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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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哭笑不得。 她這是把自己當廢品垃圾桶了,喝不完給自己喝,況且還是自己打得豆?jié){。 祁遇嘗了一口,感覺不如上次自己做的口感好。 他掃了一眼桌子上琳瑯滿目的綠色蔬菜還有那個紅彤彤的外賣包裝,問了一句:“就在這吃?” “不,”她指了指陽臺的方向,“我們在那里吃。” 祁遇順著方向點了點頭,確實,在陽臺上吃,把陽臺與客廳的推拉門一光,味道就飄不進去了。 祁遇對樊秋煦喜歡吃火鍋這件事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十一月的寧海還不算太冷,在中午暖洋洋的太陽的籠罩下吃火鍋,還挺愜意的。 “感覺你好喜歡火鍋,還專門在陽臺買了一個高腳吧臺椅?!?/br> 樊秋煦樂了:“這個位置喝個下午茶也不錯,不僅僅只能吃火鍋?!?/br> 嘖,還挺會利用。 祁遇一進來立刻被一種寬敞和開闊感所包圍。陽光灑落在地面上,照亮了整個空間,使其顯得更加明亮和通透。 他看著樊秋煦把剛剛洗好的菜依次放到旁邊疑似擺放綠植的置物架上,又起身去客廳的展示柜那里拿了兩支香檳杯。 祁遇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個鄰居確實很不同凡響,火鍋配香檳,他長這么大還沒見識過這樣的搭配。 很新奇,很想嘗試。 樊秋煦不急不慢地走了過來,關上了那一層玻璃門,看到祁遇整個人正靠在高腳吧臺上,暖洋洋的陽光灑向他,襯得整個人慵懶又愜意,她走上前去,和他面對面相站。 樊秋煦晃了晃桌子上的那瓶香檳王:“要不要開的有儀式感一些?” 祁遇默默地從對方手里接過酒瓶,有點驚恐地看向她:“還是不要了吧,那樣開好幾萬沒了,還得打掃衛(wèi)生?!?/br> 樊秋煦樂了,沒想到這人還挺務實,還知道要打掃衛(wèi)生,她看著對方慢條斯理地打開了那瓶香檳,倒入水晶做的酒杯中,樊秋煦拉開椅子,坐到高腳椅上,托腮問:“祁總不喜歡打掃衛(wèi)生嗎?” 祁遇循著聲音的方向偏了偏頭,就看到樊秋煦左手托腮呈一副乖巧可愛狀,杏眼猶似一泓清泉,眼角微微上挑,不經(jīng)意間便流露出利刃的光芒,唇角微揚,淡去了她在外人面前的清傲,反而更添一份靈動和活潑,不見昨日的隱忍與疲憊。 他不打算敷衍對方的問題:“說實話,從小到大很少做家務,”他掃了一眼附近的窗戶和地板,“樊PD喜歡?” 樊秋煦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仿佛說你在開啥玩笑:“怎么可能,我肯定一點都不做。” 祁遇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半斤八兩。 繼度假旅行之后,他們二人又在家務方面達成了共識。 二人開始吃飯。 祁遇開始有意無意地裝作和樊秋煦閑聊的樣子,打開話題:“今天還燒嗎?” 樊秋煦自然沒有忘記那張祁遇寫的便簽以及體溫計,這兩樣東西處處提醒著她昨晚二人共處一室的事實。 樊秋煦不知道自己昨天燒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對方照顧自己照顧到了什么程度,只是依稀自己好像給自己換過毛巾。 “昨晚謝謝你了,我昨晚燒的很嚴重么?” 祁遇將兩個煮好的牛rou丸放到她的小碟子上,開始略顯尷尬地解釋水銀溫度計的來歷:“有點,我用電子體溫計測了一下你頭皮的溫度,上面顯示39,把我給嚇壞了,我有學醫(yī)的同學給我說過水銀的比較準,我就外賣了一下,測了一下沒有39那么嚇人,38度多,”他擔心地補充道,“如果是39,我可能會直接叫醒你去醫(yī)院?!?/br> 樊秋煦有點恍惚,居然在一個僅有兩面之緣的人身上感受到了這種有點親密的感覺。 或者可以說是,曖昧? 雖然說,以她的敏銳度,不可能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但是樊秋煦還是對祁遇的行為感到訝異。 “我昨天什么時候退的燒?” 祁遇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托出:“四點多?!?/br> 也就是說,他在這里等到四點多快五點的時候才走,睡了大概也就有五六個小時。再加上昨晚送來的燕窩紅糖水。 還是說,他對每一個女生都那么貼心? 樊秋煦很抱歉地說:“要是知道你這么晚才回去,肯定不會選今天的。” 祁遇和她碰了碰杯子,十分灑脫地表示:“小事,都是鄰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嘖,有點看不太慣這個樣子。 樊秋煦臉上帶著一絲調(diào)笑,打趣道:“祁總過得挺精致?!?/br> 祁遇眉頭一挑,覺得對方的語氣挺好玩:“你猜那個燕窩怎么來的?” 樊秋煦想了想:“應該你不會主動買這樣的東西吧?” 