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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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兩道無形的威壓,江可忐忑不安的捏著手,低著頭,結結巴巴的坦白道:“我承認,我是個不知廉恥的壞蛋,我同時追求你們兩個人…” 他慘兮兮的交代著,“那天秦先生邀請我參加晚宴,我就答應了,第二天陸總也邀請我,我想著一個周六一個周日,時間上不沖突,但是沒想到秦先生忽然又改了時間?!?/br> “我一時色迷心竅,覺得自己能同時兼顧兩邊,然后就…” 江可舉起右手發(fā)誓:“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會再sao擾秦先生,明天我就辭掉助理的工作,回宣傳部呆著,絕不會再礙陸總的眼,這樣可以嗎?” 他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很誠懇了,自己乖乖滾蛋對陸辭他們這樣的上流人士來說應該是件好事,但不知道為什么,江可覺得對方好像更生氣了。 “你的意思是…”陸辭不緊不慢的換了個坐姿,優(yōu)雅的架起長腿,兩手交握搭在膝蓋上,平靜的望著他,“…你不想負任何責任,對嗎?” 江可有點兒懵,他有什么責任要負嗎?這些天他們只搞了一些若有若無的小曖昧,連嘴都沒親過一下,不負責任這種指責是不是太嚴重了? 他愣愣地問:“那我要怎么負責?” 陸辭稍微思索了一下,隨后便露出危險的笑容,輕柔的說道:“你看,我好歹也是陸家的家主,被你這樣欺騙了,不是說句抱歉就能混過去的,不如這樣,把你的手指留下來一根,我們就當無事發(fā)生。” 江可臉色一白,他下意識看向秦朗,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個惡劣的玩笑。 但秦朗沒有說話,一言不發(fā),仿佛默許了這樣的懲罰。 “你不用害怕,我會為你準備好醫(yī)療措施,及時止血和消毒,不會造成進一步的傷害?!?/br> 陸辭伸手按下茶幾上的呼叫按鈕,貼心的提醒道:“我現(xiàn)在叫人送刀過來,你可以先想想要切掉哪根手指,我建議你選擇左手的小拇指,對生活和工作的影響比較小。” “陸總…”江可臉上已經一絲血色也沒有了,他畏懼的望著陸辭,徒勞的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陸辭欣賞著他的恐懼,心情愈發(fā)的愉快起來。 做戲做到底,很快一個身材高壯的男人推門而入,江可驚懼地看了他一眼。他認識這個男人,眼角有一道暗紅的刀疤,是之前來找過陸辭的那名手下。 其實撇開那道刀疤不談,男人的相貌是很端正的,衣冠楚楚,但氣場卻十分兇悍,一雙眼睛如同惡狼一般銳利。在陸辭眼神的授意下,他直接從西裝外套下面抽出一把軍式匕首,刀尖閃著鋒利的寒光。 接著他熟練的掐住江可的后頸,直接把他按在桌子上,匕首無情的貼近他的手指。 “不…等一下,求你了,我真的不敢了,求你……” 江可慌亂的掙扎、求饒,或許是因為過度緊張,他感覺自己的胃一陣陣抽痛,偏偏陸辭還在繼續(xù)逼他,“想好了嗎?選哪根?” “對不起…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嗎?我…” 江可胃部的抽痛愈發(fā)明顯了,已經變成了一種強烈的絞痛。他下意識捂住肚子,蜷縮起身體,眉毛擰在一起,難受的呻吟出聲,“好痛…肚子好疼……” 刀疤男怔了一下,松開了他。 陸辭不以為然的看著江可,嘲諷道:“裝睡、裝醉,現(xiàn)在又開始裝?。俊?/br> “我沒有…真的好疼……”江可緊緊捂著肚子,倒在沙發(fā)上,痛得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秦朗眼神微變,直起身子想要站起來,“江可?” 陸辭也看出不對勁兒了,他立刻站起身,快步繞過茶幾,來到江可跟前,蹲下身扶住他的肩膀,焦急的問:“怎么回事?哪里疼?” 他余光掃過茶幾上的酒瓶,這些酒全都是度數(shù)很高的烈酒。陸辭語氣變重了,“你喝了多少?” 江可已經疼到恍惚了,他努力辨別了一下陸辭的問題,咬緊牙關撐了一口氣,才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就…就幾杯……” 陸辭臉色一沉,他伸手撥開江可額前汗?jié)竦乃榘l(fā),低聲道:“別怕,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br> 秦朗立刻就開始找車鑰匙,“我去開車,最近的醫(yī)院應該只需要二十分鐘。” 陸辭小心翼翼的把江可抱起來,正要往門口走,喬美婷忽然出現(xiàn)在門外。她大概是一直在外面看戲,此時終于出手干預了,她冷靜的道:“你們不能都去,宴會還沒結束,你們倆必須留下一個主持大局?!?/br> 陸辭沒有任何猶豫的對秦朗道:“你留下吧,我?guī)?。?/br> 江可聽到陸辭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他以為剛才陸辭是真的要切掉他的手指,此時說什么也不肯和陸辭單獨呆在一起。 他竭力從陸辭懷抱中掙脫出一只手,顫抖著抓住秦朗的衣服,哀求的望著他。 秦朗道:“還是我送他去吧,你剛才把他嚇到了,他有點兒怕你。” 陸辭微微一滯,他低頭看向懷里的人,江可害怕的躲開了他的視線。陸辭的心臟仿佛被尖刺扎了一下似的,疼痛難忍,但是同時又有一些陰毒黑暗的霧氣從傷口中泄露出來,籠罩了整顆鮮紅的心臟。 秦朗從陸辭手中把江可接了過來,倉促道:“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你回宴會廳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