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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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相框照片里的人,正是他在宋長星手機里看到的那個beta。 傅時秋怔了下,思緒放空的瞬間,腳下一滑,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倒。 好在下一秒傅時秋就回過神來,迅速抓住書柜的邊緣,勉強在椅子上站穩(wěn)。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右手在空中停了片刻,緩緩伸向木制相框。 然而當他手指捏住木制相框時,卻不小心在木制相框背面摸到了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摸起來順滑溫涼,觸感很像木牌。 傅時秋把木制相框連同相框背面的東西一同取下來,走到靠窗放置的墨綠色小沙發(fā)上,仔細端詳著照片里的人。 ——黑發(fā)柔順,眼神明亮柔和,五官深邃昳麗,但與傅時秋長得并不相似。 照片大約拍攝于夏季,照片里的青年穿著簡單清爽的白色短袖t恤和藍色牛仔褲,站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沖著鏡頭笑,整個人耀眼得好似在發(fā)光。 傅時秋指尖很輕地碰了下青年的臉,宋長星說他的眼睛和這位beta長得很像——都是圓潤清澈的鹿眼。 但是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并不少,更何況他與這位青年beta的五官絲毫沒有相似之處。 青年beta似乎有一點混血血統,眼窩深邃,山根高而挺,輪廓棱角分明,一看就不是純正的帝國人種。 而傅時秋則具有典型的帝國人種特征——眼窩淺、輪廓柔和,五官雖也精致但并不過分張揚明艷。 可是—— 傅時秋腦海里浮現出宋長星手機里的那張照片,那是這位青年beta的側臉照。 他拿出手機調成自拍模式,偏著腦袋現場拍了一張。 傅時秋盯著手機相冊里自己的自拍照,幾秒后,他閉上眼仔細回憶青年的側臉照,細看之下,兩人的側臉的確是有幾分相像。 這樣想著,傅時秋不由得皺了下眉,垂眼望著手中的木制相框。 相框右下角有一行非常小的楷體字——夏燃·攝于2311年6月10日·伊斯基爾博特大草原。 夏燃? 傅時秋看著那行小小的楷體字,夏燃是誰?所以宋長星根本沒有在胡編亂造,而是真的存在一個盛鳴塵的白月光嗎? 傅時秋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覺腦子里一片混亂。 他把木制相框翻了個面,然后看見了一個卡在木制相框支架后面的巴掌大的紅色方塊狀物體。 傅時秋將黑色物體取下來,捧在掌心里輕飄飄的,摸起來像是寺廟里祈福的平安牌。 他仔細打量著這塊朱紅色的平安牌,發(fā)現平安牌正面用某種刻刀雕了一行字。 【予鳴塵:平安喜樂】 這是夏燃為盛鳴塵求的平安牌。 傅時秋指尖一松,黑色大理石塊倏然滾落在地板上。 這時候,擱在琉璃桌上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 傅時秋把目光從平安牌和木制相框上移開,有些機械地看向桌上的手機。 是一封新郵件。 沒由來的,傅時秋心跳亂了一拍,他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郵件提示標志看了幾秒,然后深吸一口氣,指紋解鎖點開郵件。 新郵件發(fā)送人是十年前與傅時秋同在星洲留學的渠城本地人,幾周前傅時秋不抱希望地給對方發(fā)了一封郵件詢問他在星洲的戀愛情況。 現在,對方回復他: “傅時秋你好,很高興收到你的郵件,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但我對你依然留有深刻的印象。據我所知,你在星洲上學時似乎沒有戀人,因為我們日常聚會時你從來沒有攜帶伴侶,你習慣獨來獨往,身邊沒有出現過親近的同伴。” 沒有戀人? 傅時秋愣愣地注視著手機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感覺腦子里仿佛被灌進一桶水泥。 他......沒有戀人嗎?那么他腦子里那些與盛鳴塵有關的回憶,又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九章 六十九只貓 書房里的氧氣驟然被抽空,傅時秋艱難地喘了口氣,胸膛一下又一下地深重起伏。 怎么會沒有戀人呢?那盛鳴塵呢?盛鳴塵是誰?那些留存在他記憶深處的,和盛鳴塵相處的點點滴滴,難道都是假的嗎? 十七歲的盛鳴塵明明是那樣鮮活生動。 倘若盛鳴塵和他不是戀人關系,那么重逢以來發(fā)生的事、盛鳴塵待他的好又算什么? 傅時秋感覺自己好像闖入了一片迷霧重重的森林,真相深藏于迷霧深處,可他卻總在迷路。 擱在琉璃桌面上的手機又振動了一下。 傅時秋眼睫微動,目光緩緩瞥向桌面上的手機。 那位星洲的同學又發(fā)了一封新的郵件進來。 傅時秋下意識抿了抿唇,做了三個深呼吸,才鼓足勇氣點開那封郵件。 【我在家里找到一張合影,大概拍攝于我們留學交換結束舉行畢業(yè)典禮的那天,我還記得你那時候手臂受傷了,打著石膏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代表上臺發(fā)言!希望可以幫助到你,祝好!】 傅時秋蜷了下指尖,點開對方郵件底部的附件。 的確是一張合影,照片里總共有五個人,全都穿著學士服站在他們學校的圖書館門前。 二十歲的傅時秋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站在最右邊,右手打著石膏板,嘴角微微上揚,有些僵硬地看著鏡頭,看上去不太高興。 那時候傅時秋車禍剛剛出院,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又面臨簽證到期的窘境,當然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