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路人甲原來是男二[穿書]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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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厄宗宗主道?:“確實如此。” 而玄天派掌門道?:“唉,自從他?拜入宗門,我便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江隨舟,不,我應當叫你……謝隨之,云氏天下?承平已久,你當真忍心掀起波瀾,令生靈涂炭嗎?” 江隨舟聽到這話,頗有些想?笑:“云氏執(zhí)掌天下?,造就了多少生靈涂炭?事到如今,反倒是伸張正義者擾亂了天下?太平了?” 他?掃視了面前?的四人,還有宮殿周圍源源不斷趕來?之人,接著道?:“何況如今你們?nèi)硕鄤荼?,還輪得到我來?‘深明大義’?” 聽到這里?,四人俱都一臉陰沉,云氏那位澄明境更是怒道?:“你既已在此以身?布陣,將我們都拖進了絕境,做甚么還要裝作下?風的樣子!” 江隨舟淡淡笑了笑,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將視線放在了遠處被火光染紅的天邊,他?輕聲道?:“你們都該下?地獄,我也?是。” 之所以不顧及心魘的吞噬,便是因?為他?從來?時,便沒有打算活著回去?了。 正面對上四位澄明境,是他?想?過的最差的局面,卻也?是云氏放在明面上的牌,只消傳訊及時,他?便會全然處于下?風。 而澄明境又足可?以一步跨越千里?之外,若讓他?們活著離開,歲歲和謝氏其他?人就十分容易被追殺清繳,所以,以身?為陣,是最好的辦法。 他?心中閃過諸般念頭,卻知道?這陣法有個最大的弊端——若是身?死,便魂死道?消,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而另外四位澄明境顯然也?都知曉這件事,對他?的出?手越發(fā)不遺余力,江隨舟勉力支撐,一邊催動?陣法的形成。 引動?心魘的笛音再一次響起,劍陣與符陣相繼打來?,江隨舟一心二用,身?上漸漸負傷,但是得益于前?世今生的魂力積累,他?應付得竟然不算吃力,只是神智漸漸消失,眸中的黑紅之色越發(fā)明顯,他?身?后的黑發(fā)開始無端飛起,在月光下?越發(fā)呈現(xiàn)?出?妖異之色。 江隨舟遲滯的思緒想?道?:有些不妙啊。 若是先一步被心魘吞噬,便會成為“魔”,到時候以仙門的手段,凈化一只“魔”,可?要容易得多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便會功虧一簣了。 但到了此時,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沒有辦法,唯有拼死到底了。 陣法以江隨舟為中心,各向東南西北四角延伸,將四位澄明境包裹其中,若是誰試圖向遠處遁走?,這陣法的范圍便會相應擴展。而不僅僅是澄明境,陣法中的其他?人也?都無法逃出?。 由于放開了對心魘的抵抗,加之三位澄明境不遺余力的攻擊,江隨舟的動?作和思緒越來?越遲緩,即使陣法只差一步之遙便可?全然成形,卻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了。 而就在江隨舟的神智即將墮入黑暗的一剎那,一聲鈴音突然響起,像是黑暗之中的一束光照耀在了眼皮上,江隨舟赫然清醒,已經(jīng)放緩速度的陣法在驟然之間?就此形成了。 這一道?鈴音來?得如此及時,令在場之人都十分猝不及防。 江隨舟將目光投到那鈴音上,目光突然凝結住了:那道?發(fā)著綠色光芒的清音鈴捏在一只木頭雕刻的手指中——是一具不知何人附魂的木頭傀儡! 那木頭傀儡分明只有再粗糙簡單不過的五官,江隨舟的心卻似突然被一道?大力捏住了。 他?立即閃身?到了傀儡身?旁,護在了它身?前?,比起剛才,他?現(xiàn)?在的神色更加可?怖,眸中黑紅之色交替,顯然是在狠狠壓制著情緒。 他?有千言萬語想?要吐露,但陣法既然已經(jīng)形成,攻擊便從天地之間?不斷出?現(xiàn)?,這是他?千挑萬選的陣法,他?最知道?這陣法的威力,連澄明境都無法抵擋,何況千山境?更何況一個連rou身?都沒有、只?;昶堑目埽?/br> 陣法不斷吸取江隨舟的力量和血rou,落下?的攻擊化作無法抵擋的利劍穿透陣法中所有人的血rou,江隨舟扶住傀儡的手臂顫抖得不成樣子,他?聽到自己不停呢喃:“為什么在這里??為什么要來??為什么……為什么……” 他?明明已經(jīng)安排好了所有的事,為什么到頭來?還是這樣? 而韓歲歲附身?在傀儡身?上,頗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靈魂正在消散,其實是很?疼的,但是看到江隨舟眼角滴落的淚,又覺得是心里?更疼一點?。 她試圖用傳音之法,也?不知道?江隨舟到底能不能聽到,她說的是:“因?為你救了我許多次,所以偶爾換我救你一次,也?很?公平的,對吧?” 自從知道?了江隨舟有心魘開始,她便一直擔憂心魘爆發(fā)的那天,為此一直不停地努力,不停地練功,卻仍然太慢了些。 關于心魘的記載太少了,所以她并不知道?江隨舟夜游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如此聰慧,卻知道?從心魘的下?一個階段——魔開始著手,知道?入魔之人可?以被清音鈴喚醒。 只需要在江隨舟入魔的一剎那搖響清音鈴,便能讓他?短暫恢復理智,繼續(xù)壓制心魘。 這只清音鈴便是她想?去?鬼市的緣由。 傳送陣封閉,但降神卻是可?行的,傀儡在玄天派的庫房中存了許多,只消傳訊給大師兄,讓他?在傀儡上畫上降神的符號,她便可?以附魂到傀儡身?上。 以前?也?是不會的,但在幻境的經(jīng)歷卻給了她不少靈感。 就是有點?對不起大師兄,他?也?姓云,要是知道?她幫江隨舟把他?的老祖宗給殺掉了,不知道?會不會很?生氣。至于師父,立場不同,就當她是叛徒好了,到了這一步,早就回不了頭了。 不過嘛,好歹師徒一場,她已經(jīng)讓大師兄提前?收集了師父的魂絲,就像她收集江隨舟的魂絲一樣,在這個玄幻的世界里?,什么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復活當然也?不例外。 一如她的穿書。 她貓在宮殿外面許久,在聽到“謝隨之”這個名字的時候,終于知道?了之前?的違和感從何而來?——為什么女主風離殤身?邊的男二和書里?描寫的大不一樣,原來?那并不是男二,江隨舟才是。 她竟然到了現(xiàn)?在才知道?“真相”,但是也?無所謂了,風離殤的故事,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只是有那么一點?,覺得穿書這個事,還是太累了點?,修煉很?累、談戀愛也?很?累,或許從一開始,當她不得不在陰骨林里?獨自穿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昭示了現(xiàn)?在并不平順的一切。 穿書這種要做主角的事,果然還是不適合她。 韓歲歲自娛自樂的想?道?:如果還有來?世,請讓她做一只咸魚吧。 至于來?世究竟有沒有,既然不是她能決定的,又何必耗費力氣去?想?呢? 韓歲歲走?馬觀花地想?著這一切,魂識很?快消散凋零的時候,感受到了江隨舟試圖將自己的魂識與她的魂識糾纏的過程。 她最后望了他?一眼,心道?:如果能復活,活得快樂一點?吧,江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