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在年代文吃瓜看戲 第77節(jié)
蘇穎就道:“那回頭我家做的時候,給你端幾碗兒的吧?!?/br> 伍大叔伍磊同志利索的點頭:“成?!?/br> rou都分完了以后,大家就開始各自的都行動起來了。 大堂哥蘇謀送rou回家,蘇二伯跟伍磊同志配合著,直接把蘇穎家的rou,從兩家的院墻上頭完成轉(zhuǎn)移,蘇穎鉆進(jìn)廚房劉蘭香和一起燉rou,幾個孩崽子們就滿院子瞎跑的聞味兒。 等到蘇二大媽和蘇香繡倆人,扶著剛開始顯懷的大堂嫂劉芳來到伍磊家的時候,蘇穎都給一條豬后腿rou焯完燉上了。 蘇二大媽剛才在路上都已經(jīng)跟大堂哥蘇謀打過照面兒了,知道蘇穎已經(jīng)給她家分了至少三份之一的野豬了,好家伙,這就是一百來斤的豬rou呢!公社的豬養(yǎng)一年也就是一百來斤??! 這會兒又瞅見蘇穎給一整條野豬的后腿全都燉上了,蘇二大媽心里頭這叫一個心疼哇,直覺著這母女倆不會過日子。 蘇二大媽語重心長的拉著劉蘭香的手道:“你家統(tǒng)共也沒留下多少豬rou,咋還燉這么老多吶?留著過年時候吃多好!” 蘇二大媽尋思著今天他們就隨隨便便做點兒帶著rou味兒的燉菜就行啦!哪用得著吃這么多的好東西呢! 劉蘭香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來,她她她…這她也不知道哇!大丫從院兒里頭進(jìn)來就說要做一整條的豬后腿,那不是老爺們兒們都商量好了嗎? 就她她、她也心疼啊! 劉蘭香是那種傳統(tǒng)型的小女人,丈夫不在了,大伯哥靠不住,劉蘭香就全都聽二伯哥的了,她以為蘇二伯跟伍磊都商量好了的,而且就這個野豬到底是咋個回事兒,劉蘭香到了現(xiàn)在都還沒鬧明白呢。 其實哪有人商量好了哇,全都是蘇穎一個人自作主張,大包大攬,瞞天過海。 而且蘇穎還會當(dāng)甩鍋俠! 蘇穎大言不慚的跟蘇二大媽道:“當(dāng)時我二伯跟伍大叔一起在院子里分的豬啊,要不您問問我二伯?” 嗯,沒錯,不過是分割的分,不是分配的分。 當(dāng)時他們倆確實是都在呢,不過她也在,蘇茂蘇誠蘇諭也在,驢蛋也在,但做主的人是她呢hhhhh… 論語言的藝術(shù),她蘇老太太老懂王了。 蘇二大媽一聽,還以為是蘇二伯跟伍磊有什么交易一類的呢,就沒再啾啾這個事兒,而是尋思著等晚上回家再好好的問問蘇二伯到底是怎么個回事,現(xiàn)在畢竟是在外頭,是在別人家里,蘇二大媽還是愿意給自家的男人留一些面子的。 鍋里的rou很快就熟了,但要是好吃,還得再多燉一會兒的。 蘇穎就說:“咱做兩種口味兒的吧,待會兒先盛出來一半兒,然后后一半兒帶著骨頭的部分,咱放點兒酸菜絲兒進(jìn)去喝湯吧?” 大堂嫂劉芳現(xiàn)在懷孕四個多月了,就特別想吃什么酸的辣的重口兒的,這會兒她正坐在灶臺子邊兒上烤火呢,一聽這話嘴里頭就開始流口水了。 大堂嫂劉芳說:“這個好這個好!就是…我家的酸菜剛腌上沒多久,估計還沒開始酸呢?!?/br> 蘇二大媽是跟劉蘭香前后腳兒積得酸菜,現(xiàn)在溫度低,積完的大白菜至少得過上一個月才能積好,所以這會兒兩家的酸菜都還不能吃呢。 蘇穎想了想,說:“我去問問伍大叔家有沒有!” 說完,蘇穎就顛顛兒的朝著伍大叔家的堂屋跑去了。 伍磊家的堂屋里,蘇二伯正在和伍磊同志尬聊,就倆人雖說是同年,又一直在一個村兒里頭住著,但確實是不怎么熟悉,他倆一個是優(yōu)秀的大隊干部,一個是不言不語的老鰥夫,就實在是不搭噶啊,連交際圈兒都沒有重合之處,呃…不對,應(yīng)該說伍磊同志就沒有交際圈兒,不過要非得說的話,那蘇穎勉勉強強算是一個吧。 大堂哥蘇謀早都受不了跑出去了,蘇謀寧愿去院子里頭哄孩崽子,也實在是不愿意擱這兒尬尬的了。 就不過吧,伍磊同志其實是不怎么尷尬的,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院子里的兩個可愛的小蘿卜頭兒身上呢。 