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底逃亡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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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xiàn)在路佳才明白,和解這件事情并沒有她以為地那么容易。 …… 回憶逐漸朦朧,路佳痛苦地閉上雙眼,腦海在閃過很多很多與父親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后,眼淚止不住墜落。 想到這里,她抽泣著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看向面前的菲尼克斯,自嘲般笑道,“雖然,我并不想要……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你還是第一個,沒有把我當做累贅拋棄的人?!?/br> 只是話音剛落,路佳便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突然被溫柔地捧了起來,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被迫仰起頭,與菲尼克斯灰藍色的深邃眼眸相對。 “——你不是累贅,你不是?!?/br> 菲尼克斯炙熱的鼻息夾雜著淡淡的酒味撲到路佳的臉上,兩人狹小的空間內(nèi),溫度不斷攀升,路佳忍不住瞪大眼睛,心中好似突然泛起陣陣漣漪,只是怔愣地看著他。 “路,你……你的表現(xiàn)一直在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沒有你,我一個人不可能走那么遠?!?/br> “你對于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存在?!?/br> 聽到菲尼克斯這么說,整個世界好像突然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路佳下意識地紅了眼眶,被需要對于路佳來說一直都是一種奢望,面對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語,她第一次被如此觸動。 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目前經(jīng)歷的一切都拜他所賜,路佳又仿佛瞬間被澆了一頭涼水,忍不住更加傷心地嗚咽起來,她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他胸前的襯衫,眼神中是連她也無法徹底分辨的渴慕與怨恨,“可為什么,要不是你,我才不會、才不會……” 菲尼克斯沉默了很久,最終,他垂眸將路佳緊緊地抱進懷中,下頜抵在路佳的頭頂,深深嘆息,“抱歉……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我無論做什么都沒有辦法彌補,但……等我擺脫了追捕,我想,我能有辦法找到你的父親?!?/br> “真的嗎?” 聽到他這么說,路佳猛得抬起頭,帶著醉意的雙眸頓時迸發(fā)出閃耀的光芒,“你真的可以幫我找到我爸爸嗎?可是……你要怎么找?” 菲尼克斯看著眼前的路佳,下意識地想要點頭,但在意識到他竟然在無意間透露出了不該透露的信息,頓時緊緊地閉上嘴,喉結(jié)滾動著,一言不發(fā)地垂眸。 其實路佳現(xiàn)在仍處在微醺狀態(tài),原本她根本就沒有聽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見菲尼克斯不說話,她一時恍惚,殘留的直覺好像隱隱讓她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勁。 ……難道這和菲尼克斯一直隱藏的秘密有關(guān)? 半醉不醉的路佳又突然想起,菲尼克斯好像曾經(jīng)說過,他淪落到這樣的境遇完全是因為他的表兄諾亞·沃爾維茲,而對方恰好是全世界最大社交網(wǎng)絡(luò)nofa的創(chuàng)始人。 是他手中的東西能輕而易舉地在80億人中找到她特定想找的那一個? 還是說,他有一個足以囊括絕大部分信息的數(shù)據(jù)庫? ……路佳也不知道,她此時也只是在毫無依據(jù)地胡思亂想。 但無論是哪一種,亦或者事實并非如此,路佳也因此猛得清醒了幾分,她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努力地睜大困倦的雙眼看向面前下頜緊繃的男人,但他卻在此時突然轉(zhuǎn)移話題,“你有些醉了,我去幫你拿塊濕毛巾?!?