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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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明月鋒開始創(chuàng)業(yè),到現(xiàn)在身心倦怠,七年時間,兩人沒有坐下來推心置腹地聊天。明月鋒忙忙碌碌,一刻不停歇地向上爬,賺錢成了唯一的人生目標(biāo),回首發(fā)現(xiàn),錢沒賺多少,摯友只剩下一個,不禁令人唏噓。印寒則在漫長的孤獨與等待中,藏匿于天性的陰暗放大,私心如藤蔓瘋長,在明月鋒不知道的角落,潛移默化地影響命運的走向。 夏威夷的陽光大好,金黃的沙灘、無垠的大海、湛藍(lán)的天空、潔白的飛鳥,不負(fù)天堂島的盛名。明月鋒穿了條花哨的大短褲,肩頭搭一條毛巾,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呓碁┰?,坐在遮陽傘下的躺椅上,吸溜一口雞尾酒:“舒服——” 印寒皮膚冷白,穿了一條素白的泳褲,盤腿坐在躺椅上抹防曬霜,蓬松的卷發(fā)垂下額角,顯出幾分柔和安靜。 “我記得我小時候說,等賺錢了,帶你去環(huán)游世界?!泵髟落h說,“你第一個國家想去哪?” 印寒思考半晌,慢騰騰地把防曬霜抹勻小腿,拽著明月鋒的腳腕要給他涂。 “哎哎哎我不用?!泵髟落h下意識抽出腿,卻被印寒抓得死緊,迫不得已抹了一小片乳白的霜液。 “莫斯科?!庇『f,燥熱的指腹揉過溫涼的皮膚,耳尖熱燙,卻忍不住撫摸更多。 “要去俄羅斯啊……咱們最好夏天去,冬天太冷了?!泵髟落h拍掉印寒愈發(fā)過分的手,“摸什么摸,我有的你都有。” “不一樣?!庇『÷暦瘩g。 “哪兒不一樣了,摸出火氣你解決啊?!泵髟落h嘴上花花,脖頸紅了一片,撇過頭佯裝忙碌,拿起手機(jī)翻閱許久不看的微信工作群。 印寒合上防曬霜的蓋子,靠著椅背喝一口冰涼的莫吉托,說:“你對賴祥云怎么看?” “他挺能賺錢的?!泵髟落h說。 “他已經(jīng)在做貼牌了。”印寒語出驚人。 “嗯?”明月鋒皺眉,撐起身子坐直,“他沒跟我說啊?!?/br> “今年年初,三個廠長陸續(xù)撤資,公司調(diào)用了一部分錢填補成本?!庇『f。 “我知道這事。”明月鋒說。 “那三名廠長的股份,賴祥云開放給員工做內(nèi)部購買?!庇『f,“自愿購入股份的員工有三名,品控主管陳巖,設(shè)計主管竇靜樺和總經(jīng)理助理苗蓓,他們的背景都與賴祥云沾親帶故。” “你是說,賴祥云想和我搶公司?”明月鋒思考,“我手里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剩下百分之二十出讓融資,他再收攏也比不過我?!?/br> “但他在公司里的話語權(quán)比你大多了?!庇『难劬Κq如深不見底的窖井,盯著明月鋒,話語中飽含警告,眼神卻沒有憂慮,他在評估霧哀對明月鋒的重要性,“你回去,公司內(nèi)部免不了爭權(quán)奪利?!?/br> “那就爭?!泵髟落h漫不經(jīng)心地喝一口雞尾酒,“本就是我的公司,我拿回來有什么不對?” 印寒緩緩躺下,望著遮陽傘的傘骨紋路,閉上眼睛,眉頭隆起,片刻舒展,如明月鋒所說,什么都不想,一心享受夏威夷熱烈的日光和金黃的沙灘。 明月鋒拉著印寒在夏威夷待了十天,沖浪、游泳、泡溫泉,蹦極、跳傘、滑翔翼,把能玩的都玩了個遍,像是剛出獄的犯人瘋狂地汲取快樂。在印寒面前,明月鋒全然放松,他不用時刻掛著虛偽的笑容,亦不用斟酌言語權(quán)衡對錯,他想做什么就做,想說什么就說,重拾童年無憂無慮的時光。 “我感覺你就像我的充電寶。”明月鋒仰面躺在草地上,雙臂交疊放在腦后,“前段時間我都快抑郁了?!?/br> “歐洲不好嗎?”印寒問。 “風(fēng)景好,吃的不好?!泵髟落h說,“再待下去,我可能會變成禿子?!?/br> 印寒瞥了眼小伙伴濃密的頭發(fā),沒搭茬。 “歐洲也有點好處,你看我的腹肌。”明月鋒大剌剌地掀開松垮的睡衣,露出形狀優(yōu)美的肌rou曲線,“雖然比不上你一打六,一打三我還是可以的。” 印寒喉頭滾動,移開視線,說:“哦?!闭Z氣帶著幾分悶悶不樂。 不知道發(fā)小的卷毛腦袋中又在轉(zhuǎn)悠什么心思,明月鋒伸個懶腰,頗為不情愿地開口:“明天就回國了……真不想回去,我想在夏威夷住一輩子?!?/br> “你不想見我爸爸mama嗎?”印寒問。 “……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明月鋒坐起身,屈起食指給小伙伴一個暴栗,“別瞎猜?!?/br> 印寒垂下眼,抓住明月鋒的手腕咬了一口。 明月鋒一臉懵地看著皮膚上一排整齊的牙?。骸??” 第74章 迷霧(二) 直到航班降落國內(nèi),印寒也沒說為什么要咬明月鋒一口,大抵是因為這些年明月鋒追求事業(yè)忽略了他,心里氣不過,化憤怒為食欲。 “你身上還有錢嗎?”印寒問。 “當(dāng)年我和darlene合伙成立海霧,股份七三開。臨走時,我賣給darlene四成股份,我倆倒過來變成三七開。”明月鋒說,“我不參與公司事務(wù)決策,她每年給我分紅,算是實現(xiàn)了半個財務(wù)自由?!?/br> “真厲害?!庇『滟?。 “那當(dāng)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泵髟落h拍胸膛,“我是去米蘭辦過秀場的人!” 印寒看著閃閃發(fā)光的明月鋒,唇角翹起,他點頭:“嗯?!?/br> 北京的七月,如往年一般潮濕悶熱。印誠久開著一輛霧霾藍(lán)的沃爾沃,載明月鋒和印寒回家,一路上,明月鋒叭叭叭個不停:“叔,這是你換的第幾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