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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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觀察明月鋒的臉色,說:“貓和我住在一起。” “你的屋子,隨你開心。”明月鋒不在乎那些細(xì)節(jié),他看向繁花錦簇的庭院和干凈整潔的地面,贊賞道,“你干得不錯,辛苦了?!?/br> “不辛苦,應(yīng)該的?!壁w連華說,“謝謝您收留我。”他朝明月鋒鞠躬,轉(zhuǎn)身回房喂貓。 保時捷靠墻停放,印寒推開車門,環(huán)顧四周,上百平米的庭院打理得井井有條,中央一條彎曲的小路將花圃一分為二,左邊種花,右邊是貓兒的活動場地,胖乎乎的貓咪來去自如,悠閑自在的模樣。 “他們在后院?!泵髟落h說,“要去看嗎?” “去?!庇『c(diǎn)頭,他難得有些緊張,挺直腰桿站在明月鋒面前,“我穿這身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反正他們也講不了話?!泵髟落h無所謂地說,他本人不信鬼神,帶印寒來一趟也只是因為虛無縹緲的儀式感。他踏進(jìn)正廳,翻找出一把香火和一個小灰壇,以及一瓶陳年茅臺,說:“走吧,找他們說說話?!?/br> 印寒拿著打火機(jī),看發(fā)小蹲在兩個衣冠冢面前,將三支香插入灰壇,他伸手點(diǎn)火,繚繞的煙霧裊裊向上,模糊了明月鋒俊美的面容。 “爸,媽,我又來看你們了?!泵髟落h盤腿坐在竹編團(tuán)墊上,倒上三杯酒,一杯祭魂靈,一杯端給印寒,兀自端著一杯,對著石碑上的黑白照片碎碎念,“一眨眼,我都快三十了,比我爸小不了幾歲。” “誠久叔叔也老啦,悠悠阿姨還是那么漂亮?!泵髟落h拉起印寒的手,“這是誠久叔叔的獨(dú)苗苗,被我偷偷拔回來了,還沒跟他們講?!彼?,與印寒碰杯,“誠久叔要是生我的氣,你們記得托夢給他說說情啊?!?/br> 印寒捏著小巧玲瓏的酒杯,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似要將酒杯捏碎,他自覺笨嘴拙舌,吞吐囁嚅,半晌擠出一句話:“我爸不會生氣的?!?/br> “是我強(qiáng)求明月,二老若是有意見,請托夢罵我?!庇『f,他抿一口酒,話語逐漸流暢,“我伴他長大,情同手足,是我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將他拖下水?!?/br> “請二老放心,我會保護(hù)他,陪伴他,全心全意地愛慕他?!庇『p手捧著酒杯,仿佛進(jìn)行某種虔誠的儀式,他仰頭喝盡酒液,轉(zhuǎn)頭忐忑地看向明月鋒,像是在問【這樣可以嗎?】 “太正式了吧?!泵髟落h表面懶散,內(nèi)心感動,他一把將印寒摟住懷中,嘆息道:“我好愛你啊?!?/br> 第115章 要不私奔 浴室霧氣騰騰,水滴沿玻璃門向下流淌,滑下一條清晰的痕跡,隱約窺見晃動的人影和密不可分的軀體。燈光朦朧,情愫橫生,印寒一只手撐著瓷磚,眉頭輕蹙,喉嚨發(fā)緊,揚(yáng)起的下頜線優(yōu)雅鋒利,難受和爽利雜糅并進(jìn),腦內(nèi)混沌不堪。 “寒寒?!泵髟落h從后背握住勁瘦的腰身,親昵的吻密密落在肩胛骨上,連綿不絕。 “嗯?!庇『y耐地應(yīng)聲,努力偏頭想和明月鋒接吻,花灑散落的水珠浸濕額發(fā),與汗水混成細(xì)流,淌過肌rou的溝壑,砸向地板瓷磚。 “別急?!泵髟落h動作輕柔,有點(diǎn)太柔和,反倒像刻意的zhe-磨,他抹去印寒睫毛粘連的水珠,珍重而憐惜地吻在耳畔,“舒服嗎?” “別問了?!庇『馔t,他捏住對方的腕骨,催促道,“重一點(diǎn)?!?/br> 輕重緩急,皆由明月鋒掌控,他喜歡看印寒為他忍耐的模樣。天邊的月色忽明忽暗,忽遠(yuǎn)忽近,仿佛孩童惡劣的游戲,惹得印寒心癢難撓。撐不住瓷磚的手臂,連同身體砸落在濕滑的墻壁上,印寒垂下眼皮,狼狽道:“明月,饒了我。” “我哪里舍得。”明月鋒叼住眼前的一小塊皮膚,心下發(fā)狠,眼尾是一抹水色的紅,瑩亮的眸光仿若刀鋒,鍘刀落下,賜予印寒一個痛快。 “明月。”印寒短促地呼吸,胸膛起起伏伏,瀕臨缺氧的模樣,他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向發(fā)小索吻,“我愛你?!?/br> “我知道。”明月鋒摟住他,順手摸一把對方柔韌結(jié)塊的腹肌,給印寒一個長久的吻,關(guān)掉花灑,將一泵洗發(fā)水?dāng)D到手心,“蹲下,我?guī)湍阆搭^?!?/br> “真的要我蹲下嗎?”印寒眼瞳黑亮,一看就沒憋好屁。 兩人都沒穿衣服,蹲下容易干壞事,明月鋒抬手把洗發(fā)水抹自己頭上,冷酷地塞給印寒一瓶洗發(fā)水:“你自己洗?!?/br> 許久沒回老宅居住,常來庭院玩耍的貓兒們有些還記得明月鋒,圍著他喵喵喵地要擁抱。 “芝麻?!泵髟落h瞧見熟悉的奶牛貓,彎腰將它抱起,“記得我嗎?” “喵——嗷?!蹦膛X埗抖抖?,它性格活潑,話多好動,抱了一會兒便鬧著要下來玩。 印寒穿著短袖睡衣,頸間一個牙印,他不在乎,大喇喇地敞開扣子露在外面,找個板凳坐下,撫摸路過貓咪的尾巴。 明月鋒摸出一根貓條,撕開一道口子,招呼貓咪吃零食。他蹲在印寒身邊,胳膊肘搭在發(fā)小的膝蓋上。大貓小貓咪咪咪叫個不停,明月鋒眉眼彎彎,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像是寵幸妃子的皇帝。印寒咳了一聲,明月鋒摸貓的手捎帶腳摸摸男朋友的卷毛,他笑著問:“你也想吃貓條啊?!?/br> “不吃。”印寒說,他單純想獲取月亮的注意。 兩人在宅子里窩了一天,做飯、洗澡、睡覺、喂貓,什么都沒耽誤,懶懶散散,悠閑自在。印寒光顧著給自己博好處,床鋪凌亂,明月鋒躺在里側(cè),眼睛半闔,紅痕自肩頭彌漫至小腿。印寒像匹餓了一周的狼,抱著心愛的rou骨頭啃了個遍。啃著啃著就上頭,將月亮囫圇吞進(jìn)胃里,即便是中場休息的間隙,他的牙齒也在勤勤懇懇地標(biāo)記地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