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太懶,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318節(jié)
郭晴也被張燕的段位吊打了。 她沒想到,張燕把功勞全部塞到了她這個昏頭昏腦的嫂子身上。 她甚至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劉巾幗活見鬼的眼神。 哎,總之,小姑子都這么說了,她就這么應(yīng)了吧。 要不然,不是白費了小姑子的一番苦心。要知道,威脅王二賓是小姑子做的,拿錢堵嘴用的也是小姑子自己的錢。 她都幫襯到這個份上了,郭晴要是毀了這出戲就太不識好歹了。 于是郭晴笑著說道:“就是呢,致遠(yuǎn)也說了,劉奶奶只是想給他買點糖果,再買點蔬菜魚rou做晚飯,說好了半個小時后就會去接他的。沒想到被壞人騙了。劉阿姨,你快坐下吧,這段時間,你在看守所里受委屈了。” 劉巾幗?jīng)]有說話,她知道這不是真的。 可是這場戲,她已經(jīng)被架到了這里,她只能順著往下演。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孩子沒事就好,他畢竟是子婉的哥哥,一家骨rou,相親相愛的才好?!?/br> “是呢劉阿姨,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多好。坐吧,這些都是你愛吃的?!惫缛N房拿碗筷。 劉巾幗渾身不是滋味的坐著,周圍是郭晴張煦張燕虛情假意的笑,對面是師霖神色平淡的無視。 再看婷婷娜娜致遠(yuǎn)和寧靜,全都坐在她對面,離她這個惡魔遠(yuǎn)遠(yuǎn)兒的。 這些場面話,大概只有鬼才信吧,反正孩子們是不信的。 她拿起筷子,味同嚼蠟。 不知該慶幸自己逃出生天,還是哭一哭自己眾叛親離。 吃完飯,張燕笑著拉起她的手,上樓說話。 她逼著劉巾幗寫下了保證書,還叫劉巾幗主動開口,要去海島師翊那邊養(yǎng)老。 她不理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燕笑著收起保證書:“很簡單,我不想再看到你攪合我哥哥嫂子的生活。你既然這么愛攪合,不如去攪合你自己的親生兒子吧。正好我也去海島辦事,我送你,你不用擔(dān)心一個人坐車孤單寂寞?!?/br> 張燕說罷,便催促劉巾幗去洗漱睡覺。 劉巾幗不理解:“你跟我睡一起?” “不然呢?我總得看著你吧,有過偷孩子前科的人,誰能放心呢?!睆堁嗝鎺⑿Γ媒袆⒔韼娇纯辞宄?,什么是真正的笑面虎。 劉巾幗還就不信了,她能被一個小丫頭拿捏了。 她想出去,張燕搶上前來,一把扯裂了她的衣服:“你出去好了,只要你不怕被我哥哥看到,我是無所謂的,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反正繼母和女婿傳出桃色新聞的也不是沒有,你不怕晚節(jié)不保就去試試好了。” “張燕!你別太過分了!”劉巾幗?jīng)]見過這么潑皮無賴的女人,氣得她一把攏起衣襟,想推開張燕。 不想,張燕直接笑瞇瞇的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老阿姨,你搞搞清楚,我再過分也比不上你年紀(jì)輕輕就爬床,逼走了正在懷孕的原配和孩子過分吧。怎么,敢做不敢認(rèn)啊?我今天給你把話撂這兒了,我這次去海島,不走了。我的眼睛會隨時隨地盯著你,你要是再敢影響我哥哥嫂子生活,我撕了你這張?zhí)搨蔚睦夏?!?/br> “你敢!??!”劉巾幗氣血上涌,簡直叫天不應(yīng),遁地?zé)o門。 只得被拘在門前這小小的空間里受辱。 張燕嗤笑一聲:“我為什么不敢?我還沒嫁人呢,我雖然談不上有多國色天香,起碼也是平頭整臉的正經(jīng)人家姑娘。我要是找個有權(quán)有勢的軍官,我是不是可以徹底壓你一頭啊,不要臉的老阿姨?” “你喊我什么?”劉巾幗氣得渾身發(fā)抖,抬手想打人。 卻叫張燕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捏住了她的下巴:“就你,還想打我?不好意思啊,我張燕可沒有郭晴的好脾氣!你得慶幸之前跟你斗的是我那個笨笨呆呆的嫂子,只會跟你斗嘴皮子?,F(xiàn)在落到我手里了,你就自認(rèn)倒霉吧!” 第325章 父子齊被抓(一更) ◎你快放我下來,要不然我找我大伯收拾你!◎ 夜深人靜, ??吭诤u港灣里的漁船上,沙世超正舉著一只巴掌大的小鏡子,用鑷子對自己剛冒出來的胡茬下手。 一根一根, 直接連根拔起,很疼, 時不時還會拔出血來, 但是他必須這么做。 