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太懶,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45節(jié)
再往前,陳敬戎當了五年營長,工資一個月三十,這里真就有五捆紅紙包著的錢,只是有兩捆用完了,還有一捆只有一半,全部加起來還剩九百。 再往前,當連長排長和新兵蛋子時期的錢就沒了,只剩紅紙。 金閃閃毫不猶豫的把錢全部收走,一份也不給這家子禽獸留! 等會兒宿主知道了,一定特別高興,嘿嘿嘿。 金閃閃搜完信件和鈔票,發(fā)現(xiàn)里面還藏了一根金鎖,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羊。 金閃閃查了下年歷,發(fā)現(xiàn)陳敬戎出生的那年正好是羊年,心說這東西估計是師家提前給他準備的,只是他沒戴過,所以上面沒有他的氣味。 金閃閃把這根金鎖也給撈走了。 再看里頭,還有一個上鎖的小盒子,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些金銀首飾,有一只金手鐲,上面居然有景元夏的氣息,還有一對珍珠耳環(huán),也是景元夏的。 另外還有一只流蘇點翠的蝴蝶步搖,一對羊脂玉的鐲子,一只玉觀音…… 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共三十幾件。 金閃閃嚇了一跳,這該不會是師栩從師家偷了寄回來的吧,這也太多了。 她把東西裝起來,一口氣全給帶走了,反正宿主證明不了這是陳家偷的,不如帶走。 畢竟這東西上面沒寫名字,與其留在陳家氣人,還是給宿主解氣的好。 反正宿主剛剛自證清白過了,沒動陳家的東西,嘿嘿嘿。 * 院子外頭,老陳正在挑釁師震,十句有九句都在說,好狗不擋道,坐在他家門口算什么事兒。 師震一開始是挺生氣的,可是他看出來了,這個老東西就是想故意氣他。 最好是氣得他心臟病發(fā)作,一命嗚呼,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見這個老東西對他們師家的人很是了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參與調換孩子的人還活著,并且就在他們周圍,可以時刻掌握他們的信息;或者,假的那個孩子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一直在向陳家輸送消息。 這兩個猜測有可能只成立一個,也有可能兩個都成立。 不管是哪一種局面,都說明師震對師栩二十九年的父女之情是錯付了。 他很失望,壓根不想跟老陳吵吵,他只想知道他兒子是不是真的沒了,他還有沒有機會把人救回來。 所以不管老陳怎么挑釁,他都無動于衷。 他這急脾氣,難得地冷靜了下來。 等一等師翱的消息吧,也許會破開這里的僵局,因為他真的沒有證據(jù)。 然而他并不知道,證據(jù)正在送來的路上。 金閃閃出來了。 裴素素看到系統(tǒng)空間里忽然多出來的一堆東西,差點傻眼,還好這會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陳和師震身上。 她來不及多問,先讓金閃閃把信件拆開,讓她查閱。 很快,她挑出了三封足以證明陳敬戎身世的,趁著混亂,偷偷塞給了裴大志,小聲道:“大哥,這是我剛得到的,你拿去給陳老二,需要他救場的時候到了。” 裴大志沒有多問,揣好信后借口要上茅廁,往陳家院子去了。 他把信交給陳老二:“素素讓我給你的,還說讓你去救場?!?/br> “知道了,我這就去。”陳老二深吸一口氣,攥著三封信出來。 他知道,這信必須由陳家的人拿出去才有說服力,要不然,老陳可以抵賴,說是別人模仿的。 