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太懶,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78節(jié)
加上這個小伙子長得還算可以, 平頭整臉的, 沒啥大毛病, 也不嫌棄她地包天, 牙齒扭七八拐。 最終花小艾點了點頭, 答應(yīng)處處看。 景元夏可算是松了口氣, 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嘀咕呢:“最好是趕緊結(jié)婚,別再惦記你們大哥了?!?/br> 裴素素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順利,果然, 兩天后見家長,花小艾又氣鼓鼓的來找裴素素訴苦:“我說呢, 這種挑不出大毛病的人怎么可能輪得到我,原來他親媽死了, 只有個后媽, 后媽自己還生了倆兒子, 哪能有真心對他呀。我要是嫁過去,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了?!?/br> “那就再看看。”裴素素總不好勸人往火坑里跳,所以她這次沒有幫著婆婆,但也沒有撮合花小艾跟師翱。 這樣她就算是中立的,兩不得罪。 又過了幾天,花小艾找了個由頭跟那小伙子吵了一架,就這么分手了。 攏共談了十天不到。 裴素素最近無事可做,等著收拾東西搬去海島那邊開荒,便特地陪她出去逛逛街,解解悶兒。 路過國營商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顏小玉把胡雪梅弄過來當(dāng)了個售貨員,顏敬軍則去了她那個廠子,一邊學(xué)徒一邊做工,還在自學(xué)電氣工程方面的課本,準備接她的班。 裴素素還挺欣慰的,跟花小艾感慨道:“大哥這邊能安頓下來我一點也不意外,我就是好奇,不知道大哥自己喜不喜歡研究那個,可別是為了哄顏阿姨開心勉強自己做的?!?/br> “也許吧,顏阿姨真的怪不容易的,還好我媽不跟她吵吵,要不然我都抬不起頭來。”花小艾無奈,父母這輩的恩怨糾葛她不想摻和,她也看不慣她的那些后媽,但是對于顏小玉這個原配,她還是抱著一顆憐憫和敬重的心。 每次提到,她都會唏噓兩聲:“總之,我要找對象,一定不能找我老子那樣的!” “嗯,找個心眼實在的,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就挺好?!迸崴厮匾舱J同這個觀念,結(jié)婚不是過家家,當(dāng)然要找個靠得住的。 沒想到花小艾這么說,其實是因為自卑。 她嘆了口氣,接著話茬往下說:“你看顏阿姨,老了都這么端莊大方,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大美人,她這樣的都會被人背叛,被踐踏,我這樣的,就更不用說了。其實我也知道,這次景阿姨介紹的那個就挺合適的,但我還是不想一開始就受累。我總是存著一點妄想,萬一呢,萬一我再拖一拖,師翱就會回心轉(zhuǎn)意呢??墒窃趺纯赡苣?,我就長這樣,他見慣了大美女,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再看你和湯雪兒,兩個都是大美人,景阿姨肯定也不希望家里娶一個丑媳婦?!?/br> “這就是你多心了,我婆婆肯定沒有這個意思,純粹是大哥的問題,他好像對結(jié)婚的事一點都不積極。其實二哥也是的,不過二哥運氣好,碰上湯雪兒了,楚楚可憐的哭上一哭,真就把二哥給治住了。加上二哥性子比較隨和些,不愛跟長輩叫板,所以就這么被長輩催著結(jié)了婚。總之,這肯定不是因為相貌的因素,再說了,你也不丑啊,不就是地包天嗎?你找個牙醫(yī)給你矯正一下不就好了?”裴素素盡量安慰了一番。 其實她也理解,要是花小艾真是個大美人兒,也許大哥也就半推半就的把婚結(jié)了,但是花小艾不是。 不過花小艾確實談不上丑,再說了地包天是可以改變的啊。 然而花小艾不抱希望:“算了吧,我都二十好幾了,怎么矯正啊,我看人家都是小孩子矯正的?!?/br> “啊?誰跟你說不能的,走,我陪你找找有沒有醫(yī)院能做?!迸崴厮夭恍判?,真就帶她找牙醫(yī)去了。 