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寵卿卿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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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窈壓根就不信,他定然是在嚇唬自己。 晚上一夜無風(fēng),明窈睡了個好覺。 次日,寒巖寺晴空萬里,春祀順利舉行。明窈跟嘉和帝說了會話,跑去抓了蝴蝶,還踩了一身?泥。直到傍晚天?空都是晴朗的,明窈更加確信司羨元是在嚇唬自己。 晚上她回來沐浴完畢,正?坐在床榻邊擦頭發(fā)?,忽然聽到客院外面轟隆一聲?巨響。 明窈嚇了一跳,站起?來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下?一秒,大雨傾盆,滾滾雷聲?劈開暗淡天?幕轟然落下?。 一炷香后。 司羨元坐在客院的書案旁,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白?日記錄的春祀,視線卻沒落到紙業(yè)上。他聽著外面的雷聲?,指骨輕輕敲擊著桌案,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悶雷伴雨中,吱呀一聲?。 門被推開。 一道纖瘦的身?影裹著帨巾跑進來,她只戴了個斗笠,身?上落了點雨,一身?濕漉漉的頭發(fā)?垂在腰間?,打濕了身?后的帨巾。 她凍得?面色微微發(fā)?白?,輕手輕腳地爬到司羨元的床榻上。 司羨元淡淡回頭,道:“明窈,回自己屋子?去?!?/br> 明窈眨著水汪汪的杏仁眼望向他,眼尾在沐浴之后殘留著隱隱紅暈,墨發(fā)?半濕未濕,愈發(fā)?清冷的五官顯得?尤為我見猶憐。帨巾不小心?滑落,露出她半個白?皙的香肩。她坐在玄色被褥件,拉緊雪白?的帨巾,纖瘦勻稱的雙腿被玄色錦被襯得?宛如藝術(shù)品。 她一點都不知道,她漂亮到極像一只狐仙妖精。 她小聲?解釋:“司大人,打雷了。” 司羨元眸光從她裸|露的肌膚上一掃而過,不動聲?色地嗯了聲?。 明窈忽而隱約察覺到司羨元過分深邃的目光。但她現(xiàn)在顧不上這些細節(jié),見裝可憐沒用,她決定使出慣來的撒嬌技倆,黏黏糊糊地說: “幺幺怕大人寂寞,今晚想陪司大人一起?睡?!?/br> 她有求于司羨元的時候很會說甜話。 司羨元雙手抱臂,神情?淡淡,顯然不為所動。 明窈半彎著身?子?爬到床沿,帨巾不算松垮,但畢竟沒法不留縫隙,鎖骨之下?多多少少能泄出幾分春光。 他眸色漸漸晦暗,落在她沒察覺到的帨巾里、突起?起?伏的胸脯上。 他心?想,她對自己身?體的誘人程度根本就一無所知。 明窈沒注意?到司羨元在看哪里,在床沿邊探出身?子?,手指扯住他的衣袖。 外面轟隆雷聲?落下?,她下?意?識一抖,臉色有些發(fā)?白?。 從小都很害怕打雷,她不想自己睡。 明窈小幅度晃了晃他的袖子?,大著膽子?喊了聲?: “昭昭?!?/br> 第39章 “昭昭”兩個字軟聲軟氣地落在空氣中?。 司羨元本想收回自己的袖子, 聽到這個稱呼他反應(yīng)了一下才回神,情緒有些莫測道:“你?方?才喚我,昭昭?” 明窈喊了之后忐忑地望著他, 似乎怕他生氣, 撒著嬌道:“昭昭, 昭昭。” 司羨元品味了一下, 怎么說?呢,感?覺很新奇。上次明窈睡著的時候喊他,這次清醒的時候這么喊,他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不排斥這個稱呼。 他道:“你?怎么知曉我的本名?。” “很久之前幺幺在書房看到的?!泵黢赫\實地說?, “司大人名?字叫司昭,字羨元。” “嗯, 不錯。”司羨元道, “再喊一聲聽聽?!?/br> 明窈膽子大了起來,一連喊了一串“昭昭”。 司羨元看著她,又道:“你?再撒個嬌看看?!?/br> 明窈歪了歪腦袋, 不太理解但還是信手拈來,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 像只黏人的家?貓。 司羨元很滿意,心情也很好, 道:“勉強允許你?在這里睡一晚?!?/br> 明窈撿著好聽的話說?:“司大人真好?!?/br> 客院的床塌不大,但棉被不少, 明窈扯了一條自己蓋, 乖乖躺在一邊。鉆進被窩后,她伸出一條藕臂把帨巾扯了出來。 司羨元也欲沐浴更衣休息, 看到明窈露在外邊一般的白皙鎖骨,眉心微蹙, 道:“你?里面穿衣服了嗎?!?/br> 明窈一愣,搖搖頭:“沒有。” 司羨元說?:“你?衣褲在哪,我給你?拿。” 明窈說?在隔壁客院里的櫥柜里。 司羨元先戴了斗笠冒雨去隔壁,過了會把雪白里衣里褲給帶了回來,讓明窈等會穿上。 明窈哦了聲,準備掀開棉被穿衣裳,司羨元沒等她有動作就進了凈室,徑直沐浴去了。 