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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meimei是個大美人[穿書] 第60節(jié)

    陳君回頭,伸手拎過包袱:“走吧,你走我前面?!?/br>
    其實這會兒已經(jīng)沒多少人了,但陳弄墨還是點了點頭,在四哥的擁護下下了車。

    不想,腳剛落在地上,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辛髅?!”

    “居然真有流氓?”剛才趴在窗口看了半天,也沒瞧見什么的陳君激動了。

    陳弄墨一把拉住想要去暴打流氓,行俠仗義的四哥:“別去,沒瞧見有乘警去了嗎?”

    再說,那被占了便宜的姑娘性子辣的很,除了一開始的驚叫聲外,這會兒已經(jīng)掄起包,將人打的“嗷嗷”叫了。

    陳君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拍了拍meimei的腦袋:“那女同志做的對,就該這樣,這種流氓就是仗著有些女同志不敢說出來,才敢下手的。”

    陳弄墨沒回話,拉著四哥往出站口走去,心里卻是認同的。

    遇上這種人,在確定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能打回去的就要狠狠打回去,也不要怕丟臉不報警。

    “聿聿!?聿聿!”兄妹倆快要接近車站出口時,有兩道身影快速的往兩人跑了過來。

    陳弄墨僵硬一瞬,認出來人,行動比腦子要快,快步朝著他們跑去。

    等撲倒一個柔軟的懷抱,被緊緊抱著,她才回神,眼淚不聽使喚的啪嗒啪嗒往下掉:“爸?媽?你們怎么來了?不是說會警衛(wèi)員來接嘛?”

    季茉想多抱一會兒閨女,心里卻又有擔心,拍了拍小丫頭的背就放開人,視線來回在閨女身上逡巡。

    好一會兒,沒瞧出任何不妥,也沒回答閨女的問題,而是擔憂問:“剛才聽到有人喊流氓,你沒事吧?”

    陳德茂要冷靜很多,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sao亂,笑著拍了拍跟著跑過來的高大少年,慈愛道:“老四長這么大了?!?/br>
    陳君嘿嘿笑:“德茂爸爸,我都18歲了,上回見面都是5年前了。”

    聞言,陳德茂感慨道:“是啊,一晃眼你都成年了?!?/br>
    季茉也看了過來,笑容里滿是感激:“老四,這一路辛苦你了?!?/br>
    不擅長應(yīng)對這種事情的陳君不知道怎么說,撓了撓后腦勺憨笑。

    陳弄墨挽著母親的手,才分出心神打量蒼老了不少,鬢邊已經(jīng)染上銀絲的母親,還未徹底壓下去的淚意再次生了出來。

    她深呼吸幾口氣,又吸了吸鼻子,勉強壓下喉間的哽意,才問:“媽,咱們先出去吧,你還沒跟我說,你們怎么親自來了?”

    幾年沒見,閨女已經(jīng)長成了大姑娘,且瞧著她臉頰白皙中泛著粉,黑白分明的眼底沒有絲毫陰霾,嘴唇也如涂了胭脂般紅潤飽滿,就知是被精心嬌養(yǎng)著。

    哪怕知道秋華姐兩口子的為人,這一刻,季茉對于他們的感激還是更升了一個層次。

    她握著閨女掛在她臂彎的手,邊往車站外走邊說:“一開始就打算過來接你們的,知道你個小人家不同意,你爸就讓瞞著你?!?/br>
    聞言,陳弄墨回頭看向父親,發(fā)現(xiàn)他也正慈愛的看著自己,頓時彎起了眼。

    其實在見面之前,她積攢了一堆問題想要問他們。

    但這會兒,見到人,那種迫切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

    她想,時間還長,等緩兩天,再慢慢問父母這幾天的遭遇。

    =

    “一個星期就得走?”

