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在年代文吃瓜看戲 第123節(jié)
蘇大媽滿臉疼痛色:“哎呦不行…我右邊兒腿都麻了,快快扶我回屋兒拿錢,我得一塊兒看看去…” 不過就這,當(dāng)蘇大媽拖著殘軀回堂屋兒拿錢,蘇大伯都沒張口問一下兒的,蘇大伯還在生蘇大媽的氣呢,生蘇大媽沒有教育好閨女的氣,生蘇大媽沒有挑一個孝順兒媳婦的氣,雖然蘇大伯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是蘇大珍的爸,娶兒媳婦也是他點頭的,但是蘇大伯就是堅定的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蘇大媽的錯!他自己是不會有錯的,男人能有什么錯呢,自然都是女人的錯。 所以很快,蘇大媽趴在了小推車上,不敢坐,一坐屁股就疼,完后蘇大珍推著蘇大媽去了老張頭兒的衛(wèi)生所。 老張頭兒的醫(yī)術(shù)是個很玄妙的水準(zhǔn),就是他不一定能治,但是他能看出來。 于是很快,蘇大媽的診斷結(jié)果就出來了,在1971年到來的臨門一腳,蘇大媽她,右胯骨骨裂了… 而且老張頭兒還建議蘇大媽不要往縣醫(yī)院跑了,一個是蘇大媽可以跟著一會兒離開的兵團士兵去往縣醫(yī)院,但是她就回不來了,馬上就要下大雪了,冬獵隊就是趕著這場大雪之前回村兒的,等到大雪封山,就沒人敢送蘇大媽回來了啊,其實蘇大媽也可以選擇一直住在縣醫(yī)院,縣醫(yī)院的床位過年時候是不緊張的,但是得花錢,而蘇大媽舍不得。 再有一個原因就是,不幸中的萬幸,蘇大媽雖然被大胖魚給砸的胯骨骨裂了,但是情形不嚴(yán)重,俗稱就是自己在家養(yǎng)養(yǎng)能好,大概得兩三個月吧,估么著蘇大媽能跟她的好大兒蘇大業(yè)同時自己下地上茅房。 蘇大媽想省下給自己二閨女復(fù)診的錢沒成功,還搭上了好些自己養(yǎng)傷的醫(yī)藥費,因為對于自己的身體,蘇大媽還是很重視的,她要求了老張頭兒隔三差五的上門兒復(fù)診服務(wù),所以收費就更高了,畢竟這可是馬上就要進入臘月了的,全村兒人都歇著貓冬了的,要是想老張頭兒加班兒,那必須得加錢?。?/br> 不過蘇大媽現(xiàn)在自然是不敢再算計這些小錢的了,是該給老張頭兒多少就給多少,包括蘇大珍要調(diào)理身體祛除寒涼病根兒的后續(xù)費用,蘇大媽也是全都答應(yīng)了。 蘇大媽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蘇大珍了,她可是不敢得罪蘇大珍的,否則她要是癱了,蘇大伯保準(zhǔn)分分鐘給她換掉,但那怎么能行呢?她為了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金子還沒花了呢她絕對不能給別的老妖精讓位! 等蘇大媽回到了家以后,由于要哄著蘇大珍照顧她,自然是對蘇大珍采取了懷柔政策,娘倆好一陣的親香,對龔淑珍也沒了之前的在意,因為蘇大媽想明白了,這個兒子萬一要是不行了,她還有一個小兒子呢,不一定非得指著這個兒媳婦給她生孫子! 龔淑珍自然是也看出來蘇大媽的態(tài)度冷淡了,但是她回屋兒就跟蘇大業(yè)嘀嘀咕咕:“你看你媽和你妹,就會給這個家添麻煩,今天吃藥明天吃藥的,家里哪兒有那么多的錢供她們倆霍霍呢?要我說,你就是讓他們給連累了,你還不如把你三叔家藏金子的地方告訴我,回頭我去想法子弄來,然后都給你,咱倆將來才是要共渡一輩子的人呢,我的心里可全都是你呀…” 蘇大業(yè)沒說話,但是不代表他的心里就完全沒有動搖。 