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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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珠持串是用玉石制成,小珠一百零八顆,紛紛質(zhì)地燦瑩,可以看出有多么的貴重稀世。 念珠除紛憂,這是要他平心靜氣嗎。 江洛彥垂首,默默等著皇帝發(fā)話。 “十二令收尾時,難免起些動亂,近日正值你接管軍機(jī)處,京中若有鬧事之人……”君王停頓片刻,一向溫和的語氣帶了些冷,他拍了拍江洛彥肩頭,道,“皆由你便宜行事?!?/br> 江洛彥心頭一驚。 ——陛下賜恩,是要他立威。 · 車馬回京的時候,路過市肆街口時,夕懷聞到了糕點(diǎn)香味,便拉著她爹爹的手去買了。 江洛瑤在馬車中等他倆回來,結(jié)果人還沒等到,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沒多久后,喧鬧聲停了,官兵帶走了鬧事之人,一個熟悉的人聲落入她耳中。 江洛瑤掀開車馬簾子,看到了自家弟弟。 許久未見,洛彥他模樣愈發(fā)清俊溫雅了,江洛瑤看過去時,剛巧見他俯身扶起一老嫗,只不過露出的手上沾了些血,也不知道是誰的。 江洛瑤:“……” 她一時心急,擔(dān)憂對方受傷,便下了馬車去查看。 “阿姐?!苯鍙┎⒉恢缹Ψ揭讶豢吹搅怂p手沾血的樣子,見到j(luò)iejie走近,他第一時間選擇將手藏于身后。 面上神色倒是依舊坦然。 他問:“車馬勞頓,阿姐累的話不如先回王府,明日再去看望爹娘……” 江洛瑤見他一副要瞞天過海的模樣,頓時都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她上前,關(guān)心道:“阿姐都瞧見了,你的手受傷了?怎的沾了那么多血?!?/br> 江洛彥眼看被發(fā)現(xiàn)了,只好伸出手證明自己沒有受傷:“阿姐,血是別人的,方才此處有人鬧事,我順便來看了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了?!?/br> 江洛瑤低頭瞧去,見自家弟弟指節(jié)沒有傷損,血跡也只是流于表面而已。 只是對方雙手瓷白無痕,沾了這艷紅的血,倒有幾分說不出的相悖感,更奇怪的是,他腕間虛虛掛了一串玉石佛串,再搭配上這血,更加奇詭了。 念珠手串被他伸手時的動作而牽引,小珠滑膩,不長不短的穗子還在半空中搖晃。 寂靜之中,多了幾分乖張。 江洛瑤突然問:“洛彥,你是不是闖什么禍了?” 江洛彥:“……” 阿姐怎么知道? 他自以為藏起了所有心事,沒想到阿姐只瞧了一眼,瞬間便知道他心境如何了。 “阿姐怎么會這樣覺得?!苯鍙┰噲D掙扎一下,他無聲地抬指蹭了下鼻尖,薄唇輕抿,“很明顯嗎?” 江洛瑤點(diǎn)破他:“你小時候打碎爹爹最愛的青花冰紋杯時,也是這副心虛的模樣。” 江洛彥:“……” 什么時候的事兒,他早就忘記了。 江洛瑤繼續(xù)說道:“是惹爹爹生氣了吧?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不敢回府去?!?/br> 江洛彥:“……” 沒錯。 他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許久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幾圈,就是不敢回府去。 回得早了,免不了被父親一頓痛揍。 幸好他等到了阿姐和攝政王,心里終于有個底了,好歹能和王爺拴在一條繩上面,哪怕是被爹爹罵,也好兩個人一起承受。 江洛瑤:“該,讓你惹爹爹生氣,都多大人了,居然還能像小時候一樣叫爹爹生氣成這樣?!?/br> 江洛彥被阿姐說了幾句,當(dāng)即蔫了一樣,方才在外人面前的從容和淡然頓時都散了,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年,成了那個被阿姐教訓(xùn)的便宜弟弟。 他兒時淘氣,什么壞事都做過,把父親氣得啊,隔三差五地掄著掃帚揍他,要不是阿姐每次出來護(hù)著,他怕是早被揍得皮rou開花了。 那時候不懂事,他給爹爹的酒里摻過水,上房揭過瓦,甚至在喂魚食時手滑不小心把滿盅的魚食全給倒進(jìn)去了,要不是下人們挽救及時,魚池里爹爹最寶貴的金鯉怕是就要被撐死了…… 種種惡劣行徑,背后都免不了一通臭揍。 有幾次險些被打斷腿,還是阿姐出面把自己撈出來,明面上是不需要挨父親的揍了,但阿姐還是會認(rèn)真地口頭教訓(xùn)自己幾句。 他現(xiàn)在的感覺……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江洛彥不敢吭聲,好不容易等到他家王爺牽著夕懷回來,連忙拼命以目示意對方,不停求救。 夕懷扎著漂亮的小辮子,見到他以后連手中的吃食都不顧了,連忙噠噠噠地跑過來,一下子撲在他腿上,要小舅舅來抱她。 江洛彥知道自己手上還沾著血呢,怕嚇著她,連忙高深莫測地背起手,假裝高冷不給她抱。 小姑娘的一腔熱情猛地散了,當(dāng)即眼眸一濕,險些落淚。 盛玦:?。。?/br> 這可不行,他方才好不容易用好吃的把女兒給哄乖了,現(xiàn)在再哭了,豈不是白忙活了? 