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5鐘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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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楊一行人落地意大利。 林成峰頭發(fā)白很多,人很纖瘦,跟以前那個威嚴(yán)高大的林成峰判若兩人,可看著精神還不錯,只是他不再能說話。 當(dāng)年那場轟炸性新聞爆發(fā)的時候,周斯楊根本不相信,他去戒毒所問過,可沒人愿意告知他。他幾乎一有時間就在蕪城海邊別墅和北市蹲點,可是這么多年,那兩扇門就沒開過。 “林叔叔,你還好嗎?”他不忍地問。 周斯楊察覺到他握杯子的手抖個不停,他幫他一把,林成峰沖他擺擺手。 陳婷說:“周文清應(yīng)該帶境清去哥倫比亞了?!?/br> “當(dāng)年他高調(diào)虐殺緬甸陸軍總司令已然引起緬甸總理的怒火,但緬甸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這是這些年我們收集到的一些資料?!?/br> 林成峰對周文清也是了解不深,意大利政府說的話有真有假,直到他被傳出永久監(jiān)禁的消息,他還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沒有做更深的查究。 這些年境清也過得很開心,他并不想再提起那些往事,現(xiàn)在想想,大概是周文清故意如此,也可能意大利還有他的眼線,一直監(jiān)視他們。 “他中文名叫周文清,父親是泰意混血意大利極右翼政客,母親是中國人,還有個被收養(yǎng)的meimei叫周文娜。當(dāng)年意大利既還不起歐盟的大量欠款,又無法脫歐生存,所以他的父親為了平衡歐盟內(nèi)部等國家的影響力,獻祭與中國合作的投名狀,選擇向美國靠攏。當(dāng)然他們一家也因此背上賣國的嫌疑。” 周斯楊默默聽著,陳婷停頓下,“周文清的meimei死得很慘,據(jù)說兩人感情很深厚?!?/br> 林成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也許是周文清執(zhí)著覆滅意大利的緣由,可境清是無辜的,他真是悔不當(dāng)初,尤其周斯楊現(xiàn)在坐在他的面前,反倒是不能說話借以逃避,林成峰內(nèi)心苦鈍。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知道境清的具體地址?!敝芷秸f,“我會嘗試聯(lián)系哥倫比亞那邊同學(xué),但不一定能成功?!?/br> “放心,我已經(jīng)通知大隊,多國成員已經(jīng)收到訊息,只待境清啟動u盤,那我們便快速部署。” “不能直接報警嗎,向哥倫比亞警方——”周斯楊發(fā)問。 “不可以,意大利說不定有他的眼線,而且周文清并不是一個人,他既然能從美國那邊出來,那也說明,美國那邊也有他的人。更何況,他應(yīng)該無懼通緝令?!标愭蒙裆珖?yán)肅。 “難道就這樣一直等著嗎?”周斯楊比較著急,“越等她的危險就多一分?!?/br> 然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辦法。 陳婷眼眸瞇起,“如果他真執(zhí)著意大利的覆滅,那么他一定會再出手?!?/br> “或許意大利方還不知道周文清出來了?!标愭每聪蛄殖煞?。 林成峰明白她的意思,他得去和政府溝通,那份文件應(yīng)該還作數(shù)。 * 周文清一走就是兩天,境清仿佛回到湄賽那幢別墅,至少那里還有薩姆阿姨,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境清盯著他安裝好的鐘表,針腳的挪動像是死亡倒計時,而擺鐘的晃動讓境清陷入鐘擺效應(yīng)—— 大門被推開,就見阿諾提著幾個人進來。 境清站在樓上高高俯視,周文清說:“下來?!?/br> 她不疾不徐,十分優(yōu)雅地下樓。 裙子跟著她的動作晃動的風(fēng)情多姿。 周文清滿意地勾唇,這些衣服她穿著果然合身。 他手從她后背順勢往上捏住她光滑的肩膀,境清被他帶的亦步亦趨跟著走到那幾個被戴著頭套的人面前,他側(cè)頭低視線笑看她,抬抬手,阿諾便摘了其中一個人的頭套。 勞昂,居然是勞昂。 境清面無表情看著。 勞昂見到她的第一眼,并不意外,他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她雙手抱臂,偏頭對上周文清的視線,笑說:“你要我殺了他?” 周文清摸摸她的頭,親吻一下她的耳朵,“表現(xiàn)的機會到了。” “理由呢?”她語氣耐人尋味。 周文清大喇喇躺坐在沙發(fā)里,“他出賣了你,不應(yīng)該殺嗎?” 手里把玩著手機,語氣清閑地講。 勞昂看著境清,他退伍后加入到哥倫比亞雇傭兵組織,雖然極度厭倦這種殺戮的生活,但錢的確是個好東西。周文清給他很大一筆錢,并且只是需要接近那個女人,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他一開始并不相信,但從大象腳下救下林境清之后就立刻收到一筆款項,到引她來安克雷奇,以及美軍落下的那架戰(zhàn)機,逃離的動物其實是他們故意抓走用來運毒,一切都是周文清讓他做的。 