司羨元沐浴回來后明窈早就換好衣裳坐在被窩里了。她沒什么事情做,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巾帕擦著濕頭發(fā)?,都快擦干了。等明窈收拾完,外面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司羨元帶著一身水汽坐在床榻邊。等明窈看到的時候,只瞥見他一晃而過的肩頭。 明窈不是第一次跟司羨元睡一個床塌了,等以前都是司羨元等她睡著再走,今日卻要睡一整晚。 感?覺有些新奇,明窈想跟他再聊聊天,剛要湊過去,誰知司羨元直接熄滅了燭燈,說?: “早睡早起,睡覺了?!?/br> “哦?!泵黢汗怨蕴珊茫厦薇?,只露出一雙圓潤的眼睛。 司羨元在旁邊棉被里平躺著,雙臂枕在后腦勺,眼眸微闔。 雖然有兩個棉被,但帛枕只有一個,他讓給明窈枕著了。 明窈躺著躺著就翻了個身,小幅度往司羨元身邊湊過去。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會放大,察覺到旁邊棉被正向自己蠕動過來,司羨元摁住她的被角,閉著眼睛警告道:“睡你?的覺,不要有動作,不然本官就把你?丟進雨里?!?/br> “你?好兇?!泵黢翰辉賱恿?,她自娛自樂地玩著自己的頭發(fā)?。墨發(fā)?繞啊繞,在司羨元耳邊繞成了圈。 司羨元沒什么反應(yīng),像是沒感?受到,也像是懶得搭理。 明窈在他旁邊拱來拱去自己玩了一會。 但黑暗中?司羨元就是唯一的生命體,明窈玩了一會又不自覺向他湊近。見他沒開口,她就當作是他默認,小奶貓似的隔著棉被跟他貼在一塊。 過了會,見司羨元仍未有動作,明窈膽大包天起來。 她偷偷覷著他,從?棉被探出一只腳鉆過去,碰到旁邊棉被里司羨元的小腿。 “明窈?!彼玖w元睜開眼,淡聲道:“你?再不老實我就把你?丟出去淋雨?!?/br> “不要?!泵黢汗怨园涯_腳收了回去。 她離他很近,無?意間聞到什么,聳了聳鼻尖,湊到司羨元脖頸旁邊,咕噥道:“哎?” 她睜著眼睛扭頭看他,清澈的眼神帶著好奇,未作他想道: “你?身上好好聞噢?!?/br> 司羨元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沒有答話。 其實在以前,這個距離他會直接把靠近自己的人掐死。但明窈像是無?害的小動物,他感?覺不到任何威脅,于是習(xí)慣了放任她在身邊。 只是如今不同往日,她在長?身體,他不能再讓她湊什么近。 司羨元冷淡地把她往外推了推,道:“皂莢味道,你?身上也有?!?/br> “哦?!泵黢盒∧X袋收了回去。 折騰這一番她也玩夠了,安靜地側(cè)躺著。黑暗很能滋生睡意,沒過多久她就困了,逐漸陷入深眠里。 聽到身邊綿長?安然的呼吸聲,司羨元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而后又閉上。 他從?沒體會過這種感?覺,身邊有個溫軟的人,耳畔有溫?zé)岬暮粑?/br> 不知何時睡著的。 司羨元睡眠淺,外面雷聲時大時小,夢里光怪陸離,一會是年?少經(jīng)歷的家?破人亡,一會又是司府多了一道鮮活的身影。 身上好像傳來甸實的重量。 司羨元從?夢中?醒來。外面暴雨已經(jīng)停了,只剩滴滴答答的小雨。但夜色仍然深濃,大抵是半夜三四更。 他正想繼續(xù)睡,忽然察覺到什么,偏頭看了看。 只見他脖子上勾了一條藕臂,棉被上面還搭了一條纖纖玉腿。手腳從?另一個棉被里斜斜伸出來,而它的主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容顏安然,睡得更香。 明窈睡覺其實很老實,但大概是今夜打?雷讓她不安,她手腳抱著司羨元像是八爪魚。 司羨元思索幾秒后決定繼續(xù)睡,但閉上眼睛睡了一會他又睜開,伸手把明窈的手腳扒拉下來。 他閉上眼睛,過了會,勒人的束縛感?又傳來。 司羨元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明窈又抱了過來。 她還咂巴了下嘴巴,不知道在夢里吃到了什么好吃的。 “……” 司羨元忍了忍決定忍住,半夜不宜動火,睡醒再說?。 次日,清晨,大晴天曬到屁股上。 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還殘留著水意,僧人早早起來打?掃,看到司羨元已經(jīng)在院子里練功了。 僧人驚訝:“大司馬,早。” 司羨元點點頭,握劍旋劈向一旁的枯樹。砰地一聲,枯樹倒下。 僧人欽佩道:“大司馬力?氣無?窮之大,小僧佩服?!?/br> 司羨元嗯了聲,專注練著劍,僧人走后他轉(zhuǎn)身收勢,眼底帶著淡淡疲色。顯然不像是精神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