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鬼世界殺瘋了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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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一種十分平緩的口吻說出來這些話,小芒的眼眸驟然瞪大,眼前?仿佛是什么?恐怖的畫面。 然而,這還沒完。 “最常規(guī)的電擊,棒擊,我就不多說了?!敝x青靈說,“如果你真是一只兔子的話,我多給你注射點醋,就能讓你腎衰竭導(dǎo)致死亡。但我不知?道你和我之前?殺死的兔子有沒有區(qū)別,如果我采取這個方法,我會給你多灌點醋,直到你的肚皮鼓起來,懷了孕那樣?。” “啊啊啊你、你變態(tài)!”小芒忍不住尖叫。 “你真的很可愛,我可以多給你一點耐心。如果這都還沒死的話,我還可以用最后一種辦法殺死你,保管你哼都不哼?!?/br> 謝青靈俯下身來,用一種只有她?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會按住你后頸——腦下的第二或者第三節(jié) 脊椎,一只手按住你的頭,用力拉開,讓你的脊椎骨脫位錯開。在把脊椎往后拉的同時,還能把你的小腦干抽出來,這樣?你一定會死,而且會死得很干脆。但這種死法太干脆了,所以要排在最后面?!?/br> 小芒剛剛平靜下去的臉再次浮現(xiàn)出驚恐之色,本來在地上躺平的她?艱難挪動身體,想要逃跑,想要離這個女人更遠(yuǎn)一點。 她?不想死在她?的手上! 這個女人和變態(tài)有什么?區(qū)別? 只是,小芒的掙扎毫無?意義。 謝青靈沒有把她?拉回來,只是陪在她?身邊,蹲在地上,看著?她?爬。 小芒艱難地往前?爬一步,她?卻只需要輕輕松松地挪動一下腳,就能追上來。 如同影子,揮之不去。 不是謝青靈動作快。 是現(xiàn)在的小芒基本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對疼痛的恐懼能激發(fā)?了她?僅剩的潛力,讓她?短短爬行?兩步??蓪τ谡?常人來說,她?這都不叫爬行?,只是一條受傷的蟲子在蠕動。 小芒停了下來。 她?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又有種被絕望和痛苦包圍的窒息感。 她?渾身都在顫抖,低聲哭訴道:“我……我真的好怕疼,你放過我吧,我不想這么?疼,我真的好怕疼……” 小芒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毫無?形象可言,只是單純的求饒,而不是之前?那樣?別有用心的笑。 謝青靈也好說話,道:“這個簡單,只要你幫我們上山,告訴我們十一方的大本營,我就放你走。說不定,我還能把你送回到父母的身邊?!?/br> 回……回到父母的身邊? 不,回不去了。 小芒的臉忽然間?變得煞白起來。 腦海里又閃過一條沾了鹽水的鞭子,血淋淋抽在她?身上,打得她?皮開rou綻,哪怕她?哭著?喊著?求饒都沒有用。 一如現(xiàn)在。 沒有用,說什么?做什么?都沒有用,再可憐也沒有用! 謝青靈還在問,“我們怎么?才能找到十一方的大本營?” 小芒面色猙獰起來,原本姣美的臉上痛苦地堆滿肌rou,那些煎熬的、可怕的記憶又在攻擊她?,使她?頭疼欲裂。小芒崩潰地喊道:“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我住在天坑里,沒有允許就不能出去!” 話音剛落下,小芒忽然吐出一大口血。 她?僵住,眼睛不可置信瞪大,露出了痛苦、迷茫、悲傷的神色…… 只是之后,她?眼睛里所有的神色全部褪去,化為一片平靜的湖泊。 小芒蜷縮身體躺在地上,痛苦而小聲地嘶吼。 她?向謝青靈、也向樹后的其他人祈求:“殺……殺了我??鞖⒘宋摇瓪⒘宋?,訛獸的詛咒就會消失。好疼啊,我好疼。我不怕死,你快殺了我。好疼……” 【一顆卵,一滴血,種在心窩窩。小娃娃,長啊長,骨不枯,蟲不亡。娃娃呀,要乖呀,好多字,不能說。小娃娃,偏要說,心窩窩變蟲窩窩?!?/br> 【蟲卵在娃娃的血rou中沉睡,等?到她?說出草鬼婆的壞話,噬心蠱就會從里面破繭而出?!?/br> 【它從心房開始,啃食她?的身體,吞吃她?的血rou,卻會避開她?的神經(jīng)?!?/br> 【陰毒的草鬼婆,手段殘忍的草鬼婆,選擇了一種饕食血rou卻不會殺死神經(jīng)的毒素,讓背叛者在痛苦中見?證自己的死亡?!?/br> 她?知?道了。 謝青靈垂下眼,看著?緊緊蜷縮著?身體的小芒皺起眉頭。 耳邊是小芒痛苦的嚎叫聲。 大概只過了兩秒鐘的時間?,謝青靈拿起短劍,最終一劍刺穿了小芒的心臟,抽出來時,劍尖帶出一條蠕動的蠱蟲。 謝青靈還是殺了她?。 第187章 小芒眼底的光徹底消失, 掛著淚的眼睛空洞洞地望向天?空,四肢僵直,渾身沾滿了血污, 臟兮兮的。 她再也不?是剛才那個可愛得讓人不?忍傷害的小姑娘了。 她死了, 身上的詛咒也消失了——這一點?, 謝青靈能感受得到。 心里再也沒有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與憐憫,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悵然的感覺,填滿了心房。 