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求賢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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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劣根性有很多。 喜歡養(yǎng)成游戲是一宗罪。 裴真兒的創(chuàng)業(yè),和一億韓元的皮rou錢,讓韓子煊也成了這養(yǎng)成游戲的內(nèi)測玩家。 她達(dá)成目的,掛了電話,邁步走向毫無收獲的羅智恩,又用上她開始的誠懇表情:“你不再考慮一下我的提案嗎?” 這時候,再善良的人,看裴真兒這副誠懇表情,也讀出一些諷刺感了。 羅智恩被粘得有些煩。 她不再斟酌語氣,而是直截了當(dāng)指責(zé)了裴真兒的傲慢:“我說裴真兒小姐,你是有藝人病嗎?你是藝人,身邊都是順著你、捧著你的人,所以一次拒絕讓你受不了了?那我再說一遍,我不會考慮給你做設(shè)計的!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怎么一開口就對我說平語?” 羅智恩別過頭,不去看裴真兒的臉色。 她這樣不客氣,是個人都該打道回府了吧。 裴真兒陷入沉默,沉默后她的步子終于動了。 就在羅智恩以為她放棄的時候,裴真兒又在遠(yuǎn)處恢復(fù)成剛剛的那尊雕塑,只是雕塑的神情變了變,多了些欲言又止。 裴真兒在精準(zhǔn)演繹美國作家塞林格的名言,“愛是想碰觸又收回的手”。 由她那張臉蛋加持,很能激發(fā)人的內(nèi)疚心。 有完沒完了? 羅智恩可沒經(jīng)歷過別人這么鍥而不舍地盯著自己,還是個女人。 此時,展覽廳的時鐘已經(jīng)走到了晚上六點。 羅智恩的視線飛快擦過裴真兒的身影,望到門口,她覺得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歷,麻煩惹上身,她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她打算回去了。 想到就行動,羅智恩拎起包,往外走。 走著走著,身后卻冒出來一個女聲,這次女孩聽話,用起了敬語:“智恩君,你要回去了嗎?” 羅智恩往回一看,那裴真兒也跟了出來。她趕緊加快腳步,埋頭走自己的路,打定主意不再理會裴真兒的任何話。 裴真兒卻在后面繼續(xù)亂搭腔:“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過去……” 裴真兒追著她到了梨花女子大的門口,羅智恩本該趕緊奔赴地鐵站,她的注意力卻分神了一秒。 這個時段,在梨花女子大學(xué)門口的任何人都避無可避出現(xiàn)了分神。 他們的注意力都被一輛赫然出現(xiàn)的頂級豪車吸引。 庫里南,Black Badge版,定制的珍珠烤漆似乎能照耀到首爾傍晚的天角,就算不懂車的人,也會在瞬間明白那輛車是一座移動金庫。 羅智恩只是這樣看了一眼,就收回心神,打算去趕地鐵。 身后,卻不再聽到裴真兒的聲音了。 就像憑空消失了。 羅智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望見裴真兒俯身貼近那輛頂級豪車,緊閉的黑色車窗為她下降。 倏忽。 羅智恩看見庫里南里坐著的男人。 懶散矜貴。 越年輕,越聞不到銅臭,越教人尊敬。 偏偏這男人全占了。 此時,和男人說著話的裴真兒,又看向了羅智恩。 這一眼,與之前的立場又不同了,好像形成了一道屏障,阻斷了羅智恩對男人的窺視。但裴真兒的身體語言卻沒有這種意思,她沖羅智恩勤招手,讓她過去。 是啊,裴真兒好歹是藝人。 她有這種頂富人脈,不奇怪。 羅智恩生出了無限的悔意,又帶著一種不能承認(rèn)的慶幸,她感覺那邊是不同的世界,裴真兒為她打開了一道門縫。她內(nèi)心多了一股沖動,驅(qū)使自己的雙腿走了過去。 見她如此,裴真兒笑著為她拉開了庫里南的后排車門。 “子煊哥,送送我朋友好不好?”羅智恩只聽見裴真兒這么撒嬌。 她垂著眼皮,任由裴真兒熱情推著她去坐。 但她眼底的光閃了閃,把裴真兒叫他“子煊哥”的稱呼聽進(jìn)心里。 “你朋友要去哪里?” 韓子煊往身后掃了一眼,算是跟羅智恩打了聲招呼。 “去哪里?”裴真兒反問她。 在庫里南的星空頂下,說出她的大學(xué)是多么局促的一件事。羅智恩面上鎮(zhèn)定,還是報出名字。 越是三流大學(xué),越是擠在城市的邊角。 男人應(yīng)該沒有開過那條路,所以他在屏幕上先做了導(dǎo)航。導(dǎo)航開始,車子啟動,男人和裴真兒都默契地越過了學(xué)校的話題,開始說一些不會讓羅智恩感到尷尬的閑談。 一路上,他們時而拋給羅智恩話題,時而又只是兩個人交談。 “所以你想請她做你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 “我當(dāng)然想,智恩君可是這次設(shè)計賽的金獎得主!” 