    前一刻還以為起碼能陪著父母兩三個月,并打算直接從n市去大哥部隊的陳弄墨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向開車的父親。

    坐在副駕駛上,透過車窗欣賞n市風景的陳君也有些不安的看過來。

    他只是有些憨,并不傻,哪里不知道德茂爸爸催促他們盡快離開背后的意義?

    不過,他也沒有盲目開口,卻擔心的看著人,臉上難得帶上嚴肅的表情。

    陳德茂見兩個孩子都緊張了起來,笑著安撫:“別擔心,就是最近事多,顧及不上你們,去山順村不好嗎?”

    如果說是剛來這個世界,有這樣那樣的顧忌,陳弄墨不會多問什么。

    但眼下,她適應(yīng)且接受了家人的存在,在享受他們愛護的同時,也想回報同等的情感。

    哪怕幫不上什么忙,她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沉默幾秒后,她直接了當問:“爸,你們是不是還有可能會被扣上帽子?”

    聽得這話,陳德茂兩口子全都訝異的看了閨女一眼,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說。

    見狀,陳弄墨皺眉:“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都多大了?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們撿能說的跟我說說,省的我胡思亂想...”

    “哈哈...”透過后視鏡,陳德茂將閨女小大人般的表情全收進了眼底,好心情的笑出了聲,顯然很歡喜孩子的敏銳。

    季茉也笑,她抬手捏了捏閨女的臉頰,嗔道:“想什么呢,如果還有你說的那些個不確定,不提旁的,就是你跟老四要過來這事我跟你爸就不能同意?!?/br>
    “那為什么?”

    季茉與丈夫在后視鏡里對視一眼 見丈夫點了頭,才順了順閨女絲滑的長發(fā):“你既然猜到了,爸媽也不瞞你,有些事情的確還沒有徹底穩(wěn)當下來,但比前兩年好很多了,不過以防萬一,你去山順村再住上兩年,你爸做事才能沒有后顧之憂,聿聿,相信爸媽,最多再過兩三年,咱們就能團聚了。”

    這話陳弄墨信,畢竟歷史也是這個走向,她又問:“那這次您陪我去山順村嗎?”

    季茉眼神柔和,沒有看向丈夫,只是拍了拍已然與自己一般高的閨女:“媽得陪著你爸,別問為什么,等將來啊,你嫁到可心的人就知道了。”

    本來還因為妻子的話,露出笑容的陳德茂立馬黑臉,回頭瞪了眼閨女:“別聽你媽瞎說,10年內(nèi)咱們不考慮這個?!?/br>
    這話一出,陳弄墨與扭頭看過來的四哥對視一眼,默契裝傻。

    倒是季茉不干了,她嗔怒道:“瞎說什么?再過10年,你閨女都快30歲了,你瞧瞧旁人家的閨女,哪個不是20歲左右就嫁人的?”

    陳德茂難得跟妻子杠:“那咋啦?管旁人做啥?旁人我又不認識,我跟你結(jié)婚的時候不也30歲了?!?/br>
    季茉指了指閨女:“所以你老來得女?!?/br>
    陳德茂很想說妻子也就比他小3歲,也是妥妥的晚婚。

    但幾次張嘴,還是沒說出口,怕在孩子們面前丟臉,索性將矛頭對準姑娘:“反正不能太小結(jié)婚?!?/br>
    盯著父親的黑臉幾秒后,陳弄墨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爸,話也不能說的太過絕對吧,這要是真遇到合適的對象,我肯定談啊,有好男人不抓住,當你閨女傻呢?”

