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在年代文吃瓜看戲 第201節(jié)
等到回了學校,蘇諭就見到蘇穎已經(jīng)提前回來了,他把從二伯家里和老母親劉蘭香手里,忽悠來的存款全全上交。 雖然這些錢必然是不夠在首都買房子的,但沒關(guān)系,蘇穎這回倒騰衣裳已經(jīng)賺了第一桶金了,而且要錢的這個步驟必不可少,不然一定會被問錢是從哪里來的。 姐弟倆簡單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情況之后,蘇諭對蘇穎說:“對了,大伯和二堂哥死了?!?/br> 蘇穎腦瓜子卡頓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誰死了?” 蘇諭嘆了口氣:“蘇老大和蘇大業(yè)死了?!?/br> 蘇穎人都傻了,不是她恨了兩輩子的人,怎么就這么輕易的死了?她還等著他們享受人間地獄呢! 蘇穎問:“怎么死的?” 蘇諭搖頭:“不知道,我回去的時候聽村里人說才知道的。” 蘇穎沉默了一瞬,然后有些驀然的喃喃道:“死了啊.死了就死了吧…” 蘇大伯和蘇大業(yè)父子二人,是在今年春耕后死的。 這幾年,蘇大業(yè)一直在辛勤的求子,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后來又娶的小啞巴就是懷不上。 蘇大業(yè)不想接受自己不行的事兒,還一直心情郁郁,稍微一有什么不順心的,就動輒要對小啞巴打罵。 蘇大業(yè)一直以為小啞巴是不敢忤逆他的任何話語的,但蘇大業(yè)沒想到,這天他肚子不舒服,提前下工回家休息的時候,卻在堂屋兒的炕上,看到了兩具重疊在一起的白花花。 白花花上上下下,礙眼至極,蘇大業(yè)當時就瘋了,沖過去一把推開了蘇大伯。 蘇大業(yè)崩潰的狂罵蘇大伯:“你怎么可以這樣兒?。?!她是你兒媳婦兒啊?。。。 ?/br> 蘇大伯此時已經(jīng)中風多年,連話都說不大利索了。 他被蘇大業(yè)一下子給推懵了,緩了緩才顫顫巍巍的道:“你又不能生…那我給你留個種兒不也是一樣的嘛…” 蘇大業(yè)沒想到他爹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當即大吼一聲,上了炕便開始不停的捶打蘇大伯。 蘇大伯都這個歲數(shù)兒了,身子骨兒還本來就不大好,沒多久就失去了氣息。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以后,蘇大業(yè)瞪著猩紅的雙眼,看向緊貼著墻,都被嚇傻了的小啞巴,威脅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吧…” 小啞巴哪敢反抗,但即便飛速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會。 蘇大業(yè)見此反而笑了笑:“忘了你是啞巴,啞巴不會說話…” 之后蘇大業(yè)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倒在炕上瞪著大眼珠子望向房梁,不知道心里是在想著些什么。 而小啞巴一直不敢回屋兒,就躲在放著蘇大伯尸體的堂屋兒里。 直到月上中天了,小啞巴才哆里哆嗦的輕手輕腳進了蘇大業(yè)所在的那個屋兒。 這會兒蘇大業(yè)正合著眼發(fā)出了微弱的鼾聲,顯然是已經(jīng)睡了過去。 看著這個令她日夜受到驚嚇與折磨的人的可怖面容,再想到今天蘇大業(yè)殺死自己親爹時候的狠辣,很怕自己會被殺人滅口的小啞巴決定先下手為強,不然不知道她還要在這個家受多久的苦… 小啞巴回到了院子里,取來了晾衣裳的尼龍繩兒,然后再次回到屋兒里,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勒死了蘇大業(yè),之后還把蘇大業(yè)的尸體,頭沖下給搬到了家門口兒的茅坑里。 第二天一大早,小啞巴才去了大隊報告。 