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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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肆回想起高一那年:(1)班和(3)班約了一場球。打著打著,雙方都有些上頭。 (3)班一個同學(xué)嘴巴不干凈,說齊思韻就像是個瘦弱的omega,在球場上發(fā)sao,還不如回去被cao之類的話。 那時候的齊思韻挺瘦的,皮膚又白凈,很容易被認(rèn)成omega。齊思韻聽到這話,當(dāng)場就暴走了。 球場上這么多人攔都攔不住,對方頭都被打破了,也沒有把齊思韻拉開。最后是老師和教務(wù)主任來了,才結(jié)束了的。 他記得當(dāng)時齊思韻眼睛是紅的,眼神也很冷,讓人都不敢看。 事情的最后齊思韻因為打架寫了檢討,(3)班的同學(xué)也因為言語辱罵了性別,當(dāng)著全校念了檢討道歉,后來就轉(zhuǎn)學(xué)了。 回憶完的洛肆搖了搖頭,“孩子不懂事兒,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難道看齊哥干架,血流(1)班嗎?” 蘇陌耳朵又不聾,雖然沒聽太清,大概也了解了齊思韻應(yīng)該是很討厭這樣的玩笑,不是不喜歡,是討厭,還是非常討厭。 蘇陌看了看他,后者確實臉色不是很好。他承認(rèn)自己每次都是故意的,他覺得齊思韻這種冷冰冰的臉上多些表情有趣極了。 第五章 齊思韻是omega 周一學(xué)校。 宋凜一進教室門口,瞄了一眼后門位置,拽著書包就沖到了座位上,還來不及喘氣,“齊哥,你化學(xué)物理作業(yè)在哪兒呢?快借我抄抄?!?/br> 見齊思韻看都沒有看他,宋凜也是豁的出去,“齊爸爸……您就行行好吧?!?/br> 齊思韻眼神示意。 宋凜拿著桌角的作業(yè)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若狂:“謝謝齊爸爸?!?/br> 洛肆在一旁嘲笑:“瞧你那點兒出息。” 忙著抄作業(yè)的宋凜,也不吃虧,“作業(yè)寫完了嗎你?等著罰站吧。” 洛肆攤手,挑了挑眉,顯擺著:“早就抄完了咯,抄的你爸爸的?!?/br> 宋凜雖然沒看洛肆,語氣倒是惡狠狠的:“你就臭顯擺吧。” 這兩天凈打游戲的蘇陌早就把作業(yè)忘的一干二凈了。 他看了看齊思韻,“我作業(yè)都沒寫,你也借我抄抄唄?!?/br> 齊思韻把作業(yè)一推,“拿去吧。” 見齊思韻這么干脆,蘇陌不免有些試探:“不用叫爸爸吧?” 齊思韻倒是笑了,“你要是想叫,我倒是挺樂意的?!?/br> 一下午的化學(xué)和英語課,同學(xué)們都聽的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習(xí),老周一直在叫人上講臺做題。 老周每次點人的時候,宋凜都在小聲的念叨:“別點我,別點我,別點我?!?/br> 有一道函數(shù)題,一連三四個同學(xué)上去都沒做對。最后,老周叫了齊思韻上去。 齊思韻很快就做完了,老周很滿意,“齊思韻做的是對的,你們都要像齊思韻同學(xué)學(xué)習(xí)。既然齊思韻你做出來了,那你就給大家講講這道題吧。” 看著在講臺上講題的齊思韻,蘇陌忍不住夸了一下,“齊思韻學(xué)習(xí)挺好的呀。” 聽見了這話的宋凜一下打開了話匣子,“那當(dāng)然了,齊哥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毫無懸念,甩第二名好幾條街呢?!?/br> 說著又用左手撐著下巴,“我要是個omega啊,這么優(yōu)秀的alpha,我也會喜歡齊哥的。雖然喜歡齊哥的人挺多的,不信你瞧?!彼蝿C昂了昂下巴。 蘇陌順著宋凜的目光看去,果然那幾個omega眼中的喜歡是藏不住的。 蘇陌看著認(rèn)真講題的齊思韻,“平時也沒見有誰送個禮物,表個白啥的,沒想到追求者倒挺多的?!?/br> 宋凜倒是見怪不怪,“齊哥這人設(shè)擺著的,齊家是我們這兒的翡翠玉石世家,齊哥自然也就是繼承人。又拒絕過很多人了,那叫一個無情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勇氣的?!?/br> 宋凜見齊思韻走了下來,“不說了,不說了,齊哥回來了?!?/br> 齊思韻剛坐下,拿筆戳了戳宋凜,“編排我啥呢?在上面就看見你倆嘀咕?!?/br> 宋凜扭頭,靠在了他的桌子上,一臉無辜:“沒有啊,我們夸你帥呢。是吧,蘇陌。” 被點名了的蘇陌,無比真誠的點了點頭,“是這樣。” 一周過去的很快,蘇陌自從聽了齊思韻講題之后,偶爾會問一問齊思韻一些題目。 自習(xí)課,齊思韻在給蘇陌講一道幾何題。他剛畫好了輔助線,突然感覺脖子后面的腺體癢癢的。 齊思韻皺了一下眉,他伸手摸了一下腺體,有些發(fā)熱。 自己的發(fā)情期并不在這幾天,這是怎么回事。 齊思韻迅速打開書包拉鏈,摸到了夾層的小瓶子。幸好,為了以防萬一,自從分化第二性別以后,自己都有隨身攜帶抑制劑和阻隔劑的習(xí)慣。 齊思韻把抑制劑和阻隔劑藏在了校服的袖子里,又把校服的領(lǐng)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腺體,起身從后門出去了。 蘇陌一臉茫然,“他這是怎么了?臉色看起來挺不好的?!?/br> 洛肆撇了一下嘴,“可能不太舒服吧。一會兒問問。” “我還以為我太笨了,把學(xué)霸給氣著了?!碧K陌看著那條剛畫好的輔助線,淡淡的說。 廁所隔間里,齊思韻把小玻璃瓶的抑制劑打進了手臂里。 是的,他是一個omega,卻不得不扮成一個alpha來生活。 他永遠記得alpha父親的葬禮剛剛辦完,家族里的人,關(guān)注的是如何把父親辛苦運作的家業(yè),變成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