/br> 說著,菲尼克斯便放開了懷中的路佳,起身便往浴室里走。 相觸及的皮膚驟然冷卻,路佳突然覺得有些冷,如同是無藥可救地患上了皮膚饑渴癥,隱隱渴望著被菲尼克斯身上溫度繼續(xù)炙烤。 但她卻覺得自己只是不想就這么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畢竟或許這是自己最靠近菲尼克斯身上的那個秘密的時刻。菲尼克斯作為經(jīng)驗豐富且備受訓練的探員,是絕對不會如此輕易透露口風,醉酒加上剛剛的談話使得他們之間都多少敞開了一些心扉,或許當路佳充分獲得菲尼克斯的信任之后,他可能會愿意將實情告訴她。 這同時也意味著,路佳或許得付出更多的代價。 然而,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漂流在遼闊陌生的海域,經(jīng)歷了眾多苦難和驚險的孤男寡女,甚至不需要酒精助興便能幾次三番地擦/槍走火,之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數(shù)次的例子便能很好地證明著一切。 其實說真的,路佳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究竟是出于探尋菲尼克斯身上的那個秘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或許兩者皆有。 路佳終究還是害怕被人丟下,尤其在她感到最最脆弱和無助的時刻,哪怕菲尼克斯只離開一分一秒。 酒精讓路佳暫時忘記了所有芥蒂,也拋卻了僅剩的理智,哪怕探尋菲尼克斯的秘密只是一個借口,但一向乖巧懂事的她在這一刻的確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瘋狂一次。 于是,路佳直起身體跪坐在床的邊緣并一把從身后抱住了即將離開的菲尼克斯,僅隔著薄薄的布料,下巴恰好靠在他結(jié)實且挺翹的臀上,“——別走,卡斯帕·菲尼克斯……別走?!?/br> 只是剛說完,路佳就覺得自己的聲音充斥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昧,與此同時,她便感覺到懷中的菲尼克斯立刻僵硬了。 她突然覺得好熱,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她與他之間實在是近得過分。 下一秒,路佳感覺到寬厚炙熱的粗糙手掌輕輕地覆蓋在路佳的手上,然后逐漸收緊,與她的手指糾纏在一起,并拉著她的手不要下滑。 “路……”他的呼吸沉重,“看來,你確實是醉了。” 路佳卻不肯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更不愿意承認自己的不理智,“我才沒醉……我發(fā)誓我沒有!” “那你為什么這樣抱著我?” 菲尼克斯微微側(cè)過頭,沙啞的聲音微微喘息且變得非常輕緩,似是不解卻又更像是對情人的呢喃,他深深地嘆息,“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對我……并非沒有任何吸引力。” 路佳下意識地微微顫抖,但想到那個借口,同時在酒精的推波助瀾下,她還是堅定地將手收緊,將腦袋湊到他的腰側(cè),眨著漆黑明亮的雙眼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什么要忍呢?” * 玻璃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迅速地結(jié)起薄薄的一層霧氣,窗外昏暗的光線下,漆黑的海水不斷翻涌著浪花,室內(nèi)明明開著冷氣卻仍然讓人感到無比悶熱。 路佳身上因為喬裝打扮而穿的吊帶和熱褲很好解,但菲尼克斯身上的襯衫卻扣的很緊,直接被扣到了最頂端。菲尼克斯此時沉沉地喘息著,他突然停下解開紐扣的動作,用那雙浸透了欲的眼神看向面前的路佳,“路……你真的,確定嗎?” “……” 路佳卻并沒有回答菲尼克斯的話,而是雙手交叉,將堪堪能遮擋的露臍吊帶脫掉并隨手扔到了一旁,她嘴上說著,“我恨你?!?/br> 卻很快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選擇,路佳朝他的方向仰起頭,倆人嘴唇上位置不同的傷口原本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但當他們再度相觸及的時候,他們還是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氣,發(fā)麻的唇舌之間往來交互且重重地吮,像是因為觸碰到傷口而產(chǎn)生的刺痛,又像是因渴望被滿足而發(fā)出的喟嘆。 