他其實想不明白,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兜這么大個彎子,直到他被周文清關(guān)起來。關(guān)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里面有只野獸,他看不見,摸不著,但是能感覺到聲音離他很近,周圍還有水聲,很重很重的腥味,會有人送一日三餐,但是飯菜都是餿的,吃喝拉撒全部由他自己。勞昂渾身上下很臭很臭,他像只陰溝里的老鼠,被迫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界,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了多久,差點瘋掉,可周文清又給他一絲希望,讓他和緹妮通電話,他才明白,周文清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摧毀人心理防線才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勞昂沉默地垂著頭。 境清看他渾身很臟,雖沒有表皮外傷,但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糟糕。 阿諾遞給境清一把槍,她視線與他交匯半秒挪開。 境清視線落在周文清臉上,毫不猶豫扣下扳機,對著勞昂開槍。 冷血、無情,在她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至少人家是真的救過她。 周文清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 勞昂疼得側(cè)跪倒在地捂著肚子,境清回過頭來,這是把半自動手槍,里面是橡皮子彈,死不了,心里頓時松懈下來。 她收槍扔給阿諾。 “滿意了?”她擦了擦手。 周文清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盯著那抹淺魘的笑容,握住她的雙手,“手疼嗎?”拇指在手腕破皮處摩擦,已經(jīng)進入到凝固階段。 “不疼。”她抽開手。 境清被他嵌在懷里,雙手握舉他手里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其他幾個戴著頭套的人,“沙——” “噓,殺人呢,要對準(zhǔn)敵人的腦袋,”他握著她的手移動,其中一個帶著頭套的人動了動身子,周文清不耐煩地嘖一聲,“或者對準(zhǔn),敵人的心臟?!?/br> 話音落,槍響,每一個人都是被爆頭或者子彈穿透心臟,血當(dāng)即濺撒大廳。 境清被震得腳步移位,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此時此刻她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她看著除了勞昂之外的幾個人都躺在她面前,血,紅艷艷的,正在一滴一滴往外滲,很快幾人的血就混在一起了,誰也分不清,是誰的。 周文清松開她,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今天穿得很漂亮?!?/br> 境清手臂無力地垂下,余光掃到周文清,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擦拭著他的手槍。 外面迅速進來一伙人,清理現(xiàn)場,阿諾也拖著勞昂往外走,她看一眼痛苦的人,兩兩視線相匯,又迅速挪開。 她其實根本不確定那把槍里是不是橡皮子彈,只是朝著勞昂的下腹部開槍,那里不會致命。周文清看她呆住,“欸,幾年沒開槍,傻了?” “周文清,你為什么殺他們?這是犯法的?!彼粗?。 “為什么呢,可能是你之前對著他們笑,跟他們講話的樣子,我看得心煩,所以這次一次性解決掉,”他點燃一支煙,“日本、北美、安克雷奇,林境清,你就不疑心這些人處心積慮接近你的目的嗎?”他吐出煙圈,似笑非笑打量她。 境清輕輕柔柔笑出聲來,“我沒想到,你費這么大功夫,派這么多人來接近我?!?/br> 周文清斂住笑意,“哦,對了,你那個小白臉,把布里斯托爾灣的事情發(fā)到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眼前的人果然狠厲地盯著他,周文清不屑地笑了,“我本來呢,還想放他一馬,現(xiàn)在看來不行了?!?/br> “你販毒的事?”她問。 周文清倒是沒料到她會先問這個,“你知道?”他支著腦袋靠坐在沙發(fā)里,一只手夾著煙垂下。 他哼笑,“我差點忘了,你燒工廠的事情?!?/br> 眼眸直視她,猛吸一口煙。 境清透著煙霧直視他:“我昨天跟你說的,你都忘了?” 他起身,扔了煙屁股用腳碾了碾。 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我沒忘,你不是想要安穩(wěn)嗎?那我就給你安穩(wěn)?!?/br> “去換身衣服,帶你見個人?!痹谒ü缮夏笠话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