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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太懶,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48節(jié)

    老陳猶豫再三,低頭扒了扒碗里的飯:“不分,分了讓人笑話。”

    “那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陳家大小事情我說了算。老三老四不準(zhǔn)欺負(fù)你們二哥,你們二哥是我罩著的,聽到了沒有?”陳敬軍現(xiàn)在說句話,陳家沒幾個人敢放屁說不,全都跟鵪鶉似的點了點頭。

    老陳有點憋屈,提醒道:“你也別太拿喬,你那么看重老五,肯定不想他爹媽出事。咱們就這樣相安無事最好不過,至于栩兒那里,師家肯定是不會再認(rèn)她了,要是被趕回來……”

    “趕回來關(guān)我們什么事?”陳老二率先提出了不滿,“她享了二十九年的福還不夠?還要我們來給她擦屁股?這事別管了,讓她自求多福吧?!?/br>
    “就是,本來我們對她也沒多少感情,原指望她能幫家里過上好日子,結(jié)果呢,她自己吃香喝辣,到頭來我們挨打?”陳老三也嘀咕,什么事啊這都。

    陳老四縮在那里,當(dāng)鵪鶉真好。

    最終陳敬軍拍了板:“那就不管她,她作為知情者,不但沒有早點撥亂反正,反倒是助紂為虐,這樣的meimei認(rèn)回來只會害死你們?!?/br>
    “可不是?!标惱隙畋碣澩?/br>
    老陳翻了個白眼,陳老二回瞪回去,反正他有大哥撐腰誰怕誰啊。

    吃完飯,陳敬軍把老陳叫出去單獨說話:“我知道你手里的證據(jù)不是十拿九穩(wěn)可以整垮他們,要不然你早就做了,不至于等到今天。但我也知道,就算不能整垮他們,傷筋動骨是少不了的,所以你也可以拿這件事拿捏我?,F(xiàn)在咱們倆以和為貴,誰也別先踏出那一步,我這么說,你懂我意思吧?”

    “可以,翅膀硬了,知道威脅你老子了。”老陳冷笑。

    陳敬軍也冷笑:“你算哪門子老子?你給我聽好了,我那親老子留了兩個打手在暗處盯著你,你給我小心點,別自討苦吃?!?/br>
    這當(dāng)然不是嚇唬老陳的,是老畜生怕老陳狗急跳墻,找什么奇怪的人出謀劃策。

    陳敬軍必須敲打敲打他,免得他骨頭癢了找死,畢竟他需要給老畜生爭取時間調(diào)查老陳的底細(xì)。

    老陳氣得臉色鐵青,沒說什么,原打算送出去的求救信,看來是要緩緩了。

    一天后,師栩正忙著清點家里的財產(chǎn),忽然一個女人氣呼呼的找了過來。

    花小艾二話不說一巴掌扇了上去:“你踏馬的,居然不是師翱的親meimei,你不會是想故意破壞我和他的關(guān)系,想自己做師家的兒媳婦吧!你把姑奶奶的信都藏哪兒去了!快說!不然姑奶奶今天弄死你!”

    作者有話說:

    第45章 瘋狂的報復(fù)(三更)

    ◎狗場里充滿了歡快的狗吠聲,以及凄慘的女人叫喊聲◎

    師栩跟花小艾是同學(xué), 從小學(xué)到高中,兩人都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

    師栩的外貌相對比較平凡,五官都很普通, 不算美也不算丑,加上她皮膚偏黑, 更加顯得她不夠漂亮出眾, 這就導(dǎo)致小時候一有什么需要表演才藝的場合, 師栩都會落選。

    而花小艾也沒好哪兒去, 她雖然不黑, 但是她隨了她mama, 是個地包天,她不做表情的時候還好, 一做表情, 五官就跟著牙齒嘴巴亂飛, 所以她也登不上那個耀眼的舞臺。

    在七歲那年的六一兒童節(jié), 兩個失意的靈魂躲在舞臺后面默默流淚, 從此成為了最好最好的姐妹。

    至少花小艾是這么想的。

    師栩不喜歡班里最漂亮的女孩, 花小艾會幫她劃破那個女生的衣服, 讓她當(dāng)眾出丑。

    師栩嫌棄有人比她考得還好,花小艾會主動過來陪她背課文做題目。

    師栩不喜歡別人給她的兩個哥哥介紹對象,花小艾會幫著支開那些趕來相親的女生, 讓師翱師翔以為對方爽約。

    可以這么說,她一直以為, 師栩是最懂她的,她也是最懂師栩的, 所以她把情書拜托師栩轉(zhuǎn)交之后, 從來沒有懷疑過師翔。

    可是現(xiàn)在, 她多年的信任崩塌了,她心中關(guān)于姐妹關(guān)于友情的信念轟然碎裂,成了一地散沙。

    她簡直氣死了,她沖上去,甩了師栩好幾個大嘴巴子,卻一點都不解氣,她要聽師栩親口告訴她,師栩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朋友,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姐妹!