路佳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嬌小的身體跨坐著,她柔軟的身體在男人的雙手下仿佛盈盈一握,最后托著她的蜜桃緩緩收緊用力,路佳只是難耐不已地嚀,象征著生命的種子早已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準備用力地破土而出,她原本想要親眼見證幼苗的生長,可在意識到她遠遠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后,那些黏黏糊糊的渴望便開始逐漸消散。 她對于第一次會經(jīng)歷的疼痛有過耳聞,但箭在弦上的時候,路佳才真正意識到她或許低估了這種疼。 路佳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大學時買的一件衣服,設(shè)計精巧卻質(zhì)量不佳,有一次衣服下擺不小心勾到了寢室里的掛鉤,然后‘撕拉——’一聲,脆弱的衣服被瞬間撕扯成了兩半。 可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這件衣服,忍不住疼得將指尖深深地陷入給予她一切的脊背,只是這并未給他們之間的行為冷卻,相反路佳覺得好像有火苗在自己的身上不斷地跳躍,觸及她的每一寸肌膚,不僅如此,她的喉嚨干得要命,比他們在科羅拉多西峽谷沒水喝的時候還要焦渴。 而更糟糕的是,菲尼克斯一開始的行為很粗魯,就和他以往只知道不斷進攻的準則一樣,但這對于他們彼此之間都并不好受,直到見路佳痛得死死咬住他的肩膀,絞得他寸步難行時菲尼克斯才終于克制地放緩,只是他實在是因此而忍得非常辛苦,晶瑩的熱汗滴在了她的臉頰,皮膚都燙得要化在一起。 但好在這本就是刻在人類基因里的本能,而他們在連日的相觸中早已變得無比契合,快樂從痛苦中脫穎而出、油然而生并逐漸占據(jù)了他們的所有感官,他時而輕緩時而貪婪,露出了狡猾的獵手本性,在生澀過后輕而易舉地便與她一起躍升起伏,路佳突然覺得她好像真的被深深地需要著,靈魂不斷地發(fā)出吶喊,而她也用力地將對方盡可能地納入自己的庇護,共赴他們的目的地。 菲尼克斯的手穿過了路佳漆黑的頭發(fā),他努力地想要為她梳理那些總是搗亂的發(fā)絲,但最后他實在是理不過來,只得將路佳的頭發(fā)一把抓在手中,呼吸間不知怎么的全是她淡淡的發(fā)香,縈繞不去也不想離去。菲尼克斯只渴望這一晚能長一些,更長一些,他不禁像一名終究被恩賜的苦行僧,虔誠地吻向發(fā)絲、她的眉眼還有飽滿的殷果,手指在交互間在脆弱的皮膚上留下白色的指印,而路佳此時卻早已無暇顧及,因為五感接受的信息實在是太多太雜亂了,如同一簇簇絢爛美麗的花火不斷積蓄升空,然后又在漆黑沉寂的夜空劇烈地四散開來,噼里啪啦地帶來短暫而又璀璨的炙熱白晝,布滿了整片天空。 夏日本就應(yīng)該與煙花相配,即便他們身處墨西哥西部的太平洋上,這個世界上最大同時也是最深的大洋,整個漆黑的海面就只有他們一艘船孤獨地航行。 但好在,世界仿佛都在此刻變得沒有了盡頭,從這里抵達他們的目的地哥斯達黎加最起碼需要三天的時間。 足夠他們做很多很多的事。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嗚我真的盡力了 路佳現(xiàn)在的心情其實很復雜,有點又喜歡又討厭的感覺 然后……夏天和煙花最配啦,大家記得千萬含蓄一點,我怕后面的小天使看不到(害羞 至于火葬場,肯定是有的,只是要再后面一些,等路佳徹底安全了之后 么么噠! 第50章 day 8.1 ◎翌日(結(jié)尾修)◎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因為缺少關(guān)鍵目擊證人和知情者,位于圣盧卡斯角的約翰遜決定先收工,雖然暫時還無法調(diào)查出他們的目的地, 但對于他們乘坐的是哪一坐船已經(jīng)初步有了線索了, 他很有信心,他們最多到第二天上午就能確定目標船只。 但可惜的是,確定船只也只是第一步,畢竟時代在快速地發(fā)展,像以前那樣停用特定某艘船只的衛(wèi)星信號已經(jīng)沒有用了,就算可以,他們也并沒有被給予這樣的權(quán)限, 約翰遜心知肚明, 這件事情根本就拿不上臺面,更像是私底下與調(diào)查局之間的明爭暗斗。 約翰遜在這里工作了已經(jīng)有二十載,所以才會如此經(jīng)驗豐富,其實他年輕時也算是熱血澎湃,但到了他這個年齡,尤其是明白自己干的都是那種臟活累活的時候, 約翰遜只覺得自己的命最重要。 于是,他決定明天再將他們收集到的信息匯報給小組長德里克并等待后續(xù)的指示。 而另一邊, 位于酒店房間休息的德里克決定讓大部隊繼續(xù)蹲守中國駐墨西哥大使館附近, 但他曾經(jīng)見識過卡斯帕·菲尼克斯的本事,唯恐他不按常理出牌, 于是還是讓約翰遜繼續(xù)在圣盧卡斯角確定他們租用的船只并盡快確定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否真的是最靠近新墨西哥城的海岸, 好進行未來的部署。 