而且,他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面做陳家的叛徒,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老子再也咋呼不起來。 他就像是站人生的十字路口,往前一步,也許就是榮華富貴的康莊大道,也許是永遠黑暗的羊腸小道,可要是往后一步,那一定是陡峭懸崖,是萬丈深淵。 他沒得選。 他就著視線里模糊的光,走到門口。 老陳見到他出來,以為自己有了幫手,還挺高興的。 結果他還沒開口,陳老二便先聲奪人:“都別吵了!我可以可以證明老五確實不是我們陳家的孩子。他是師家的第三個孩子,跟我小妹同一天出生。是我爸媽嫌棄女兒是賠錢貨,找我姑媽幫忙換走了師家的兒子。” “老二啊,你胡說什么呢?”這下不光是老陳,就連陳家的宗親也都傻眼了,一個個全都圍上來,勸他不要胡鬧。 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 這不是毀了人家孩子一輩子嗎,人家親生父母要大鬧特鬧的啊。 陳老二早就猜到會有人反駁,他把信死死的攥在袖子里,藏得嚴嚴實實的:“我沒有胡說。我跟老三老四早就知道老五不是親生的,我們之所以不吭聲,是因為老五太厲害了,我們都等著沾光呢。大家也看到了,老五他確實優(yōu)秀,年紀輕輕,都已經(jīng)當上副團長了。再看我們兄弟幾個,像不像地上蹦跶的癩ha???” 他這突然的背叛,讓老陳氣得喉嚨里一陣腥甜,差點吐血。 他沖過來要打陳老二,卻叫裴大志攔了回去。 師震瞅準了機會,趕緊起身,問陳老二有沒有什么確實的證據(jù)。 陳老二就等他說話呢,辨明方位之后,喊道:“你扶著我,快點?!?/br> 等師震扶著他,陳老二趕緊把信從袖子里抽了出來:“你們都閉嘴,我這里有我姑媽的三封家書,你們要是不信,就讓老五的親爹讀出來聽聽,看看我爸跟我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丑事!” 師震驚呆了,看來小裴剛剛進去,就是為了策反這個陳老二吧,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他把信打開,因為個頭高,所以不怕老陳來搶,加上裴家那么多親眷都攔在了他跟前,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地讀了起來:“阿宏,最近可好。栩兒在師家茁壯成長,聰明早慧,很得師家人喜歡,你和弟妹大可放心。至于師家那個小子,你們一定要給他灌輸孝順的思想,只要你們把他洗腦成功,一旦將來東窗事發(fā),咱們就說是醫(yī)院失誤,不是故意抱錯的,到時候孝字當頭,他看在多年舐犢之情的份上,肯定不會愿意認回師家。而師家男人代代都有心臟病,到時候不管是老爺子還是師震本人,都可以因為這小子的愚蠢行為而氣死。這是最一勞永逸的法子,切記切記,一定要給他灌輸孝順的念頭。阿姐陳蓉。” 讀完這封信,師震已經(jīng)快要心梗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壞,更不明白,為什么要把這信留下來? 他一頭困惑地看向陳老二:“這信留著,也是為了氣死我嗎?” “是,我姑說,你們師家的男人都有心臟病,好像是遺傳性的,到了四五十歲就會發(fā)作,一開始的時候不是很嚴重,越往后越不能受刺激。你爺爺就是被清政府簽訂的不平等條約氣死的,你父親也已經(jīng)搶救過好幾次了,隨便給點刺激就能送走。這信留著,萬一老五氣不死你,這封些信也能送你上路?!标惱隙f這句話的時候是有點害怕的,萬一師震真的被氣死了,那他的好日子還有保證嗎? 