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在年代文吃瓜看戲 第7節(jié)
絕大多數(shù)都是金磚,而且還不是后來大家常見的那種大黃魚小黃魚。她爺落戶到青山村的時候是1928年,那時候還沒有大小黃魚呢。所以包袱里的這些大小不一的金磚,全都是舊社會時候蘇爺爺跟金鋪里頭訂制的,有一兩的,二兩的,半斤和一斤的這幾種規(guī)格。 雖說蘇爺爺存的大部分都是金子,但也是有一小部分袁大頭的。她爺跑商那個年代,袁大頭可是硬通貨,吹一口擱耳朵邊兒能響上半天,嗡嗡的,連洋人做生意都認的。 蘇穎心里頭快速的換算了下價值,就這一包袱皮的玩意兒,擱她重生前,至少也得值個上千萬。 媽了個叉的,怪不得蘇老大一家子能有錢移民呢!這還光是她家的,再加上蘇老大自己家的,蘇二伯家里的,那得是多少錢吶! 可僅僅是拿出這里頭的一個袁大頭,就能救回她爸的命!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蘇穎表情猙獰的抱著包袱出了地窖,暫時先給東西安置到柴房里,然后轉頭就從廚房里拿了把又厚又沉的大菜刀出來。 但當她準備朝院子外走的時候,竟然看見她那本應該在炕上踏實睡覺的小弟,正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向她…手里的刀! 蘇穎:“…??!” 蘇諭:“…?。?!” 蘇穎努力穩(wěn)定下自己的情緒,她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要慌!你有六十多年的人生經(jīng)驗!這事兒是可以解釋清楚的!而且小弟才3歲,還啥都不明白呢!很好糊弄的! 蘇穎盡量和藹的露出了猙獰的微笑:“小弟你咋在這兒待著呢?院子里多冷啊,你發(fā)燒剛好可別又嚴重了?!?/br> 蘇諭也努力穩(wěn)定下自己的情緒,他告訴自己要撐?。〔灰?!你有三十年一國太子的人生經(jīng)驗!你可以的!你現(xiàn)在只是個3歲的小傻子而已!小傻嘰能有什么壞心思呢?沒看晚上大姐跟媽說話都不背著你!穩(wěn)??!當一個廢物點心而已,很好裝的! 正好蘇諭的臉已經(jīng)凍得有些麻木了,也省得他再費力做出天真無辜的表情,這樣子木呆呆的就很貼合實際。 暗自深吸一口氣后,蘇諭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向了七八米開外的菜園子里的一小灘硬邦邦金黃色農家蔬菜營養(yǎng)素。 蘇穎掃了一眼,心下了然,她就說怎么感覺院子里一直有股子若有似無的臭氣。 不過小弟到底擱這待多久了,怎么不回屋睡覺去? 蘇穎義正嚴詞:“拉完了就趕緊回屋睡覺,都叫你睡覺前不要吃那半碗剩下的白薯湯了,你非不聽,竄了吧?” 沒錯,雖然是她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在手里拿著菜刀,但蘇老太太就是可以這么的理直氣壯! 蘇諭:“…”害羞ing。 太子殿下沒吃過甜滋滋的白薯很奇怪嗎! 太子殿下發(fā)現(xiàn)自己很愛吃甜滋滋的白薯湯但他自己沒控制住很難理解嘛! 蘇諭繼續(xù)木呆呆著一張毫無血色的慘白小臉,指著自己身上:“臭?!?/br> 蘇穎:“…” 蘇穎:“你拉褲兜子里了?” 蘇穎拿著菜刀就沖蘇諭走過來了,說著話就要上手親自查看。 蘇諭:“…” 蘇諭:孤不是孤沒有你不要過來啊! 但柔弱蘇3歲抵抗不能,蘇穎很快就扒掉了蘇諭的褲子,當發(fā)現(xiàn)弟弟真的沒有拉褲兜子之后,這才放過了他。 