沙豪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罵道:“真是受不了你, 這樣有意思嗎?你又不像我是小孩子, 裝女孩沒什么問題, 你那胡子長得那么兇,整張臉都得抹粉才能遮住印子, 你就不怕被人看出來?” 沙世超罵道:“你懂什么?要不是你這個蠢貨得罪了人家侄女兒, 你會被趕出去嗎?你不被趕出去就不用假扮女生, 你姑媽也不用被抓, 還不都是你惹的禍?!?/br> “姑媽被抓關(guān)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讓她大半夜不睡覺出去害人的?!鄙澈啦皇悄敲春帽幌茨X的。 他把鏡子奪了過來, 不耐煩的問道:“你給我買的糖呢?還是姑媽好, 不管多忙都少不了我的好處。我還是你親兒子呢, 你都不舍得給我吃點好的,整天就是清粥小菜,我都要餓成皮包骨頭了。” “那有什么辦法, 你那么壯實,不瘦點怎么裝女孩子?再說了, 你爹我不是跟你一起在挨餓?你看我現(xiàn)在多瘦?!鄙呈莱罱娴某酝ι?,其實他本來就不胖, 可是他骨架大, 市面上的女裝穿不進(jìn)去, 還得找裁縫改改。 再說了,他瘦下來也是為了更好的偽裝,要不然別人會懷疑他的。 那刀疤臉和伏蓬都坐牢去了,他可不得多加小心嗎? 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會懂的。 沙豪確實不懂,他只知道他很餓。 既然他老子不讓他吃,那他就去偷去搶,反正他老子還得給打漁小隊干活兒,那會兒他是不會裝女人的,而且他早上四點不到就走了,要到上午八九點魚獲全都賣完了才會回來。 前后五個多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去外頭偷點東西解解饞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沙豪趁著沙世超不在,也換下了裙子,以男孩子的形象跑去百姓大食堂偷吃的。 到時候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等他跑回來換上裙子戴上假發(fā)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了。 他這也是沒辦法,他兩天前剛偷過一次,不過那次他穿了裙子,要是短時間內(nèi)再去,容易被注意到。 所以他必須把裙子脫了。 然而他失手了。 他沒想到百姓大食堂打飯的老嬸子,早就在等他了,她的力氣特別大,直接扯著他不松手,當(dāng)即把他手里的包子搶了回去,還把他扛在肩上,啪啪打起了屁股。 小孩子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食堂,老嬸子沒有心軟,繼續(xù)啪啪啪的打著。 邊打邊罵:“小兔子崽子,上次你穿著裙子來偷,我給你留了面子,沒把你怎么樣,今天居然又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是個姑娘,誰家姑娘會穿得漂漂亮亮的過來偷東西。你這個小兔崽子,自己不學(xué)好,還要給島上的姑娘們潑臟水,看我不打死你!” 老嬸子是干粗活兒的,手上都是老繭,所以哪怕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也是挨打的人疼,她是沒什么感覺的。 沙豪受不了了,當(dāng)即手舞足蹈的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罵:“你這個母夜叉,你快放我下來,要不然我找我大伯收拾你!” “嘿,你沒有老子娘嗎,居然要你大伯來收拾我。那我倒要問問你大伯,養(yǎng)出來一個小毛賊,他有什么臉來收拾我!”老嬸子更生氣了,這小畜生做賊就算了,還想報復(fù)呢,真是沒教養(yǎng)。 沙豪急眼了,只得自報家門:“他為什么不能收拾你?他之前可是你們島上的政委!沙政委!你快放我下來,要不然我找他告狀去!” “好嘛,你告狀去好了,誰不知道沙政委是搞小團(tuán)體排擠師團(tuán)長才被調(diào)走的,我還真不怕他!”老嬸子是個倔驢脾氣,本就不畏強(qiáng)權(quán),現(xiàn)在更不怕了。 于是她跟窗口打飯的其他人說了一聲,親自把沙豪拎部隊家屬院這邊來了。 大白天的,軍人們都去訓(xùn)練和巡邏了,大院這邊只有家屬在,裴素素又不住這邊,所以接待老嬸子的是白渠。 白渠沒想到沙豪又回來了,趕緊問了問老嬸子從哪兒發(fā)現(xiàn)的這小子。 老嬸子便義憤填膺的告了沙豪的狀。 白渠蹙眉,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沙豪,問道:“你跟誰來的?” 沙豪不說話,梗著脖子冷哼一聲別開了視線。 