    她拖著師栩往外走,師栩趕緊伸手扣住了門框,把身子往后壓:“花小艾,你瘋了,你松手,我忙著呢!”

    “我管你忙什么,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花小艾跟老畜牲一樣不講道理,她直接把師栩拽到了兩人曾經(jīng)一起念書的地方。

    這會兒是下午,小學(xué)和初中的孩子都在學(xué)校里勞動,去了不方便,所以花小艾去了廢棄的老高中。

    當(dāng)年她們讀書的時候,回回都是花小艾幫師栩擦桌子記作業(yè),回回都是她幫師栩收作業(yè)送卷子,因為師栩只是名義上的班長,她頂著這個名頭不干事,她把大把的時間省下來學(xué)習(xí),她要比那些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優(yōu)秀十倍百倍。

    所以,那些活兒都是花小艾干的。

    她就像是個影子班長,活兒干好了,被表揚的是師栩,活兒干砸了,挨罵的卻是她自己。

    她從來沒抱怨過,因為她知道,人生路遠(yuǎn),能有這么一個人陪著自己走下去挺好的。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這個陪著她走下去的人,根本沒把她當(dāng)姐妹。

    她紅著眼睛,一腳踹開了最邊上那間教室的門,將師栩搡了進去:“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大哥,你卻故意把信藏起來不給他,你安的什么心!”

    “你鬧夠了沒有?誰說我沒有給他了,是他自己說了,他不喜歡你,他嫌棄你是個地包天,難看死了。他們這些人都很膚淺,只看外表,難道你是第一天知道嗎?”師栩不清楚是誰泄露了她的身世,總之,她還不想跟花小艾翻臉。

    畢竟,這么一個掏心掏肺的狗腿子太難得了。

    而且花小艾跟王坡余還不一樣,王坡余想睡她,花小艾卻只想跟她做好姐妹。

    所以,哄好花小艾比王坡余劃算。

    師栩盡可能的忽略了那幾巴掌,態(tài)度誠懇,試圖把這個氣頭上的母老虎拉回自己的陣營。

    可是花小艾聽不進去,她質(zhì)問道:“你大哥親口告訴我的,他根本沒有看到那些信!你居然還想騙我?”

    “小艾,你瘋了吧?我騙你有什么好處嗎?我跟你是多少年的好姐妹了,我巴不得你做我大嫂呢。那些信我真的替你轉(zhuǎn)交了,不過你也知道,我爸媽對兒媳婦的要求嚴(yán)格,我想,會不會是他們說了什么,所以大哥只能裝作沒收到?”師栩還想繼續(xù)騙人。

    這要是擱以前,花小艾也就信了,可是現(xiàn)在,她不敢再信。

    因為師栩連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還有什么是真的?

    不過看在多年情分的份上,花小艾決定給她最后一次機會:“你想好了,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真的給了?沒有故意藏起來或者毀掉那些情書?”

    “給了呀,我留著也沒用啊?!睅熻蛐攀牡┑?,“你要是不信,那你——”

    “行,既然你說給了,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不過我讓你捎給他的生日禮物呢?他怎么說沒看到啊,那么貴的男士手表,還是我求我爸從香江那邊弄來的,他就算不要,也該還給我吧?你告訴我,表呢?”花小艾不傻,她只是太過于相信這個跟自己一樣其貌不揚的小姐妹。

    現(xiàn)在,她想睜大眼睛看看清楚,這個所謂的好姐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師栩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那塊表呢,只得尷尬地解釋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我哥不喜歡,所以送人了。”

    “是嗎?送誰了?”花小艾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她冷笑一聲,靜待下文。

    師栩舔了舔嘴唇,把鍋甩給了王坡余:“給小王了,我等會就去問他要?!?/br>
    “不用了,我還是親自去要吧。”花小艾冷笑著扯住師栩的手臂,帶她離開了高中。

    她比師栩高,骨架也大,這么架著師栩,師栩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一路走來,她沒再說一句話,可她越是沉默,師栩越是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腦袋瓜嗡嗡直叫喚,走路的腿都在打晃。

    走著走著,兩人拐上了出城的路,嚇得師栩趕緊抱住了路邊最后一根路燈桿子:“你要帶我去哪里?”