好在裴素素在這里,她見師震的身體開始打晃,左手下意識摁住胸口,便猜到他出現(xiàn)了心絞痛的癥狀。 趕緊找金閃閃要了一粒速效消心痛,再抓住師震的手臂,找到關內xue,給他施針。 師震勉強撐了下來,剩下兩封信,他不想讀了。 他還要留著這條命,去救他的小兒子! 他眼含熱淚,握住了裴素素的手:“我哪兒都不去了,就等你師翱大哥回來,等他回來,你把信拿給他看,讓他通知昶陽城的師家人,務必全都趕過來,我跟陳家沒完!” 說完這句話,師震便暈厥了過去。 裴素素探了探脈象,松了口氣:“心絞痛緩解下來了,他這應該屬于自保性質的昏迷,要不然真的要被氣死了。” “那怎么辦?”谷賽蘭也是目瞪口呆,老陳家怎么這么惡毒啊,搶人家的孩子,還要氣死人家。 簡直不可理喻! 裴素素也是低估了他們的惡毒,她沉住氣:“媽,我守著公公,你和大哥他們幫忙把陳家宗親打發(fā)走吧。辛苦你們了媽?!?/br> “傻孩子,你是媽的心肝rou,說這些做什么?”谷賽蘭擦了把眼淚,叫上裴家人以及所有的姻親,去跟陳家的人扯皮。 有信為證,而且是陳老二親自拿出來的,可信度十足。 陳家宗親百口莫辯,只能說去昶陽城把陳蓉找過來當面對質。 等到師翱回來,看到被氣暈的老父親,頓時心疼得要跟陳家人拼命。 裴大志攔住了他:“兄弟,你冷靜一點!你還得留著這條命去給小陳討回公道!” 是啊,他還要留著這條命,去把弟弟找回來。 師翱捏了把鼻涕,轉身抱著他老子進了陳家,不走了。 裴大志好奇:“睡在這里多膈應人啊,還是跟我們回向陽村吧?” “不,我要在這里看著陳家的人,一個都別想跑!等明天會有人來,找他們算賬!”師翱的電話不是白打的,他老子身份特殊,不能鬧,身體又不好,不可以鬧,所以,他要等能鬧的人過來。 裴大志跟幾個兄弟商量了一下,姻親們全都回去,只留裴家四兄弟在這里幫忙盯著陳家的人。 至于工分,誰管呢,先把正事處理了要緊。 于是這天晚上,裴家人也學了一把陳家人的做派,鳩占鵲巢。 終于,第二天下午,門口響起了囂張的汽笛聲。 一輛貨車停在了陳家門口,上面下來一大群街溜子。 老畜生找上門來了! 一起回來的還有陳敬軍,這對父子的奇遇,還得等會兒再說。 老畜生囂張的踹了車門,沖他臨時在街頭收買的混混們擺了擺手:“小的們,上!給老子砸了陳家!老子重重有賞!” 作者有話說: 第43章 大鬧陳家(下)(一更) ◎讓他們停下來,要不然,我叫老五的爹媽家破人亡◎ 這些混混都是老畜生從縣里花錢收買的, 根本不怕陳家的人認出他們。 他們如同一群蝗蟲,咋咋呼呼,鋪天蓋地, 前仆后繼的涌進了院子。 踹門的踹門,逮雞的逮雞。 翻箱倒柜, 摔碗砸盆, 粗暴至極。 老畜生對他們的表現(xiàn)不夠滿意, 不斷催促道:“沒吃飯嗎, 都給老子用點力!要是有誰敢攔著你們, 連他一起打!” 蝗蟲們本就是縣城里頭游手好閑的混子, 為了老畜生許諾的辛苦費,自然賣力打砸起來。 裴家兄弟猜測這就是師翱所說的鬧事的, 所以一個都沒有上前, 只管護著昏迷的師震。 陳家人則急得上躥下跳, 陳老三張開雙臂攔在自己的五斗櫥前面, 卻被兩個混子架起雙腿直接丟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人正愁找不到下手的倒霉蛋, 趕緊抄起一捆麻繩把陳老三綁了起來。 老三媳婦想保住自己陪嫁的兩個紅木箱子, 撲在上頭大喊大叫,說家里進了耍流氓的,這么一鬧, 反倒是惹惱了一個一米九的大塊頭,直接踹開箱子, 把里頭的衣服全都扯了出來,一推一搡, 就把這個鬼哭狼嚎的女人關了進去。 落了鎖, 大塊頭看看地上的衣服, 不管好的還是壞的,全部撕掉,撕成一條一條的碎布條子,再把上面的扣子全部拽下來,扔進院子西北角的茅坑里。 老三媳婦拼命在里頭叫喊,外頭的混子卻無動于衷,又去陳老四那邊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