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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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硯深一眼就能看到,賀沉坐在客廳角落里,雙手抱膝,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賀沉低著頭。 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清瘦的雙肩,細微地顫抖著。 賀沉會變成這樣,完全都是他的不作為。 他沒有保護好賀沉,聞硯深覺得都是他的錯。 這樣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小孩,又遇到了不做人的繼父和繼兄,他為什么就沒猜到賀沉會敏感多疑呢? 聞硯深已經在心里寫了四十萬字的檢討。 這時,賀沉仿佛察覺到什么,突然抬頭看向陽臺的方向。 第74章 聞老師的第二節(jié)表演課 聞硯深站在陽臺上,敲了敲從屋里反鎖的陽臺門,示意賀沉過來給他開門。 興許是聞硯深憑空出現在陽臺上的方式太過于詭異驚險,賀沉心里的復雜情緒,莫名其妙地被嚇跑了一大半。 賀沉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隔著陽臺玻璃,聞硯深只能看到賀沉抱著膝蓋的手臂縮得更緊了,手機放在身邊的地板上。 聞硯深摸出手機,給賀沉發(fā)消息。 “賀沉,你放我進來,我們談談。” “你要是不想談,也行,你讓我抱抱你?!?/br> “陽臺風大,我冷。” “別人是抱團取暖,我想抱賀取暖。” 手機消息的提示音吸引了賀沉的注意,看到屏幕上的“聞老師”,賀沉猶豫了下,才點開消息,看了但沒有回。 看到這一幕,聞硯深以為井萱跟賀沉說了很過分的話,拿著手機繼續(xù)給賀沉發(fā)消息,解釋: “我跟競選真的不熟,前幾年她來聞氏實習,也是她爺爺找關系硬塞進來的,她辦完了入職手續(xù)我才知道。” “是井宣,打錯了,你看我輸入法都不認識她?!?/br> “賀沉,對不起?!?/br> “賀沉,我不知道她今天跟你說了什么,但讓你不高興是我不對,我道歉。” “我真的不知道她也會出演《一級法官》,她做什么我壓根不關心,我總不能像關注你一樣去關注她吧?” “還有啊,你要是恐高,我現在聯系《借一生說話》節(jié)目組,讓他們減少高空墜落的環(huán)節(jié)。” “賀沉,你要是不讓我進來,我就在陽臺上跟你耗著,耗到天荒地老?!?/br> “你陽臺上還晾了好幾條內褲,兩條黑的,兩條白的,還有一條是藏藍色的,我手機快沒電了,你要是不讓我進來,我閑著無聊就會把它們拿下來,握在手里……走的時候,我還要揣在口袋里帶走兩條?!?/br> 看到最后這一句,賀沉忍無可忍地站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陽臺門鎖。 聞硯深邁開長腿趕緊進來,緊緊地抓住賀沉的胳膊,生怕賀沉再把他鎖在陽臺外面。 “聞硯深,誰讓你爬陽臺的?四樓,十幾米高,你知不知道摔下去就沒命了?”賀沉沒忍住地抬起腿,用膝蓋往聞硯深身上踢了下,沒怎么用力,這力度在聞硯深看來像撒嬌一樣。 聞硯深唇角含笑。 賀沉還想再踢一腳,卻被聞硯深一把抓住腿,順勢給抬了起來,利落地制住賀沉所有反抗的動作,“小沉,你腿真長,真漂亮。” 許是腿被聞硯深抓在手里的原因,賀沉覺得渾身像過電一樣,酥酥麻麻的,“你……” 聞硯深把賀沉抵在墻上,彎腰抓住那人另一條腿,讓賀沉用腿去纏他的腰。 賀沉驚呼一聲,雙腳離地,重心不穩(wěn),只能牢牢地揪住聞硯深的襯衣后領,整個人被聞硯深分開腿,像抱孩子一樣抱在懷里。后背抵著冰冷的墻面,身前是聞硯深溫燙的胸膛。 聞硯深的手,穩(wěn)穩(wěn)托住賀沉的臀部,說道:“現在,能聽我解釋了嗎?” “井萱二叔和我爸都在外交部工作,我跟她從小在大院里長大,確實認識得早,但是……” “我五歲時,每天旁聽我爸在例行記者會發(fā)言,他工作時有外交部配的秘書,在家,我就是他的秘書,隨叫隨到。” “七歲的時候,我爸請來了打地下黑拳的狠手,教我拳腳功夫,打到骨折骨裂是經常的事?!?/br> “十歲那年,他給我綁上傘包,讓我跳傘降落在一個孤島上練習野外生存,老頭子派了輛無人機全程監(jiān)視我?!?/br> “到了十一歲,我身無分文地在歐洲和拉丁美洲流浪了兩年,學會了四門外語?!?/br> “十三歲,我被送到了幾個正在打仗的石油國家,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尸體和血流成河的戰(zhàn)場……” “我說這些,不是賣慘也不是讓你心疼我。我只是想告訴你,在遇到你之前,老頭子天天把我往死里折騰,我根本沒時間和井萱接觸,一年都見不到一次,更別提什么青梅竹馬的感情。如果她對你說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br>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狡辯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們和好了,這些事我應該讓你知道。讓你不高興了,就是我做得不好?!甭劤幧钶p聲說—— “對不起?!?/br> “老婆?!?/br> 聞硯深說完,賀沉臉唰地紅了,他羞恥得用手背碰了碰guntang的臉,炸毛了,“聞硯深你是不是有???” 瘋了吧! 叫誰老婆?誰是他老婆??? 賀沉心里雖羞惱,卻釋然了很多。 下午在劇組,看著井萱擺著聞家女主人的架子,跟他宣示主權的時候,即使知道聞硯深不是那樣的人,賀沉也真的是攢了一肚子火,聽聞硯深這么一解釋,他心里僅剩下的那點不愉快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