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謝古樊沒有走遠,站在衛(wèi)生間外面注意他,看到他又在拍自己臉,就覺得好笑,趕在他出來前回到了餐桌上。 吃飯的時候白長青的手機響了幾聲,謝古樊伸長脖子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居然是昨晚那個女生。白長青剛要回信息,謝古樊敲了敲桌子,不滿地說:“青哥,吃飯不要玩手機。” “哦哦。”白長青不好意思地把手機放了回去。 謝古樊假裝無意地問道:“昨晚那個女生把照片發(fā)給你了嗎?” “發(fā)啦,昨晚就發(fā)了?!?/br> “那你把她刪了嗎?” 白長青疑惑地抬起頭:“為什么要把她刪了?” “你不是已經(jīng)收到照片了嗎?不認識的人趕緊刪了吧?!?/br> “可是她跟我要地址,說要把照片寄給我?!?/br> “她都把照片發(fā)給你了,如果你想打出來,可以我們自己去打,沒必要把家庭地址給一個陌生人?!?/br> 毫無戒備之心的白長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說的對哦,可是我已經(jīng)把小區(qū)名字和我的名字發(fā)給她了?!?/br> 謝古樊扶額:“白長青,你怎么沒有一點戒備心呢,她如果在快遞里面放危險的東西的?!?/br> 看得出謝古樊卻是生氣了,白長青趕緊解釋:“她沒要我的電話,只是寄信件過來?!?/br> 謝古樊嘆了口氣,給白長青的碗里夾了塊雞蛋,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晚上的音樂劇七點半才開始,可是上海這幾天白天實在太熱了,白長青不信邪,早上的時候偷摸著出去溜達了一圈,沒半小時就回來了。 他出去的時候清清爽爽,回來的時候額頭上全都是汗,一進玄關(guān)就開始脫上衣,當(dāng)著謝古樊的面露出結(jié)實的胸肌。原本在看電視的謝古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眼睛從脖子掃到胸膛,再到?jīng)]入褲子里的人魚線,差點沒忍住對著白長青流氓的吹口哨。 白長青進門的時候就顧著熱了,脫掉之后看到謝古樊的眼神更熱了。 這時,謝古樊還來了一句:“哇奧,青哥,身材不錯哦。” 他瞬間滿臉通紅,像個被調(diào)戲的小媳婦一樣把衣服擋在胸前,橫著走進了浴室。 浴室里,白長青坐在浴室里反思,自己今天怎么回事,感覺被調(diào)戲了好幾次。不行不行,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我是害羞了,我怎么會害羞呢,都是男的有什么害羞的呢,難道我……。不對不對,還沒到那一步。小樊是個直男,看到我這個樣子也會覺得奇怪吧,不行,我得正常點,我要反客為主。 這邊,白長青正在自我攻略,另一邊,謝古樊也在自我反思。 謝古樊盯著電視,左手握拳放在鼻子下,思緒已經(jīng)飄遠了。我是不是過于急功近利了,把人給嚇到了。白長青那種一根筋的大直男,突然對他做些肢體和言語上的調(diào)戲可能會讓他不舒服,畢竟他這種人,心理上可能其實很傳統(tǒng),不禮貌的親密會惹他生氣吧。 兩個人煩惱得感覺腦子都要爆炸了,一時間房間里愁云慘淡。 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時才出來的白長青出來后,故作輕松地坐到謝古樊的旁邊,大手一揮,搭上了謝古樊的肩膀:“看電視呢,看的這是啥呀?好看不?!?/br> 謝古樊一臉黑線,這個差條金鏈子估計就開始抖腿了的男人是誰啊,浴室里是藏了什么機關(guān)嗎,把我老實可愛的青哥變到那里去了。 看著謝古樊呆愣的樣子,白長青倒是感覺良好,搭著他肩膀的手還順著摸了兩下背。不得不說,手感不錯。白長青感嘆說:“你們這年輕人的體格就是好啊,哪哪都結(jié)實?!?/br> 謝古樊盯著他,幽幽地來了一句,“是哪哪都結(jié)實,還有更結(jié)實的你要見識一下嗎。” 白長青有點好奇,看了看他的肚子:“哦~腹肌嗎?” “不是?!闭f著,謝古樊低下頭,突然開始解褲子上的扣子。 白長青瞬間明白,趕緊抓住他的手:“不用了不用了?!?/br> 謝古樊哈哈哈大笑,白長青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大笑。 白長青靠在沙發(fā)上,“小樊啊,中午吃什么。” “隨便吃個面吧,晚上去吃大餐?!?/br> “好嘞?!?/br> 謝古樊說吃大餐,果然是按著白長青口味來的,去了一家老字號的中餐廳。白長青吃的心滿意足,捧著肚子走出了餐廳。但是吃的太飽也有問題,晚上的音樂會,白長青睡得很熟。 來之前,謝古樊說音樂劇其實跟戲劇差不多,都是用唱來推進劇情,一小方舞臺上演繹大故事。白長青聽著也覺得跟戲劇大差不差,進劇院前還滿是期待,結(jié)果演員一開口,蹦出一句鳥語。 他活到三十多,英語單詞只會些“apple”“banana”,對話勉強能說“how are you”“fihank you, and you”,臺上的穿著大蓬蓬裙的演員在咿咿呀呀的在唱什么他根本聽不懂。 他撐著下巴在座位上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謝古樊湊到他面前,捧著他的臉,把他的眼睛撐開:“青哥,別睡,等等有中文場的。” 白長青艱難的睜開眼,撐了三秒又閉上了:“不行,數(shù)學(xué)課和英語課都太催眠了,你等中文場再叫我吧?!闭f完,上下眼皮徹底膠在一起了。 謝古樊無奈,把睡得一點一點的寸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還好白長青睡覺的時候不流口水,謝古樊的肩膀被睡得發(fā)麻,但至少沒沾上奇怪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