蘇穎看著神情愈發(fā)呆滯的小弟道:“嗐,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小時候尿戒子都是你姐我給洗的,不光是你,老二老三的也都是我洗的?!?/br> 蘇諭:孤人沒了孤人沒了孤要尷尬得消失了…孤是誰孤在哪兒孤要干嘛? 蘇穎琢磨了一下,這小家伙應當是餓了,就晚上那半碗米粥能頂個啥,唉,還是這時候副食虧空得嚴重,要不哪至于一口白薯湯就饞的要死要活的。 蘇穎直接把蘇諭給提落到廚房去了,晚上灶臺子是不能熄火的,灶臺子熄火了屋里的土炕就該涼了,大冷天的人睡涼炕受不住。 她把土灶的封口處稍微打開一些,讓氧氣循環(huán)得更快速,這樣火燒得汪,待在廚房也不冷,然后跟蘇諭說:“你就坐板凳上,擱這屋老實待著,姐出去一趟,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蘇諭眨巴眼:好、好吃的! 忍不住開始吧唧嘴.jpg 那點點頭叭。 蘇穎本來都要走出廚房了,然后又突然回頭:“對了,順便看著院子里,瞅著別讓小偷啥的進來,知道不,尤其是我放柴房里的東西。” 蘇諭:呵,考驗孤是吧? 蘇諭繼續(xù)眨巴眼,木呆呆傻乎乎,不點頭也不搖頭。 蘇穎一瞅小弟這反應,心下暗自點了點頭,嗯,小弟看來是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啥。 還好是叫小弟看著了,要是二弟跟三弟,那可就不好糊弄了。 蘇穎霸氣側漏:“老實待著等我?!?/br> 然后這回是真的走了。 蘇諭:“…” 菜刀還帶著呢,不會是去弄人rou來給他吃吧? 自家看似傻乎乎實際聰明極了的小弟腦子里都胡亂腦補了些啥,蘇穎不知道,她離開家里之后,趁著夜黑風高,飛速的跑到了村子另一頭的蘇老大家的磚瓦房外頭。 然后大菜刀往褲腰帶后頭一塞,踩著外墻邊兒上胡亂堆放的高高柴火垛,三兩下就翻進了蘇老大家的院子里。 進院子之后,蘇穎也沒過多耽擱,徑直就沖向了角落里的破雞窩。 趁著兩只肥肥的老母雞還在沉睡,蘇穎倆手一左一右,迅速的各自捉住了一只老母雞的頭,然后使勁兒的往一塊兒撞去。 一下,兩下,沒兩下子,兩只平平無奇的肥肥老母雞就速速歸西了。 來都來了,蘇穎又伸長了右胳膊,使勁朝著雞窩里夠。 一顆,兩顆,三顆,嘿!有一只母雞好勤快,居然下了兩顆蛋,一般母雞一天也就是下一顆蛋罷了! 賺了賺了,蘇穎把三顆還溫乎兒的雞蛋都揣進了棉襖里,然后這回直接開大門,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蘇老大家的院子。 出了門之后,事兒還沒算完,蘇穎又拿腰后頭掖著的菜刀,把兩只雞的脖子都給抹了。 兩只老母雞剛死,血還是熱乎兒的,流動性很好,蘇穎手起刀落之后,雞脖子上迅速就開始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這可是嚇唬人的好寶貝,蘇穎攥著兩只雞的腳,開始在蘇老大家的大木門上激情創(chuàng)作。 怎么凄慘怎么來,怎么瘆人怎么來,一定要達到冤死的惡鬼著急索命的影視效果! 大門上霍霍完了,還有大門兩旁的青磚上,一直到兩只老母雞的血液耗盡,蘇穎才停手,然后她正好順勢用手上被蹭到的雞血,在蘇老大家的大門外頭,寫了一個大大的“jian”字。 全都弄完之后,蘇穎還借著微薄的月光,站大門口欣賞了片刻,等再回頭,兩只雞的身板子都凍硬了。 不過正好,省的她離開的時候血液會在地上留下痕跡。 前段時間下的雪還沒化呢,一丁點兒血點子就老明顯了。 之后蘇穎沒再過多的耽擱,手里拿著兩只雞和帶血的菜刀,“嗖嗖嗖”的竄向了村外的茂密小樹林里。 第7章 蘇穎拎著兩只嘎掉的老母雞迅速跑到了村口,然后朝著土路右側小樹林的方向,斜著數(shù)了38棵樹。 她把其中一只凍得直挺挺的老母雞往樹底下的厚厚積雪堆里一戳,老母雞就只剩下一對兒雞爪子露在外頭了,再從旁邊的雪堆里勻幾捧雪過來蓋到雞爪子上,齊活兒。 