之前龔淑珍也嘗試著套過蘇大業(yè)好幾次話,但蘇大業(yè)也不是個傻的,自然不會現(xiàn)在就把家里藏金子的地方說出來,可要是一點兒消息都不透露給龔淑珍,蘇大業(yè)又擔(dān)心龔淑珍這個女人會不安分,于是就找機會說了些“他三叔家里也埋著金子,而且他三叔家的人都不知道”的這個事兒,之后龔淑珍果然對他上心了許多。 但是現(xiàn)在嘛…蘇大業(yè)覺得龔淑珍有句話說得對,這個家里的其他人,都是他的累贅! 于是蘇大業(yè)決定哄騙這個女人,幫他除掉一些沒用的廢物。 蘇大業(yè)此刻循循誘導(dǎo)道:“其實我妹和我媽都不算什么,真正礙事的人可不是她們倆…” 蘇大業(yè)這話一出,當(dāng)即就引得龔淑珍心里猛地一跳,看來這個男人,不似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窩囊,還是有些心眼子的嘛… 于是龔淑珍順著蘇大業(yè)的話問道:“哦,那誰才是我們真正的絆腳石呀?” 蘇大業(yè)冷冷的笑了下,然后轉(zhuǎn)頭兒又翻了個身,接著躺到了床上,他說:“不管是誰,都得等我的身體好些了呀,不然我廢了,誰還會在意你呀,你又沒能給我生個兒子…” 龔淑珍聽完也是心里暗自的冷笑,這個蘇大業(yè),還想糊弄她去伺候他呢,不過蘇大業(yè)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不管以后怎么樣,至少目前他們倆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完后龔淑珍起身,鎖上了他們房間的門道:“那好吧,我們可以先試著生一個兒子…” 不管怎么說,蘇大伯家都是注定將要度過一個較為安穩(wěn)的新年了,因為能鬧騰的人大多都骨折了,就好像打麻將三缺一,湊不出一個棋局來。 當(dāng)晚,兵團的人也趁著夜色離開了,雖然晚上走夜路不大安全,但是戰(zhàn)士們?nèi)硕?,就還算可以的,而且這眼瞅著就要下大雪了,萬一大雪是今天夜里下,那他們就得在老鄉(xiāng)家度過一個年關(guān)了,到時候必定會耽誤把冬獵的獵物送回兵團的,他們獨立團的任務(wù)就是后勤,戰(zhàn)士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呀,大家都等著過年時候能吃一頓好的呢。 可是在回兵團的路上,作為司機的大黑牛張副團長問自家的團長道:“團長,咳…我有一個朋友…” 早就洞悉一切的汪團長:“你呀?” 大黑牛:“…” 這么好猜的嘛? 牛、牛心里虛得慌呀! 蘇穎今天已經(jīng)趁亂把蘇香繡的回信塞給大黑牛了,里頭的土味情話回轉(zhuǎn)自然是讓牛牛心里心花怒放,他對象心里有他嘿嘿…但是緊接著問題就來了,他未來老丈人心里到底有他嗎? 大黑牛張副團長:“就是那個…我未來岳父給了我年禮的回禮,是、是一頭狍子的…的頭。” 大黑牛咽了咽口水:“脖頸處切割得很干凈的那種,一瞅出手的就是個高手…” 所以…所以牛的未來老丈人,到底是對牛滿意不?還是在威脅牛,再找我閨女我削你啊… 就搞得牛很苦惱啊! 但汪團長:“…” 汪團長很不道德的:“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汪團長笑完以后說:“你猜?” 大黑牛張副團長:“…” 你們都好壞哦! 在大黑牛張副團長的疑惑中,在蘇大伯一家的慘淡暫時性和諧中,在青山大隊的大部分社員都非常歡樂的氛圍中,新的一年悄然到來。 都說過大年之前要先過一次小年,包括大掃除和祭灶王爺,祭灶王爺這個事兒是不能明著干的,不過各家都還是在偷偷的干的。 村里的小孩子們都可喜歡過小年了,雖然要幫著家里打掃衛(wèi)生,但是祭灶王爺都是用甜的東西,而祭完了灶王爺,就要祭他們的五臟廟啦! 