但是因為小啞巴是啞巴,所以只能比劃著表達,在大隊又詢問了精神不大正常還癱瘓在床的蘇大媽之后,也只能暫時認定是蘇大業(yè)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打死了蘇大伯,完后又在半夜不小心掉進了茅坑淹死了。 畢竟面對渾身臟污泡發(fā)的蘇大業(yè)尸體,也沒人有那個耐心上前去仔細查看。 而小啞巴由于平時在家里當牛做馬,辛勤伺候公婆多年,鄰居們都有所見證,所以被排除了嫌疑。 很快,村里的大喇叭里,就響起了讓各家勤快些掏大糞,以及夜間上茅房要注意安全的通知。 其實自從蘇大業(yè)娶了小啞巴以后,在小啞巴日夜不停的照料下,蘇大媽的情況已經(jīng)好了許多,雖然仍舊不能下地,但身體清潔了,還有人給按摩,減少了病痛,反正精神是清明了許多的。 所以當大隊去問蘇大媽有沒有聽到當時的情況時,蘇大媽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是否是真實的,大概就只有蘇大媽自己知道了。 但不管這倆人死不死的,蘇穎一家的日子總還是要照常過的。 79年的時候,蘇穎和蘇二伯兩家在首都的房子和戶口問題都辦妥了,而蘇諭在老家和首都開的店鋪也已經(jīng)基本走入了正軌。 這日蘇諭正在學校上課,卻突然被鐘順媳婦給叫回了店里。 自從鐘順跟著蘇諭干以后,就直接把一家老小全都給接到了首都來了。 其實78年縣里的機械廠擴招,鐘順是有機會回到廠子里,再次當一名工人的。 但是鐘順沒去,因為鐘順跟他哥鐘孝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他哥鐘孝曾經(jīng)的種種做法,早就讓鐘順寒了心。 要是鐘順回到機械廠上班兒,那就不可避免的會見到他哥鐘孝,所以鐘順不樂意。 這會兒鐘順媳婦兒著急忙慌的來找蘇諭,就是因為鐘順的老娘病重送到醫(yī)院去搶救了,而老人家都到了這把年紀,還能堅持多久不好說,所以鐘順一家打算請段時間長假。 蘇諭自然是答應的,鐘順暫時不在,店里他跟王鶯兩個人也看得過來。 而且干他們這個的,原本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沒那么緊急的。 于是鐘順夫妻倆帶著蘇諭借的救命錢,火速跑去醫(yī)院給老娘繳費了。 但可能是生命真的走到了盡頭吧,沒半拉月過去,鐘順的老娘還是去了。 不過在臨去世之前,鐘順還是叫來了多年不見的大哥鐘孝,讓鐘孝也能看見老娘最后一面。 病床前的最后一刻,倆人的娘拉著鐘孝的手含糊道:“媽要死了…現(xiàn)在說的話你該信了吧…你們爹跟我真的沒留錢…你弟的錢是他自己…賺來的…別惦記…” 話沒說完,鐘孝鐘順兄弟倆的娘死了。 但他們娘最后半句話的意思,可不是說讓鐘孝別惦記親人,而是讓鐘孝別惦記莫須有的遺產(chǎn),省得等她死了以后兄弟倆再有爭端。 老娘臨終之前的遺言,鐘孝自然是信的。 而且自從改開之后,個人之間換個票據(jù)之類的也沒人查了,甚至聽說有些地方都不使用票據(jù)了,大家言談之間當然也就不避諱了,所以鐘順當初倒騰票子的事兒,自然而然的也就流傳出來了。 但奈何為時已晚,即便是鐘孝此時抱著老娘的遺體嚎啕大哭,再如何的懺悔與道歉,都無法彌補自己曾經(jīng)的過錯了。 后來,鐘孝帶著媳婦兒回了老家,給老娘的骨灰埋到了祖墳里。 而后便賣了房子遷了戶口,與大哥鐘孝一家再也沒有往來。 當年夏天,蘇諭跟蘇穎一起請假,提前回了老家。 一個是為了給老家的房子重新裝修,蘇穎終于可以實現(xiàn)曾經(jīng)的愿望,把家里全都換成了痛痛快快的青磚大瓦房,以及明亮的玻璃窗。 再有一個原因,就是今年7月,老二蘇茂要開始高考了,倆人過來接蘇茂進京。 受到未來大姐夫小徐同志的影響,蘇茂決定報考軍校。 雖然現(xiàn)在國家不打仗了,但是能當一名保衛(wèi)國家的軍人,依舊是蘇茂心中的向往。 對此,蘇穎并沒有因為這個職業(yè)危險就阻止蘇茂,因為這是她二弟的期望。 比起上輩子什么機會都沒有的情況來講,像是現(xiàn)在這樣,三個弟弟都能擁有各自的多彩人生,是蘇穎比任何事情都要看重的。 