之后蘇穎又快速的清除了從村口的土路到小樹林里的腳印子,就拎著另外一只老母雞,繞村外圍的小路回家了。 哼,留下證據(jù)什么的,對她蘇老太來說是不可能的! 蘇穎都想好了,殺人放火這種事兒犯法,她是萬萬不能干的。 但礙不著她隔三差五的給蘇大伯家找麻煩,嘿嘿! 蘇大伯家生了四個孩子,一個堂姐已經(jīng)嫁到城里去了,家里還剩下一個正在相看的堂哥,一個上初二的堂姐,以及一個上小學二年級的堂弟。 再算上蘇大伯跟蘇大嬸倆人,有一個算一個,她輪著番的找機會報復,心情好了一三五,心情不好二四六,還怕不能把她爸的仇給報回來嘛?不可能的! 說起來,她大伯家的二堂哥這次相看的對象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懶饞jian滑是占了個遍,但臉蛋子長得好看,嫁妝也還成,反正上輩子她二堂哥是死活非要娶,應該是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吧。 估摸著她家地窖里的金子,應該就是上輩子的那個時候丟的。 不過后來村里傳出來她二堂哥的娃,是二堂嫂跟村長家的小兒子搞破鞋生的,八十年代那會兒倆人還離婚了呢。 嘖嘖,真慘,被綠的懶漢二堂哥,祝你新婚快樂哈哈哈,她才不會插手管呢,看她大伯家人的笑話什么的,她最喜歡了! 蘇穎心情歡快的回了家,輕輕推開院子門,里頭還是她剛才離開時的那個模樣。 再走到廚房,好家伙,她小弟蘇諭都已經(jīng)靠墻邊兒上睡著了! 蘇穎摸了摸蘇諭臉蛋子和身上各處,感覺到全都熱乎乎的,不是發(fā)燒那種熱,就是正常保暖做好了的體溫。 看來小弟的病應該是快好了,但是還是去找老神醫(yī)看一下吧,不然上輩子為啥病的那么嚴重,還是看看保險。 蘇穎把懷里的雞蛋和手上的老母雞先放下,然后轉身去了柴房里,拿出之前藏在那兒的包袱后,又回了廚房里。 她準備趁著這會兒小弟睡著了,把金子什么的都給埋到灶臺子里頭,就是平常添柴禾燒火的地方。 雖說小弟平常連話都不咋說,最常見的就是一個個的往外蹦字兒了,但以防萬一呢,小孩子啥時候就給說漏嘴了咋辦? 蘇穎不放心。 她拿鐮刀把灶臺子里的土先刨出來一部分,大概有個三十公分的深度,然后把金磚一股腦的都放了進去。 現(xiàn)在把金子拿出去太扎眼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蘇穎不想動,容易出事兒。 之后她把土又填了回去,再在上頭蓋回去了些著火的木頭棍子,沒多會兒,土灶臺子里頭就差不多恢復了原樣兒,爛木頭草木灰混做一堆,完美。 蘇穎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袁大頭,大概是有個二三十枚。 她揣了一枚在懷里,剩下的都埋在距離土灶不遠處的廚房墻根處了,方便以后隨時拿取。 蘇穎原本打算把之前包金子和袁大頭的包袱皮給燒了,毀尸滅跡。 可拿起來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她手指頭好像是摸到了什么硬東西? 蘇穎借著灶臺子的火光看,才瞅見原來爺爺裝金子的包袱皮里頭,還縫著一層內襯小口袋! 剛才是因為包袱皮裝著東西,她沒看見! 蘇穎直覺是有好東西,她激動的在小口袋里掏呀掏,果然摸出來了幾個金戒指和銀戒指,一共八個,樣式有男有女! 她爺可真是個寶藏老爺子,也忒能藏東西了! 蘇穎高興極了,這可真是避免了大麻煩了。 其實就算是拿袁大頭出去也是很扎眼的,主要是他們這地兒窮,露點兒財出來就容易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