逛了一天下來,軍醫(yī)院這邊倒是能做,就是費用比較貴;人民醫(yī)院能做,也便宜一點,但是不保證效果;另外一家是藏在小巷子里的一家小診所,說是老中醫(yī),正骨大師,順便做做牙齒矯正。 裴素素建議花小艾去軍醫(yī)院,靠譜。 可是花小艾囊中羞澀,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后爸要,便去找老畜生要錢。 老畜生剛剛為了平息養(yǎng)狗場的事花了不少錢,雖說李金娥愿意給他頂包,但他總得平息輿論,擺平領(lǐng)導(dǎo)對他的處罰,所以他手里也沒什么錢了。 花小艾臭著臉從他家里出來,罵道:“天底下就沒有你這樣當(dāng)老子的!等你老了,我也不管你!” 老畜生還是挺在意這個女兒的,只得想辦法從別的方面補償她,他追出來哄道:“老爸手里實在是緊張,沒說不給你啊。你等個半年行不行,半年之后風(fēng)頭過去了我才好搞錢啊。” “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要,除非你讓師翱現(xiàn)在就把我娶回去!”花小艾急眼了,開始胡攪蠻纏。 偏偏老畜生就吃她這一套,趕緊絞盡腦汁想辦法去了。 于是這天下午,顏敬軍剛下班,便看到老畜生笑嘻嘻的等在了廠子門口。 他沒叫爸,只是客氣問道:“有事兒?” “你meimei小艾,看上敬戎的大哥師翱了,想找你說說媒,你看……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那是你親meimei啊,她要是過得好,以后也能跟你互相照應(yīng)不是嗎?”老畜生賠著笑臉,哪里像老子跟兒子說話,簡直就像是孫子跟爺爺賠小心。 顏敬軍倒也沒有拒絕,只說:“等我問問敬戎他大哥是個什么意思,要是師翱也愿意,這事好說,要是他不愿意,一切免談?!?/br> “要是師翱愿意,我就不用費勁來找你說好話了,這不是他對結(jié)婚沒什么積極性,所以才來找你幫忙的嗎?”老畜生不愧是花小艾的親老子,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黏糊勁兒是一模一樣的。 顏敬軍嘆了口氣:“總之我先問問敬戎,你別催我,我跟敬戎是有交情,可我跟師家又談不上多親近?;橐霾皇莾簯颍悴缓秒S隨便便就把人塞過去,要出大亂子的?!?/br> 老畜生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這個人吧,一輩子辜負這個辜負那個,老了老了想對得起一個女兒,偏偏自己又出了事兒,只能來給親兒子說好話。 于是他又黏黏糊糊的夸了一堆花小艾的優(yōu)點。 直到顏敬軍到了顏小玉分到的職工房的樓下,老畜生才依依不舍的走開了。 顏敬軍吃完晚飯?zhí)氐嘏芰颂藥熂摇?/br> 師敬戎最近閑出屁來了,正跟師翱師翔悶在書房里練字練畫,大有發(fā)展成第三個紈绔子弟的勢頭。 不過正好,省得顏敬軍到處找人了,三兄弟都在。 他敲了敲門進來說正事,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師翱什么態(tài)度。 師翱還是原來的態(tài)度:“做哥們兒可以,做媳婦不行?!?/br> “具體哪里不行,你能說說嘛,我好讓她死心。”顏敬軍不是臉皮厚的人,人家看不上他那個meimei,他不會強求的。 師翱沉默了半天,最終只說了一句話:“你讓她趕緊放棄我吧,我確實欣賞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的性格,但是她害過人,她在我這里永遠過不了這一關(guān)?!?/br> 顏敬軍真不知道這事,趕緊問了問。 師翱不肯細說,顯然是有些忌諱這件事。 顏敬軍起身告辭:“你能堅守心里的正義,挺好的,你放心,她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了。敬戎,好好安慰安慰你大哥,我回去了。” “大哥,我送你?!睅熅慈值母绺缈烧娑嘌?,他只能先顧顏敬軍了,畢竟師翱還有師翔。 兄弟倆出了書房,才發(fā)現(xiàn)家里還有個媒人。 師敬戎好奇問了下:“媽,這是給大哥說媒的?” “是啊,你大哥不肯出來,你等會兒幫媽勸勸他?!本霸囊彩菬o奈了,大兒子這是油鹽不進啊,怎么辦呢。 師敬戎先把顏敬軍送到路口,回來后趕緊問了問師翱:“大哥,你不會心里有人吧?