姐弟三個臨行之前,蘇諭去縣里的店鋪待了兩天,結(jié)果就讓他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當時這人一進門,蘇諭就認出來了,這人就是曾經(jīng)在大雪天,逃到了紅毛國去的救命男,沒想到他也還活著。 現(xiàn)在救命男一身的西裝革履,看上去過得挺不錯,而蘇諭也不再是當初的幼童模樣,便把救命男當做普通的客人來接待了。 店鋪內(nèi),放了許多劉大栓收上來的文玩擺件,具是造型古色古香,意境優(yōu)雅。 當然其中也包括了蘇諭這些年雕刻的許多小玩意兒,沒錯就是用救命男他家的碎裂家具做成的。 此時,救命男聞著店內(nèi)熟悉的古木香氣,露出了非常懷念的表情。 不過可能是礙于這些東西的味道再相似,也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了,救命男只是在店內(nèi)停留了片刻便打算離開。 救命男出門之前,蘇諭叫住了他:“這位先生,請等一下?!?/br> 救命男回身,蘇諭丟給了他一串一百零八顆的佛珠,全都是用救命男家里的檀香木做成的,配上了蘇諭用古法進行的精美雕刻,自然是名貴至極。 救命男指尖把玩著手里的串珠,頗有意味的問蘇諭:“小兄弟這是什么意思?” 蘇諭擺了擺手趕人:“送你的,有緣?!?/br> 救命男笑了笑,轉(zhuǎn)身帶著串珠繼續(xù)離開了。 其實救命男此時已經(jīng)是紅毛國有名的大商人了,他這次回國,也是因為嗅到了巨大的商機,想要找尋幾個國內(nèi)的合伙人,以及故地重游。 就沒錯,救命男也是做珠寶和文玩的。 但是剛開始,救命男只以為這是個沒什么意思的小店鋪罷了。 不過從拿到佛珠的這一刻起,他不那么想了。 81年,蘇誠高考,考中了民大的經(jīng)濟系。 同年,蘇穎大四畢業(yè),終于跟談了兩輩子戀愛的小徐同志再次結(jié)婚。 82年,蘇穎開始頻繁的往來香江和內(nèi)地之間,帶著劉大栓和蘇大珍二人,逐步建立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曾經(jīng)蘇大珍善意提醒蘇諭的事兒,也被蘇諭用‘蘇大珍奇怪舉動’的方式告訴了蘇穎,蘇穎自然一下就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的了。 多年以后,共同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的蘇穎,才真正的做到了,把蘇大珍當做一個單獨的個體來看,當做生意上值得信賴的伙伴來看,而不是仇人的女兒。 也是在82年的夏天,正在上研一的蘇諭和王鶯,一起在首都的大馬路上,撞見了早就被人割掉了舌頭,還失去了雙腿,正在街邊乞討的蘇大田。 原來蘇大田當初拿著假金子去了縣里,先是被人發(fā)現(xiàn)拿著假金子暴揍了一頓,然后昏倒的時候,又被人販子給抓走,賣到了煤礦里去挖煤。 等到后來煤礦塌了,蘇大田的雙腳也被砸壞了,還讓黑心的煤老板再次轉(zhuǎn)賣給了其他犯罪團伙兒,榨取了二手剩余價值。 淪落到了犯罪團伙兒之后的蘇大田,被人割去了舌頭,截肢之后,成了團伙兒里乞討騙錢的工具人。 前兩年團伙兒被一鍋兒端了,蘇大田被解救了出來,可他身無分文也沒別的本事,根本買不起回家的車票,就只能繼續(xù)在首都的各大街道邊兒上乞討,湊合混個溫飽。 直到這一天,蘇諭認出了蘇大田。 隨后蘇諭給蘇大田買了回家的車票,還把人送到了車站。 不過等到蘇大田回了村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家中就只剩下無比蒼老的親娘,以及一個素未謀面的啞巴嫂子。 后來,聽說蘇大田跟小啞巴結(jié)婚了,還生了一個女兒。 83年,老二蘇茂順利從軍校畢業(yè),如愿成了一名正式的軍人。 85年,老三蘇誠從民大畢業(yè),直接去了香江幫大姐蘇穎。 也是同年,苦追多年的伍磊終于和劉蘭香修成正果,倆人結(jié)婚后,在香江開了家香噴噴餃子館兒。 還是同年,劉大栓終于也得償所愿,和蘇大珍領(lǐng)證成了合法夫妻。 87年,蘇諭和王鶯倆人博士畢業(yè),開始正式進入考古隊工作。 但在一次考古隊臨時起意的采風活動時,好久沒進山的蘇諭又又又碰到情況了——