蘇穎家今年祭灶王爺用的是她自制的點心——紅棗核桃酥! 用的核桃,自然是之前小兄弟幾個剝了好久的山核桃。 今兒家里的仨娃等的可就是這一盤兒點心了,全都一邊兒在幫著大掃除,一邊兒時不時的上灶臺子上瞅一眼的,好用以望梅止渴。 家里的糖塊兒早就吃完了,還留下了最后一點點的糖,全都被蘇穎給用來做這個紅棗核桃酥了。 而他們姐做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擱了甜滋滋的白砂糖,還有香酥脆脆的山核桃仁兒呢?。?/br> 第93章 北方過小年一般都是在臘月二十三這天,據(jù)說得上貢甜滋滋和黏糊糊的好吃的,讓灶王爺上天庭以后不要說家里的壞話。 蘇穎家目前最符合這個習(xí)俗的東西,就是她新作的紅棗核桃小點心,以及大野豬的頭頭了。 之前那頭大野豬的頭一直沒弄,等的就是今天這一天。 今天一大早,劉蘭香就已經(jīng)帶著幾個孩子給灶王爺上貢完畢了,現(xiàn)在老母親正在辛勤的給家里糊墻紙,也就是把去年貼上的舊墻紙給撕下來,現(xiàn)在貼上新的。 去年貼的墻紙經(jīng)歷了一年的風(fēng)吹落土,已經(jīng)變得發(fā)黃且臟污,上頭吸附了不少空氣里的臟泥與土渣兒,往下一扯就會嘩啦啦的響,同時還向著四周不停的飄散土灰,所以這活兒老母親沒讓幾個小的沾手,自己就給一個人弄了。 要是讓蘇穎幾個幫忙,那幾個孩兒指定沒多大會兒就全變成小泥娃了,劉蘭香怕隔壁的老伍頭兒洗不干凈,埋汰。 蘇穎家今年早就跟伍磊家商量好了,兩家人的大掃除要一起做,但是伍磊家已經(jīng)十多年沒做過大掃除,沒換過墻上的舊報紙了,所以劉蘭香待會兒糊完了自家的墻紙,還得去隔壁的伍磊家糊。 伍磊以前就是徹徹底底的糊弄狂魔單身漢,不怎么洗澡不怎么刮胡子不怎么收拾家,這會兒他正在被蘇穎磨刀霍霍,準(zhǔn)備刮胡子。 不過伍磊也不是閑著啥事兒也不干,他老伍頭兒,待會兒可是要完成清洗蘇茂蘇誠蘇諭三個娃的這個艱巨任務(wù)的,真真痛并快樂著,快樂是因為可以給仨娃洗澡,痛是因為伍磊不會,得先跟娃們的娘現(xiàn)學(xué)。 但是看在隔壁娘幾個如此幫忙的份兒上,伍磊決定硬上,現(xiàn)學(xué)就現(xiàn)學(xué),哪里臟就洗哪里,堅決要給仨小子搓洗白凈的! 原本往年給娃洗澡這個活兒,都是老母親劉蘭香來負(fù)責(zé)的,但是今年,蘇諭是說什么都不愿意讓老母親給洗澡了,蘇諭說他是男的,寧愿明年臭死也不要讓老娘給洗澡! 然后本來完全沒有這個意識的蘇茂和蘇誠就也跟著不干了,不但不讓劉蘭香給幫忙,甚至也不讓他們大姐蘇穎給幫忙,所以這個光榮的任務(wù)就交給伍磊來弄了。 此時,蘇穎已經(jīng)在伍磊家的當(dāng)院里,把手里的小刀給磨得锃亮! 這把小刀伍磊很熟悉,就是他每次上山都要別在后腰上的那把,同時也是上次給死狍子挖腿上的子彈的那把,老鋒利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完全不含糊,分分鐘給你干倒地一個壯漢沒問題。 蘇穎微微一笑很嚇唬大叔:“來吧伍大叔,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伍磊:“…” 伍磊做出了最后的掙扎:“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蘇穎招呼手:“來嘛,別客氣呀~” 伍磊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心說叔兒不是跟你客氣,叔兒是真害怕! 之前伍磊每次胡子長了擋住嘴巴影響他吃飯,他都是自己隨便拿剪刀“咔嚓”一剪子完事兒,剛開始他也干過剪到嘴唇兒的事兒來,不過后來就也習(xí)慣了。 