天?空上, 奔馬般的白色流云被風(fēng)吹著, 依舊不?停地往西邊流去,倒映在小芒閉不?上的眼睛里。 謝青靈用手把小芒的眼睛合上, 對著隊友說:“行了,你?們可以過來了?!?/br> 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居然只有一個小白兔,沒有其他同伙。 謝青靈有種不?真?實感。 她有種莫名?的、強烈的直覺——十一方也已經(jīng)陷入到了無人可用的境地了。 這一點?,和部門這邊倒是如出一轍。 甚至,部門這邊要更強一些。 這一次如果能一舉把鷹山分舵給端了,那么十一方才是真?正的元氣大傷。 聽?了謝青靈的話, 眾人圍上前來。小白兔死了之后,他們都感覺心里少了一種束縛感,自在多了。 楊八端端詳著小芒的傷口, 又看向謝青靈,瞇著眼睛問:“你?們學(xué)醫(yī)的人都這么變態(tài)嗎?” 謝青靈:“不?要以個體行為概括集體?!?/br> 變態(tài)可不?是什么好話,這鍋醫(yī)學(xué)生可不?背。 不?對,為什么是“你?們”? 謝青靈轉(zhuǎn)過頭來問:“還有誰?” 王孫花花說:“顧蓮生?!?/br> 哦……顧蓮生確實挺變態(tài)的。 第一次見面就要拿她試藥。 謝青靈倒是沒幫他反駁什么。 楊八端最后看了一眼小芒的尸體, 又抬起頭來看向謝青靈:“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學(xué)醫(yī)的, 在面對這些可愛的小動物?時就真?的沒有一點?點?惻隱之心嗎?不?覺得下不?了手嗎?” 他的眼鏡鏡片折射出微弱的光亮,鏡片下目光認(rèn)真?,確實是在真?誠發(fā)問。 對于選拔賽上謝青靈能夠輕易逃出他刑罰場這件事,楊八端始終有些想不?通。他當(dāng)然不?會?再有什么不?必要的懷疑,只是好奇為何?面對著這么可愛的生物?,謝青靈居然也沒有半點?動容? 要知道,訛兔的天?賦讓它看上去可比普通的小兔子還要可愛百倍。 只能說遇上謝青靈,算小白兔倒了大霉。 謝青靈也感到很奇怪:“我?又不?是變態(tài),審美也很正常,可愛就是可愛,不?可愛就是不?可愛。你?們都覺得它們可愛,我?為什么會?覺得不?可愛?” “但她可愛和我?想殺她并不?沖突?!敝x青靈說,“你?們才奇怪,居然會?因為覺得可愛就下不?了手。像你?們這樣的,上解剖課是要被我?老?師罵的?!?/br> 楊八端:“……” “所以我?們接下去,要往哪個方向走??”王孫花花插話道。 她看向謝青靈,剛剛謝青靈和小白兔交談了很久,他們離得遠(yuǎn)聽?不?清,也不?知道謝青靈有沒有逼問出個什么來。 “天?坑?!?/br> 謝青靈說:“她說她是住在天?坑里面的,不?被允許就不?能出來。我?不?知道她說的是否有所隱瞞,但她是觸發(fā)了某些不?能說的詞匯,所以才會?死,話的可信度應(yīng)該是有的?!?/br> 楊八端愣了一下,“……不?是你?殺的嗎?” “我?不?殺她,她一樣會?死。她的心臟里養(yǎng)著噬心盅,一旦觸犯禁忌,盅蟲就會?要了她的命?!?/br>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此時,謝青靈身邊傳來了一道男聲。 沈懷州說:“這和她的天?賦有關(guān)。她的天?賦和馬夫類似,是觸發(fā)式的,但能得到比馬夫更詳細(xì)準(zhǔn)確的信息?!?/br> 楊八端側(cè)目看向那個逐漸顯露出人影的地方。 他已經(jīng)知道要怎么準(zhǔn)確掌握沈懷州的方位了——謝青靈在的時候,往謝青靈身邊找就行。 不?是在左邊,就是在右邊,總歸是在謝青靈身邊的。 楊八端收回目光:“那就往天?坑找?!?/br> 他拿出了地圖冊,開?始在圖上尋找了起來。 在官方的地圖手冊中,是有標(biāo)記天?坑的地點?的。 王孫花花蹲在一旁,一只手撐著下巴,想了半天?,詢問道:“可是,天?坑不?是麻風(fēng)病人居住的地方嗎?我?看著她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呀?!?/br> “她是沒有麻風(fēng)病,但也不?是個正常人吧?”楊八端視線依舊停留在地圖上,同時對王孫花花說道,“不?愛學(xué)習(xí)的王孫小姐,你?好好想想,正常人誰長著一對兔耳朵?” “……可是天?坑里面的人都關(guān)了一個世紀(jì)了,現(xiàn)在還有人居住嗎?時間也太久了,比部門存在的時間還久啊?!?/br> “當(dāng)初被投放到天?坑里面的不?只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他們可能生下了后代。一個人的生命會?終結(jié),但人類的族群卻?可以通過繁衍不?斷地延續(xù)下去?!?/br> 楊八端找到地方了,指著地圖上一個點?說:“走?——往西北方向走??!?/br>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方向,那剩下的就是趕路了。 鷹山的路非常難走?,無人走?過的小道長滿了雜草。路邊長滿了高大茂密的樹木。香樟、榕樹、扁桃……它們已不?知在此靜候多久,也不?知寂寞了多久,挺立著舒展的枝干看著底下的行人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