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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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左遲澤這個人真不錯啊,還專門來給你送藥?!弊筮t澤走后,周子秋湊過來看段小井桌上的各種藥,由衷的感嘆。 柳陽隱隱察覺到了些許蹊蹺:“我怎么覺得,他對小井有些過于殷勤了呢?” “有嗎?” “肯定的啊,不然小井不過是感個冒他怎么這么關心?我發(fā)現(xiàn),那個左遲澤也蠻帥的嘛,就是那種溫潤的鄰家大哥哥的感覺,溫柔又體貼,雖然沒賀川辭那么極品,但是也很迷人!”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還追了辭哥一段時間嗎?”柳陽的話讓周子秋想起了大一上學期的事情。 “賀川辭太難追了,我早就放棄了?!?/br> “噢?!?/br> 兩人話題就此中止。 段小井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裝了一團漿糊,兩人對話的內容他根本沒聽進去,只覺得嗡嗡的十分聒噪。 這會兒終于安靜下來,他揉了揉太陽xue,將臉往臂彎中埋了埋,睡了。 …… 冷,好冷。 段小井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他好像置身于封閉的空間,冰冷的水不斷從地下溢出,一點點積累著漫過他的身體,帶來刺骨的涼意。 寒意侵蝕著感官,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定格在原地。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卻完全動不了。 水一點點將空間填滿,漫過他的胸口,他的頸部,他的下顎,他的唇,他的鼻…… 窒息感鋪天蓋地的砸來,就要將他吞沒。 他努力掙扎著,猛然睜開眼,從夢中驚醒。 眼前模糊的場景一點點聚了焦,是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墻壁。 清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了些關切:“沒事吧,小井?” 段小井喘了幾口粗氣,搖搖頭:“沒事,做噩夢了。” 抓起杯子往肚子里猛灌了幾口水,壓下夢魘帶來的情緒起伏。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左遲澤:“澤哥,你怎么來了?” 依左遲澤的性子,應該不會三番五次來他們寢串門吧? 正疑惑著,就見男人輕車熟路的從桌上拿起幾板藥,依次擠了幾顆放到段小井的手里,溫和解釋:“來監(jiān)督你按時吃藥?!?/br> 指尖不經(jīng)意碰到灼熱的手心,左遲澤微微愣了愣:“怎么這么燙?” 像是為了確定什么,他又探了探段小井的額頭,那里的溫度比手心還要guntang一些。他微微蹙了眉:“你發(fā)燒了?” “啊?”段小井有些懵:“不會吧?不過剛才睡覺確實感覺有點冷......” 周子秋找到體溫計給段小井量了一下,38.3c。 還真是發(fā)燒了。 “我?guī)闳メt(yī)院打針?” 畢竟是好兄弟托付的人,還很有可能是好兄弟的心上人,左遲澤也上了些心 段小井搖了搖頭,對他的提議敬謝不敏?!皯摏]大事,一會兒我進被窩捂一會兒汗,再睡一覺估計就好了?!?/br> 見段小井是真心不想去,左遲澤沒有強求,盯著他把藥喝下后就離開了。 段小井是真覺得冷,也沒在下面多待,直接上了床,將整個身子縮進被子里。 棉被蓋在身上,終于給他帶來了些溫暖,他舒適的喟嘆了一聲。緊接著,就聽見柳陽的十分破壞氛圍的聲音。 “我去,我敢打包票,左遲澤絕對對小井有意思,不然不可能做到這種份上?!?/br> 段小井無語的罵了句:“滾!不要你自己喜歡男的,就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喜歡男的行不?” “這次肯定沒錯的,你看不出來嗎小井?你不覺得他的行為舉止都有些太過反常了嗎?” 段小井潛意識里覺得柳陽的話不可信,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沒錯。今天的左遲澤確實有些奇奇怪怪的。 如果將一開始給他送藥歸結為左遲澤人好,那剛才莫名其妙過來監(jiān)督他吃藥又是因為什么?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一些?都快趕上他媽對他的關心程度了…… 順著柳陽的話繼續(xù)往下想,難道左遲澤真的喜歡他?真的在追求他? 段小井不太懂同性之間的那種信號,也不能做出肯定的判斷。 太陽xue還有點隱隱最痛,他閉上眼,決定再瞇一會兒,姑且將這些有的沒的先拋之腦后。 - 在被子里捂了一晚上汗,又睡了一覺,次日清晨再量體溫時,真的如昨天說的那般,燒已經(jīng)完全退了。 不僅如此,他還能生龍活虎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教室上課。 常言道“好了傷疤忘了疼”,段小井即是如此,恢復精神后,徹底將昨天生病虛弱時發(fā)生的事情塞進了記憶的犄角旮旯處。 除了還有些鼻塞之外,他健康的跟平時沒什么兩樣,似乎一切又再一次回歸平常。 然而,接下來一段時間,左遲澤一次次的出現(xiàn),孜孜不倦的提醒他吃藥,卻將段小井本就沒什么節(jié)奏的生活打亂的更加徹底。 有些念頭一旦生出,就很難再被消除。連段小井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腦子已是被“左遲澤是不是真喜歡我”這一世紀難題占據(jù)。 心頭長了草,怎么也割不斷。 終于,在被這一難題折磨了整整五天之后,他再也熬不住了,找了寢室唯一對這方面有經(jīng)驗的柳陽聊了聊。 經(jīng)柳陽這個資深同志一番深思熟慮有理有據(jù)的分析,終于敲定,左遲澤確實對他有意思,并且還在追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