盛玦蹙眉看向江洛彥,卻見對方無奈地和他解釋,說弄臟了手,怕嚇到夕懷。 不對勁。 盛玦覺得今天的江洛彥有點(diǎn)怪,他便又問:“弄砸什么事情了?怎會狼狽至此?!?/br> 江洛彥:“……” 阿姐和姐夫真不愧是一家人,總是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端倪。 宛若見到了同盟,江洛彥也不裝了,當(dāng)即面色委屈地看向攝政王:“王爺,我爹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正生氣呢?!?/br> 盛玦:“所以你不敢回府,滿大街地亂晃,等本王回京一同想辦法?” 他也反應(yīng)過來了,陛下說要他回京,根本不是因?yàn)橄肽钏@個皇叔,而是怕“江愛卿”受罰,要他回來給擋刀的。 要知道,歸根結(jié)底岳昌侯最仇視的還是自己。 盛玦僅用一瞬便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情況了,他也難得地失語片刻,沒想到自己教出來的兩個崽子居然聯(lián)手來坑自己。 “也罷,不是什么大事,明日本王親自登門去和侯爺?shù)狼副闶橇?。”盛玦這樣說著,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身后的江洛彥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看樣子又要一起回王府蹭飯,他驚訝道,“洛彥,你該不會是不敢回侯府了吧?” “自然是敢回去的?!苯鍙┎豢铣姓J(rèn),他說道,“今日我本就是來迎接阿姐和王爺?shù)?,這是陛下的意思,爹爹肯定不會責(zé)怪我夜不歸宿的?!?/br> 盛玦:“……” 聽出來了,這小兔崽子居然連家都不打算回了,直接想留在王府住一晚。 何至于此呢? 岳昌侯又不是什么虎豹豺狼,身量這么高的小世子都被嚇到不敢回家了嗎。 “王爺明日去看望我爹爹時……”江洛彥考慮了一下,覺得其他多余的叮囑都是廢話,不如不說,看王爺隨機(jī)應(yīng)變吧。 盛玦攬著他肩頭,結(jié)伴同行:“不只是本王,你也得去,別想一個人逃脫?!?/br> 江洛彥:“……好。” 察覺到身邊人神色拘謹(jǐn),盛玦心底不免也有些納悶了。 他便想,總之自己欺瞞岳昌侯也不是什么壞事,總不可能帶歪他兒子吧,這畢竟也是為了給江洛彥指個更合適的出路,明日的話……岳昌侯也不至于有多大火氣吧。 他邊走邊想著,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江洛彥的手指—— 霎時間,他說不出話了。 江洛彥腕上戴著御賜的佛珠,確是落了滿手的鮮血,兩相對比,顯得格外詭譎瘆人。 盛玦:“……” 好像……確實(shí)把岳昌侯的寶貝兒子給帶歪了。 這性子都完全變了! 盛玦凝眉回想了一下最初見江洛彥的時候,這孩子也是和岳昌侯一般的豁達(dá)仁義,心思全部顯露在面上,按照那個路子下去,應(yīng)該也是張揚(yáng)凌厲的白馬小將軍。 好像……自從被自己給拐帶去了軍機(jī)處,明艷的少年郎整日和一群酸儒老朽待在一起,性格也不再張揚(yáng)了,心術(shù)也隱晦了不少。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盛玦低頭又瞧了瞧對方的手,愈發(fā)覺得對方變化之大。 江洛彥好似忘記了手上的血,臉上云淡風(fēng)輕,行步舒緩溫平,未來得及換下官服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儼然是一副文臣做派,哪里有武將的影子? 盛玦:“……” 定武營,岳昌侯唯一的兒子,似乎確實(shí)被自己帶歪了呢。 第78章 ========================= 盛玦與江洛瑤都喜靜, 但是她倆唯一的女兒夕懷卻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 夕懷小的時候還很樂意跟著父母去溫泉別院玩,但是隨著她逐漸長大,僻靜少人的溫泉別院已經(jīng)不能滿足她了。 盛玦答應(yīng)她,在她及笄那年,全家人一起搬回京城去住一段時日。 然而,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 臨近回京的日子到了的時候, 江洛瑤倏地病了一場,盛玦擔(dān)心舟車勞頓會加重她的病情,便留在了溫泉別院陪她。 夕懷,被送去了岳昌侯府,盛玦書信一封, 要岳昌侯照顧好夕懷, 自己就不回京去了。 岳昌侯老來無事, 成天閑的無聊, 便擔(dān)當(dāng)起了照顧夕懷的大任。 也不知道是為何, 夕懷總愛往宮里跑, 岳昌侯跟著來去幾遭,到底是跟不住了, 這孩子太活潑, 岳昌侯腿腳不比當(dāng)年, 實(shí)在走不動路了,干脆便揪來江洛彥, 要對方每日入宮的時候把夕懷也帶上, 等回府的時候再把人給帶回來。 江洛彥近日剛巧不是很忙, 便應(yīng)下了。 ——事情, 也是在此時發(fā)生變化的。 江洛彥最近受陛下所托,為朝堂廣納賢才, 每日見的都是儒正溫雅的才情賢士,一來二去的,夕懷便也跟著去見了。 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