只是到目前為止, 約翰遜還沒有將更多的信息匯報上來, 只能確定菲尼克斯大概率是真的出現(xiàn)在了圣盧卡斯角, 因此,德里克便將原本派往華人聚集區(qū)墨西卡利的半數(shù)特工又分成兩組悉數(shù)前往了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和下加州南端圣盧卡斯角執(zhí)行任務(wù)。 其實,德里克原本猶豫自己是不是要將上級匯報這個信息,以調(diào)用更多的人手和資源。 可是在真的打出這通電話之前,德里克還是猶豫了,畢竟這是他們小組獲得的線索,倘若主管文森特因此將自大愚蠢的多米尼克·斯凱從美加邊境調(diào)了過來,別說可能會搶功勞,甚至有可能會害得他們反而將事情搞砸。 于是,懷抱著私心,德里克最終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不過他并不像多米尼克那樣剛愎自用,回想起之前其他特工的想法,德里克深夜仍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查看著墨西哥地圖。 只是看著看著,德里克突然覺得,這個地圖似乎有些太小了,看著總有些不舒服。 于是,他又從電腦上搜索了中美洲的地圖,并搭配著手上的紙質(zhì)地圖一起查看,這才稍稍覺得好受了一些。 “……中美洲?!?/br> 德里克若有所思,忍不住喃喃自語,“——中美洲?!?/br> * 清晨一早,在太平洋上航行的豪華游艇非洲1號一路順風,船上的工作人員如以往一樣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雖然這對客人略有些古怪,但好的船組成員是絕對不會探詢客人身上的秘密,而是應(yīng)該盡心地給他們帶來細致周到的服務(wù)。 也因此,不管客人需不需要,廚房便忙碌地開始了早餐的準備。 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那對‘未婚夫妻’沒有等到,倒是等到租船中介胡安撓著亂糟糟的頭發(fā),一臉困倦地從客房里走了出來。 因為工作上的關(guān)系,船組人員倒是都認識胡安,因為客人還沒有來,他們多少放松了一些,開著玩笑,“胡安,怎么……在船上睡不習慣?” 胡安停下進食的動作,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怎么可能,我從小在海邊長大,怎么會睡不習慣?” “那怎么回事?” 胡安放下餐具,他和菲尼克斯他們選定的套房隔了一間房,且因為船上隔音很好,他并沒有往那方面想,只是苦惱地皺起眉頭,“船上是不是有老鼠?我連續(xù)一整個晚上都從墻壁縫里隱約聽到‘吱吱——’的怪叫聲。你們得好好檢查衛(wèi)生,可不許偷懶了!” “你可別胡說八道了,我們每次都有進行徹底的清潔,絕對不可能有老鼠!” “不是老鼠?那是因為什么啊?!” ——路佳和菲尼克斯這晚倒是沒有聽到老鼠聲,但他們對昨晚的聲響一清二楚。 夜晚對于此時漂在海上的兩人來說好像短暫得要命,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究竟被折騰到了幾點,只感覺疲憊從內(nèi)心深處發(fā)散到身體各處,好像墜入了無盡的深淵,意識明明很清晰,可路佳卻怎么都無法睜開眼睛真的清醒過來。 她甚至忍不住地開始懷疑菲尼克斯其實對于此事的經(jīng)驗也并不怎么豐富,不然一開始怎么會這么粗魯,甚至像個只知道索取的孩子一般食髓知味。但路佳又突然回憶起記憶的最后,她只記得自己只能瞇著眼睛無能為力地趴伏著承受著一切,而菲尼克斯則克制地輕咬著自己的肩胛,強壯的手臂從腹前交叉而過,從身后緊緊地將她環(huán)抱在懷里,那粗糙的手掌恰好一邊一個攏捻著路佳的那對綿軟并隨著輕輕搖晃的船體而起伏…… 不——他顯然是會的。 總而言之,路佳此時真的非常的后悔,但并不是因為她和菲尼克斯因為醉酒而發(fā)生的親密交流,而是因為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快樂到后面已經(jīng)變得麻木,她只覺得自己如同被反復撕扯的那件衣服一般破碎,直到她再也無力給予對方反饋時才終于被放過。 她還記得自己累得原本只想立刻進入睡眠,但溫暖的水流卻不知為何將自己包裹其中,被填滿的空洞受到了外力作用而逐漸虛空,然后才徹底陷入深深地睡眠。 “路……路?” 路佳此時頭痛欲裂,隱約間,她好像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她卻條件反射地更加緊閉雙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