    陳德茂一噎,想要呵斥幾句小姑娘,卻到底覺得這些年虧欠她。

    最后干脆專心開車,不再聊這個話題。

    反倒是季茉細心,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閨女姣好的側(cè)顏,生出了懷疑。

    =

    三年前,因為下屬汪軍偽造證據(jù)舉報,陳德茂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后來汪軍不意外坐上了師長的位置。

    前一陣子,汪軍被清查,不止抓到了貪污受賄的證據(jù),還從盤根錯節(jié)中拔出了他陷害陳德茂的證據(jù)。

    他跟陳德茂的情況不一樣。

    陳德茂屬于被誣陷,并沒找到什么實質(zhì)證據(jù)。

    其實很多人都清楚,陳德茂不過是上層領(lǐng)導政治博弈下的犧牲品,所以才能在邊疆繼續(xù)任職。

    哪怕降職到連長,那也是清白的身份。

    但汪軍可是被人實打?qū)嵞玫藉e處的。

    這不,接替的師長還沒過來,人就已經(jīng)發(fā)配去了最艱苦的環(huán)境勞改了。

    師長的位置空缺下來后,不少人就猜到陳德茂會不會回來。

    然后沒兩天,陳德茂平反的消息就傳遍了大院。

    家屬院大部分軍屬都沒有變動,與兩人熟悉的很,早年相處也算融洽。

    所以夫妻倆回來后沒有費多少功夫,就穩(wěn)定了下來。

    這也就是為什么兩口子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接孩子的原因。

    車子駛進坦克師家屬大院時,陳弄墨也跟四哥一起,透過窗戶,好奇的打量。

    發(fā)現(xiàn)與她記憶中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建筑、行人依舊,就連秀珍嬸子家門口搭建的煤球棚子也沒什么變化。

    三年...嚴格來說是兩年零九個月,一切都變了,卻一切都沒變。

    “老季?接到聿聿了?快下來撒,這都三年沒瞧見人了,可想死我了?!?/br>
    秀珍嬸子有些熟悉的爽利嗓音傳進了車子,沖走了陳弄墨心底本就不多的悵然。

    她笑看著母親:“秀珍嬸子這幾年寄了好幾次包裹給我,對了,去年我給你跟爸寄過去的藥品,也是嬸子幫忙尋的。”

    季茉笑著拍了拍閨女:“媽知道,都記在心里了,欠人情不怕,朋友之間都是這樣,只要記得還就好?!?/br>
    撂下這話,她便推門下車,陳弄墨則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

    陳德茂沒下車,只探身叮囑道:“我直接去部隊了,有事打電話。”

    季茉擺手:“你忙你的,我們娘倆自個玩,晚上回來吃飯就行。”

    “知道了?!睉?yīng)了妻子的要求,陳德茂又看向少年:“老四要跟我去部隊轉(zhuǎn)轉(zhuǎn)嗎?能看到坦克。”

    聽的這話,陳君的眼睛立馬亮了,那可是坦克!

    剛要說去,就又想起前幾天瘋玩,meimei被人趁機叼走的事情,一時又躊躇起來。

    看出他在糾結(jié)什么的陳弄墨都想翻白眼了,她還能三天兩頭換一個對象不成?

    但這話不好直接說,只得揮手趕人:“四哥去吧,我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

    對哦,這里又沒有邵錚哥,于是轉(zhuǎn)過彎來的少年“跐溜”鉆回了副駕駛,興奮看坦克去了。

    一直等吉普車子行駛出去,圍觀的家屬們才圍攏了過來,簇擁著母女倆進屋:

    “哎喲喂,聿聿長這么大了,才三年多不見,是越來越水靈了?!?/br>
    “可不是,剛才她下車那會兒,不夸張,我眼睛都晃了晃,還尋思是誰家仙女下凡來著?!?/br>
    “呸呸呸...曉芹你說話就缺個把門的。”

    “嘿!怕啥,這又沒有外人?!?/br>
    “那也得注意下,萬一說習慣了,出去一禿嚕,仔細被人戴了帽子,說你封建殘余...”

    這話一出,方才還熱鬧的氣氛,頓時就凝滯了下來。

    誰不知道陳師長就是被戴了帽子,還生生蒙冤了三年。

    “沒事,我是那小心眼的嗎?都坐下說。”季茉將閨女的小包袱擱置在桌上,笑著招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