所以實際上,又尷又尬不得不沒話找話的,就只有蘇二伯一個人。 你說說這人他心里頭想得多,那就是活得累得慌,還容易顯老。 不過蘇二伯可愛的大侄女很快就跑來拯救他了。 蘇穎顛顛兒的過來問:“伍大叔,你家有積好的酸菜不?” 伍磊同志滿臉的胡子拉碴之下,俊臉微紅。 伍磊同志說:“…我不會積酸菜?!?/br> 蘇穎:“…” 蘇二伯:“…” 不是你是不是青山村兒的人啊! 見蘇老二跟蘇穎都是瞠目結(jié)舌的樣子,伍磊同志是很不好意思的,就他也很想吃酸酸的大白菜呀,但是他不會弄。 嗯,其實他媳婦跟爹媽剛死的那兩年,他是嘗試著積過幾回的,不過就后來整缸的大白菜都臭了,就他們這兒大冬天的院子里頭零下幾十度的竟然還能臭了,伍磊也是很奇怪的。 所以后來伍磊就干脆不弄了,他干這個忒浪費大白菜。 蘇穎心說,怪不得上輩子的時候都不怎么見伍大叔吃酸菜呢,原來他是不會積呀… 蘇穎想了想,干脆跟她二伯說:“二伯,rou還得有一會兒呢,要不你先跟我大哥幫伍大叔把家里頭的大缸給清理嘍?等回頭我?guī)退野汛蟀撞私o積上。” 蘇穎又看向伍磊同志,問道:“這么地行不,伍大叔?” 伍大叔伍磊同志聽完就是一拍大腿,他說:“行啊,那咋不行的??!你等著的,叔兒絕對不讓你白干,以后你家的房子跟屋頂兒需要修補啥的,就全都交給叔兒!還有啥需要力氣的活兒之類的,你隨時來家里頭找叔兒來!” 對于蘇穎的這個提議,蘇二伯也很是滿意,這可真是幫他解了大圍了。 蘇二伯是個場面人,平常出去說話辦事兒什么的也從來沒出過岔子,但是今天,蘇二伯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詞窮了!就他已經(jīng)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給話題再往下續(xù)了! 不管蘇二伯說什么,伍磊同志都能用“嗯”,“哦”,“是嘛”,這四個字兒給糊弄過去,就蘇二伯都要給伍磊同志整玉玉了,就所以說啊,倆人在同村生活三十五年都沒給關(guān)系搞熟悉嘍,那是有原因的??! 所以這會兒伍磊同志一放話,蘇二伯是麻溜兒的就出去找兒子去干活兒去了。 他蘇老二愛干活兒! 他蘇老二最熱愛勞動了! 蘇二伯沖著院子里頭壓低了嗓門兒的喊:“老大!老大你過來的,快點兒的!” 就老著急了。 蘇穎這邊兒沒找著積好的酸菜,就只能拿大白菜和醋代替了,但好在弄完之后味道還是不錯的。 于是等兩種燉rou都出了鍋兒,蘇二伯跟大堂哥蘇謀也幫伍磊家清理好了兩個大缸之后,晚飯才終正式開始。 院子里頭的孩崽子們早都餓了,這會兒要是擱到往常,都得是已經(jīng)睡著了的點兒了,不過今天的晚飯是真的很香,甚至比往常過年時候吃的菜都還要香,好飯不怕晚,四個孩子都早就表示他們可以等,這會兒終于讓他們給等到了吸溜兒! 燉菜就得上大盆,伍磊同志家堂屋的飯桌上,此時正放著兩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笈枳?,其中一個大盆子里裝的全是rou,純純的rou,一丁點兒菜都沒有,瞅得一桌子人的眼珠子都冒光!這這這日子也太美了吧! 那大家伙兒還等啥呀,當(dāng)然都是不分男女老少的趕緊齊齊動筷子啦! 這新鮮的野豬rou味道就是不一樣,比存了許久的腌rou好吃多了,夾起一口放到嘴里頭,大小正好是能塞滿嘴巴的狀態(tài),就特別的滿足!而且野豬后腿rou嚼起來的口感既不柴又不糟,香軟彈牙還帶著筋道,恨不得能給人的舌頭都香掉了。 蘇二大媽一邊兒吃一邊兒小聲兒的感慨:“天吶,這是啥神仙日子啊,我竟然有一天,能光是吃rou都快要吃飽了!” 大家說話都不敢大聲兒,現(xiàn)在左鄰右舍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歇下了,雖說伍磊家比較特殊,一邊兒是劉蘭香家一邊兒是大道,但前后都還有房屋呢,村兒里頭房子可是建得很密的,就怕給鄰居吵醒了不好解釋。 