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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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協(xié)議書 “???” 傅時秋沒反應過來,“為什么?” 盛鳴塵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你說呢?” 我說? 傅時秋心想我要知道還說個屁。 他歪著腦袋想了想,慢吞吞地說:“我說……你饞我身子?” 盛鳴塵滿眼不可置信,“我饞——” 剩下的詞兒自動消音,但傅時秋都懂。 過了好幾秒,盛鳴塵擰著眉瞪他一眼,紅著臉吐出三個字。 “不要臉!” 傅時秋:“……” “盛先生,”他還是沒搞懂,“我們?yōu)槭裁匆Y婚?” 盛鳴塵面露慍色:“你自己干的好事,你還敢問我?” 傅時秋回想了下他干過的和盛鳴塵有關的好事,陡然間福至心靈。 他悟了。 他造的謠毀了盛鳴塵的名聲,而盛鳴塵這種級別的資本家,名聲不好會影響公司股票,所以,盛鳴塵要跟他結婚。 再聯(lián)系盛鳴塵那句沒頭沒腦的“我會負責”,傅時秋越發(fā)坐實了這種猜想。 可這也不至于要把他人搭進去吧? 心里想著,傅時秋順口就說了出來:“不至于結婚吧?” 盛鳴塵冷笑一聲:“怎么不至于?你簡直就是罪大惡極?!?/br> 傅時秋驚了:“不是,怎么就上升到罪大惡極的程度了?” 他不就是拿盛鳴塵擋了個槍嗎! 盛鳴塵臉色越發(fā)難看,“不結婚你想如何?” 莫名的,傅時秋從這話里聽出一股“不結婚就賠錢”的黑心肝資本家味兒,他一激靈,條件反射道:“我結!我結婚!不結不是人!” 此時正是上班上學的早高峰,樓棟里已有不少上班族和學生陸陸續(xù)續(xù)下樓。 傅時秋那一嗓子“結婚”嚎出來,效果不亞于平地驚雷。 傅時秋喊完,也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于激動了。 果然,他一抬眼,就看見盛鳴塵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眼神里隱隱流露出幾分嫌棄。 傅時秋訕訕地摸摸鼻子,默默端正了身子。 大概是對他這種沒見過世面的行為很是無語,盛鳴塵又盯著傅時秋看了幾秒,喉結上下滑動幾次,別開臉不大自然地說:“結婚而已,你倒也不必如此高興?!?/br> 傅時秋:“……” 他設想了一下告訴盛鳴塵自己開心僅僅只是因為不用賠錢的場景,選擇閉嘴保命。 樓道狹窄,兩人堵在這里不太合適,便一同下樓去到盛鳴塵停在樓下的車里。 車窗隔音效果很好,幾乎聽不見大爺大媽晨練的音樂聲,傅時秋安靜地端坐在副駕駛上,等待盛鳴塵的下一步指示。 盛鳴塵不動聲色地瞧了眼沉默不語的傅時秋,目光流轉(zhuǎn),很輕地擰了下眉。 而透過車窗玻璃,傅時秋也察覺到,盛鳴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間也隱約透露出幾分苦惱。 傅時秋愣了兩秒,腦中緩緩飄起一個問號。 他什么都沒干??!傅時秋一面自省,一面壓下心里的驚疑,悄咪咪地看向玻璃中的倒映。 然后,就和倒映中的盛鳴塵對上了視線。 四目相對。 傅時秋一僵,剛想撇開眼睛,盛鳴塵卻快他一步,迅速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看向后視鏡前的吊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傅時秋:“……?” 偏偏盛鳴塵本人絲毫沒有偷看被抓包的自覺。 他垂下眼,鎮(zhèn)定自若地理了理袖口,再抬眼時,舉手投足間已恢復至先前高冷矜貴的模樣。 但傅時秋還是發(fā)現(xiàn),盛鳴塵的耳朵似乎攀上了一點可疑的薄紅。 車里空調(diào)打得足,他坐了一會兒就感覺涼颼颼的,盛鳴塵有那么熱嗎? 傅時秋琢磨得入神,直到耳邊響起一道瓷器磕碰的清脆聲,他才茫然抬眼。 盛鳴塵正襟危坐,見傅時秋看過來,他不大自在地松了松領帶,繃著臉道:“古人云,切勿大悲,也勿大喜。” 傅時秋:好端端的念古文干什么? “這是因為大喜傷身,大悲也傷身。戰(zhàn)國時秦孝公每逢秦國將士大戰(zhàn)告捷,都會莫名發(fā)熱,需臥床靜養(yǎng)幾日?!?/br> 盛鳴塵停頓三秒,看一眼傅時秋的臉色,接著說:“這是大喜傷身的表現(xiàn)。” 傅時秋面露茫然:“所以呢?” 盛鳴塵眉眼間閃過一絲煩躁,他又松了松領帶,眼睛看著別處,小聲道:“所以高興傷身?!?/br> “……” 傅時秋足足反應了一分鐘。 然后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盛鳴塵說這些拗口的古文典故,很有可能是在拐彎抹角地跟他解釋不讓他高興的原因。 換成人話,大概就是老子不讓你高興是為你好。 傅時秋有點無語,又有點想笑。 山路十八彎也沒有彎成這樣的吧? 他一言難盡地看向盛鳴塵,“那我謝謝您?” 盛鳴塵眉間一松,揚了揚下巴,矜持道:“不客氣?!?/br> 傅時秋:“……” 傅時秋的道謝,仿佛令盛鳴塵卸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重擔,傅時秋看著他如釋重負地靠回去松了松領帶,最后把結婚協(xié)議書和一支黑色鋼筆遞給他。 “沒問題就簽字?!?/br> “好的?!备禃r秋沒多想,接住鋼筆悶頭簽上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