那個人,被花小艾害了?” 師翱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手里吸滿了墨汁的毛筆,任由那滴墨落下,在紙上氤氳開來,像一朵永遠不會衰敗的墨梅。 師敬戎非常識趣,沒有再問。 吃飯的時候出來一看,媒人已經(jīng)走了。 他也沒問,免得長輩嘆氣。 吃完飯回到樓上,他跟裴素素分析了一下:“花小艾跟你提過她害過人的事嗎?” “沒有啊,明天我問問?!迸崴厮匾布{悶兒呢,大哥其實還是挺樂觀健談的一個人,怎么一到說對象的時候就變得老氣橫秋的。 這里頭肯定有什么傷心事。 不過眼前裴素素沒空關(guān)心別人,她得想想今晚怎么才能早點睡覺。 她家這位新晉團長,太叫人吃不消了! 最終她還是被鬧騰到后半夜才睡,第二天又被太陽公公狠狠的曬醒。 起床后下樓,她也沒注意,以為跟往常一樣,應(yīng)該是婆婆在家看報紙,爺爺在外面打太極。 沒想到今天家里來了好幾個媒婆。 那陣仗之大,簡直讓她嘆為觀止。 這些媒婆的目標都只有一個,搶師翱。 可是至于嗎?師翱不是口碑不好嗎? 裴素素一頭霧水走過來,景元夏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婆媳兩個就這么聽了一上午的吹牛大賽,耳朵都起繭子了。 中午十二點半,這群媒婆終于走了,裴素素懷疑她們有貓膩,干脆叫上師敬戎,一起跟了出去。 原來是海大媽在搞鬼,她故意請了些媒婆來,介紹了好些個相貌家世都無可挑剔的姑娘,師翱連人都不愿意見,自然成不了。 這事傳出去,就成了師翱眼界高,看不上這些姑娘。 那那些條件差點的,自然就更不用想了,等她折騰個幾回,師翱就會徹底沒人要了,到時候讓她女兒閃亮登場,絕對有戲。 裴素素沒想到這個打飯大媽心思這么陰毒,于是她建議景元夏將計就計:“反正大哥跟二哥幾乎是一樣的,一般人根本分不出來,明天就讓二哥幫忙相一相,到時候不管介紹的是誰,都不要直接回絕,要是有好的,直接答應(yīng)下來,看看海大媽怎么辦!” 哎呦,這個法子好。 景元夏很是激動,第二天一早就等著了。 第77章 搶女婿(中)(六更) ◎我沒想到你還沒結(jié)婚,所以過來看看你,五年了,該放下了◎ 盛夏時節(jié), 酷熱難耐,農(nóng)歷六月末的天氣總是叫人難受。 景元夏受不得熱,一早起來就要吹電扇, 光吹電扇還不夠,還得拿把扇子扇扇才夠涼快。 湯雪兒被叫過來陪著婆婆一起相看, 她也怕熱, 又懷孕了, 更是嬌氣得不行, 所以她干脆坐在了風(fēng)口里。 景元夏沒說什么, 畢竟兒媳婦懷著孕呢, 有什么好的是該緊著兒媳婦。 只不過裴素素下來后,景元夏還是提醒了湯雪兒一聲:“雪兒啊, 你往這邊坐一點, 讓素素也吹點風(fēng)。” 湯雪兒倒不是故意不讓別人吹的, 純粹是在家里嬌生慣養(yǎng), 沒有這個意識, 聞言她往婆婆跟前湊了湊, 笑著讓裴素素坐。 裴素素干脆摁下了電風(fēng)扇腦袋上的按鈕, 讓它搖起來,大家都能吹到。 坐下后她也不說話,只學(xué)著師敬戎教她的法子, 拿了只筆拿了個本子,嘗試畫一畫這些準嫂子們的畫像。 可惜的是, 她在這方面實在是沒什么天賦,最終只是簡單記了記名字和工作, 相貌的話, 直接用她知道的好詞兒來概括。 比如一個家電廠車間主任的女兒, 直接概括為弱柳扶風(fēng),眉間一點紅,嬌媚至極。 比如一個鋼鐵廠廠長的外甥女兒,直接概括為五官端正,較為大眾,但勝在氣質(zhì)不錯,腹有詩書氣自華。 再比如…… 總之,畫畫不行,她可以用文筆來湊。 光是看文字,就可以想象出來對方的相貌。 而師敬戎,則攔著師翱不讓他開溜,硬是把他拘在了二樓,等著看看有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姑娘。 客廳里,保姆剛端了一盆用井水鎮(zhèn)過的葡萄和西瓜過來,一個肥肥胖胖的媒婆便湊了過來,不客氣的抓起最甜最紅的西瓜心兒,大快朵頤。 看這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裴素素很懷疑她會介紹個什么樣的女人。 可是大家等了半天,也沒看到這個媒婆開口,只得耐著性子,先看看其他媒婆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