴均成懂,殷愷也懂。

    “客氣了。”

    何清源按捺不住好奇心,問她,“你打算怎么做?”

    鄭晚笑了笑,輕聲說,“日子還長,這些事情也不用著急。畢竟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也不可能輕易就離……”

    何清源忍俊不禁,“你可別說那兩個字,老嚴聽不得。我上次提一句,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等著投胎了?!?/br>
    -

    下班的嚴均成跟鄭思韻在樓下碰到。

    兩人一起上樓,剛走到門口,一股藥材味撲鼻而來。

    聽到聲響,鄭晚從廚房里出來,輕描淡寫地掃了他們一眼,“回來了?”

    鄭思韻皺了皺鼻子,“媽,您在煮什么???”

    “涼茶?!编嵧硖匾馐⒘艘煌氤鰜恚旁谧郎?,“你叔叔最近浮躁上火,這也是我跟你盧姨要的清火方子,聽說特別管用,喝一碗下去什么火都能給降下去?!?/br>
    鄭思韻看著那黑乎乎的一碗涼茶,不由得咂舌。

    她以前上火的時候也喝過這樣的涼茶,跟加多寶王老吉可完全不一樣,這個苦到懷疑人生,不過效果也確實非常好,一碗見效。

    “來吧。”鄭晚笑瞇瞇地看著嚴均成,“我花了好長時間給你煮的,趕緊喝了,喝了就好了,聽話?!?/br>
    嚴均成慢慢地挪了過去。

    在她的目光中,在鄭思韻宛如看英雄一般的眼神中,平靜地端起那只碗,面不改色地將一碗涼茶喝個干凈。

    鄭晚滿意,接過那只空碗回廚房。

    鄭思韻一臉佩服地看著嚴均成,只見繼父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好像喝的只是沒味道的溫開水。

    “叔叔……”她不免懷疑,試探著問道:“這個不苦嗎?”

    嚴均成面帶一絲笑意,淡聲回:“不苦,挺甜的。”

    鄭思韻納悶。

    難道跟她之前喝的涼茶不一樣?

    她跟嚴煜還有鄧莫寧這作妖二人組呆久了,竟然也染上了不該有的好奇,溜進了廚房,在mama含笑的注視下,淺嘗了一口這涼茶,剛?cè)肟?,苦得她幾乎五官都皺到一塊兒,趕忙吐出來,連喝好幾口水,嘴巴里那股苦味才散去。

    叔叔竟然還說甜?

    甜??

    她強烈懷疑,叔叔的味覺出現(xiàn)了問題!!

    第71章

    苦到舌根發(fā)麻的涼茶,叔叔竟然還說甜。

    鄭思韻再看看mama眼中的笑意,自然也品出了一絲不對勁來。她本來就不是遲鈍的人,這幾個月以來,她還從來沒見mama跟叔叔鬧過矛盾,兩人之間的幸福跟默契騙不了人,用神仙眷侶這個詞來形容也不算太夸張。

    于是,她謹慎地向嚴煜打聽:【問你一件事,跟叔叔有關(guān)的?!?/br>
    嚴煜秒回:【大小姐,請講,在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鄭思韻看他文縐縐地講話就頭疼。

    自從鄧莫寧稱呼她為「俠女」以后,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勾起了嚴煜的武俠癮,這段時間又一頭扎進了快意江湖的小說中,導(dǎo)致他現(xiàn)在說話文不文、古不古的。

    好友劉桐還悄悄問她,你哥哥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呢?

    鄭思韻無視這中二到極點的回答:【叔叔他是不是很喜歡吃苦瓜?】

    嚴煜:【怎會如此!大小姐從哪聽來的莫須有傳言?】

    鄭思韻:【再不好好講話就拉黑。】

    嚴煜:【誰說叔叔喜歡吃苦瓜?反正我沒見過他吃苦瓜,我們家里飯桌上也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道菜,怎么?】

    鄭思韻:【沒事,就是問問?!?/br>
    嚴煜的八卦雷達一向警覺。

    事關(guān)叔叔的八卦,他更加不可能輕易放過,不停地發(fā)來消息追問。

    鄭思韻被他煩得沒有辦法了,只好分享了這一趣事。

    嚴煜:【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味覺有問題呢?它也許就是很甜?】

    鄭思韻:【要不我給你裝一瓶,明天你嘗嘗?/微笑.jpg】

    嚴煜:【okok!】

    嚴煜:【究竟是苦還是甜,本少俠明天親自揭曉?!?/br>
    鄭思韻果斷關(guān)了跟他的聊天對話框,完全喪失了探索興致。從抽屜里拿出今天從書店買的試卷,沉下心來,專心致志地在題海遨游。

    ……

    鄭晚倚著洗手間的門,笑意盈盈地看著嚴均成進行晚上的第三道刷牙。

    面不改色喝掉一碗涼茶的男人,嘴上說著甜,卻等思韻回了房間后,漱口刷牙——只為了維持繼父的臉面跟尊嚴。

    嚴均成淡定地將牙刷跟漱口杯放好。

    洗手臺上,擺放著三個顏色不已的漱口杯。

    “不是說很甜?”鄭晚故意揶揄他。

    嚴均成依然語調(diào)平緩地說瞎話:“就是因為甜,所以才要多刷幾次,我怕蛀牙?!?/br>
    “你以為你幾歲小孩,還蛀牙?”鄭晚心里的那點氣,看著他吃苦非說甜的模樣,終于盡數(shù)散去,她這個人的確偏心,明知道他的心思不可理喻,卻還是很難硬氣心腸一板一眼地去解決這件事。

    嚴均成湊到她面前來,帶著牙膏的氣息。

    這牙膏是鄭思韻買的,荔枝味道濃郁,仿佛置身于夏天。

    “你檢查檢查?!彼f。

    鄭晚懶得理會他,白了他一眼,回了主臥室。

    她是無比耐心包容的mama,哪怕在女兒思韻最調(diào)皮搗蛋的年紀,她也很少發(fā)火,不會用「你再這樣不乖mama就不喜歡你」這樣的方式讓孩子聽話,她給了孩子絕對的安全感,所以,在鄭思韻還懵懵懂懂的年紀時便有足夠的底氣對季方禮說,不管我是乖孩子還是不聽話的孩子,我mama都會愛我!

    季方禮艷羨不已。

    不只是他,沒有擁有過這樣愛意的人都會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