白渠也不著急,先夸了老嬸子幾句,讓她趕緊回去工作,沙豪的事老嬸子立了大功,白渠會跟公社說一聲,到時候評嬸子一個見義勇為獎,年底的時候可以多分五斤米面。 這是實打?qū)嵉暮锰?,是楚奇為了鼓勵島上的百姓互相監(jiān)督,不要作jian犯科,所以他特地在宣傳欄那邊貼了個獎懲措施。 老嬸子很開心,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沙豪也想跑,卻叫白渠直接扯了回來,渾身上下檢查了一下,確定這小子沒帶什么折疊小刀之類的危險品,這才領(lǐng)著他去了部隊訓(xùn)練場那邊。 她找來常衛(wèi)華,夫妻倆商量了一下怎么處理沙豪。 白渠的意思是,秘而不宣,把沙豪先留在部隊這邊,找專人看著。 “我懷疑他老子肯定在島上,只要他失蹤了,他老子著急了肯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讓于朔東把他老子抓住,這事就可以徹底結(jié)束了?!卑浊幌蛴邢敕?,也不怕事兒。 常衛(wèi)華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便把沙豪送去了室內(nèi)活動場,關(guān)上大門,再安排兩個士兵,寸步不離的守著。 沙豪餓了,鬼叫鬼喊的要吃飯,常衛(wèi)華便叮囑士兵,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別讓他大聲嚷嚷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就這么,沙豪在部隊這邊大吃大喝起來,至于能不能回去,那不重要。 反正回去了也是挨餓,還不如在這邊過得滋潤。 上午九點半,沙世超賣完魚回來,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趕緊到處打聽了一下。 然而這一片都是出海打漁的漁民,沒人注意到有孩子跑出去了,沙世超打聽不出結(jié)果來,只得耐心的往遠(yuǎn)處再找找。 又擔(dān)心自己找到人多的地方去容易被認(rèn)出來,只得回到漁船這邊,換了女裝,戴了假發(fā)。 找了一上午,毫無收獲,沙世超只得再去供銷社和食堂問問。 正是吃飯的時間,他隨便扯住了一個老大姐問了問。 這一問,傻眼了,早上有個孩子偷吃的被抓,不知道送哪兒去了。 那十有八九就是沙豪了。 他又不敢去窗口問,因為他知道那個老嬸子不好糊弄,只得攔住了一個抱娃的女人,道:“大妹子,我有點不舒服,今天幫朋友照看孩子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結(jié)果孩子跑了出來,還偷了食堂的東西被關(guān)起來了。那老嬸子脾氣太臭,我也不敢問她孩子到底被她關(guān)哪兒了,你能幫我去問問嗎?” 被他攔住的正好是趙五妹,她這兩天在互助會那邊幫忙,沒空回家做飯,便在百姓食堂這邊做了登記,忙完直接過來打包兩份帶回去。 她打量著面前這個聲音怪怪的女人,總覺得這骨架這身段兒,更像個男人。 更何況,他還有喉結(jié),下巴上隱約還有胡茬。 于是趙五妹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事不用問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在哪兒?”沙世超尋子心切,根本顧不上給臉上抹粉,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呢。 趙五妹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當(dāng)時有人說要報警,我瞧著孩子還小,好好教育教育就行了,所以我把他帶回我家去了,他說他餓了,爸爸mama都忙,顧不得他,所以才偷東西的。我自己也有孩子,看那孩子可憐,便留他在家里吃了一頓,這會兒他還在家里玩呢。我現(xiàn)在出來,就是想打聽一下他父母在哪里,等會兒他玩累了我好把他送回去?!?/br> 沙世超信了,趕緊說道:“不用找他父母了,我是他鄰居,走吧,我跟你去找他。實在不好意思啊,孩子頑皮,給你添麻煩了?!?/br> 趙五妹笑笑,說不打緊的。 她轉(zhuǎn)身,帶著沙世超往回走。 腦子里不斷琢磨著該去哪里好。 這個男人肯定是在撒謊,要不然他沒必要男扮女裝,說不定他還是小裴他們正在找的漏網(wǎng)之魚。 可是這畢竟是個男人,她沒有把握能制服他,如果她直接帶他去楚奇或者派出所那邊,走到半路就會被這個男人察覺,到時候反倒會搭上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