劉蘭香也說:“二嫂,不怕你笑話,我活這么大了,都還沒這么著大口的吃過rou呢!” 蘇二大媽嘴角子吃得油汪汪的:“誰說不是呢,就別說你,我跟你二哥也沒吃過哇!” 大人們還能顧忌著形象叨叨兩句,但孩崽子們可顧不上了,全都一個個兒的吃的是呼嚕呼嚕的。 蘇茂蘇誠蘇諭驢蛋四個娃正在暴風(fēng)吸入! 好吃好吃!稀里咕嚕! 但其實作為提供房屋以及殺豬的人,伍磊同志心里頭才是最滿意的,因為他不但可以吃到這么好吃的菜,還能一邊兒吃好菜一邊兒欣賞可愛的萌娃!這可真是雙倍的滿足,雙倍的快樂啊! 別看一條野豬的后腿rou多,差不多能有三十多斤的樣子,但是今天桌兒上吃飯的人也多呀,一共十二個人呢,再加上這時候的飯菜普遍沒有油水,大家都是很能吃的,所以沒有多久,飯桌兒上的第一個大盆子里的rou就都消失不見了,甚至連rou湯子都讓大家蘸著窩窩頭給蹭干凈了。 rou吃完了,就該輪到喝點兒湯溜溜縫兒了。 蘇穎給rou湯調(diào)得味道特別的合適,rou湯熬白菜,酸溜溜兒的助消化解膩,這大冷的天兒來上那么一碗兒,可別提有多巴適了。 大堂嫂劉芳連著喝了兩大碗,趕緊扶著腰站起來了。 大堂嫂劉芳說:“不行了我太撐了,我得上院兒里頭溜達(dá)溜達(dá)去了,待會兒回來我還能再干一碗兒!” 蘇二大媽聽了趕緊讓蘇謀去扶著劉芳。 蘇穎吃完rou也喝完湯之后,就總覺著自己給忘了點兒啥。 然后她突然想到,伍大叔但是讓她但拎出來的那幾塊兒好rou還沒做呢! 豬里脊不著急,但是包油的大腰子和護(hù)心rou可得趁著新鮮讓大家都嘗嘗的啊。 蘇穎說:“伍大叔,你會削簽子不?就那種很細(xì)很細(xì),可以穿rou的那種。” 蘇穎一說,伍磊同志就明白她要干啥了。 伍磊說:“走,咱倆上廚房弄去?!?/br> 于是倆人搞得神神秘秘的就去了廚房。 伍磊刀使得好,直接用柴火枝子刷刷的刮出來二十來個細(xì)木簽子。 伍磊削簽子的時候,蘇穎已經(jīng)給護(hù)心rou和包油大腰子都切成了小塊兒。 完后倆人一塊兒穿串兒,蘇穎還搞了點兒野花椒和辣椒碎。 其實要是有孜然是最好的,但是倆人家里誰都沒有。 很快,伍磊家的院子里就飄起了一股非常奇異的香味兒。 扶著媳婦兒在院子里遛彎兒的大堂哥蘇謀是最先聞著的,他還跟媳婦兒劉芳說呢:“這個味兒咋說呢,就雖然也是rou的香味兒,但就是讓人特別的…特別的…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想吃!” 如果在五十年后,大堂哥蘇謀就能表達(dá)清楚了,這個烤串兒的味道叫做‘上頭’。 護(hù)心rou和包油大腰子塊兒切得小,二十來個串串很快就都熟了。 等蘇穎跟伍磊一塊兒拿到飯桌兒上的時候,大家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了。 老二蘇茂還問呢:“這也是野豬rou?好有嚼勁兒??!真香!越嚼越香!” 驢蛋點頭兒:“大腰子也好吃,外頭的一層肥油都讓大丫姐烤透明了!” 伍磊只嘗了一口,就知道蘇穎的果然沒讓他失望。 然后伍磊起身兒回屋兒,取回來了一小瓶兒酒,跟蘇二伯一起小酌了兩杯。 蘇二伯也是好久沒喝酒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一口小酒一口大腰子,心里頭那叫一個美滋滋兒! 蘇二伯很快就喝美了,還跟伍磊說:“怪不得你要讓大丫頭單留出來呢,這塊兒rou烤起來跟別的地兒的還真是不一樣!” 這就涉及到伍磊的專業(yè)了,說實話,就這個事兒吧,除了殺豬的跟廚子,這個時候兒一般人他上哪兒知道去,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分個這塊兒那塊兒的呢。 伍磊說:“大丫頭烤得也好,比我的手藝都好,今天這頓兒吃的是真不賴!” 蘇二伯可是老懷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