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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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寐瞥了眼陶楂兔子一樣的紅眼睛,“和阿姨說,阿姨會幫忙加熱的?!?/br> “這樣啊。”陶楂半是驚訝半是不確定的語氣嘆了一口悠長的氣,“你知道的可真多?!?/br> 討厭死了。 “你慢慢吃,”林寐假裝沒聽出來陶楂若隱若現的陰陽怪氣,他將疊好的面包包裝紙塞進旁邊的垃圾箱,“我先回教室上自習了,路上注意安全?!?/br> 囑咐后,他走下臺階,只剩下背影面對著陶楂。 陶楂大口咬著牛角包,嘴里被喜歡的抹茶奶油填滿,他沒之前那么難受了,但也不開心,因為牛角包是林寐買的,他為什么要吃林寐的東西? 就吃這一次呢,牛角包是無辜的。 反正下次不吃了。 第4章 陶楂在梧桐巷子附近的公交站下車,一下車,他就看見熟悉的出租車停在巷子口,陶大行滿頭大汗地正在往地上卸貨。 “爸爸!”陶楂把書包拎在手里跑過去,地上東西太多,他一時靠近不了陶大行,只一頭霧水地問,“這些是什么?” 陶大行穿著件老漢衫,被汗水打濕透了,脖子上汗水跟水一樣往下淌。 他與兒子陶楂長得不太相像。陶楂三四歲的時候,由于過于俏麗的長相還引得街坊四鄰攛掇陶大行去做親子鑒定,他們說陶大行五大三粗地怎么能生出陶楂這樣的漂亮疙瘩,多半啊,抱錯啦! 陶大行回答:“你尚嬸嬸家里要一些木材做柜子,那木材廠一時派不上車,幫忙帶了回來?!?/br> 他說完,彎腰鉆進駕駛座,取了毛巾揩著臉上的汗水,“今天考試,考得好不好?我給你帶了你愛吃的那個什么奧利奧什么?!?/br> “奧利奧千層蛋糕?!碧臻曇魫瀽灥?。 “對,就是那個蛋糕,”陶大行擦了汗,又喝了水,才發(fā)現自己兒子看起來悶悶不樂,他彎著腰去看,“怎么了?沒考好?” “不是,”陶楂踢了一腳地上的木材,“木材廠總共兩家,一家最西一家最東,那都沒什么人會去,你專門去取的?!?/br> 陶大行表情變得不太自然,“尚嬸嬸給我發(fā)了紅包的,鄰里鄰居的,別太計較。” “紅包總共也就兩百塊,你一來一回都能拉多少客人了,”陶楂在父母面前從來不偽裝,“他們就是欺負你老實,你還幫他們搬。” 陶楂清醒又聰明,他一腳踩在木材上,拉開副駕駛,看見里面全是木屑和灰塵,“車也弄得臟死了,他們出洗車費嗎?” 陶大行縮著脖子不作聲。 他是知道自己兒子的,平時乖,實際上一點氣都受不了,勝負欲比他跟向瑩兩口子加起來都要強,一點委屈也是受不得的。 陶楂又踢了一腳木材,嘟囔了一句“去死啊”,接著背上書包,“爸爸你別搬了,我去找他們家,讓他們自己來搬?!?/br> 他了解陶大行,還不忘威脅對方,“你要是還幫他們搬,我晚上就不吃飯了,明天早上也不吃,后天也不吃?!?/br> 陶大行最受不了這個,他最心疼老婆兒子。 他忙跳遠了去,“不搬了不搬了。” . 尚嬸嬸一家開著小賣部,在巷子進去后三分之一長的岔路口處。陶楂一路跑過去,小賣部沒人,他叫了幾聲嬸嬸,貨架后面的簾子才被掀了起來。 是尚嬸嬸的小兒子李暄,他舉著鍋鏟,一手扶著簾子,“陶楂,有什么事嗎?” 陶楂想了想,指指身后,“嬸嬸讓我爸爸幫忙帶的木材,我爸爸已經帶回來了,車開不進來,木材就在外面放著,我是來提醒嬸嬸記得去搬進來,免得被人偷走了?!?/br> 李暄了然,“這樣啊,那不用跟我媽說了,我去搬進來就行了。” 他又進了里面,再出來時,手里已經沒了鍋鏟,身上也沒了圍裙,手里還拿著五十塊錢的紙幣。 “給陶叔洗車,”李暄彎腰把錢塞進了陶楂的褲兜,“我媽肯定沒給洗車費吧?” 陶楂怕錢掉出來,自己又塞了塞,低低地“嗯”了聲。 李暄今年大二,陶楂跟他不熟,畢竟相差了四歲,小時候也沒怎么一塊兒玩過。 后來李暄去了a市上大學,尚嬸嬸說那是全國最好的大學。陶楂對全國最好的大學的第一印象就是李暄和尚嬸嬸給的。 往回走的路上,李暄問道:“最近學習怎么樣?聽你媽說,高二了?” “還好,老師說我可以上最好的大學?!碧臻m然回答得不驚不喜,但心底里已經冒出了無數驕傲的泡泡,最好的大學!他也可以上!好厲害! 李暄驚訝了一下,“原來我媽說的是真的啊?!?/br> “嬸嬸說什么了?”陶楂立刻警備起來。 “我媽說你學習很厲害,快趕上林寐了?!崩铌巡豢桃獾卣f道。 而美滋滋的陶楂卻感覺有一道雷從頭頂劈下來。 林寐?。。?/br> … 陶楂走回去,目不斜視進了房間,反鎖上門,拉開抽屜,把日記本擺上書桌,坐下來一筆一劃地寫著跟他外表看起來完全相反的文字。 “林寐,你陰魂不散,你無恥卑鄙,年紀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沒拿過,如果試卷的分值是一千分,我能考一千分好嗎?比你的一百分不多多了!” 筆尖扎透三四頁。 陶楂無力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爬起來繼續(x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