祁遇唇角含笑地看著對方:“前幾天買家電正好夠數(shù),砸金蛋砸到的即食燕窩,”他頓了一下,“所以我能這么快做出來,不然,光泡發(fā)就得三四個小時?!?/br> 樊秋煦沒想到居然是這么樸素的理由。 不過,在這方面,確實是樊秋煦的知識盲區(qū),畢竟自己一年里,進廚房的次數(shù)用兩只手可以數(shù)的過來。自己對這個食品的了解少,不是因為別的,單純覺得難吃,她不懂這樣的食品怎么能炒到那么高的價格。 畢竟在她的認知里。食物,一是用來維持生命體征,而是用來滿足口腹之欲。營養(yǎng)這個東西,她不是很追求,反正大家最后都“殊途同歸”,過程爽了就行。 樊秋煦從言語中感覺對方是一個很有“做燕窩”經(jīng)驗的人,好奇怪,樊秋煦從自己活了這二十多年的經(jīng)驗出發(fā),很少有男性懂做燕窩,更可況她自己都不會做。而且,現(xiàn)在的男性會做飯都能在婚戀市場中算作一個加分項,這種含著金湯匙的少爺,居然還懂這樣的東西? 祁遇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對方,他自然能從樊秋煦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微表情中捕捉到一絲信息:“我媽年輕的時候,生理期也是疼,我爸就學會了做紅糖水,燕麥這種補氣血的東西?!?/br> 他抬起了頭,望向不遠遠處的元溪江,回憶道:“我媽應該比你還嚴重,我小時候能經(jīng)常見她打止疼針,”他無奈地聳了聳肩,“所以從我有記憶起,我們家的飯桌上,養(yǎng)生湯,養(yǎng)生粥很常見,我爸和阿姨學,我也跟著吃,時間久了就會了??梢哉f,我們家,家中常備這樣的東西。” 居然是,這么溫情的故事。 這真的令樊秋煦很是意外。 在她的認知里,這樣的家庭應該是冷血無情,只要利益而忽視骨rou親情,家庭成員之間見面即演戲,面具一輩子粘在臉上的那種。 譬如,鄭沫。 加上她是私生子還不是男孩,因此成了家族里可有可無的存在。 好在,她這么多年沒靠鄭家,自己的演藝事業(yè)算是風生水起,生活過得也是有聲有色,完全傳承了從她父親那里傳承下來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放下占有欲,享受使用權。 但在中期選舉臨近,標志著期中考即將開始,期末考也逐漸逼近。鄭家現(xiàn)在甚至還希望鄭沫能夠在日常帖子中有意無意地表露她對于鄭家的信賴和認可。 樊秋煦想到這里,略顯諷刺地,哼了一聲,搖了搖頭。 祁遇不明,疑惑地看向?qū)Ψ健?/br> 樊秋煦很是無奈地說:“家庭和家庭之間還是有很大差異的,有些家庭既對你不過爾爾還要你感恩戴德,還能為他所用。“ 祁遇當即就讀懂了樊秋煦的暗示。 鄭家那位在他們這個圈子,尤其是玩咖的圈子里,那可是響當當?shù)捻懏敭?。雖年近花甲,但仍然老當益壯,仍能不時地為家族增添新的家庭成員。 祁遇問:“鄭家也找你們了?” 樊秋煦夾了幾塊rou放進自己的小碟子上,蘸了蘸醬,慢吞吞的說:“肯定希望我們仨都站他們,但是鄭沫第一個就不同意?!?/br> 繼而給了祁遇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她一錘定音地說道:“這事無解?!?/br> 祁遇裝作開玩笑地試探道:“鄭老師不會投鄭家的對家吧?” 樊秋煦無所謂地說到:“對啊。” 祁遇感覺有些好笑,鄭沫居然這么勇,她到底是有多討厭自己的原生家庭。鄭沫的母親雖然不是寧大畢業(yè)的,但在那個年代能考上通齊大學法學院,之前大學準入門檻沒改革的時候,C國的這些大學都是祁遇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個在那個年代知書達理的女性,居然養(yǎng)出來這么叛逆的女兒,還挺不可思議的。他突然很好奇,鄭沫這么干,鄭家知不知道。 “鄭沫的mama看起來……不像是能做出來這樣事的人吧,怎么孩子和她有這么大的差距?” 樊秋煦給祁遇和自己添了一些香檳,她愜意地坐在高腳椅上,左手握著酒杯,整個人面向祁遇:“李阿姨雖然看起來是元溪大畢業(yè)的高材生,但是她骨子里還是老一代女性的樣子?!?/br> 祁遇示意她繼續(xù)。 “她身上有大部分男性所希望女性具有的特質(zhì),包括但不限于‘賢良淑德’,‘勤儉持家’,并且還能跟得上男性的思維,做一朵溫柔的‘解語花’,最重要的是能夠很好的滿足男性的慕強心理,讓對方有一種被仰視的“滿足感”。 鄭沫爸爸和李阿姨認識的時候,李阿姨只是一個快畢業(yè)的大學生,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家庭,后來知道了,還是拋掉了知識分子的氣節(jié)去成為一個,怎么說,古裝劇里的那種‘外室’吧,相夫教子?!?/br> 樊秋煦搖搖頭,笑了笑:“而且鄭家,對讀書啊,教育啊還是很看重的,本身他娶的那一位原配身體就不好,在那個時候,鄭博海就給李阿姨畫大餅說到時候就給她一個名分?!?/br> 她故意在此挺了了一瞬,抿了一口香檳。 樊秋煦對上祁遇的視線,平靜地緩緩吐出這幾個字:“但是,要生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