但是今天,蘇穎說新年新氣象,非要以身試法! 伍大叔實在是沒扭過蘇穎,這才答應(yīng)了讓她給剃胡子。 隨著蘇穎的緩慢靠近,伍大叔的身體逐漸僵直,當(dāng)蘇穎手里的冰涼刀刃第一次碰觸到伍磊脖頸處的皮膚是,伍磊甚至覺得自己后背已經(jīng)冒出了白毛兒汗! 不過蘇穎說:“啊,我忘記用肥皂泡兒了,伍大叔你家有肥皂嗎?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沒有?!?/br> 蘇穎“顛顛兒”跑回家了。 伍磊在原地:“啊窩額…嗯對,沒有?!?/br> 等蘇穎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拿了一碗的肥皂泡泡兒,是蘇穎用肥皂和牙刷搞出來的。 在伍大叔一臉蒙圈的驚訝中,蘇穎已經(jīng)把整晚的肥皂泡泡兒都糊到了伍大叔的臉上,之后再下刀就是有如神助,絲滑得不行。 其實蘇穎上輩子就已經(jīng)給蘇二伯和伍大叔倆人刮過無數(shù)次胡子了,還給倆弟弟們搞過,因為剛開始的時候蘇茂和蘇誠長了胡子覺得好煩躁,甚至還用手薅過,幸好被蘇穎給及時制止了,后來倆傻乎乎才知道,薅胡子有可能導(dǎo)致以后胡子永遠(yuǎn)不長了,而只有公公才不長胡子… 總之蘇穎干這個活兒其實是很熟練的,但是伍大叔一開始不知道,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很驚訝,而且還不敢感嘆,誰知道下一秒這小丫頭還熟練不熟練了,不熟練他可就沒有下一秒了! 一切都有驚無險的進行著,然后伍磊很快就成了一個陰陽臉兒的精神叔叔,不過伍磊臉上的陰陽不是左右,而是上下。 蘇穎使勁忍住了才沒有狂笑:“伍大叔你沒事兒曬曬太陽吧,現(xiàn)在下巴上太白了,跟腦門兒簡直是倆顏色!” 伍大叔摸了摸自己很多年不曾光滑的臉頰,還沒意識到這個事兒它到底有多嚴(yán)重。 但是一直在院子里玩耍的伍大叔家的小狗子伍小虎過來看了一眼自家爹爹,完后嘴里發(fā)出了一聲“嗤!”,再然后飛速的跑走了。 伍小虎一整只汪都震驚了,媽呀這個人是誰?好恐怖! 狗子怕怕…要去找兄弟們告狀狀??! 幾只小狗子過幾天就要滿兩個月大了,現(xiàn)在它們的領(lǐng)地已經(jīng)擴展到了伍磊家和蘇穎家的院子里,這會兒受到了到驚嚇的伍小虎是跑得嗷嗷兒快。 伍磊:“…” 蘇穎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能抱著肚子蹲下:“噗啊哈哈哈哈哈!” 伍磊納悶兒,有那么可怕嗎?他年輕時候長得還行啊,十里八鄉(xiāng)的媒婆兒都說他是精神小伙兒呢! 但是伍磊家里沒有鏡子,于是他跑到水缸旁邊兒,打開蓋子敲碎了上頭的浮冰,對著底下沒上凍的水面照呀照的,完后自己擱那兒嘟嘟囔囔:“看不大清楚哇,但是輪廓沒變吶?也沒胖哇…” 又瞅了一眼蹲在地上笑得跟一坨屎似的小丫頭,伍磊決定去跟小丫頭的媽告狀…額不是,是借鏡子。 伍磊現(xiàn)在跟劉蘭香已經(jīng)算是比較熟悉了,但不是世俗意義上的那種熟悉,只不過對于倆社恐來說,能比較沒有負(fù)擔(dān)的開口說話,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很熟悉的狀態(tài)了。 到了蘇穎家的大門口兒,伍磊沖里頭喊:“小帽子!老三老四!” 仨娃被叫到名字,很快就“啪嗒啪嗒”跑出來了,但是… 蘇誠被他姐教育的警惕心很強,張開手護著身后的倆弟弟,一臉驚悚的問道:“你誰呀?” 拐子?長這么丑得嗎? 姐不說壞人一般都長得像好人嗎? 呃但是長得丑得好像也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