    “帶你去我爸的養(yǎng)狗場啊。”花小艾冷笑一聲,“你不會忘了吧,我爸哪怕拋妻棄女,都不會拋棄他的那些狗。我去找一條聽話的過來,幫我找手表啊?!?/br>
    師栩不敢去,老畜牲養(yǎng)的狗怪嚇人的,她見過。

    她死死地扣著電線桿子,最后愣是被花小艾一根一根手指頭掰開,強行打暈,抗在肩上帶走了。

    到了狗場,她見里面居然有人,還挺好奇的。

    推開門,發(fā)現(xiàn)是她老子的現(xiàn)任老婆在里頭,花小艾冷著臉,招呼也沒打,直接進去挑了一只大狼狗,牽著帶走。

    要換了平時,這女人早就兇她了,今天居然不聲不響的,花小艾懷疑這個女人偷偷養(yǎng)了漢子,不過這事等會再說,她得先把師栩收拾了。

    師家小洋房里空無一人,就連保姆也去了醫(yī)院,據(jù)說師老爺子在醫(yī)院停靈,也在醫(yī)院接受親友吊唁,至于喪禮,要等停靈一周之后再辦。

    這倒是給了花小艾絕佳的機會。

    她從師栩兜里掏出鑰匙開了門。

    狗子很快有了發(fā)現(xiàn),手表藏在了師栩房間床底下的一只木頭箱子里,箱子上了鎖,花小艾直接找了把斧頭劈開。

    打開一看,花小艾都傻眼了。

    都說師家保留的私產(chǎn)連當(dāng)年的零頭都不到,可即便只是個零頭,居然也有這么多?

    難怪師栩要鳩占鵲巢,舔著臉在這里做冒牌貨,她真是瞎了眼,沒能看清師栩的真面目。

    不過不屬于她的東西她不拿,她把箱子合起來,只拿走了自己的金表。

    到了樓下,她把師栩抗走,鎖上門,帶去了養(yǎng)狗場。

    她后媽已經(jīng)走了,肯定是心虛,怕她找老畜生告狀。

    她把狗場大門關(guān)上,隨后打開了所有的狗籠子。

    一桶冰涼的水澆在了師栩身上,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視線里全是一張張流著哈喇子的狗臉。

    興奮,激動,迫不及待,像是看到了獵物!

    狗場里充滿了歡快的狗吠聲,以及凄慘的女人叫喊聲。

    花小艾把玩著手里的金表,冷冷的看著那個被群狗圍攻的女人:“你自找的!”

    *

    車站站臺,裴素素裹著軍大衣來送別:“爸,大哥,你們到了給我打個電話,供銷社有座機,柯家二姐會轉(zhuǎn)告我的?!?/br>
    “知道,快回去吧,天冷,別凍著了。”師震結(jié)束了考察,要回去了。

    師翱也得走了,爺爺那邊還要唱大戲,他們父子不能缺席。

    裴素素不放心,反復(fù)叮囑道:“大哥千萬記得讓爸按時吃藥。”

    “放心吧,這可是你給弄的藥,咱爸肯定會好好吃的。”師翱扶著師震,上車去了。

    裴素素有些不舍,揮揮手,目送他們遠(yuǎn)去。

    回到家里,心里空落落的,哎,短短幾天,就相處出感情來了,人跟人的緣分就是這么奇妙。

    裴素素百無聊賴地繼續(xù)坐小月子去了。

    晚上柯佳媛回來,告訴她一個離奇的事情:“陳家坳那個替補了打漁小隊長的小馮,把整個魚塘里的魚全部養(yǎng)死了,氣得陳敬軍去找譚主任要說法,要換人。素素啊,你快想想辦法,把你雪梅嫂子的娘家哥哥推薦過去,到時候陳家人就更不敢拿喬了?!?/br>
    “也對,大軍哥是為了敬戎的事情才留在這里跟陳家人耗著的,這事我應(yīng)該出一份力,那走,三嫂你陪我去吧,天黑了,等會兒我一個人可不敢回來?!迸崴厮刳s緊穿外套。

    到那一看,有個面相兇狠的老嬸子也在,她正唇槍舌劍的,說她兒子更能勝任,非要譚浩東把這個位置給她兒子。

    見到裴素素跟柯佳媛,這個女人的臉色更臭了,氣得嗓門兒都提高了幾分。

    裴素素跟柯佳媛面面相覷:糟了,這不是老裴同志的前妻嗎,這還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