男人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羅智恩,接到這一眼的羅智恩臉不由得發(fā)燙。他陌生的眼睛讓她有了異性上的心動,但理智的女人都知道那是一片假象。 他看什么都深情,所以也愛看女人全力克服那片假象的自省模樣。 韓子煊笑了笑:“智恩真不愿意的話,你可不要強(qiáng)人所難。” 這句話,表面上親昵地叫了羅智恩的名字,卻透露出他和裴真兒的關(guān)系更值得琢磨。 裴真兒心里咋舌,這男人道行是深,也是夠無聊,一句話去撩兩個女人。她答:“子煊哥,智恩君還沒說要拒絕我呢,我還是有機(jī)會的!對吧,智恩君?” 此時,庫里南已經(jīng)行駛到了羅智恩的大學(xué)校門。 羅智恩避而不答,她出聲:“到了,請停在這里讓我下去。” “好,下車小心?!表n子煊也不想著幫裴真兒拖延時間,只是盡顯他的紳士風(fēng)度。 羅智恩拘謹(jǐn)點點頭,下了車。 她踩到瀝青的路面,才重新有了現(xiàn)實感。 裴真兒趕緊搖下車窗,看著羅智恩慢慢往校門口走去的背影,繼續(xù)演她在梨花女子大未完的戲:“智恩君,明天同一時間!我還會去展覽的!” 回答她的,是羅智恩沒有回頭的背影。 韓子煊好整以暇地看著裴真兒。她削薄的身子抻出車窗,演出三顧茅廬的決心,然而,等坐回副駕,她的目光又很平靜,像是切換了開關(guān),冷得很快。 兩次,他目睹了她兩次招賢納士的表現(xiàn)。 一次,壯著膽子,一次,放下面子。但這兩次,她都全力以赴。 另外他細(xì)思的一個點,上一個叫千律夏的侍應(yīng)生,是車沅臣開口幫她要過去的,這個呢,這個羅智恩如果聘下來,韓子煊功不可沒,羅智恩的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 韓子煊太清楚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磁石,太多想要借力的人依附上來。 裴真兒也是借力的那一個。 但她毫不費力,也無需鉆營。 今天,不就是自己屁顛顛過來做車夫嗎? 韓子煊忽然覺得張奎中眼光不一般,竟然能在香港賽馬會一眼挑中這樣的女孩。 這個女孩如果四年前出道時就做了他們?nèi)ψ永锏拇善骰ㄆ浚运麄冞@些公子哥倒退四年的心智,她能一并絞走他們很多的資源。 所幸,她現(xiàn)在也沒有這個心,只是一心想要開個咖啡店。 “你覺得那個女孩,是你的財富密碼?” 裴真兒看那女孩的背影,已經(jīng)遠(yuǎn)得成了一個點,“她能設(shè)計出我想要的咖啡店?!?/br>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裴真兒看了一眼韓子煊,他對于她坐在他車子的副座上,利用了他,沒有任何意見。 他唇畔的笑意,似乎證明了南荷雅于他無足輕重的地位。 韓子煊感受到她的目光,又問:“怎么不喊車沅臣過來?現(xiàn)在你還喊不動他嗎?” 他依舊實時關(guān)心他們關(guān)系的深淺。 裴真兒:“自然是沅臣哥沒有辦法過來,所以我想到了你?!?/br> 韓子煊不會討厭這種比較。他虛心問:“你覺得車沅臣為什么獨獨看中了你?我給他介紹女孩,他把人魂都勾沒了,自己一根手指都沒碰?!?/br> 裴真兒貓眼微睞:“你是多想他身邊有個女人?” “因為他身邊從來沒有女伴,所以一旦有,我們都知道那一定是弱點。” 弱點? 她想噗的一下笑出來。 韓子煊總是讓她以為她的存在無比特殊,他想讓她多做一些沾沾自喜的愛情想象。 但裴真兒不會順?biāo)男囊?,她偶像時期就不缺人愛,那時候,金允妍女粉多過男粉,裴真兒奇妙的相反。 正因為在男人那里遇到過各色的殷勤和示好,她對她的魅力有自知之明。 不過,韓子煊的話卻不是謊話。 車沅臣對她的鐘愛,是一項弱點。 裴真兒對“樣本”的在意程度鍛煉了她的認(rèn)人系統(tǒng),她發(fā)誓她從來沒有在哪個場合見過車沅臣,但她的出現(xiàn)依舊暴露出車沅臣的弱點。 弱點絕非她本人…… 而是,其他的什么…… 裴真兒回想到車沅臣的性愛,他射精時照不出光的瞳孔,那時他看著她高潮和痛苦,又會看著一切消弭。 她突然出聲,問韓子煊:“或許、你認(rèn)識車沅臣的母親嗎?” 在韓子煊的口中,車沅臣的母親李藝蓮二十幾年前死于一場車禍,車禍斷送了李藝蓮年輕的生命,車沅臣不到十歲喪母,如果用安賢熙教授的劇本的起承轉(zhuǎn)合,那會是車沅臣人生里第一個“轉(zhuǎn)”。 韓子煊被裴真兒問住,他不認(rèn)識車沅臣的母親。 車氏、李氏信奉大隱于市、深藏若虛。他們極端注重隱私,很少會主動曝光家族成員和身份,二十年前,流媒時代以前,更甚。 但放在現(xiàn)在,要查的總有痕跡。 “你想要查這個?”韓子煊不太想幫她,他把她還是歸類在一皿花瓶上。 他想她聰明伶俐,但不想她橫生事端。 裴真兒從他的眼睛里讀懂了他這種警戒。 她反而挑眉,她讓他幫她,是允許他控制風(fēng)險。 她振振有詞:“子煊哥,你要幫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